郭老沉吟了一会儿,才抚着白须说:“值得!太值得了!你呀,下次别那么莽撞!差点搞砸了!”
小陈不好意思地点头:“这还不是被您吓的?如果您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上级交代?”
“你呀,太年轻了!那孩子心眼好得很!只可惜了那瓶酒,如果能保留下来就好了!”郭老惋惜道。
又过了半晌,小陈再次上前催促郭老回房休息。
郭老点点头,边往屋里走边吩咐他:“拔个电话给冷小子,我有话嘱咐他。”
“是!”小陈应声而去。
父母还没睡下,听说女儿在郭老爷子家,夫妇俩就没敢安稳地坐下来歇息过,更别提睡觉了。
凭着他们浅薄的修为,感觉到今晚在郭老家的骚动,虽然被人封锁了消息,但秦风熟悉的气息让他们知道她正好就在郭家。
到底出了什么事?居然引起大量士兵封锁街道?女儿又在别人家闯祸了吗?
不可能啊,她做事一向低调,巴不得全世界的人当她透明,怎么可能闹得那么轰动?!
百思不得其解的秦父秦母坐立不安,连张玉兰在旁努力劝慰也没丝毫效果。
终于见秦风回来了,夫妇俩急忙上前上下打量着秦风,急切地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没事吧?”
秦风奇怪地望了父母一眼:“开玩笑,我能有什么事?你们怎么还不睡?”
秦国光满脸的担忧:“出了那么大的骚乱,我们怎么睡得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整个大院都轰动了,就是没人知道里边发生了什么事。
秦风扫了竖起耳朵的张玉兰一眼,然后安慰父母说:“爸,妈,你们别担心,只是一场误会!现在没事了,睡吧睡吧!都快十二点了,你们不累,玉兰明天还要上班呢。”
夫妇俩这才想起旁边的张玉兰来,连忙点头:“对对,玉兰,你今天上了一天的班,又在易家帮忙,肯定累坏了,赶紧睡觉去!”
张玉兰眼见着秦风已自顾自上了二楼,知道探听无望,只好点点头,跟着上三楼洗洗睡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张玉兰上班去了。
没外人在,秦风便大概地将昨晚的事跟父母说了一遍,也好让他们日后心里有个谱,省得给她穿帮。
“这次是你草率了,怎么冒失失地将酒拿给他喝了?万一他身体有个不妥,你岂不是要暴露了?还有,如果他有心试探呢?我们就从没跟人松过牙根。”秦国光教训秦风说。
卢兰在旁边点头,对她来说,凡是有风险的事,儿女都不应该做。要做也得让他们两个老的去做,人家看他们一把年纪了,可能疑心会少些。
秦风点点头,自我检讨地说:“我也知道这次轻率了些。不过我用小屋探过郭老的身体,的确很严重,而且他只肯接受军部每月一杯水的事也是真的。一时被感动,忘了看他是否有阴谋,呵呵。”
卢兰连忙说:“要不现在看看?如果有阴谋,咱们也好早做准备。”管他地位高低,一切以女儿的安全为上。
秦国光也赞同。
秦风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对父母说:“既然事情已经做了,昨晚又忘了看,那就算了吧,这也是种缘分!不管有没目的,只要不伤害咱们就算了,反正他们也奈我不何。而且,你们不是希望我能学会相信人吗?我不想每件事都依靠小屋来判定。”
人心易变,有时变好,也随时会变坏,这可不是小屋一次的测量就能断人真实品性的。除非对方之前曾造下不可饶恕的罪行,而且仍在继续作恶,引来秦家人起杀心的,才会出手灭杀。
秦氏夫妇一想,也对哦,这不正是让女儿改变心态的最好时机吗?说不定她心情有所转变,日后能想出更多更好的惠国惠民的办法来。
于是,俩老很快将这件事抛到脑后了,继续着他们往日的敦亲睦邻行为来。
秦风也没闲着,受昨晚的桂花酿启发,她得找出给爸妈日常喝的量来。
将小奶猫放在院子里放哨,它醉得快,醒得也快,凌晨一点就已完全清醒,体内的灵气流转得更加浓厚与流畅。
受主人吩咐,小家伙精神抖擞地在院子里四处溜达。每听到一丝声响,便迅速窜进花丛里猫着,悄眼偷看从院子外边走过的行人,自个儿玩得不亦乐乎。
秦风回到小屋,进万罗谷找出酒仓一看,傻眼了!
