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卡耐基写给青少年的励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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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让年轻的心没有阴霾——不要为打翻的牛奶哭泣(5)

S.S.318号潜水艇上。我们从雷达上发现,一支日本小舰队朝我们这边驶来。黎明时分我们升出水面发动攻击。通过潜望镜,我发现一艘日本的驱逐护航舰、一艘油轮和一艘布雷舰。我们朝那艘驱逐护航舰发射了3枚鱼雷,但是都没有击中目标。那艘驱逐舰并不知道它正受到攻击,还继续向前驶去,我们准备攻击最后的一条船——那条布雷舰。突然,它调过头来,直朝我们开来(一架日本飞机,看见我们在60英尺深的水下,用无线电把我们的位置通知给了那艘日本的布雷舰)。我们潜到150英尺深的地方,以避免被它侦测到,同时准备好应付深水炸弹。我们在所有的舱盖上都多加了几层栓子,同时为了使沉降保持绝对的稳定,我们关掉了所有的电扇、整个冷却系统和所有的发电机器。

“3分钟之后,突然天崩地裂一般——有6枚深水炸弹在我们四周爆炸,把我们直压到海底深达276英尺的地方。我们全都吓得不知所措,呆住了,在不到1000英尺深的海水里受到攻击,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如果不到500英尺的话,几乎全都难逃厄运。而我们当时却正是在不到500英尺一半深的水下受到了攻击,如果从安全角度来说,水深等于只到了人的膝盖部分。

那艘日本的布雷舰不停地往下丢深水炸弹,连续攻击达15个小时之久,如果深水炸弹距离潜水艇不到17英尺的话,爆炸的威力可以在潜艇上炸出一个洞来。有十几二十个深水炸弹就在离我们50英尺左右的地方爆炸,我们奉命‘固守’——就是要静躺在我们的床上,保持镇定。我当时吓得几乎无法呼吸:‘这下死定了’。电扇和冷却系统都关闭之后,潜水艇的温度几乎高达100多华氏度,可是我却因为强烈的恐惧而全身发冷,穿上了一件毛衣,又穿上一件带皮领的夹克,可还是冷得发抖。我的牙齿不停地打战,全身冒着一阵阵的冷汗。

“15个小时之后,日本布雷舰的攻击突然停止。显然,那艘日本布雷舰用光了它所有的深水炸弹,这才离开。这15个小时的攻击,感觉上就像是1500万年。我过去的生活都一一呈现在我眼前,使我记起了以前做过的所有坏事,以及我曾经担心过的一些小事情。我在加入海军之前,是一个银行职员,曾经为工作时间太长、薪水太少,而且没有多少升迁机会发愁。我曾经因为没有办法买自己的房子、没有钱买新车、没有钱给我太太买好的衣服而忧虑过。我非常讨厌我以前的老板,因为他总是找我的麻烦。我还记得,每天晚上回到家里的时候,我总是又累又困,常常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而跟我的太太吵架。我甚至还为我额头上因为一次车祸而留下的伤痕发过愁。

“多年前,那些令人发愁的事看起来都是大事,然而在深水炸弹威胁着要把我送上西天的时候,这些事情又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就在那时候,我告诫自己,如果我还有机会再见到太阳和星星的话,我永远永远不会再忧虑了。永远不会!永远不会!永远也不会!在潜艇里面那可怕的15个小时里,我所领悟的生活道理,比我在大学念了4年的书所学到的要多得多。”

我们往往都能很勇敢地面对生活里面那些大的危机,却会被那些小事搞得垂头丧气、焦头烂额。撒母耳·白布西在他的“日记”里谈到他看见哈里·维尼爵士在伦敦被砍头的事:在维尼爵士走上断头台的时候,他并没有要求别人饶他的性命,而是要求刽子手不要砍中他脖子上那块有痛伤的地方。

