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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人民共和国正在成长(1)

毛泽东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

1949年10月1日,下午2时,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委员会举行第一次会议,选举林伯渠为秘书长,任命周恩来为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总理兼外交部长,毛泽东为中央人民政府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朱德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司令,沈钧儒为最高人民法院院长,罗荣桓为最高人民检察署检察长。会议决定: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成立。下午3时,在北京天安门举行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开国大典。毛泽东登上了天安门城楼,庄严地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成立,亲自升起了国旗。

诗歌开国小言

陈毅

天安门上望,城下人如海。

拳头红五星,共庆山河改。

天安门上望,京阙焕新彩。

亿众大革命,流血三十载。

天安门上望,红旗翻作海。

万岁涌潮来,军民真主宰。

元首耀北辰,元戎雄泰岱。

群英共检阅,盛业开万代。

礼炮响声150秒,象征走了二十八年路程

开国大典礼炮是二十八响。

从建党到建国,是打江山的二十八年。

政协一届会议上,毛泽东说,这一次礼炮要放二十八响。因为国外庆典礼炮要发射二十一响,是最高礼仪,因此有代表对二十八响提出质疑。

会议休息时,毛泽东在医院里散步,碰上了在大会筹委会工作的华北军区作训处处长唐永健。

“你起草一个关于礼炮二十八响的说明。”

很快报告送上来了。

毛泽东用铅笔签了名字。

这份报告转发、照办了。

开国大典礼炮是由一百零八门山炮组成,分为两组。一组装填,一组发射,轮流作业,这样可以减少发射间隙。

习惯上仍称是五十四门礼炮。

那时完成全靠熟练的技能统一,装填手要在一秒钟里把卸掉弹头的炮弹装进炮膛,而拉火手要同时拉火,要掌握在150秒之间,不多不少的时间,将空炮弹在二十八声中送上空中,因为这150秒时间,就是五星红旗缓缓升起的时间,是中国共产党二十八年路程的缩影。

共和国两年成就辉煌

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中国结束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为中华民族五千年文明史写下了光辉灿烂的篇章。

我们要做前人未做过的事业。

我们正在做前人未做过的事业。

共和国成立伊始,面临着两方面任务:一是继续完成新民主主义革命的遗留任务,彻底解决中国人民同三大敌人的矛盾;二是动员全国人民努力医治战争创伤,恢复破烂不堪的国民经济。因此首要工作是要将革命进行到底,解放全中国,随之建立地方各级人民政权。

从1949年9月到1950年6月,中国人民解放军共歼敌一百三十万人。连同前三年,即从1946年7月至1950年6月,共歼敌八百零七万人。解放了除西藏以外的全部中国大陆。原计划解放台湾的任务,由于朝鲜战争的爆发而停止。

1951年5月,中央人民政府代表团和西藏地方政府经过谈判,达成和平解放西藏的十七条协议。它的签订,宣告西藏和平解放。10月,人民解放军第十八军一部进驻拉萨。祖国大陆实现了完全的统一。

地方各级人民政权也相继建立。

全国大陆的统一,各级人民政权的建立,结束了我国长期分裂和混乱的格局,实现了各族人民的大团结,为共和国建设的开展和新民主主义过渡到社会主义奠定了重要的政治基础。

共和国通过没收官僚资本,连同原革命根据地生长起来的公有经济,建立了社会主义性质的国营经济。它为国家掌握了经济命脉,也为克服经济困难创造了物质条件。

当时,共和国面临的一个困难是物质缺乏,商业投机资本横行所造成的经济混乱,物价上涨和庞大的财政赤字。

上海有资本家扬言:共产党是军事一百分,

政治八十分,财政经济打零分。

但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采取了有力的措施,整顿经济秩序,使财政统一和收支接近平衡,物价稳定;且在保证物质供应方面作了巨大努力,如所进行的中国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粮食调运工作,使全国大城市和灾区的粮食供应得到解决。

