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儿!”步祈夜胆战心惊的望着眼前的一幕,吓得脸色迅速的苍白了起来,疯狂一样的朝车子狂奔。
“枫儿!你不会有事!”颤抖的双手正要拉开车门,谁知里面的人比他更快,略沾着猩红的鲜血的素手一把抵住了他的胸膛。
“快走!车上装有炸弹!”只见一个黑影火速的从车里窜了出来,拉着步祈夜往外退,接着一个纵身一跃,扑上步祈夜。
“嘭!”巨大的爆炸声几乎要震破了众人的耳膜,熊熊的火花迅速燃起,照亮了整个静谧的夜空!
“少爷!少夫人!快!”费达斯肝胆俱裂,吓得面如土色。
“枫儿!枫儿!你没事对不对?你不要吓我!”被冷清枫压在身下的步祈夜,一个翻身,反身压了上来,急切的给冷清枫检查,看到她那苍白似鬼的脸色,心里顿时大骇,“你告诉你那里不舒服,快点说!”
冷清枫蹙了蹙眉,瞳孔有些不对焦距的望着步祈夜,淡淡的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没事,我没事,我很好!你呢?”步祈夜急忙回道。
“好,那就好,那就好……”似乎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的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失,她脑袋一片昏沉沉,一阵巨大的黑色漩涡袭来,漫无止境的冰冷袭了过来,她轻轻的喊了一声,“冷,好冷……”
她不知道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他,也不知道她能爱他有多深,在冷清枫的心里,爱是一个很微妙的东西,它不应该随时挂在嘴上,而是应该两个人,拿出一颗最至诚的心,一起呵护,一起见证它的成长,将它种在心间,让从心田内流过的那股潺潺暖流,去滋润它,爱情是一个很容易破碎的东西,像那萦挂在天花板上的水晶琉璃灯,虽然好看,但却不经摔,她只有用她心间沉淀着的那股最纯洁的清流去维护它,将它放在心间的最深处,它才不会离开的匆忙亦不会碎。
直到车子冲过来的那一刻,她脑海里只拂过一道信息,她一定不让他有事,不然,她一定会后悔一生,所以,来不及想太多,她这么想,于是便这么干了。
步祈夜只觉得心里一阵揪心般的疼痛,“枫儿,你告诉我,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快点告诉我!”
“冷……”冷清枫的神智有了涣散的趋势,黑色的风衣紧紧包裹住颤抖的身躯,簌簌发抖,仿佛秋天里那片依然悬挂在枝头的黄叶,随时有可能飘落的可能。
步祈夜一惊,终于隐隐感觉到环在她身后的手心一片温热,黏黏的东西布满了他的掌心,颤抖的往她的背部望去……
鲜艳的鲜血已经滴落在地上,地上淌着一滩温热的殷红,一个黑洞洞的伤口赫然出现在她的右背上,流着潺潺的鲜血,异常的触目惊心,昏黄的光线淡淡的萦绕着,发出了妖冶的微光。
倏地,一个支离破碎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夜空,“枫儿!”
“枫儿!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你要是敢死,我就跟着你去!我们马上去医院!”郑重的许下这样的承诺,黑眸里一阵坚定,所有的慌张瞬间被黑色的风暴侵蚀,一股前所未有的冷静压下了他所有的痛苦,紧紧地压住冷清枫的伤口,一把抱起她往费达斯原本备好的车子钻去!
“查出主谋,全灭!”阴骜的下了一个命令,抱紧冷清枫,闪进了车里。
“是!少爷!”阿部沉重的点点头,希望少夫人没事!
伤口不足以致命,但流了那么多的血,他也很担心,那颗苦涩的心如同受万蚁啃食一般,疼痛异常!
疼吗?痛吗?如果你疼了,你痛了,就表明你爱了!疼得越厉害,痛得越深,就表明你爱的越深!
望着已经陷入昏迷的冷清枫,步祈夜忽然发现,他还真的是一个饭桶,什么也不能做,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到头来,还要她来保护他!
压紧伤口,紧紧地抱住她,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加大车速!”
“是!少爷!”费达斯充当司机,也是一脸的凝重,“少爷,少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
“闭嘴!快点给我加大车速!”步祈夜冷冷的低喝一声!
真是该死!刚才明明一切都还是那么美好,转眼间,她就这样气若游丝的躺在自己怀里,人生无常,也不过如此。
“你一定能逃过这一劫!你一定不会有事!枫儿!我还没送你花呢!后院的音乐喷泉已经建好了,我说要给你熟悉我们步家的产业,你都还没看呢!你这个笨女人!每次就是喜欢惹我生气,又不肯服软,倔强得让我每一次都要咬牙切齿。我绝对不允许你给我开空头支票,你说过要呆在我身边,不离不弃的,你要是敢耍我,我就把你的圣嘉学院给炸了!娶上一大堆娇妻美妾,生一大堆的孩子,气死你!”步祈夜一面悲痛,一面生气,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威胁。
费达斯顿时也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心里暗暗想道,“少爷,你这话,少夫人不死也会被你给气死了!”
“可是,我就是只中意你,非你不可!你要是有事,黄泉碧落,我都会陪着你。”颤抖的手臂越抱越紧,没有人知道,此刻的他,正是这三十多年来,最无助,最脆弱的一刻。
就在步祈夜吊着一颗心,心里上下沉浮,仿佛摇曳在风雨中的枯木一般的不安中,医院到了……
还没等车停稳,步祈夜已经推开门,抱着浑身是血的冷清枫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