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红颜伊人韵事多:妇人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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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大将军营藏小娇(1)

耿直凶悍戚夫人,佐公披氅建功勋。

大义灭亲斩独子,公纳三妾藏中军。

妒性横发来问罪,将军跪倒紫罗裙。

河东吼狮杖老公,众姬吓得腿抽筋。

大将军戚继光,戎马一生,战功卓著,其抗倭固边的英雄事迹早已载于史册,妇孺皆知,就不必我来多言了。不过,有一件事情知道的人应该不是很多:让人无比崇敬的戚大将军患有一种顽固的疾病——妻管严!据野史记载,戚公严重惧内,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情形愈加严重,直至跪倒在老婆的脚下,当着众部将的面,让戚夫人打了屁屁!怎么,不信?管你信是不信,且听我慢慢道来。

这位敢打老公屁屁的戚夫人,乃戚公的远房亲戚,至于有多远,从族谱上查找,八代之前便已列为旁支了,用民间的话来说,这显然已经出了“五符”,说白了,彼此之间基本上没有什么亲缘关系了。然而,为了攀上戚大将军的贵族血统,纵使沾不上亲,也要想方设法带上故,这也是可以理解的,虽然八杆子打不着,十六杆子也能拨拉到!总而言之一句话,扯来扯去,终于还是扯到亲戚关系上来了。

既然扯上了亲戚,那就应该亲上加亲,于是乎,小戚光未成年,便与这位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比自己高出一头还多的大表姐拜堂成亲了。在众人的嬉笑声中,这对长妻幼婿别别扭扭地拜过天地;拜过父母;末了,夫妻对拜,继尔,大厅里愈加嘈杂起来,人们以异样的目光瞅着昨天还在河里摸虾捞鱼的小女婿,神秘地耳语着。而披着盖头的大媳妇则悄悄地拉了一下小女婿的手,年少的戚继光乖顺地靠在大媳妇的身旁,不敢乱动。

“入洞房喽!”长得又干又瘦的司仪一声鸣吟,客厅里响起一片唏嘘之声,在众人的簇拥下,少年戚继光糊里胡涂地被大媳妇拽向洞房,临进门之际,不知是族内哪位长辈高人揪住小继光的耳朵,趁着混乱,声音极低地叮嘱道:小光啊,不要害怕,一定要把你的媳妇拿下来,治服她,你要把她骑在身下,就像训服战马一样,彻底征服她。小子,千万要记住,在媳妇面前,为夫者,比天还要高出一截来那,呵呵,那高出来的一截,当然是你的小弟弟喽,所以啊,男子汉大丈夫,绝对不能让媳妇骑到的身上,否则,岂不把“夫”字倒了过来,倘若如此,就反了天纲,以后便没你好日过了!小子,“夫”字一旦倒过来,你也就变成媳妇胯下的小绵羊了,甚至更悲惨,比绵羊还少一根肋骨!懂么,去吧,混小子!

小继光牢记长辈的教诲,入得洞房来,连长袍大褂也来不及脱掉,搬住大表姐的腰身便往上爬,大媳妇很不客气地推搡着小继光: “干么,你要干么!”

“我要骑你!”小继光不假思索地答道,继续往大媳妇的身上攀爬,大媳妇一听,扔出一句硬梆梆的话来: “好个急皮猴!”

说完,大媳妇不再言语,在小女婿的搬推之中,身子一软,非常听话地平躺下来,小继光咕碌一声爬到大表姐的身上,一屁股骑在大媳妇软酥酥的胸脯上,可笑地狂颠起来: “驾——,驾——,驾——,”

“哎哟,你干么啊,你要压死我啊!”

小继光正得意洋洋地颠着屁股,身下的表姐哗地拽掉红盖头,厥着腥红的小嘴,虎着面孔,冲小女婿嚷嚷起来。望着突然出现的,极为陌生的,并且是相当冷峻的异性面庞,以及那咄咄的目光,小男孩有些胆怯了,或者说是不好意思了。在大媳妇的吼声中,小继光悄然无声在溜了下来,稚嫩无邪的目光茫然地瞟视着大表姐,心中暗道:你厉害什么啊,反正我已经把你当马给骑了!

“是这样骑么?”大表姐拎着红盖头,瞅了小女婿好半晌,冷丁冒出来这番话,令小男孩更加茫然了:不这么骑,还能怎么骑啊,难道说,还要把马圈的缰绳解下来套在你的脖子上,我让拽上一拽:驾!驾!

