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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本德宗道章(2)

复次,志诚于天地,常行恭敬之心;志诚于君王,当以竭力尽忠。志诚于父母,朝暮谨身行孝;志诚于朋友,必须谦让。如此志诚,自然心合神明。”

【释评】有句俗话说:“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自古懂得积德行善的人都会福寿平安。佛语有云:“修百善自能邀百福。”多做好事对心理素质会渐渐造成一种良好的影响,那就是无时无处都能处在一种宁静坦荡的心境中。这当然是人生最大的快乐了。

古代有很多大家,都是懂得行善积德的人。我国戏曲界的名人,因为受职业、历史地位和生活习惯等诸多因素的影响,所以他们自古就有“爱国、尊师、助同行”的传统美德。这种美德长期延续传播,从而维系了戏曲事业的发展,促进了戏曲艺人的团结,也加强和完善了戏曲艺术家在观众心目中的崇高形象。

有着“梨园泰斗”之称的大师程长庚就是乐善好施的典范。清同治、光绪年间,程长庚在戏曲界的地位已经非常高了,被称做是“执歌坛牛耳”。他不但技艺精湛,而且操行卓越。

穆辰公在其所著《伶史》中曾称,程长庚的品德“虽古之贤宰相,比之亦不及也”。而关于其艺术成就,《燕尘菊影录》则说,程是“融昆弋声腔于皮黄中,匠心独运,遂成大观”,台上表演更是“一经出场,不啻现身说法,使观者如面古人,肃然起敬”。尤为可贵的是,“长庚视同行如手足”“艺友每遇家资拮据,他必勇解私囊,从不吝惜”,而其自身却是“素行甚微”。

程长庚待同行如兄弟姐妹一般,哪家有困难,不管多少,他都会慷慨解囊相助。因为救济了别人,自己当然不能锦衣华服,生活只能“自俸低薄”,终年穿一件旧蓝布衫,“犹同乡下教书先生”。

那时候,每逢皇帝去世,都要“遏密八音”“停止娱乐”,此时戏曲艺人几乎都生活无着,为此长庚便带领大伙到城外小茶馆里去唱“清音桌”,所得收入全归众有,自己分文不取。

古语有云:“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中国人一直有着乐善好施的品德。但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愿意做乐善好施的人。有的人虽然很有钱,看见有困难的人,不但不愿意帮忙,却还幸灾乐祸。

古时候有一位财主,家财万贯。财主家里雇了一群长工,长工们成年累月给财主干活,吃得差,睡不好。

有一次,一位长工家的孩子生病了,想要跟财主预支一点工钱给孩子看病。长工苦苦哀求财主,半晌,财主对长工说:“我平日里已经待你不薄了,给你们吃,每个月还付你们工钱。你现在孩子生病还来跟我预支工钱,我哪里有闲钱给你呢。我还得养这么一大帮长工呢。”

等长工一走,财主就吩咐自己的管家去集市上买几只上好的老母鸡,回来炖汤喝。谁知这一番话全被还没有走远的长工听见了,长工愤恨不已,想着自己在财主家里累死累活,却不能预支几两银子给孩子看病,心里实在难过。

过了几日以后,财主又因为一点小事责骂另一位长工。财主说:“我每天供你们吃喝,你们却不好好干活,你们真是连我家那头驴都不如。”

财主的谩骂让长工们异常气愤,他们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每天没日没夜地给财主干活,天还没亮就开始,一直做到天黑。无论春夏秋冬都是如此,财主没有满足的时候,集聚的财富既舍不得拿出来救济穷人,也不舍一分给长工。长工们对财主的不满与日俱增。

有一天夜里,财主家里着火。财主急忙跑到长工那里央求他们去救火。但是,人们都是冷眼旁观,没有一个帮助财主的。结果,一场大火,财主家被烧了个精光,他从此便落魄了,再也没有办法重振家业。

人不能太贪心,也不能太缺德。财主的做法无疑属于缺德。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帮别人的时候,就应该伸出援手拉别人一把。这样自己有困难的时候,别人才会伸出手来帮助你。相反,如果你有能力帮助别人,却不去帮助,那么当灾难降临的时候,也没有人会理会你。

参透福祸,看淡得失

【原典】明莫明于体物。

注曰:《记》云:“清明在躬,志气如神。”如是,则万物之来,其能逃吾之照乎!