这也正是拜德上将在南极洲又冷又黑的夜晚所发现的另外一点——他手下那些人常常为一些小事情而难过,但对于大事却没有足够的关心。例如他们能够毫无怨言地面对危险而艰苦的工作,在零下80华氏度的寒冷中工作;“可是,”拜德上将说,“我却知道他们之间有好几个同在一办公室的人彼此不讲话,因为他们怀疑对方乱放东西,占了他们自己的地方。我还知道队上有一个讲究所谓空腹进食、细嚼健康法的家伙,每口食物一定要嚼过28次才吞下去;而另外有一个人,一定要在大厅里找一个看不见这家伙的位子坐着,才可以把饭吃下去。”

“在南极的营地里,”拜德上将说,“任何类似的小事情都可能把最训练有素的人逼疯。”其实,拜德上将还可以加上一句话:“小事”如果发生在夫妻生活里,也会把人逼疯,甚至还会造成“世界上半数的伤心之事”。

这话也是权威人士说的。芝加哥的约瑟夫·沙巴士法官在仲裁过4万多件婚姻案件之后说道:“婚姻生活之所以不美满,通常都是由于一些小事情引起的。”而纽约郡的地方检察官法兰克·荷根也说:“我们的刑事案件里,有一半以上都是因为一些很小的事情:在酒吧里逞英雄,为一些小事情而争吵讲话侮辱了人,措辞不当,行为粗鲁——就是这些小事情,结果引起伤害和谋杀。真正天性残忍的人很少,一些犯了大错的人,都是因自尊心受到小小的损害。一些微不足道的屈辱或虚荣心无法得到满足,结果造成世界上半数的伤心事。”

据说罗斯福夫人刚结婚的时候,“每天都在担心”,因为她的新厨子手艺很差很差。“可是,如果事情发生在现在,”罗斯福夫人说,“我就会耸耸肩,把这事给忘了。”这才是一个成年人的做法。就连凯瑟琳——这位最专制的俄国女皇,在厨子把饭做坏了的时候,她通常也只是一笑了之。

一次,我们到芝加哥一个朋友家里吃饭。分菜的时候,他出了一些小错。当时我并没有注意到,即使我注意到的话,我也不会在意的。可是他的太太发现后,马上当着我们的面跳起来指责他。“约翰,”她大声叫道,“看看你在搞什么!难道你就永远也学不会怎么样分菜吗?”

随后她对我们说:“他总是出错,根本就不肯用心。”也许他的确没有好好地做,可是我实在佩服他竟然能够跟他这样一位太太相处20年。坦白地说,我情愿只吃两个抹上芥末的热狗——只要能吃得很舒服——而不愿一边听她唠叨个没完,一边吃北京烤鸭和鱼翅。

在碰到那件事情之后不久,我夫人和我请了几位朋友到家里来吃晚饭。就在他们快来的时候,我夫人发现有3条餐巾和桌布的颜色不相配。

她后来告诉我说:“我冲到厨房里,发现另外3条餐巾送出去洗了。这时客人已经到了门口,我没有时间再换了;我急得几乎要哭出来。我当时只想:‘为什么我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毁了我整个晚上?’然后我又想到,为什么要让它毁了我呢?于是,我走进去吃晚饭,决定好好地享受一下。而我果然做到了,我情愿让我的朋友们认为我是一个比较懒散的家庭主妇,也不想让他们认为我是一个神经兮兮、脾气暴躁的女人。而且据我所知,根本没有人注意那些餐巾的问题。”

大家都知道一条法律名言:“法律不会去管那些小事情。”人也不该为这些小事而忧虑,如果他希望求得心理安宁的话。

在大多数时间里,要想克服由小事情所引起的困扰,只需把着眼点和重点转移一下就可以了——那就是让你有一个新的、能使你开心一点的看法。我的朋友荷马·克罗伊,是一个作家,写过几本书。他为我们举了一个如何才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好例子。他以前写作的时候,总是被纽约公寓热水灯的响声吵得发疯。因为蒸气会砰然作响,然后又是一阵嘈杂的响声。