“过来,”看见小女婿瞅着自己发怔,大表姐心中暗道:看来,这个小当家的真地什么也不懂啊,唉,这种事情,还得我来教他,真难为死人了!不这样,又怎么办啊,谁让我是他姐姐了!临过门时,妈妈不知唠叨多少次了,我的耳朵都快听出硬茧了:闺女啊,如果小家伙不会圆房,你就教教他,闺女啊,切切记住,如果想做戚家的媳妇,新婚之夜一定要圆房,以形成铁的事实!闺女啊,……

想到此,大表姐扔掉红盖头,扑的一声吹灭了灯烛,黑暗之中,小继光感觉大表姐的手掌滑进自己的裤裆,一把拽住自己的小雀雀: “你过来啊,骑到我的身上来,呶,这样骑,笨蛋,啥也不懂!”

在大表姐的拉扯之下,小继光顾虑重重地爬到大媳妇身上,茫然无所的折腾起来。大媳妇深为不满: “怎么搞的啊,你是怎么搞的啊,笨蛋,没用的东西!”

“唉,”小继光叹了口气,顺势倒在床铺上,长长吁了口气: “好累啊,结婚不好,没有练武过瘾!”

“少废话,少耍贫嘴!”

小继光伸了伸疲惫的腰身,正欲拽过被子,蒙头大睡,大表姐翻身坐起,双膝跪在床铺上,向小继光这边挪动过来,听见哧哧的膝盖磨擦床铺的声响,小继光扭过头来,又吃了一惊,只见大媳妇呼地骑在小继光的身上。

“哇,”小继光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好,不能让她骑了我: “下去,你不能骑我!”

“滚,不要乱动!”表姐气喘吁吁地按住小继光的手臂: “我不骑你,你却不会圆房,不这样,怎么办啊?”

大表姐正值如花似玉的黄金年华,对男女之事充满了渴望,岂能就此罢手,她毕竟长小继光六岁,有足够的气力制服少年,同时,急促地上下扭动着,望着身上的大媳妇,一种不详之兆涌上小女婿的心头:完了,男子汉大丈夫让媳妇给骑了,反了天纲,“夫”字变成少了肋骨的绵羊,以后准没好日子过了!

女长男幼结畸缘,童婿迷茫媳发春。

雀雀太小不争气,悍妻御夫马骑人。

可怜无知美少年,母狮压顶怎翻身。

男上女下乃正理,妻为夫纲乱常伦。

从洞房里的表现便可获知,这位挨不上边的所谓表姐显然不是贵族血统,更缺乏大家闺秀应具备的温柔和恬静,婚后的生活愈加印证了戚公的预感。大媳妇生性活泼好动,尤其喜欢装腔作势地训斥人,好为人师。虽然缺乏女性的温柔,淑女的文雅,大媳妇亦有自己的长处,那便是身体强壮,且精力过人,好像天生就是习武弄棒的好材料,进得戚家大门来,略经熏陶,没过多久,十八般武艺便练会了十五样,同时,又饱读诗书,对文化素养进行短时间的恶补,再经过几番实战,大媳妇粗略通晓了军机大事,渐渐地成为戚家军中独当一面的女干将,每有倭奴来犯,大媳妇必辅佐小女婿戚继光亲自出战。大媳妇不仅作战勇敢,且身先士卒,置生死于不顾。

“夫人,危险,快点回到阵里来!”有一次,倭奴大举来犯,戚家军措手不及,草率应战,怎奈倭兵众多,戚家军拼死抵抗,两军混战一处,倭中有我,我中有倭,分不清彼此了。戚公登高远眺,但见大媳妇身陷敌阵,甲胄被剌得七零八落,血染征袍。悍妇毫不畏惧,武器打折了,面对着冲过来的三名倭奴兵,居然徒手迎战,双手拽住倭奴剌过来的锋刃,惊得三倭奴瞠目结舌,戚公亦是大惊失色,命部将前去支持,部将还未赶到,大媳妇已经徒手夺过兵刃,将三个倭奴兵斩于马下!但见兵刃翻飞,殷殷的血水从大媳妇的手掌心汩汩而下。

乖乖!

镳战兵正酣,戚妻陷敌阵。

双臂使蛮力,徒手拨三刃。

戚夫人不但身先士卒,奋不顾身,且治军严谨,赏罚分明,协助戚公执掌军务之后,给戚家军订下一条最为严厉的军法:凡遇敌退怯者,斩!