王氏曰:“行善、为恶在于心,意识是明,非出乎聪明。贤能之人,先可照鉴自己心上是非、善恶。若能分辨自己所行,善恶明白,然后可以体察、辨明世间成败、兴衰之道理。

复次,谨身节用,常足有余;所有衣、食,量家之有、无,随丰俭用。若能守分,不贪、不夺,自然身清名洁。”

【释评】有句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可以说福祸是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需要经历的。什么是失去,什么是得到,等半生以后,回头总结便会得出相应的结论。明智之人,应该在很早的时候就洞悉了祸福的规则,所以才会将得失看得很淡。因为看淡得失,所以会感到自己得到的总是比失去的多。

生活是一面镜子,你对它微笑,它就对你笑;你对它哭泣,它就对你哭泣。生活幸福与否,与你的主观世界有着紧密的联系:心中没有阳光的人,势必不会感受到温暖;心中没有花香的人,也不会发现花朵的娇艳。人生在世活的是一种心气,名利乃身外之物,没有必要为此背上沉重的包袱。拥有平和心态的人,会面带微笑地对待生活,属于你的镜子也必然会映射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脸!

《唐书·卢承庆传》中记载了这样一个事情:在唐太宗时期,卢承庆任“考功员外郎”一职。这里所说的“考功”属于礼部,主要负责掌管官吏考绩评功的。相传,卢承庆工作既公正又负责。一次,有一位负责运粮的官员因为一时疏忽,导致运送官粮的船只沉没,这个过失本应受到处罚。到年终考核时,卢承庆奉命给下级官员评定等级。等级的高低事关每位官员的仕途升迁,对此每位官员都很关心。因为运送粮船沉没一事,所以卢承庆给这位官员评了一个“中下”等级,通知他本人之后,那位官员的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不悦之情或疑惑。之后卢承庆转念一想,并结合各种综合因素考虑,又将这位官员的评定改为“中中级”,然后又通知他本人,那位官员既没有讲任何客套话,也没有流露出激动的神情,卢承庆见他有如此雅量,就大加赞赏,脱口便道:“好,宠辱不惊,难得难得!”随即又将他的政绩改为“中上”等级。“宠辱不惊”便由此得来。

对此种境界,《幽窗小记》也曾记载过这样一副对联:“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解意为:为人处世的得与失,能像花开花落那般平常,才能做到不惊;视职位的去与留,能像云卷云舒般变幻,才能做到无意。

“宠辱不惊,去留无意”说起来只有简简单单八个字,但做起来就困难重重,身为世间的凡夫俗子,怎能不为红尘所动,受名利所累?又如何能不喜不悲、不忧不畏呢?不然世间也不会有那么多人一生都在争名逐利,更不会有失意落魄、自怨自艾的人,中国古代的贬官文人就是很好的证明。

当然,在现代社会中,多数人面对宠辱还是难以自拔的。有人往往在“小荷才露尖尖角”时,便早已狂妄地无限拔高,并且还到处添油加醋地吹嘘自己的能力;也有的人在刚刚面对苦难委屈时就怨天尤人,发牢骚,甚至一蹶不振。这种对待宠辱的态度,往往会使自己陷入“泥潭”之中。只有将得失看淡,才能使自己有更好的发展。

禅宗有这样一个著名的典故:东山寺的老住持想从众弟子中选出一位接班人。经过重重选拔,最后剩下两位都很有慧根的弟子,一个叫神秀,一个叫慧能,这可难坏了住持。于是,住持便命他们每人作一偈。神秀作偈曰:“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慧能对此却不以为然,他作偈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住持听完慧能的偈非常高兴,由此判断他已经达到心无外物的境界,所以就将住持一位传给他了。慧能后来则成为著名的禅宗第六祖。如何对待宠辱,关系到自己能否走好以后的路。那些心态平和的人,能在荣辱面前善于自拔,对待个人的得失也能处之泰然,即使在失意的时候,也能坚守自己的人生目标;而那些在荣辱面前不能自拔的人,往往会一味求荣,这样做于人于己都是毫无意义的。

真正做到“宠辱不惊”并非易事,重要的是人们要有坚定的信念、高尚的生活目标和符合实际的人生理想,而最重要的就是拥有思想深处的修养——宠辱不惊。谁言是荣?谁言是辱?人的精神世界本来就是一只奋力扑飞的飞蛾,不是扑向精神化的宏观世界中,就是扑向物质化的虚幻世界中,能否在其中璀璨地狂舞,就要看你拥有什么样的心态。

可以说古往今来,大凡成事者无不具有“宠辱不惊”的品质。虽然普通人不能像佛家一样进入一个无我、心无外物的高超境界,但是我们至少能够努力地做到临危不惧,临辱不惊,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这既是一种心态,也是一种气量,更是一种风淡云清的心态。

知足福无尽,多欲苦无边

【原典】吉莫吉于知足,苦莫苦于多愿。

注曰:知足之吉,吉之又吉。圣人之道,泊然无欲。其于物也,来则应之,去则无系,未尝有愿也。

古之多愿者,莫如秦皇、汉武。国则愿富,兵则愿疆;功则愿高,名则愿贵;宫室则愿华丽,姬嫔则愿美艳;四夷则愿服,神仙则愿致。

然而,国愈贫,兵愈弱;功愈卑,名愈钝。卒至于所求不获而遗恨狼狈者,多愿之所苦也。

夫治国者,固不可多愿。至于贤人养身之方,所守其可以不约乎!