他听到之后会坐在书桌前气得直叫。

“后来,”荷马·克罗伊说,“有一次我和几个朋友一起出去露营,当我听到木柴烧得啪啪作响时,我突然想到:这些声音多么像热水灯的响声,为什么我会喜欢这个声音,却讨厌那个声音呢?回到家以后,我对自己说:火堆里木头的爆裂声,是一种很好听的声音,热水灯的声音与它相差无几,我该埋头大睡,不去理会这些噪声。结果,我果然做到了:头几天我还会注意热水灯的声音,可是不久我就把它们整个忘了。”

很多其他的小忧虑也是一样,因为我们不喜欢,结果弄得整个人都很颓丧,而这正是因为我们夸大了那些小事的重要性……

狄士雷里说过:“生命如此短暂,不能再只顾小事。”

安德烈·摩瑞斯在《本周》杂志中说:“这些话,曾经帮我熬过了很多很痛苦的经历。我们常常会因为一些小事情、一些本应该不屑一顾的小事情弄得心烦意乱……我们活在这个世上只有短短的几十年,而我们却浪费了许多不可挽回的宝贵时间,去为一些在一年之内就会被所有人忘了的小事而发愁。不要这样,让我们只去实践那些值得做的行动和感觉,去想伟大的思想,去经历真正的感情,去做必须做的事情。生命如此短暂,不能再只顾小事。”

即使是吉布林这样有名的人,有时候也会忘了“生命如此短暂,不能再顾及小事”。其结果呢?他和他的小舅子打了维尔蒙有史以来最有名的一场官司——这场官司打得有声有色,有一本专辑记载着,书的名字叫《吉布林在维尔蒙的领地》。

故事的经过是这样的:吉布林娶了一位维尔蒙地方的女孩子凯洛琳·巴里斯特,在维尔蒙的布拉陀布罗造了一栋很漂亮的房子,并在那里定居下来,准备度过他的余生。他的小舅子比提·巴里斯特成了吉布林最好的朋友,他们两个时常在一起工作和游戏。

后来,吉布林从巴里斯特手里买了一块地,事先协议好巴里斯特可以在那块地上割草。有一天,巴里斯特发现吉布林在那片草地上开了一个花园。对此,他很生气,暴跳如雷,吉布林也反唇相讥,两个要好的朋友,反目成仇,吵得昏天黑地。

几天之后,吉布林骑着他的脚踏车出去玩,他的小舅子突然驾着一辆马车从路的那边过来,逼得吉布林跌下了脚踏车。而吉布林这个曾写过“众人皆醉,你应独醒”的人此时也昏了头,告到官府,将巴里斯特关押起来。接下来他俩打了一场很热闹的官司,一些大城市里的记者们都挤到这个小镇上来,这个新闻传遍了全世界。事情无法解决,这次争吵最后使得吉布林和他的妻子永远离开了他们在美国的家,而这一切忧虑和争吵,只不过为了一件很小的事情:一车子干草。

皮瑞克里斯在2400年前说过:“来吧,诸位!我们在小事情上耽搁得太久了。”一点也不错,我们的确是耽搁太久了。

下面是哈瑞·爱默生·傅斯狄克博士所讲的故事里最有意思的一个——关于森林里的一个巨人在战争中如何得胜,又如何失败的。

“在科罗拉多州长山的山坡上,躺着一棵大树的残骸。自然学家告诉我们,它已经有400多年的历史。它发芽的时候,哥伦布才刚在美洲登陆;第一批移民到美国来的时候,它才长了一半大。在它漫长的生命里,曾经14次被雷电击中过;400年间,无数的狂风暴雨侵袭过它,它都能战胜并且巍然屹立。但是在最后,一小队甲虫攻击这棵树,使它倒在地上。那些甲虫从根部往里面咬,虽然它们很小,但它们持续不断的攻击,给树造成了巨大的伤害。这个森林里的巨人,岁月不曾使它枯萎,闪电不曾将它击倒,狂风暴雨没有折断它,却因一小队可以用大拇指和食指就捏死的小甲虫而终于倒了下来。”

