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做人要有气度 做事要有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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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下篇:进退有据,把握行事的尺度(4)

薛道衡之死的起因就是他不懂处世的圆滑,做事太招摇、直白,不给人面子,终究引来了杀身之祸。一个人的才华如果不懂得收敛就会如同一把火没有灯笼的遮挡,要么被熄灭,要么灼伤自己。

功成身退是人生完美的自存境界

功成身退是指大功告成之后自行引退,不再做官或者复出。有句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功成身退的人一般来说都是识时务的人,他们知道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应该隐退,因为这样做能让自己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越国的范蠡就因为懂得功成身退的道理,及时逃离越国,保住了自己和家人的生命。而商鞅就因为没有了解功成身退这个道理,使得自己丢掉了性命。

秦国在秦孝公时,商鞅因为变法成功,取得了伟大的功绩。这个功绩不但使他奠定了自己在秦国的地位,同时也巩固了秦国的统治。

当初,商鞅为了增加秦国的国力,采取了极其严厉的政治改革措施。这样的改革为秦国政治清明、富国强兵做出了根本贡献,但改革也触动了新兴地主阶级的利益,使他在朝中树立了数不清的政敌,只是因为有秦国的国君秦孝公的支持,政敌对他也无可奈何。但是,商鞅严厉的变法后来让秦孝公也感到了威胁。《战国策》中记载:“孝公疾起,传位商君,商辞而不受。”这段记载的意思是说,秦孝公立即起身,要把自己的位子传给商鞅,但是商鞅坚决拒绝了。其实这是孝公生前故意传位,用来试探商鞅,可见这个时候,商鞅已经见疑于主子。他本应在变法成功以后就选择“功成身退”,隐遁避险,但是他却没有这样做。后来,赵良引用“以德者荣,求力者威”的典故力劝商鞅隐退,但是商鞅依然不以为然、固执己见。等到秦孝公去世,这些政敌在新的国君即位以后便纷纷开始诬陷诋毁他。终于,商鞅以谋反的罪名被处以五马分尸的极刑。就这样,商鞅的一世荣华顿时化为乌有。

商鞅之所以惨遭毒手,正是因为他太不识时务,只知进,不知退,从而引起众怒。

所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所以,很多功臣在为君王建立帝业以后都选择了“功成身退”、“告老还乡”,因为这样才能保平安,这也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而历代用人者也都倾向于任用“知退者”,因为喜退者忠心弥坚,极少生事。

西汉张良正是在助刘邦成大业之后,就选择了功成身退。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是对张良高瞻远瞩、胜人一筹的政治远见的高度肯定。当时,西汉建立后,刘邦要封张良为齐三万户侯,但是张良却说自己不敢接受这样厚的封赏。又因为自己初见刘邦是在留城这个小镇里,所以希望刘邦将这个小镇封给自己就行了。于是,刘邦采纳了他的意见,将留城这个小镇给了他,还封他为“留侯”。

在萧何被立为相国后,张良就在适当的时候向皇帝提出辞退的请求。他说:“家世相韩,及韩灭,不爱万金之资,为韩报仇强秦,天下振动。今以三寸舌为帝者师,封万户,位列侯,此布衣之极,于良足矣。愿弃人间事,欲从赤松子游耳。”大意就是向君王阐述了自己已经完成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也得到了君王厚重的赏赐,对于原本就是平常人的自己来说,这样的功名让自己感到非常满足了,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和赤松子这样的人去云游四方。他谦恭的态度、诚恳的措辞让刘邦答应了他的要求。他从此脱离政界,学辟谷之术,道引轻身,走上了养生延年之道。张良功高不骄,适时告退,君臣两欢,做到了兼善名节。

古往今来,建功立业之后坐享天下是一般成功者的宏愿,而只有懂得功成身退的人才是识时务的人。他们知道如何保全自己,如何成就别人,从而以儒雅的风度来笑对人生。

第二节 平和待人,留有余地

平和是一种高尚的品德,秉持平和的心态做人,不仅能妥善地看待世间的纷繁芜杂,也能在尊重自己的同时,得到他人的尊敬。

平和是一种心态。一个人,只有在和气的人际环境中,才能在社会上立足。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和谐的人际关系是成大事的基础,也是最佳的做人之本。拥有平和心态的人身体力行着“惟和方法少麻烦”的真理。

大事讲原则,小事讲风格

朋友之间总是会有大大小小的各种事情,同事之间也会有于公于私的很多事情,任何形式的伙伴关系的维系,都是需要前提的。大事讲原则,小事讲风格,是保持友谊的基础。不过,原则也好,风格也罢,相互之间的交往应恰如其分,做到不强交,不苟绝,不面誉以求新,不愉悦以合。