贺龙赠刀程砚秋

1949年11月,程砚秋应邀赴西安演出。

西北军区副司令员王维舟代表贺龙司令员表示欢迎,并陪他参观了武家坡遗址。

几天后,贺龙回到西安前来造访,他说:“我久思一见,不得其缘,今日才宿愿得偿。”两人一见如故,谈得分外投机。

几天后,贺龙匆匆来到程的住所,说是来辞行的,“我马上入川,解放重庆。”程接着说:“重庆一解放,我马上就到。”“一言为定,我在重庆等你。”贺龙说着,让警卫员呈上一柄泥金红底鞘、带有华丽镏金饰体的战刀。他说:“这是一个日本将官的指挥刀,是一次大胜利的战利品,今天我送给你,作为我们相聚的友谊纪念吧。”又说:“中国古语云‘宝刀赠烈士,红粉送佳人’。你是个有气节有胆识的男子汉,此刀当收得啰!”程砚秋内心沸动,慨受赠刀。事后,请人把他亲书镌刻在战刀上:“新国肇造,西北壮遨;贺龙将军,慨赠宝刀;胜利纪念,百练功高。一九四九年贺龙将军赠于古长安,程砚秋作。”

一年后,程砚秋得悉重庆解放,就入川践贺龙之约,两人阔别,备觉亲热。程表示此次入川,一为践约;二为慰问解放军和西南父老;三在川黔滇考察戏曲。贺龙全力支持。

贺龙为程砚秋南行黔滇,特地派出一班解放军战士,专负责保卫安全。程砚秋走到哪里,警卫战士就护送到哪里,形影不离,剧场里、化妆室中都有战士值班。

习仲勋“比诸葛亮还厉害”

1949年12月,习仲勋受命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争取青海省昂拉部落第二十代千户项谦归顺。

当时,项谦与马步芳所部一○○师师长谭呈祥、骑兵十四旅旅长马成贤等,组织所谓“反共救国军”第二军,发动叛乱。

为妥善解决棘手的民族问题,在习仲勋领导下,中共青海省委统战部长周仁山、藏传佛教大师喜饶嘉措等五十余人,身入虎穴,亲赴昂拉,先后与项谦和平谈判达十七次之多。1951年9月,对项谦第八次政治争取失败后,人们义愤填膺。青海省各族各界代表会议上,代表们提出,坚决要求政府出兵昂拉进剿。

习仲勋当即复电劝阻。他说,必须坚持在充分军事准备基础上以政治争取为主的方针,十分慎重,首先是用和平方式解决。对于项谦必须采取反复争取、特别宽大政策。终于,在人民的感召下,1952年7月11日,项谦从隐匿的南乎加该森林回归。一个月后,他在兰州负疚抱悔地握着习仲勋的手,躬身认罪,向习仲勋献上了洁白的哈达。

事后,毛泽东见到习仲勋,握着他的手说:“仲勋,你真厉害。诸葛亮七擒孟获,你比诸葛亮还厉害。”

入藏解放军不准吃鱼

1951年7月,入藏解放军先遣支队三百余人。由第十八军副政委王其梅率领,从昌都赴拉萨。西藏地方政府首席代表噶伦阿沛·阿旺晋美同行。

关山重重,先遣支队整天都在冰天雪地、人烟稀少的高原上跋涉。当他们攀过几座高山来到嘉黎时,已经断粮。

在营地旁边的小河里,游来游去的鱼,都有一尺多长;密密麻麻,至少有几百条。战士们虽然议论,可以把它们抓上来煮了充饥,但知道藏胞禁忌抓鱼,谁也没有动手。王其梅听到有人在谈抓鱼,立即赶到,令战士们离开小河。他们很快就散开了。

阿沛·阿旺晋美始终躲在帐篷里向外观看;他看清楚了,共产党是最尊重藏族风俗习惯的,嘴里虽说,却无人动手。他马上叫来亲随,命他赶回自己庄园去。

开饭了,人人分到一小碗黑豆煮草根。

过了一会儿,只见有几十个人,用牦牛驮着粮食,还有山羊、老牛过来了。

阿沛·阿旺晋美说:“这是我要他们送来的。”

