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以微笑面对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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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微笑是致胜的法宝(2)

两个鲜活的生命去了,留下一个滴着血的灵魂。悲伤让她的头发在短短几天内就全白了,像过早降临的雪。

一个人的头发可以重新被染成黑色,但是,堆积在一个人心上的雪,还能融化吗?

那声沉闷的巨响成了她的噩梦,时常在夜里惊醒她。她变得精神恍惚,时刻能感觉到丈夫和儿子在低声呼唤着她。

同样不幸的还有很多人,一个刚满8岁的孩子,父亲在井下遇难,而母亲在上面开绞车也没能幸免于难,强大的冲击波将地面上的绞车房震塌了,母亲在被送往医院的途中离开人世。

在病房里,我们不敢轻易提起这场噩梦,这使我们左右为难。主编给我们的采访任务是关注遇难职工家属的生活,可是我们真的不忍心再掀开她的伤口,那一颗颗苦难的心灵简直就是一座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悲伤的火山。

我们沉默着,找不到可以安慰她的办法,语言在那里显得是那样苍白无力,就像一个蹩脚的画家面对美景时的束手无策。

由于过分悲伤,她整个人都有些脱形了,但最后还是她打破了沉寂。在得知了我们的来意后,她说,活着的人总是要继续活下去的,但愿以后不会再有矿难发生,不会再有这样的一幕幕生离死别的悲剧。

我在笔记本上收集着那些苦难,那真是一份苦差事。每记下一笔,都仿佛是在用刀子剜了一下她的心。那一刻,我的笔滴下的不是墨水,而是一滴滴血和一滴滴泪。

在我问到关于以后生活方面的问题时,她做出了一个让我们意想不到的决定,她要收养那个失去父母的孩子。

“我不能再哭了,我要攒点力气,明天还要生活啊……”在她那里,我听到了足以震撼我一生的话:“我没了丈夫和孩子,他没了父母,那就把我们两个人的苦难绑到一块吧,这样总好过一个人去承担啊。”

把两个人的苦难捆绑到一块,那是她应对苦难的办法。厄运降临,她没有屈服,她在这场苦难中懂得了一个道理,那些逝去的生命只会让活着的人更加珍惜生命。

短短几天的采访行程结束了,临走的时候,我去了她家。我看到她把院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几盆鲜花正在那里无拘无束地怒放,丝毫不去理会尘世间发生的一切。那个失去父母的孤儿正在院子里和一只小狗快乐地玩耍。我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抬头就看到房顶的炊烟又袅袅地飘荡起来了,那是在生命的绝境中升起的炊烟啊,像一根热爱生命的绳子,在努力将绝境中的人们往阳光的方向牵引。虽然纤弱,但顽强不息。

我知道,在以后的生命中,无论身处怎样的困境,我都会坚强地站立。因为我知道,曾经有一个人,用她朴实的生命诠释了她的苦难——把两个人的苦难捆绑到一块,苦难便消解了一半。

懂得将苦难捆绑在一起的人,就是聪明生活的人。他们知道,越痛苦,越要想办法化解痛苦。这样,才能和苦难站在一个平台上,微笑面对苦难。

如果不能忘掉恨就把它化成笑

作者:卞毓方

到京东看画,看朋友的画。朋友从老家来,在通州乡里买了一块地,有好几亩吧。砌了一座楼,两层,坐北朝南,欧式。余下的地方,辟作了花园,图纸上的,暂时半充菜园,半为荒废,芜杂丛生。进到院门,有状似牛犊的花脸狗虚作恫吓,主人一声断喝,就立刻摇尾乞怜了。狗的反应就是敏捷。进门,这回是客厅的门,进去了才知道,不是客厅,是展厅。既然来看画,主人就直接把我们领到画的前面。

一百平方米的展厅,四壁挂满了作品。油画,超级写实主义。这是同伴说的,我不懂,换作照相写实主义,明白了,就是画得跟真的一样。瞧这幅:一副自行车龙头,老式的,弯把,带铃——这是我年轻时骑的那种,永久牌的——外太空来物一般,突现在画框的正中。是要破画向我飞来?抑或是等待我飞身跃跨上去?说是照相写实,其实比相片更具质感。金属的锃亮耀得目眩,黑色的塑料把手犹散发着多情的体温。又一幅:书案之侧,插满毛笔的竹筒,打开的书,迷你的盆栽仙人掌,笔杆上镌刻的小字:“壮志凌云”,清秀在目,书页上的唐诗,李商隐的《无题二首》,竖排,仙人掌的纤刺,柔然挺然……并非一种风格,也有抽象的,我是外行,说不出什么流派,什么主义,远看似星云在爆炸、熔岩在流淌、繁花在绽蕊,近观,只见色彩的挥霍、挤压、呼啸。