我们不是也都很像森林中的那棵大树吗?在我们的生命中,也曾经历过无数狂风暴雨和闪电的打击,但我们撑过来了。可是却会让我们的心被忧虑的小甲虫咬噬——那些在我们看来微不足道的小甲虫。

多想一想事情发生的平均概率

当我们害怕被雷电击死,害怕坐火车翻车时,只要想一想这些事情发生的平均概率,至少会把我们笑死。

我从小生活在密苏里州的一个农场上。有一天,在我帮母亲摘樱桃的时候,我突然哭了起来。母亲问我:“加利,你为什么哭啊?”我哽咽着回答:“我怕被活埋。”

那时候我心里总是充满了忧虑:暴风雨来的时候,我担心被雷电击死;日子不好过的时候,我担心食物不够吃;另外,我还怕死了之后会下地狱;我怕一个名叫詹姆·怀特的大男孩会割下我的两只大耳朵——就像他威胁我的那样。我还忧虑,怕女孩子在我向她们脱帽鞠躬的时候取笑我;我忧虑,担心将来没一个女孩子愿意嫁给我;我还为我们结婚之后,我对我太太第一句话该说什么而操心。我想象我们将会在一间乡下教堂结婚,会坐一辆上面垂着流苏的马车回农庄……可是在回农庄的路上,我该如何一直不停地跟她谈话呢?这该怎么办?怎么办呢?我在耕地的时候,也会常常花几个小时想这些大问题。

日子如流水一般过去,我渐渐发现我所担心的那些事,99%根本就不会发生。比方说像我刚才所说过的,我以前很怕雷电。可是现在我知道,不论是哪一年,我被雷电击中的概率,大概只有三十五万分之一。

我害怕被活埋的忧虑,更是荒谬至极。我没有想到,即使是在发明木乃伊以前——在1000万个人里也可能只有一个人被活埋,可是我以前却因为害怕这件事而哭过。

在每8个人中就可能有一个人会死于癌症,如果我一定要发愁的话,我就应该为得癌症这种事情发愁,而不应该担心被雷电击死,或者被活埋。

事实上,我刚才所说的都是我在童年和少年时代所忧虑的事。可是我们许多成年人的忧虑,也几乎一样的荒谬可笑。要是我们能够停止忧虑,我们就可以根据事情发生的平均概率来评估我们的忧虑究竟值不值,如此一来,我想你和我应该可以去除99%的忧虑。

全世界最有名的保险公司——伦敦的罗艾得保险公司——就靠大家对一些根本很难得发生的事情担忧,而赚进了巨额的财富。伦敦的罗艾得保险公司是在跟一般人打赌,说他们所担心的灾祸几乎永远不可能发生。不过,他们不把这叫做赌博,他们称之为保险,实际上这是以平均概率为根据的一种赌博。这家大保险公司已经有200年的良好历史记录了,除非人的本性会改变,它至少还可以继续存在5000年。而它只是替你保鞋子的险,保船的险,利用平均概率来向你保证那些灾祸发生,并不像一般人想象的那么常见。

如果我们检查一下所谓的平均概率,将会因我们所发现的事实而惊讶。例如,假使我知道在5年以内,我就得打一场盖茨堡战役那样惨烈的仗,我一定会大为惊恐。我一定会想尽办法去加保我的人寿险;我会立下遗嘱,变卖完我所有的财物。我会说:“我大概无法撑过这场战争,所以我最好痛痛快快地过剩下的这些年。”然而事实上,根据平均概率,在和平时期,50~55岁之间,每1000个人里死去的人数,和盖茨堡战役里16.3万士兵每1000人里阵亡的人数大致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