王其梅说:“阿沛噶伦,据我们所知,这里没有粮食,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阿沛·阿旺晋美说:“共产党、解放军真是没有说的。我都看到了,你们宁肯饿肚子,也不愿抓鱼吃。真是纪律严明,从心里尊重我们藏族的习俗。这些粮食是我的工布江达庄园的存粮,你们就放心地吃吧,吃饱了我们好赶路。”

王其梅很是感动。

经过一个半月的艰难行程,先遣队终于到达了拉萨。

独立自主的外交

共和国外交工作也取得了初步胜利。

中国共产党确定共和国的外交方针是“另起炉灶”、“打扫干净屋子再请客”、“一边倒”。

“另起炉灶”,就如周恩来所说的,“另起炉灶”的方针,使我国改变了半殖民地的地位,在政治上建立了独立自主的外交关系。

“打扫干净屋子再请客”,是与外国(主要是资本主义国家)建立外交关系的时机和条件。毛泽东早在西柏坡时与苏联米高扬说,我们这个国家,如果形象地把它比作一个家庭来讲,它的屋内太脏了。解放后,我们必须认真清理我们的屋子,把那些脏东西通通打扫一番,好好加以整顿。等屋内打扫清洁、干净,有了秩序,陈设好了,再请客人进来。

“一边倒”,即倒向社会主义一边的战略。毛泽东在《论人民民主专政》说,“一边倒,是孙中山的四十年经验和共产党的二十八年经验教给我们的”,“积四十年和二十八年的经验,中国人不是倒向帝国主义一边,就是倒向社会主义一边,绝无例外”,“我们反对倒向帝国主义一边的蒋介石反动派,我们也反对第三条道路的幻想。”

共和国积极开展外交活动。

共和国初建阶段,毛泽东、周恩来访问了苏联。

毛泽东访苏礼品

1949年12月,毛泽东初访苏联。

毛泽东的专列由前卫车、主列车和后卫车三部分组成。前卫车由五个车皮组成,上住五十名士兵和一些铁道工作人员;后卫车也有五个车皮,除有五十名士兵担任警卫外,还有毛泽东给斯大林七十寿辰准备的礼品等。主列车由十个车皮组成。

汪东兴安排了一个连的兵力在前几个车皮内作警卫,汪东兴、叶子龙、李加吉同毛泽东乘坐一节公事车。毛泽东乘坐的公事车内共有四个房间:毛泽东用中间的一间,汪东兴他们几个人用后面的两间,前面还有一间做会客室。陈伯达、师哲同用一节公事车;滕代远、罗瑞卿同用一节公事车。主列车还包括警车、行李车等。

毛泽东了解到苏联缺少新鲜水果和蔬菜,特地提前打电报给山东,请山东准备最好的大黄芽白菜、大萝卜、大葱、大鸭梨每样五千斤,由中央派飞机直接从山东运回北京。为了这次出访,汪东兴他们还准备了江西景德镇青花瓷器一套、湖南湘乡被面三十条、枕套六十个、江西南丰桔一千斤、冬笋五百斤,还有浙江的龙井茶、贵州的茅台酒和上海的名烟等。

只有毛泽东用本民族语言致词

毛泽东在苏联参加了斯大林七十寿辰庆祝会。

这天,与会的世界各国共产党领袖都来到莫斯科大剧院,一个接着一个地走上舞台,发表自己的一个比一个更华丽的颂辞,而且都讲的是俄语。

斯大林激动地问庆祝会的主持人,为什么他们都用俄语致词,难道他们没有自己的民族语言吗?由于问话声音很大,连担任中文翻译的费德林都听到。毛泽东问费德林斯大林讲了什么?费德林回答了。毛泽东说:“你看,有知识也要受到责难。但是我不怕,讲俄语我一句都不会。”