看累了,看晕了,主人引我们去隔壁休息,这应该是客厅。我说“应该”,因为感觉上仍是展厅,外加画室。画布上的底稿是一尊石狮,旁边搁有照片,不知摄于何府何门。壁上挂的画,基本是馈赠,都是同行送给他的,无非是山水、花鸟、人物,以写意的居多。唯有一幅,挂在电视机后面的,是卓别林风格的漫画——这是我的杜撰,作品由十多个独立的画面组成,乍一看,宛然卓别林的电影海报,仔细看,不对了,人物的打扮、姿势像卓别林,面孔却是东方的,而且,而且……那五官,隐约有点像他的一个同行,也是我们共同的熟人。

“我知道你会认出他,”朋友说:“这画平时挂在书房,今天特地挂出来给你看的。”

“这是不是,嗯,有点无聊?”我说。我知道这是他的仇人。其实也谈不上有多大的仇,那位仁兄,画艺不如人,偏生捣鬼有术,常常在关键时刻,比如画作评奖啦、美协增补理事啦之际,背后施一些鬼蜮伎俩,捣朋友的空,于是就结下了梁子。

“你就这样报复他?”我问。

“不是报复,只是化解。”朋友说:“报复是你一拳来我一拳去,看似痛快,实际等于帮对方的忙,因为你出拳之时,首先伤害的是你自己——你的情绪,你的心态,你的健康。我的漫画是喜剧式的,把他的明枪暗箭化作轻松一笑。耶稣说:‘爱你的仇人。’诅咒你的,要为他祝福;凌辱你的,要为他祷告。我是凡夫,是性情中人,耶稣的告诫,无论如何做不到。但我可以把恨变成笑,在一种居高临下的睨视中,把他的一招一式化解为动力的营养。”

“这也是21世纪的医学,”我说,“恶劣的情绪会导致血管收缩,血压升高,对身体非常不利,而愉悦的心情,有助于健康长寿。”

“我也是慢慢摸索出来的,生命,说到底,就是自身和周围世界的一种大交换,包括物质和精神。”朋友说。

“以阴暗交换阴暗,以快乐交换快乐,这也叫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说。

玩味漫画中的那位仁兄,设想他的卑劣和渺小,禁不住悲从中来。

“你有仇人吗?”朋友显然误解了我的神色,突然冒出一句:“跟我说没关系,我也给你画这么一幅。”

“没有。”我断然回答。“从前是有的,记得吗,我写过一篇文章,题目就叫《仇家死了》。真正的仇家,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人生的一种激励,是成功之路必不可少的点缀。然而死了死了,一死百了。从那以来,生活路上大大小小的干扰当然不会或缺,但是,我不再把对手当仇人,那样高抬了他们,也贬低了自己,我只是对他们心存悲悯,连嘲笑也不够格。”

“唔……你似乎比我进了一步。”朋友沉思片刻,说,“看来,我得把这画烧掉。”

于是摘画,掏出打火机——众目睽睽之下,那幅漫画顿时化作了袅袅青烟。

生命总是需要包容很多东西,用微笑包容仇恨,是智者最常用的一种方法。

温暖的墙

作者:马国福

女友是一名中学教师,职业性质决定了她要经常与粉笔打交道。粉笔灰尘雪花一样把她的世界装点得银装素裹的同时,也悄然腐蚀着她的手指。

几年下来,她的右手拇指和食指结了一层厚厚的老茧。尤其是冬天,天冷的时候,她手上的老茧裂开了缝,一堂课板书下来,疼痛不已。上班前擦的润滑油,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就被粉笔灰吸得一干二净。为了减轻疼痛,下课后她就经常用热水袋捂冰凉疼痛的手指。

有一堂课,女友需要板书一黑板教材,写到一半的时候,她手上的裂口流出了很多血,染红了手中的粉笔。坐在前排眼细的学生发现了老师手上的血。那点点血迹像梅花一样,竟将白色的粉笔点缀得分外引人注目。

女友拿出纸擦掉手上的血,继续书写。不专心上课悄悄唧唧喳喳说话的学生见状后不再说话。教室静极,只听见粉笔头在黑板上轻轻发出的沙沙声,就像秋天的叶子静悄悄,一片一片凋落在草地上发出的轻微声音。

第二天上课时,女友一走进教室,她发现学生们的眼神和往常不一样,有一种期待、一种激动,那种神情意味深长,就像捉迷藏的孩子希望自己的秘密不被人发现。班长喊起立,全班学生向老师问好,他们并没有把目光放在老师身上,眼睛全盯着讲台上的粉笔盒。这让她感到很蹊跷,莫非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当她从粉笔盒里拿出粉笔准备书写时才发现,那些粉笔整整齐齐全部穿上了外套,一根根粉笔被五颜六色的彩纸裹了起来,像花园里多彩的花枝。

女友以为学生们在和她开玩笑,准备撕掉包裹粉笔的彩纸时,学生们异口同声地喊:“老师先不要撕,请先看看那些字!那纸上面有字。”

轻轻撕开纸,纸上密密麻麻写着,“老师,天冷了,我们看到你板书时手上流血,就用纸把粉笔包起来。这样你写字时手就不感到疼了!”

