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经历历史——克林顿权力与生活
2482200000010

第10章 可遇不可求的爱情(2)

当他驱车回到温泉城的路上,他的急迫的心情使他想起毕业前一位教授告诉他坐落在法耶特镇的阿肯色州立大学法学院有一个工作机会,这位教授将阿肯色州立大学法学院的校长的电话告诉了他。而克林顿打算毕业回家乡的小镇上开一个法律事务所,为老百姓服务。要这两者选择其一,他想了好久,他 终于决定先去大学教书,这样才能培养一批法律人才。他把汽车停在一个路边的电话亭旁,他按照耶鲁法学院教授给他的阿肯色州立大学法学院校长怀利·戴维斯的电话号码,他拨通了电话,他想询问一下工作的情况。

电话接通之后,克林顿说:“请问你是怀利·戴维斯校长吗?我叫克林顿,我是阿肯色州人,我刚毕业于耶鲁大学法学院,听说你们需要教师,我愿意去你们学院教一年书,我什么课程都能教,而且不在乎什么工作,我也不追求什么稳定的工作,所以,如果你觉得我不合适,你随时都可解聘我。”

怀利·戴维斯听完克林顿直率的介绍,感到这是一个很有魄力的年轻人,他对克林顿说:“既然你有为家乡做贡献的愿望,我非常欢迎,但不知你适合不适合这份工作,你来试试看吧。”

克林顿说了感谢的话,然后挂了电话,他回到车中,心里很激动,他对自己的未来工作充满信心,他加足油门飞驰在回家的宽阔马路上。

克林顿一回到温泉城,母亲就为他在饭店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为儿子大学毕业回到家乡庆贺,她请来了许多朋友,她要让人都知道,她的儿子克林顿大学毕业回家乡来了,她的脸上感到非常的光彩。

第二天,克林顿便驱车来到法耶特镇的阿肯色州立大学法学院,当戴维斯第一次见到克林顿时,他为之一振,克林顿是个大高个子,而且很潇洒,谈吐不凡,整个身上散发出激情四射的魅力。两人谈了一会儿互相进行了沟通,戴维斯校长决定聘他教授宪法、刑事诉讼法和海事法。由于阿肯色州是内陆州,海事法并非法学院的核心课程,因此才落到这位毫不犹豫就接受这份工作的最年轻的教师肩上。对于克林顿以阿肯色州立大学法学院教书的情况,克林顿的一位叫路德·哈丁的学生在一篇回忆文章中说道:

“1974年春,比尔·克林顿讲授刑事诉讼法。他是位出色的教师。尽管在教学中他赞同上个世纪60年代沃伦法庭对刑事诉讼程序的裁决,他却十分公正,容忍保守观点。他鼓励课堂讨论,循循善诱,有时扯开去说几句题外话,但和议题仍有某种联系。这门课是我一年级时最喜爱的课程之一。

“在我的记忆中,比尔·克林顿在课堂上得心应手,表现得从容自在,亲切随和,给人一种宽松安逸的感觉。他热爱教学工作,对学生表现出极大的同情和理解,从来不摆架子,也从不用恩赐态度对待人。当然,他不是超人,也有不痛快的时候,但不像有的教授那样拿学生撒气,譬如某个学生没有预习功课,就羞辱他一番。那时我确实认为这是一种美德。另外,克林顿还是一位很不错的篮球运动员,他偶尔同我们一起在阿肯色州州立大学法耶特镇校园巴希阿雷纳体育场打半场篮球。他一贯友妊待人,非常够朋友。”

当法学院教授不容易,竭力尽心地工作,同时应付十分复杂的局面,克林顿倒是很喜欢这种生活。他积极参与公益服务,因为这是他的既定目标。当克林顿在全国最富裕的州之一的康涅狄格攻读法律时,就萌发出在全国最贫困的州之一——阿肯色开始政治生涯的念头。

克林顿需要熟悉局势,为此必须先了解构成这个美国腹地贫困的农业州的政治群体的各种势力。据资料显示:阿肯色州是全国最为贫困的州之一,人均收入排在47位和49位之间,有时甚至要与密西西比州和西弗吉尼亚州争夺倒数第一名。在阿肯色州舆论界的头面人物中广泛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谢天谢地总算有密西西比垫底!”阿肯色州在许多人头脑里出现两个形象:一个是萨姆·沃尔顿,他是沃尔一玛特公司的创始人和总经理,上个世纪80年代美国的巨富;另一个是欧扎克人普遍的极端贫穷。南部最小的阿肯色州可谓是反差最强的地区。

16世纪,西班牙探险家赫那多·索托发现了这块后来叫作阿肯色的土地。1682年,拉·萨尔宣称对整个密西西比河流域,同时也对阿肯色州提出领土要求。1803年,阿肯色州作为路易斯安那的一部分卖给美国。当时阿肯色的人口总计为500左右。

1819年,美国国会授予阿肯色准州地位,1836年准许阿肯色加入合众国。在美国从法国购得阿肯色以前,那片土地上早已存在奴隶制度,但是一直到18世纪30年代,奴隶还为数不多。1820年全州总人口只有14000人,到1860年,人口增长了30倍,达到435600人。那一年有111259名奴隶(占总人口中的25%略多)生活和劳作在阿肯色。

19世纪20年代末,联邦政府屠杀或驱逐了该地区大部分土著部落,包括乔克托人、奥赛奇人、彻罗基人。阿肯色地处边陲,本来就是荒蛮之地,犯罪、暴力和落后玷污了几代人心目中该州的形象。阿肯色边远地区社会中的三大公共机构是宗教、不受束缚的资本主义和以《阿肯色报》为代表的保守派报业。19世纪30年代,种植园主们从东部银行贷款购买了土地和奴隶以后增强了权势。根据1820年密苏里和解契约的条款规定,密歇根在1836年作为没有奴隶制度的州被接纳进合众国;与此同时,也需要造就一个存在奴隶制的州来维持均衡。农场主们用“南方爱国主义”的名义拼命争取建立阿肯色州。

