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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刘瑾生平知多少

刘瑾(1451~1510),祖上姓谈,陕西省兴平县人。6岁时净身入宫。进宫后因投靠刘姓太监改姓刘。刘瑾初进宫时在乾清宫当杂役。弘治年间由权宦李广推荐到东宫,侍候太子朱厚照,即后来的武宗。武宗登基时年方15岁,年轻气盛,精力充沛。刘瑾投其所好,引导武宗声色犬马,游乐打猎无虚日,深得武宗信任。此间刘瑾与马永成、高风、罗祥、魏彬、丘聚、谷大用、张永等伺候过武宗的太监结成了权宦集团,时人称之为八虎。其中刘瑾掌管司礼监,马永成掌管东厂,谷大用掌管西厂。

刘瑾掌权后,势力迅速膨胀,"……一月之间,中官传旨几无虚日……事无大小任意剖断,悉传旨行之,上多不知之也。"武宗上朝时,刘瑾站在皇帝右侧,满朝文武向皇帝参拜后,还得向刘瑾作揖。下朝后刘瑾把文件带回家处理。因其不通文墨,由其妹夫按他的意思起草后,再交卖身投靠他的吏部尚书焦芳润色。当时给皇帝的奏折先用红帖交刘瑾,称"红本",然后上报通政司称"白本"。奏章中提到刘瑾不准书名,只准称"刘太监"。官员人等拜见刘瑾,拜帖上要写"官某顿首拜禀见",有人甚至称其为"顶上",几欲与"圣上"并驾齐驱。

刘瑾为了更加严密地控制局势,又设内办事处,称"内行厂"。由他亲自指挥掌握,权力在东厂、西厂之上。内行厂不仅侦办镇压一切官民,东西厂也在其监视之下。内行厂侦缉用刑比东西厂有过之无不及。非法枉死者数千人,大臣贵戚亦在其淫威之下。锦衣卫使石文义是刘瑾死党,厂卫相助,表里为奸,"厂卫"之称遂由此始。在这种情况下,皇帝颁布的大赦令亦形同虚文,严刑峻法如故。刘瑾掌控生杀大权,也掌控了人事大权。官员任命升迁全用钱说话。凡不贿赂他的官员,不但官做不成,而且让你倾家荡产。按刘瑾定的规矩,京官出差返京或地方官进京觐见,必须送钱,拿不出的只能借,时人称之为"京债"。给事中周钥因借不到钱上贡,急得在途中自杀。尚书雍泰、都御史杨一清等数十人被罚往边疆仓库运粮,搞得家破人亡。贵为伯爵的平江伯,因不贿赂,被刘瑾诬以贪污罪,夺其皇帝所赐免死券,削爵抄家,全家发配到海南充军。刘瑾恶行昭彰,最终自食其果。

正德五年(1510)安化王朱寘鐇以讨刘瑾为名起兵造反,檄文中宣布了刘瑾种种罪行。刘瑾将檄文压了下来,建议让御史杨一清和八虎之一的张永领兵平叛。杨一清利用张永和刘瑾的矛盾,劝张永借机除掉刘瑾。平定朱寘鐇之叛后,张永乘机向武宗出示了讨伐檄文,另奏刘瑾犯法17事奏请武宗定夺。武宗说:"刘瑾负我。"张永和马永成等乘机逮刘瑾下狱,并查封其住宅。为防止刘瑾翻案,张永怂恿武宗亲自去抄刘瑾的家。结果在刘瑾家中搜出私刻的皇帝印玺、龙袍、玉带等物,并发现刘瑾日常用的扇子中藏有利刃两把。武宗这才明白,下令将刘瑾下狱,并交法司、锦衣卫在午门前审讯明白。

审刘瑾时,刑部尚书刘璟惊恐不敢做声,众公卿也不敢质问一句。而刘瑾受棍刑后,反而泰然自若,提醒众大臣不要忘记他的提拔之恩。只有驸马蔡震令官校掌嘴拷问。最后武宗下令将刘瑾凌迟处死。凌迟三日,头一日357刀,共3357刀,三日后砍下其头颅示众。被刘瑾迫害的人家预买刘瑾肉祭奠亡灵,甚至有生吃其肉的泄愤者。刘瑾死后处死其族人、同党、走狗,又流放焦芳等内阁大臣60余人。抄没刘瑾家财计有"金元宝二十四万锭又五万七千八百两,银元宝五百锭又一百五十八万三千六百两;宝石二斗;金甲二(副);金钩三千;金银汤鼎五百;蟒衣四百七十袭;牙牌二椟;穿宫牌五百;衮龙袍四;金龙盔甲三十;玉印一;玉琴一;玉带四千一百六十束;他物称是。"这些财物充公后一年,用在了治理水患河工上,还算是物尽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