昨晚她目标明确地想着要桂花酿,它直接出现在她面前,根本不用费心思选。可今天要在众多酒类里选出喜欢喝的酒,那就有点困难了。
各个空间里的各种花果皆有酿成酒,一埕埕地放在每个格子里,旁边标有牌子。别说一样一样看了,乍一眼望去也得头昏脑胀。
太多了,而且每种看起来都很好看,又很好喝的样子,怎么选?秦风头大了。
她双手环抱盘膝坐在酒仓上空,闭着眼睛,脑里各种主意不断地在打转。
与其她伤脑筋选出父母爱喝的酒,不如让他们自个儿看着喝。她只要弄个海量的瓶子就行了,不求能跟观音菩萨的净瓶一样无穷无尽,但求够他们连续喝上一两个月就好。
到时喝腻了还能换另一种酒喝,一举两得。
父母的神通之术不够熟练,而且最近又疏于修炼就更差了,因此装酒进瓶的事情只能由她们三兄妹代劳。
瞬移至宝岛,来到器皿专区。秦风难得兴起,亲自动手一样一样地翻找,将宝器们翻得乱七八糟的。
在挖垮几座宝山后,终于让她在其中一座的最底部翻出一个古朴典雅的盒子。
她打开一看,一个泛着柔和光泽、青碧晶莹的青玉瓶子正安静地卧在锦布里。她心中一喜,取出瓶子前后左右地看了一遍,在它的底部发现几个小篆字体:如意瓶!
据可靠消息(小屋提供),它是秦代时期一个修真人士在飞升前,给自己在凡间的最后一届爱人留下的最后一件信物。可惜他做人太高调,飞升后,一直觊觎他宝物的人用美男计诱惑了他的爱人,取得了宝物。再然后,那人又被别的人抢了去。
几经辗转,它最终落在小屋当时的主人手中。为免它再引起风波,小屋主人将它藏在了宝岛的最深处。
来历很平常,秦风又查了是否有人用过它,尤其是否用它装什么来喝过,她可不想父母与历史人物有密切的接触,间接的也不行。
经查,它很清白!由于它的珍贵,没人愿意用它做那么粗俗的事。除了现今的秦风,她正准备用它来做粗俗的事情。
秦风左看右看,越看越爱。虽然它的来历不咋滴样,用途也不咋滴广,可它再怎么说也是件古董,而且是千年古董,说出去多长脸啊!可惜见光死(被人烦死),只能躲着用!
别看瓶子外表小,只能装150ml的样子,但用途有两个,可装人,也可装物。
装人的话,它没有融化人体的功能,那修真人士能力不够!如果没往里边扔食物的话,隔个三几星期后,你扔出来的将会是一具尸体,然后得将瓶子晾过几年才得以回复清新,太呕心了。
装物的话,就拿水来说,能装一个西湖那么大的水量,这下是真的够爸妈喝一湖了!别说两个月换一次,两年换一次也成。当然,这得看那些酒的量多不多。
爸妈已清洗过的体质,那些酒一天一小口就绰绰有余了,扫除这段日子所积攒的杂质而已,不难。
秦风满意地将瓶子取出收好,然后再挖。总不能让爸妈共用一个瓶子,再找一个。
可惜,她几乎翻遍半间宝岛,却再也找不出另一个同容量的瓶子来。不是大就是小了,合适的又不美观,千挑万选,在秦风开始眼冒金星之际,她放弃了!
其实爸妈共用一个也无妨,夫妻么,不会计较啦!她再将他们的收藏指环调成通用的就可以了,谁想喝谁拿,方便又快捷!
出了小屋,回到秦家大厅,秦风用意念唤回父母。将她的意思给爸妈一说,俩人都很开心,点头叫好。
将两人的指环取出,设成共通之后让他们戴上。然后拿出瓶子,让他们选择酒类。
“要不还是用桂花酿吧?闻起来挺好喝的。”卢兰说,今早一时好奇,特意跟秦风要了一点来喝,感觉特别清香可口。
秦国光没意见,他也是好酒之人。
“不行啊,妈,那桂花酿我跟郭爷爷说过只有一瓶,而且喝过后,嘴里那股香味久久不散。岂不让人说我有心藏私吗?不行,得另选。”秦风连连摇头。
夫妇俩:“那你认为哪种好?我们又没样样尝过,你随便帮我们选一样吧。”
秦风想了想,然后选了一种自以为比较大众化的酒:“玉米酒怎么样?听起来挺好喝的。如果有人闻到味,就说你们尝试着用玉米煮酒,不怕死的让他们回家自己试去。”
秦风与小奶猫同样的两眼亮晶晶,玉米酒,那酒鬼太有才了,什么都能酿成酒!光听名字就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