主持人回答说,问题是所有外宾都事先用自己通晓的俄语准备好了自己的发言。现在已不可能强迫他用本民族语言来讲了。

轮到毛泽东致贺词时,他与众不同地请费德林同他一起走到讲坛,用本民族语言致贺词。他讲完后,由费德林译成俄语。与会者对毛泽东发出热烈的欢呼。毛泽东心情激动地讲完后退到一旁,让费德林走到扩音器前,在还未翻译完第一句话时,就听到斯大林的声音,他转向主持人说,最好宣布一下现在讲话的是毛泽东的翻译,而不是新的发言人。

斯大林的意见使主持人感到出乎意料。主持人好像发呆了,然后坐立不安,慌乱地翻阅桌上的纸张,但怎么也找不到费德林的姓名。

斯大林说:“你在那里慌乱找什么?翻译是费德林,是教授。”主持人声音颤抖地宣布了费德林的姓名,然后费德林才接着翻译毛泽东的贺词。

周恩来评苏联小说《旅顺口》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苏联推出了长篇历史小说《旅顺口》,此书荣获1946年斯大林文学奖。

1950年1月,周恩来赴苏联访问时在火车上看了此书。后来他和身边工作人员交谈,说:“这本书主导思想完全违背列宁关于战争问题的思想,宣扬的是沙皇的侵略战争、掠夺战争。书中的英雄马卡洛夫,只不过是对腐朽的沙皇军队制度做过一点技术性的修补、改革,比那些将军们稍好一点,但对沙皇的侵略政策是完全拥护的。对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宣扬的?这本书竭尽丑化中国人之能事,把中国人都描写成坏人,实在令人气愤。”

1956年3月8日,周恩来在同出席中国作家协会第二次理事会部分理事座谈时,在谈话中又一次说到《旅顺口》:“苏联作家写的《旅顺口》这部小说,是宣传俄罗斯大国沙文主义,为沙皇侵略战争颂德的。书里的康特拉琴柯根本不是英雄,他是沙皇侵略的工具。列宁在《中国的战争》里提到:‘欧洲资本家的魔掌伸向中国,侵略中国的旅顺口。沙皇和日本人争夺旅顺口,他们都是侵略者。’书中写的中国人没有一个是好的,这是对中国人民的歪曲。”

周恩来曾要周扬用适当方式向苏方转述他的意见。

外事场合,都不应该失礼

1957年国庆节后,某国元首离京乘机回国,周恩来送他到舷梯旁。

欢送仪式热烈、隆重。

但在那位元首飞机腾空后,外国使节的队列依然整齐,人们像是对元首座机行注目礼时,我国政府有几位部长却开车走了,有位将军也想走,这时周恩来看到了,要北京卫戍司令员杨成武把他叫回来。

元首专机远去后,在场的外国使节想等周恩来走后自己再动,但周却说:“请各位先走,我要对我们的干部进行教育。”

周恩来在他们和仪仗队走后,说:“我现在把道理说清楚。国家元首的座机起飞后绕场盘旋一周,是表示对所到国的答谢。东道国送行的人是不能在这之前离开的,离开了就是礼貌不周。今天为什么有人提前走呢?我有责任把这个道理讲给大家听,然后转身对杨成武说:“今天发生这样的问题,成武同志,你也有责任。你是卫戍司令,有责任执行你的职责,让大家做到礼节周到。外事场合,任何失礼都是对客人不尊重,都不应该。”

白色西服用的白色圆扣子

1960年春,周恩来、陈毅结束了对缅甸、印度、尼泊尔的访问后,准备赴柬埔寨。

这时,柬埔寨苏拉玛里特国王逝世。在发出唁电后,他们决定按原计划访柬,但首先是吊唁国王。

周恩来向北京发出紧急指示,为代表团全体成员赶制一身白色西服送往昆明,以便更换这种表示悼丧的服色赴柬。那时候,举国上下一片蓝灰服色,单调惯了,工作人员联系北京全城大小商店,竟买不到白色西服用的白扣子。

幸亏王府井百货大楼营业员急中生智,建议用乳白色的化学皂盒改制;于是工作人员买了几十个皂盒,压切成圆扣子代用,配上了全套白西服,用专机送到昆明。

伍修权说,这个发言者不是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