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玉卿脸上渐渐生起了两团可疑的红晕,眼神更加温柔,她安静道:“我不想激怒他,让娘亲的事情出现意外。可是他却纠缠不休,这是他不识相的惩罚。不过,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会找一个再不会让幼容心里不痛快的方式收拾他。”
“傻女人,我没那么小气。”第一蓝心里顿时喝了蜜一样甜,他眼神转瞬变得无比温润,抬指轻轻磨挲着她红烫的脸,只觉得心在这一刻,柔软得不可思议。
她明明那样风风火火,大大咧咧,骄傲而狂妄,更多时候都不太像女人。却在心爱的人面前,竟然会有这样温柔率真的小女人一面。
如此矛盾,却偏又这样和谐。
一般女子表白时,不应该扭扭捏捏,结结巴巴,躲躲闪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吗?
她分明也很害羞,可她却直直地盯着他,用如此平静与直率的话,清清楚楚地将自己的感情表达了出来。相较起来,他一个大男人,在她面前倒显得扭捏得太多了。
叶玉卿的脸,在他的磨动下温度越来越高,但她却没有避开,她认真地凝望着他坦诚道:“可是我有!我很小气,他不配让幼容不高兴,谁也没有资格让幼容不高兴。再不会有下一次了。”
因为他对她好,所以她也想要对他好,不想让他不开心。试想一下,把他们的位置互换,若是他与别的女人搞暧昧,无论是有什么理由,她也肯定会是很不高兴的。而想要从第一无痕那里得到娘的消息,并不是只有这一个方法。
第一蓝温润的神情微微一怔,随即笑开,他轻声道:“卿卿是这世上最可爱的女子!”
他说完,倾身过来在她唇边吻了下,深情道:“能够遇上卿卿,感觉好幸运!卿,爱你!”
叶玉卿耳朵顿时只觉得嗡的一声响,瞬间只感觉到全身都火辣辣一片,她睫毛眨了眨,忽然间不敢再去看他近在咫尺,无底渊鸿一般望不到底的深遂眼睛。唇线羞涩地泯了泯,她微垂着眼帘,低声问道:“你,那儿还疼吗?”
第一蓝深情的表情微微僵了僵,他还在等着她回应的,她竟然突然转移话题,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多好的气氛,一下子被她给破坏了,这个不解风情的笨女人。
当然,虽然心里腹诽着,第一蓝嘴上却是调笑:“想要?”
“哪儿有?”感觉受到了冤枉的叶玉卿再也顾不得害羞了,连忙抬头辩解道,“我只是担心你的伤。”
昨天晚上肿成那样,按她对药效的预计,肯定还有好几天痛的,可今天他来去行动自如,一言一行根本看不出什么端倪,给人一种完全无碍的感觉。她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痛了,还是忍功厉害,故才有此一问。
谁知,他竟然会误会她想那个,才没有咧!她就是关心他,才不是色女呢!才不是。
第一蓝没好气地应道:“你还好意思说。”
要是不痛,他现在能就只是这么亲着她不做别的?明明怀抱着美人,却总是能看不能吃,身理心理的双重折磨真是要人命啊!欲求不满的男人,是最惹不得的,她竟然还问,这是故意撩拨他吗?
叶玉卿撇撇嘴,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白色的瓷瓶说道:“这是碧玉膏,化淤通脉消肿的,专门针对比较敏感娇嫩的皮肤。我跟韵拿的,你擦一下,就不会那么痛了,很快就能好的!”
金阳堂的东西,当然是专门治那里的,这一瓶药别看它小,但却是天价。因为其中使用的药材,都是最名贵的,虽然只是化淤药,但因为是用在那种致命处的,当然要用最好的。
但第一蓝却没有接她给的药,而是面红耳赤地瞪着她,眼里都快冒出火星子了。他压低着声音,沉声问道:“你跟别人说,我伤那儿了?”
她要敢把这么丢人的事跟别人说,他今晚就得好好地收拾她一顿。最好是直接办了,再痛也得办了,叫她知道什么叫夫纲,夫君的颜面可是值万金的。
叶玉卿当然知道他的顾虑,连忙摇头,很识相地说道:“没,幼容是我一个人的,这么私密的事,我怎么可能告诉别的女人知道!”
“小嘴这么甜,晚饭喝了甜汤是不是?我尝尝。”那一阵涌上来的羞恼,顿时被这一句甜言蜜语融化,第一蓝怒脸变笑脸,眼里装满了笑,直接就俯下去用力亲住了她的唇。
叶玉卿微微动了动,适应了这样的方位后,立即主动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热情地与他纠缠起来。
不料,好景不长。就在二人吻得气喘吁吁,快要把持不住,甚至某某人感觉到体内那一股四处乱蹿的邪火,心里生出一种哪怕是忍着痛今晚也得办了自家女人的邪恶念头时,躺在中间把他们隔成牛郎织女的小家伙再一次被他们越抱越紧,越来越小的空间给挤醒了过来。
“爹爹,娘亲,叉叉挤死了,热死了……”小家伙睁开眼睛,不耐地抬起两只小手,搭在二人胸前往两边推。
二人再一次被迫分开,第一蓝欲哭无泪地瞪着羞窘得双颊冒烟,慌忙拢了衣衫抱住小家伙哄他继续睡觉的叶玉卿,用眼神悲愤地控诉她:我恨死你儿子了。
叶玉卿回给他一个无可奈何的瞪眼:那你把他送给别人吧!
“……”某人顿时投降地举手,灰溜溜地缩进了被子里面,自我安慰受创的身心。
等到叶玉卿把玉坤再次哄得睡着时,他才探出被子,忍耐不住的问道:“娘子,你什么时候让叉叉自己一个人睡啊!他已经三岁半,男孩子可以独立了。”
皇家的男童,自满月以后就基本睡独床。一岁就得睡独自的卧室,夜间时,宫侍在侧间留守就可以了。
“总得有个适应过程吧!”叶玉卿不舍地抱住玉坤,自小是她带着的,她还不想让他独睡,但是想想也是,毕竟是男孩子,而且她现在不像以前。两个人在一起,晚上总不能始终防着这小家伙吧!
是时候,让他独睡了。
稍候,她道:“等天气再暖一点,就在屋里架个小床,先让他慢慢熟悉了自己一个人睡,再准备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