王氏曰:“好狂图者,必伤其身;能知足者,不遭祸患。死生由命,富贵在天。若知足,有吉庆之福,无凶忧之祸。心所贪爱,不得其物;意在所谋,不遂其愿。二件不能称意,自苦于心。”

【释评】广厦千间,夜眠七尺;珍馐百味,不过一饱。人生所需,其实甚少。懂得个中道理——其实是常识,人才会知足,才会常乐。圣人之道,淡泊无欲。

对于身外之物,来就来,去就去,无须牵挂。范仲淹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财物的聚散多寡,不值得为之大喜大悲。佛家认为有求皆苦,人的生、老、病、死莫不因为人愿望渴求太多而苦难缠身。禅宗讥讽:“一具臭骨头,何为立功课?”儒家认为无欲则刚,恭谦俭让,对人不求名,对物不求奢,是为君子。道家则根本以“无欲无求,一身傲骨,两袖清风,遨游人间”为美。

只是,人心不足,欲海难填,然而,其结果只能有如秦皇、汉武。清心寡欲,治国如此,养生亦如此。

人生在世,常常被名利所累、所束缚,其实名利对任何人来讲都是一种心理上的慰藉,因为它很少被用到,只是对自我价值的一种评定,因此,名利只不过是一个人为自己挣得身价的筹码而已。但是没有名利的人,常常会对自己的价值产生怀疑,进而对自己在世上的价值失去信心。为此,很多人不惜终身求索名利,最终使名利的绳索变成自己人生的绞索,由此断送了所有的快乐。

名利财货、声色犬马、纸醉金迷,古往今来,多少人为此心迷神醉,永无止境地追逐,结果往往是身体、精神两头受累。

金钱名利促使人追求进步,金钱名利也阻碍人向前迈进,金钱名利还会使人掉入万丈深渊。所以,智者往往会将名利看得很轻,方能超然物外,活得轻松快乐。

宋代禅师雪窦与学士曾会交往甚好。一日,两人恰好在淮水边上相遇,多日不见的曾会关心地问道:“禅师,最近你要去哪里旅行呀?”

雪窦禅师回答道:“云水僧人四海为家,没有固定的去处,可能去钱塘看看,也可能去天台看看。”

曾会说:“禅师如果想去灵隐寺的话,我倒是有位朋友可以介绍给你,就是该寺的方丈姗禅禅师。他是我的方外之交,我想他一定会盛情接待你的。”

于是,曾会就给姗禅禅师写了一封信函,然后递给雪窦禅师。而后,雪窦禅师就怀揣着曾会的信函前往灵隐寺。到了灵隐寺,雪窦禅师并没有将信函交给方丈姗禅禅师,而是先到寺内挂单住进云水堂,与所有普通僧人一样,过着简单忙碌的僧众清苦生活,每日上殿、过堂、参禅、早起早睡,就这样一转眼三年过去了。

第四年的春天,曾会因公事来到浙江,便想起了好友雪窦禅师,于是就顺路到灵隐寺去探访他。但是问过寺院里的僧众,几乎没有一个人知道雪窦为何许人也,就连住持也不知道雪窦是否来过灵隐寺。于是,曾会决定亲自到各个僧房寻找雪窦禅师的踪影,虽然寺内僧人众多,约有一千多位,但曾会也丝毫不敢松懈,经过他一一辨认,终于找到了雪窦禅师,他第一句话就问:“你在这儿居住这么长时间,为何不去拜访一下这里的方丈呢?是不是我给你写的信函弄丢了?”

雪窦禅师微笑着回答:“我是个云水僧,一无所求,岂可打扰别人?”说着,就从怀中拿出曾会写的信函,两人便对视哈哈大笑起来。

与雪窦禅师一样,善慧大师也能够视名利、权贵为身外之物,以平常心对待这些名利。有一天,善慧大师正在讲授经文时,梁武帝亲自驾到。于是,众人都站起来迎接,唯有善慧大师依旧端坐着不动。此时,梁武帝的一位侍臣赶紧上前对善慧说:“圣驾在此,为何不起立呢?”

善慧坦然回答:“法地如果动摇,一切都会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