不知是海患无穷,战事频仍,还是夫人过于凶悍,戚公轻易不敢近前,容洽相处的时间甚少,以至于夫妻多年,谨得一子,且尚未成年便被凶悍的夫人充入军中,其待遇与普通士兵毫无二致,每有战事,必派往阵前执矛杀敌。小小少年,哪里见得过刀光血影、尸横遍野,尤其看见剃着鬼魂头,扎着兜挡裤,上身前长下身短,奇丑无比,却又稽血好战,不顾生死的倭奴兵,戚公子更是无所适从,胆怯地向后退缩着。那一仗倭奴兵多占有优势,戚将军的兵士杀得相当吃力,伤亡惨重,看见戚大公子临阵退却,众士兵也效法之,结果军阵大乱,兵卒一轰而散,号称百战百胜的戚公首开败绩,大溃而归。

戚家军败退回营地,按照军法,临阵脱逃者,斩首示众,戚公子也在其列,在戚夫人的怒吼声,毫不留情地捆绑起来,准备行刑处斩。戚大将军多有犹豫,戎马大半生,为朝庭东征西讨,却忘了戚家的兴旺,已经年过半百了,还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父子连心,将军何忍下手?众将士太理解戚公此刻的难处了,纷纷说情:公子尚小,还需锻炼,且饶他一回,下不为例!而戚夫人却不答应:军法如山,怎能随心所欲,说改就改,没有下回了,推下去,与别人一样,斩首示众。

见戚夫人动了真格的,众将士跪地求请,依然不允:再有说情者,同罪也!看见刽子手将哭哭涕涕的儿子推出午门外,戚大将军不忍睹此惨相,悄悄地抹了一把苦涩的泪珠,独自回到大帐。看见夫人果真砍了亲生儿子的脑袋,众将士气忿难平之余,三三两两地来到大帐,忿懑、报怨之声不绝与耳,更有甚者,有部将力谏戚公休了凶悍的夫人,戚大将军摇头叹息: “使不得啊,虽然说是男尊女卑,可是休妻之举,也胡来不得啊,老婆只要没有触犯七出之条,你就休不得,更奈何不得啊。夫人秉公执法,大义灭亲,何罪之有哇,我凭什么休人家啊?唉,”戚公怅然道: “娶了这样的悍妇,真是前世作孽啊!这完全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恶果,唉,包办婚姻真是害死人啊,想我戚某当时年少,什么也不懂,更不了解她,谁知娶回来的却是个母夜叉,我得罪不起她,却又奈何不了她,这,这可如何是好啊,这样的生活,何时才是个尽头哇,唉,苦也!男人如果娶不到好媳妇,一生便没有幸福可言啊!”

“主公,”众部将依然不服: “虽然是秉公执法,可是,夫人杀了戚家的独生儿子,让戚家断了后,主公,夫人这断子绝孙之举,还构不成你休掉她的理由么!让人绝后,这可是天大的罪孽啊!请主公三思!”

“使不得啊,”戚公还是摇头反对: “你们不了解夫人,我毕竟与她纠缠了半辈子,凭着直觉,我敢断言,我若敢休她,她敢与老夫玩命!”

“主公,”而态度较为温和的部将建议戚公道: “如果休妻您多有顾虑,可是,为了戚家的香火不至于断绝,主公必须考虑纳妾的事宜了!”

“这个么,”听说部下建议自己纳妾,戚公好像中了什么邪毒,浑身不可控制地打起了摆子: “你们跟随我多年,夫人的脾气禀性应该知道一些吧,夫人不仅凶悍无比,且妒性更大,我平时连多瞅一下别的女人都不准,我若纳妾,她不得闹翻天啊!”

“主公,”将士建议道: “夫人凶悍妒忌,在下尽知,可是,为了戚家的香火,主公应该铤而走险,纳妾生子!古训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想必主公应当知晓吧?”

“是呀,主公作战英勇果敢,却奈何不了自己的老婆,如果张扬出去,岂不为世人传为笑柄,再说了,主公精通战法,这纳妾之举,也可效法兵书,瞒天过海,即纳得美妾,生得龙子,又不为夫人知晓,如能做到,乃主公真功夫也!”

“说得倒是容易,”戚公苦笑道: “瞒天过海?小妾可是大活人,并且就在这个母夜叉的眼皮底下,如何瞒得了啊?”

“那就看主公您了,把您与倭奴作战的招法拿出来,与夫人巧妙周旋吧,……”

“对啊,”戚公一拍大腿: “言之有理,为了戚家的香火,老夫就豁出脸皮,纳得小妾来,为我生子,为戚家人丁兴旺,三十六计,斟情施用,且看老夫如何与这悍妇较量!”