比如,朋友之间在非原则的问题上,可以谦和礼让、宽厚大度,多点糊涂。不过到了大是大非面前,则需要讲原则,一团和气不是处理问题的唯一方式。

遇不义不善之举需阻之正之,若力不至此,最起码不该助长不正之气。倘若已经知道有人在做不道德的事情,却因他是长辈、上司、朋友,就用沉默的方式默许了,则是一种自私的逃避方式。

有时候,立定脚跟坚持自己的立场做人是存在风险的,或许会因此受一些委屈,被人不理解。可是,这种公正的道德准则,最终会赢得人们的尊敬。

人们都知道尉迟恭是《说唐》里一位赫赫有名的骁勇善战的将军,却很少有人知道在唐史里,他是一位以“和而不流”著称于世的君子。

有一次,唐太宗李世民与吏部尚书唐俭颇有兴致地一起下棋。唐俭是个有名的说话不会拐弯的人,并且不经营人事政治,不会奉迎取悦他人,可偏又好逞强,与皇帝下棋时也要使出浑身解数,一心想着如何把唐太宗打个溃不成军。

唐太宗越下越气,心中大怒,想起唐俭平时的种种不敬,更是无法控制心中的怒气,随即下令贬唐俭为潭州刺史。但想想还是不解气,又差尉迟恭去唐俭家一次,打探唐俭的口风,对自己的处理是否有怨言,心想若有,则以此定他的死罪。

尉迟恭听后,觉得太宗这种张网杀人的做法有失民心,也过分了。所以,当第二天太宗询问他唐俭的情况时,尉迟恭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劝皇上仔细考虑这件事情,然后再确定最后到底要怎么处理。唐太宗很生气,扭头便走。

尉迟恭见状,自行退下静观事态的进展。唐太宗回去后,仔细想来,也自觉无理,后来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索性大开宴会,召所有三品官入席,自己主宴同时宣布道:“今天请大家来,是为了表彰尉迟恭的品行。由于尉迟恭的劝谏,唐俭得以免死,我也由此免了枉杀的罪名,并加我以知过即改的品德,尉迟恭自己也免去了说假话冤屈人的罪过,得到了忠直的荣誉。尉迟恭得绸缎千匹之赐。”

唐太宗如此这般,当然主要目的是彰显自己的“明正”。不过,他也因为尉迟恭的做法而感激于他。

倘若尉迟恭完全按照他的吩咐去做,日后唐太宗回过味想“明正”起来,也会归罪于尉迟恭。

与人相处就应该遵循“大事讲原则,小事讲风格”的准则,这样不仅能帮助别人,还能够自保,并赢得尊重。

平和待人,是给自己留余地

平和是一种处事心态,也是一种处事美德,以这种心态作为处事的出发点做人,不仅能妥善地处理大大小小的事务,也能得到他人的认可和支持。平和低调做人的收益多多。

宋代人韩琦,曾同范仲淹一起实行新政,在北宋长期担任宰相一职。

当年韩琦在定武做部队的统帅时,夜晚时常伏案办公。

一次,一名侍卫拿着蜡烛为他照明时,不小心打了个盹儿,蜡烛烧着了韩琦鬓角的头发,韩琦没有指责半句,只是急忙用袖子蹭了蹭,继续低头办公了。

过了一会儿,一回头发现拿蜡烛的侍卫不是先前的那个了,韩琦怕主管侍卫的长官惩罚鞭打那个侍卫,就赶快把他们召至帐中,对他们说:“无须替换他,现在他已经知道怎样拿蜡烛了。”军中的将士们知道这事之后,异常感动佩服。

按常理说,侍卫拿蜡烛照明是他的本职工作,不全神贯注,反而将统帅的头发烧了,这是失职。韩琦有所责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即使不责备,被烧到时“哎呀”一声也是正常反应。而他不仅忍着疼痛不吭一声,还担心侍卫受到鞭打惩罚,第一时间替其开脱。

他这种容忍的方式比批评和责罚更有效,不仅能让士兵改正缺点,日后更尽职尽责地做事,而且韩琦是一个大部队的统帅,事情虽小,影响却大,全军上下一知晓,为这样的统帅效忠就更心甘情愿了!

韩琦在大名府担任镇守时,有人给他献上了两只新出土的玉杯。这两只玉杯表里晶莹无瑕疵,是罕见的稀世珍宝。韩琦异常珍爱,赏给献宝人不少银子。

每当大宴宾客时,韩琦还要专设一桌,将那两只玉杯放在铺上锦缎的桌面上使用。结果,在一次劝酒中,两只玉杯被一个官吏一不留神碰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其他的官员都惊呆了,碰坏玉杯的官吏知道闯了祸,跪在地上请求治罪。可韩琦却没有大发雷霆,依然笑着对在座的宾客说:“大凡宝物,是成是毁,都有一定的时数,该有时它献出来了,该坏时谁也保不住。”

说完又回过头来对跪在地上的官吏说:“你偶然失手,并非故意,有什么罪呢?”