19世纪30年代,东部资本不断从其他州购进奴隶,由银行低息信贷助长的房地产投机买卖带来了那个年代的经济繁荣。1837年纽约银行的危机以及随之而来的棉花价格暴跌,造成短短的美国历史上最为严重的经济萧条。全国数百家金融机构纷纷倒闭,1841年阿肯色州还拖欠公债。土地价格下降了90%,奴隶价格下降了75%。大约500个大农场主把阿肯色变成了奴隶制的罪恶深渊。只是到南北战争才结束了这场经济大萧条。

在合众国中阿肯色是惟一不给孩子们开办公立学校的州,也是惟一从不投票将财产税、所得税和商业税拨作教育经费的州。那些望子成龙的人们不得不自掏腰包。阿肯色州的学生每年仅学习4个月,全州仅有836间教室,平均每所学校一到两名教师。阿肯色人传统上始终向往自由,不愿受约束,对庞大的政体存有戒心,他们忠诚于家庭和社团。他们愿意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希望不受外人打扰。

内战逼近,阿肯色州立法机构投票反对脱离联邦。但是1861年春,南卡罗来纳军舰向萨姆特堡开火,随后亚伯拉罕·林肯号召阿肯色州国民军到合众国一边参加战斗。1861年5月6日,州议会中的农场主政治派别迫使该州不服从林肯的命令,而和其邻州一道加入了南部联邦。战争造成巨大破坏,妻离子散,民不聊生。1865年,即《解放奴隶宣言》问世两年以后,阿肯色终于宣布废除奴隶制。只要在南部重建时期实施平等和民权,黑人便能够自由参加选举和担任公职。

南部重建时期结束以后,白人领袖只用了4年时间就能够操纵政府,公开实行种族歧视和种族隔离政策。因为经济衰退,白人农场主和城市居民在经济上和政治上都受到挫折,因此黑人便成了他们的发泄对象。19世纪90年代初,阿肯色州和整个南部不同种族间发生了最为严重的暴力事件。仅1892年,在阿肯色州,有20名黑人死于私刑和聚众斗殴,但《阿肯色报》辩解道:“谴责、哀叹无济于事。”这些暴徒无法无天,目中无人,甚至不将州长詹姆斯·伊格尔放在眼中。有一次,州长试图制止用私刑,竟被推倒在地,幸亏一随从相救才幸免于难。南部的黑人——男男女女没有一个不受到恐吓威胁,整日生活在恐惧之中,不知哪天会遭到杀身之祸。

白人之间贫富悬殊也日益扩大,铁路拥有者、棉花商和律师在小石城建造起富丽堂皇的维多利亚式宅院,而农场主和佃农依然在赤贫之中受煎熬。阿肯色农场主联合南部和中西部农场主共同发起了19世纪90年代平民主义运动,将全州最强硬的政治领导人之一杰弗·戴维斯推到最前列。他到处奔走游说,支持阿肯色州,反对东部银行家;支持农业地区,反对小石城的政治精英们。戴维斯擅长戏剧性表演,装扮成乡巴佬,为了小农场主的利益与有钱阶层进行较量。他政绩卓著,很快便由检察总长升任州长。但是当阿肯色州热情的选民们推举他出任美国参议院议员时,他的农民作风却招惹来了嘲笑和戏弄。20世纪初期,主张行政管理改革的进步运动波及到阿肯色州,州长候选人戴维斯竞选失败,先后当选任职的是一位商人和一位教授,他们将变革的春风带到了阿肯色州。那些进步的变革措施包括用税金发展高等教育,建立各种委员会来刺激经济增长。

20世纪20年代,阿肯色州领导层展开“神奇之州”的公关宣传活动,意欲改变该州贫穷落后形象。他们宣称该州是美国第六大原油产地,拥有全国最大的钻石矿,出产全国92%的铝矿石。

20世纪30年代,美国干旱时期经济大萧条,阿肯色州首当其冲,深受其害。阿肯色人离乡背井,到西部去谋求生路,约三分之一以上农业人口离开农村,三分之二农场荒芜。第二次世界大战带来了联邦政府资金,发展了战时工业,建造新的军事设施,还有两个居民点重新安置从西海岸迁过来的美籍日本人。

阿肯色州曾以南部进步州而著名,但1957年,州长奥瓦尔·福布斯竟出动国民警卫队赴小石城中心中学镇压黑人种族平等运动。此举震惊全国。艾森豪威尔总统只得派遣联邦军队保护“小石城女神”免遭白人暴徒的破坏,以维护法律尊严。具有讽刺意义的是在种族问题上福布斯是保守派,但在其他问题上是变革派。他注重教育、医疗卫生基础设施,也关心阿肯色的前途。

20世纪60年代,传统阿肯色进步主义的内容扩大到种族平等,黑人不论男女,均成为正式社会成员参与社会、经济、政治生活。小石城曾一度遭到国际社会唾弃,现在因为种族关系改善而受到人们的赞扬。

南部重建时期以来,阿肯色第一次选出温和派人士温思罗普·洛克菲勒担任州长。执政期间他完成了几项重大改革,结果却在1970年竞选中被更进步的民主党人戴尔·本姆伯斯所击败。

本姆伯斯上任之后给改革传统注入新的活力,但是阿肯色州强大的保守势力仍不甘心失败,继续抵制那些人民基本需要的变革。克林顿深知任重而道远,但是为了社会进步,责无旁贷,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