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经历历史——克林顿权力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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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总统女儿切尔西之谜(1)

总统夫妇的掌上明珠

人们都知道克林顿夫妇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当克林顿绯闻缠身,使克林顿和希拉里面临感情崩溃的边缘时,是他们的女儿切尔西维系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切尔西成为他们夫妇感情的纽带,切尔西的确是他们夫妇的掌上明珠。

有关切尔西的身世,希拉里在她的回忆录《亲历历史》中是这样表达的:

“尽管分身乏术,比尔和我还是想有个孩子。我们都喜欢孩子,有孩子的人都知道,比尔第一届州长任内绝对是不方便的。我们也一直没空,直到一次决定前往百慕大度假,当然机不可失。

“我说服比尔和我一起参加‘助产爸爸’课程,这可是绝对的新鲜事,大伙儿都很好奇,州长也想来接生?’怀胎接近七个月时,我有一次和威廉姆森出庭,跟法官聊起我们夫妇每周六都去上‘接生’课程。

‘什么?’法官大惊失色,‘我一向很支持你丈夫。但我不相信女人生孩子跟丈夫有什么关系!’他这话可是认真的。

“大约就在同时,1980年1月,阿肯色州立儿童医院计划扩建,需要取得良好的财务评估。当时的院长贝蒂·洛医生——之后也是切尔西的儿科医生——问我是否愿意陪同一帮医生和理事前往纽约,和财务评估公司洽谈。挺着一个大肚皮,别人都为我捏把汗,但我还是决定同行。多年后洛提起这段往事时,还告诉别人,财务公司之所以同意医院的提案,是因为看到即将临产的州长夫人亲自出马。

“3月的预产期将近,医生建议我不能出远门,我也因此错过了一年一度的白宫州长晚宴。比尔在2月27号星期三回到小石城,正好赶上我羊水破裂,令他和州警们心焦如焚。比尔回想起助产课程中教授的步骤:先准备一只小塑料袋装满冰块。我上车后,看到一名州警抬着一只三十九加仑、塞满冰块的超大黑色垃圾袋放进车厢。

“到了医院,医生表示我必须剖腹产,这也出乎我们意料。比尔希望院方同意他在产房陪我,但这种事情史无前例。他接着表示,他曾经陪着母亲看人动手术,这点事对他不会有什么。院方一定也考虑到他是州长,最后同意他进去。没过多久,院方就修改规定,准许丈夫在太太进行剖腹产手术时进入产房。

“女儿的出世是我这辈子最奇妙也最恐惧的经验。切尔西·维多利亚·克林顿在1980年2月27日晚11点24分来到世间,比预产期早了三周,比尔与我的家人都欣喜若狂。在我产后复原那段时间,比尔经常把切尔西紧抱在怀中,以父女相依的姿态在院内闲逛。他对她唱歌,把她摇来晃去。

“1987年克林顿在州长第三任期内本应参加总统竞选,但真正的原因是因为怕他的女儿成为孤儿。这时克林顿正好40岁,刚当上美国州长协会主席,他母亲虚弱多病,弟弟刚出狱不久。而我的父亲刚刚中风,我的母亲刚搬来和他们一起,需要他们照顾。

“对于他最后为何不参选的理由,外界所述甚多,其实关键只有一个词:切尔西。民主党籍老将卡尔·瓦格纳对比尔说,他自己也有个独生女,假使现在参选,切尔西必成孤儿。米基·坎特和比尔在官邸的后花园闲聊时,也表达了类似的看法。切尔西问爸爸什么时候可以度假,比尔说假使他参选总统,可能就没法安排了。切尔西看着他答道:

‘那我就和妈一起去,不带你了。’一句话让比尔下定决心。

“父亲身为公众视线的焦点,切尔西对此也慢慢有所体会。在比尔州长任内,切尔西年纪还小,听不懂大人们在说什么。4岁那年,有人问她爸爸是做什么的,她答道:‘我爸爸会接电话、喝咖啡,还有演讲。’

“1986年的州长选举中,她才开始了解一些门道。从新闻报道中,她发现政治圈人心险恶的一面。当时一位政敌是曾于1957年抗拒联邦法令、拒绝让有色族裔跟白人一起在小石城中心中学上课的奥瓦尔·福伯斯,之后艾森豪威尔出动军队才控制住形势。因我一直在关注福伯斯和他的支持者们的所作所为,比尔和我认为切尔西难免会听到政敌批评爸爸甚至妈妈的坏话,打算让她心里有所准备。我和比尔假装进行辩论,批评他不能当个好州长。听到有人这样说她爸爸的坏话,切尔西的眼睛睁得好大。

“我欣赏她逐渐成形的自主性,但偶尔也有些麻烦。1988年圣诞节前,我应好友弗兰克·昆普里斯(他是位杰出的外科医生)之邀,和他两个同是医生的儿子迪安与德鲁一道,到他们的度假屋去猎鸭。我以前和父亲在维诺拉湖边生活时很少打猎,但我想应该挺好玩。于是,我就站在深度及膝的冰水中等候鸭子出现。当太阳升起,鸭群从头顶飞过时,我扣动扳机,居然打下一只斑纹鸭。回家之后,切尔西正等着我,怪我昨晚偷偷溜出去,‘杀死可怜小鸭鸭的爸爸妈妈’。我费尽唇舌解释也没用,她一整天都不跟我讲话。”