部将们的建议点拨了戚大将军,在部将们的怂恿之下,生活上一向节俭的戚大将军突然心血来潮,宣称要翻修住宅,戚夫人不解其中的奥秘,看见老公大兴土木,以为此举是转移失去儿子的痛苦,故没有横加干涉,而是领兵在营中操练,准备再战倭奴,洗雪上次战败的耻辱。于是乎,戚大将军便唐而皇之地明修住宅,暗造别室了,把个宽敞的宅院修成了大迷宫,大房屋毗连着小耳房,小耳房又挖暗道连通画廊,画廊再贯通凉亭,在建筑群的下面,构成一条密如蛛网的暗道。

“主公,”部将们问戚公道: “娘娘们的寝室应该设在何处啊?”

“是啊,这需要认真地考虑,娘娘们的寝室无论设在何处,首要的原则应该是主公出入其间,即方便又要安全!”

若说方便,设在母狮的卧榻处最为方便,可是,这也太危险了,把娘娘放在母狮的鼻子底下,一旦让母狮嗅出什么气味来,或者是听到些什么动静,那不是等着送死么?不过,戚公坚信这样一条真理: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

“嗯,我考虑好了,”戚公手指着母狮的房山墙处: “娘娘们的寝室就设在这里!”

戚公一声令下,部将们甩开膀子便干,就在母狮的卧榻旁,名目张胆地为娘娘们造起了寝室,对外谎称:这是主公的军械室,里面藏着主公的武器,武器重地,闲人不得靠近!违者军法处置!军法面前,人人平等,夫人也不得违抗!云云!

戚公营寨动土木,母狮卧塌修暗屋。

军械库里藏美人,左拥右抱好性福。

一把硕大的铁锁豁然挂在门上,忠诚无比地拒绝任何造访者,室内设有地道,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娘娘们可以钻进地道,躲避母狮的盘查。

“主公怎么进出啊!”铁锁是足够大的,也足够安全的,同时,也给戚公来了不便: “这铁锁也太沉了,总不能天天让主公搬弄它啊,再说了,它不仅很沉,还哗哗地乱响,容易引起夫人的怀疑,怎么办啊,”

为了方便主公进出,不失时机地与娘娘们幽会,部将们灵机一动,索性把夫人卧室的墙砖扒开,砌成一道可以活动的墙扉,并且非常巧妙地与原来的墙壁缝合一处,丝毫也看不出破绽来。

一切准备就绪,趁着夫人领兵巡视海防的空当,部将以重金为主公购得民间美女,用军粮车拉回大营,就藏匿在母狮卧榻的旁边。只要母狮不在卧室内,主公便抽动栓塞,只见墙扉缓缓地滑开,隔壁内的小美人显现眼底,主公大悦,迈过墙壁便到了另外一片天地。

妩媚动人三娇娃,粉面玉黛好乖乖。

满屋脂香令人醉,飘然若仙搂入怀。

于是,主公与姬妾们幽会一处,大行欢爱之举,自然不在话下。

待行毕好事,主公悠然地迈回母狮的卧榻处,拉上墙扉,若无其事地在屋内渡着方步,何其快哉。

为了避免发生意外,部将们自愿为主公站岗放哨,并且还郑重其事地轮流值班,一旦发现情况有异,立刻向主公发出暗号,主公应声而退,待母狮回到卧室,主公先于一步退了回来,拉上墙扉,坐在藤椅上,捧着大古书,摇头晃脑地吟诵之!

这种瞒天过海的偷情日子一连持续了三载,夫人居然毫无察觉,墙扉的两侧均相安无事,而戚公却是收获甚丰,三年下来,三个小美人为戚大将军生养了三个大胖小子!把个老英雄乐得拢不上嘴,抱抱这个,亲亲那个,又拍拍第三个,啊,多么幸福的天伦之乐啊!

皇帝的一道圣旨,无情地结束了戚大将军老鼠戏猫般的偷荤生活,圣旨上言明,紧急调遣戚大将军到北方防御后金,而戚夫人则继续留守原驻地,防范倭奴。军令如山,戚大将军岂敢怠慢,招齐兵马,星夜开拔。为何要赶夜路啊,难道是军令紧急,非也,主公此举,将士们都心知肚明,目的只有一个,借着这没有月光的黑夜,把娘娘们以及宝贝儿子们安全地带出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