在那些粉笔中有一支特别独特,没有包纸,被一个硬壳的彩色笔筒包着。拿起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已经用尽,可以随意拧着伸缩的唇膏筒!

这是多么诗意美好的创意啊。这些纯真的孩子,把母亲用来化妆的唇膏也给拿来了。

几十双眼睛盯着女友。女友的眼睛湿润了,泪水慢慢地像地下泉水流了出来。然后她微笑着向学生们道谢。转过身,书写。粉笔灰雪花一样飘落,竟使这寒冬的教室多了一种婆娑和妩媚。握着那细细的粉笔,她感觉自己握着的不是一支粉笔,而是一双双温暖的小手,一支有力的橹桨,在爱的海洋里划呀划。

他们用薄薄的一张纸,在寒冬给老师筑起了最温暖的墙。此刻,她的心里汹涌着一种说不出的力量。她知道,那些孩子的心,在身后像细微的炭火一样,默默燃烧着……

生活就是一面镜子,你用最真诚的心对待它,它就会还你一个最真诚的笑脸。

钟点工

作者:托尼·默里森

我父亲是船坞厂的一名焊接工人,记忆中他一直是个勤奋而严谨的人,除了船坞厂,他还同时有三份兼职。他和母亲原来是阿拉巴马州的佃农,为找到更好的工作,才带着全家迁到北方的罗伦镇。罗伦镇是一个欧洲移民聚集的小城镇,墨西哥移民与南方黑人多半毗邻而居,绝大多数人都是贫苦的劳工。但父亲从来不准我们邋里邋遢地过日子。即使在经济大萧条时期,他也坚持给全家人买体面的衣服。

大概在十二三岁的时候,为了赚零用钱,我每天放学后都到一个阔太太家做钟点工。工作进行得很不顺利,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干。女主人家的地板要用特殊的木油精清洗然后打蜡;不同材质的家具又各有一套清洁剂和上光剂,很多名字我听都没听说过;洗衣服的时候就更麻烦了,什么不能熨,什么不能绞干……这些都是普通蓝领工人家里没有的规矩。

虽然要求繁多,我的工钱却很低。好几次,我都想辞了这份钟点工,但镇上没有人会雇用一个十二三岁的黑人小姑娘,丢了这份工作,我就没有任何收入了,对我来说每周那几个铜板是多么珍贵啊。

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向父亲抱怨起来:“这个工作又累又寒碜,工钱少得可怜,最糟糕的是琼斯太太总在挑我毛病。听说她家隔几天就换一个钟点工,因为没有人能干长久,我也快受不了了。”爸爸放下手里的活,很平静地说:“你不住在琼斯家,你住在这儿。”看我没听明白,他又接着说:“你每天做工的时间只不过占你生活的一小部分。你不是‘擦地板’,不是‘洗衣服’,你是你自己。琼斯太太批评的是你‘擦地板’和‘洗衣服’的方式,而不是你本人。”

“如果你不想做下去就去辞工,”爸爸双手扶住我的肩膀,我甚至能感到他手掌上的老茧,“但是如果你想做下去,孩子,你就要好好干。决定工作做得好与坏的人是你,而不应该让好工作或者坏工作来左右你。记住,你把工作干得漂漂亮亮不是为了琼斯太太,而是为了你自己。”

这话绝不只是大道理,父亲本人就非常敬业。我记得他下班后常常会自豪地告诉我们,他今天又焊了一条完美的接缝,还把自己名字的缩写刻在了接缝旁边。

有一次我问他:“谁会看到那几个字母,并且想到它们是您名字的缩写呢?船厂有那么多焊接工,谁知道那条接缝是您焊的呢?”父亲回答:“没人会看到,可我知道那是我的产品。”

第二天我又做起了钟点工。

但在我眼里,琼斯太太不再是一个苛刻的雇主,而是一个能让我把工作干得更好的指导老师。每次她找出什么毛病,我都愉快地接受,因为我明白这些批评不是针对我本人的。

渐渐地,女主人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好,我也学会了很多东西。虽然别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但我在琼斯家整整干了一年半,直到毕业后才离开——这都是父亲的功劳。

如果你总是抱怨,你的身边会站满越来越多抱怨你的人;如果你一直微笑,身边一定会有很多对你微笑的人。

被生活“欺骗”后

作者:柯晓

2005年9月1日,研究生入学第一天,我刚满怀欢喜从遥远的家乡来到广州,正睁大兴奋的眼睛打量着美丽的新校园时,入学体检的医生对我说:你可能患有肺结核,你左上肺有阴影,你需要去拍X片确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