克林顿在当了总统之后,经常外出进行国事访问,这时克林顿夫妇总是带着切尔西,有一次去莫斯科,却差点丢了切尔西:

“飞机在莫斯科着陆的过程不怎么顺利,颠簸得很厉害,让我离开飞机时感到有点恶心。切尔西与卡普里西亚·马歇尔坐进同一辆车,我则和艾丽丝·皮克林一同坐上官方的礼宾车。艾丽丝是美国驻俄罗斯大使托马斯·皮克林的妻子,两人历任许多外交职务。皮克林后来在奥尔布赖特女士手下任政治事务助理国务卿,表现杰出。在前去会见叶利钦夫人奈娜的途中,我觉得反胃。车队前后都是俄国警车,无法停下来。礼宾车的后座太干净了,看不见任何杯子、手巾或纸巾。我把头低下来,吐在车后座的踏脚处。艾丽丝一点儿也没有表现出困窘,而且为了减轻我的尴尬,她开始指点车窗外的景观。她从没有向别人透露过这件事,对此我非常感激。我们抵达美国大使官邸时,我感觉好受了一些。匆匆淋浴、更衣,更重要的是刷牙之后,就可以开始我的日程了。

“我很盼望见到叶利钦夫人,去年夏天在东京我就很高兴地见过她。奈娜曾在叶卡捷琳堡任市政工程师,那时她丈夫是地区共产党领导人。她有幽默感,而且很亲切,在我们一整天的公开行程中以及与当地名流私下用餐时,都笑个不停。

“对俄罗斯的首次访问旨在加强比尔跟叶利钦总统之间的关系,以便他们能致力于卓有成效地解决一些重大问题,诸如销毁前苏联时代的核武器和北约东扩。在我们的丈夫举行高峰会谈之际,奈娜和我则去访问一家医院,讨论两国的医疗保健系统。医院为迎接我们的来访,最近才重新粉刷过。俄国的医疗保健体系因为失去了以往来自政府的支持,正在恶化之中。我们见到的医生都对我们的医疗保健改革计划很好奇。他们承认美国医疗质量很高,但批评我们无法保证让每个国民都享受到医疗保健。他们与我们的目标相同,即让医疗保健覆盖所有国民,但也面临实施过程中的种种困难。

“当天晚上,我终于跟比尔会合了。叶利钦夫妇主持国宴,先是在克里姆林宫重新装潢过的圣弗拉基米尔大厅举行欢迎仪式,然后在多棱宫举行晚宴。那个房间里装有许多面镜子,是我在全世界见过的最漂亮的房间之一。我就坐在叶利钦总统旁边,在此之前我从未长时间地会见过他;他谈笑风生,滔滔不绝地谈论食品和酒,还特别告诉我,红酒在保护俄国核动力潜艇上的水兵不受锶90的不良影响上有多么重要。我一向很喜欢红酒。

“晚宴过后,切尔西加入了我们,欣赏在圣乔治厅的娱乐表演,叶利钦夫妇还特别带我们到克里姆林宫的私人住处,我们夜里就睡在那儿。我们非常喜欢叶利钦夫妇,我很盼望能与他们多多见面。

“翌日早晨,我们长长的车队驶离克里姆林宫之际,切尔西跟卡普里西亚不知道怎么搞的,居然没有搭上任何一部车。她俩与切尔西的一位贴身特工和比尔的一位侍从站在台阶上,眼巴巴地看着最后一辆车驶离克里姆林宫。他们看到两名男子在卷起红地毯时,知道情况不妙。特工人员与卡普里西亚看见有辆破破烂烂的白色面包车,便赶紧跑过去,决定将它“征用”。司机是来送被单的,倒是能说英语。他一听懂是怎么回事,就立即把四人领上车,然后冲过重重栅栏直奔机场。他们到了机场,但被挡在入口处。俄国安全人员认出了切尔西,但搞不清楚她怎么没跟我们一起进去。当他们还在努力搞清这一混乱时,切尔西一伙人已拎着大包小包冲往登机处。直到我们准备登机时,我才发现切尔西丢了,后来就看见他们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事情现在想起来很好笑,但当时我可是急得六神无主。我决心在剩下来的旅程中不让切尔西或卡普里西亚离开我的视线。”

当切尔西要上大学时,克林顿总统的夫人希拉里是这样为自己的掌上明珠安排的:

“在8月里,我带着切尔西跑遍新英格兰,访问各院校。虽然我一直在为切尔西将要离家上大学而担心,但此刻我们一起访问这些院校还是令我很高兴。我私下里希望切尔西会选中我的母校韦尔斯利学院,或者至少选择东海岸的学校,这样我就可以经常去看她,而当她心血来潮想回家时也方便。我跟特工处讲好,请他们用不起眼的面包车接送我们,并尽量少派特工人员随行。我们共访问了六所校园,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我非常希望切尔西能从这几所学校中做出选择。

“但切尔西急着要参观斯坦福大学,因此我们又赶往加州帕格阿尔托。当时任斯坦福教务长的孔多丽萨·赖斯女士亲切地接待了我们。斯坦福大学坐落在山麓小丘间,气候宜人,再加上教堂风格的建筑,这一切都深得切尔西欢心。经过一天的访问,切尔西已被这所大学俘获。晚上我打电话给比尔说,斯坦福很显然是切尔西的首选——我想这就是我们让切尔西独立自主所必须付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