这番话体现的是何等的心胸宽广!玉杯已经打碎,纵使责骂、痛打一顿肇事者也于事无补,反而多了一个仇人,诸位宾客也会非常尴尬,一场好端端的聚会也会不欢而散,自己的形象也会大大受损。而韩琦此言一出,立刻收获了众人赞许的目光,肇事者更是对他感激涕零,日后给他做牛做马也在所不辞了。

谈到韩琦时,元代吴亮说:“韩琦器量过人,生性淳朴厚道,不计较疙疙瘩瘩一类的小事。功劳天下无人能比,官位升到臣子的顶端,但不见他沾沾自喜;经常在官场的不测之祸中周旋,也不见他忧心忡忡。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他都能做到泰然处之,不被别的事物牵着走,一生不弄虚作假。在处世上,被重用,就立于朝廷与士大夫们公平议事;不被重用,就回家享受天伦之乐,一切出自真诚。”纵观韩琦一生,实则常处于危险之地,可是他又一直立于不败之地,这之中必定有原因。他曾说过:“天下之事,没有完全尽如人意的,一定要用平和的心态去对待。不这样,连一天也过不下去。即使是和小人在一起时,也要以诚相待。只不过知道他是小人,就同他少来往罢了。”想必这就是韩琦高人一筹的处世秘诀。

以此来论,“道有道法,行有行规”,做人也不例外。用平和的心态为人处世,既是给自己留余地,也是符合客观要求的,因为平和待人是跨进成功之门的钥匙。

“和”字值千金,狂傲丢性命

古人云:“家和万事兴”“人和为宝”“和气生财”,做人应以和为本,如果没有和气的人际关系环境,一个人在社会上是很难立足的。历史上有很多因处理不好人际关系而误人误己的例子。

在《易经》中也深刻地阐述了“人和”对于做人的重要意义。做大事者,皆能够控制个人情感,他们以人际关系的和谐为最佳的做人之本,深知“惟和方法少麻烦”的道理。

然而,有些人则是“狂傲不恃”,爱好挑事端,乐于在人与人之间摩擦起火的状态下生存,最终害人害己。

因此,学会如何用理性控制情感——将情感装入理性之盒,尤为重要。成大事者不会被冲动所左右,因为他们深知“和”字的效用,力戒感情冲动。

古人蔺相如与祢衡对待“和”字就是两种不同的诠释方法,这体现了他们不同的做人之道:战国时的蔺相如是一个擅长控制情感的人,他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征服了廉颇,使赵国越来越强大,也使“将相和”的故事成为美谈。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有蔺相如的胸怀,《三国演义》中的祢衡就是因感情用事、失去和气而被杀的一个例子。

建安初年,祢衡刚刚二十出头时初游许昌。当时,许昌乃是汉王朝的首府,名流云集,诸如司马朗、荀攸、赵稚等人都是当时的名士。有人建议祢衡应与司马朗等人结交为朋友,而祢衡却说:“我怎能跟杀猪、卖酒的在一起。”

有人建议他拜访荀攸、赵稚等人,他说:“荀某白长一副好相貌,如果吊丧,可借他的面孔用一下;赵某是酒囊饭袋,只好叫他看守厨房。”

如此言辞,的确是个狂妄之人。可这位“才子”与少府孔融、主簿杨修却是意气相投,他说:“孔文举是我大儿,杨德祖是我小儿,其余碌碌之辈,不值一提。”此话更显他的狂傲。

献帝初年间,孔融向皇帝上书举荐祢衡,大将军曹操有召见之意。这时祢衡的骄横之气又来了,他看不起曹操,故称病推辞,仍旧不改口出狂言的爱好。

曹操求才心切,也为了博得一个爱才的美名,仍旧给他封了个击鼓的小官,以此羞辱他。

一日,曹操宴请宾客,命祢衡穿戴鼓吏衣帽来为大家击鼓助兴,祢衡则在大庭广众之下脱光衣服。这种对抗方式,着实让曹操难堪。曹操对其亦是恨之入骨,但因爱惜自己的名声,并未杀他以解心头之恨。索性将祢衡派往荆州牧刘表处,让祢衡替刘表掌管文书,在这里他做的颇为卖力,没几日,倨傲无礼的老毛病还是得罪了众人。刘表也是个聪明人,将其打发到江夏太守黄祖那里任职。祢衡仍旧为黄祖掌管文书,起初做的也是尽心尽力。后来有一次,黄祖在战船上宴请宾客,祢衡的无礼被黄祖一顿呵斥,祢衡还嘴道:“死老头,你少啰唆!”黄祖不是曹操、刘表这样有修养之人,并且性子急,一怒之下把祢衡杀了。祢衡当时年仅26岁。

祢衡本有一技之长,其文才颇高,可是性格桀骜不驯。他没有因为自己的一技之长而立行于世,反而因性格招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