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蝶呆呆的站在哪里,好像已经失去了原来的风采,她的身子在微微的颤抖,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的想到自己的大师哥,自己就会是如此的激动,自己的心也会方寸大乱,明明神刀阿鸿的心中一点都没有自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会想起他。
难道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么?难道自己还是一直的喜欢的是大师哥么?而沈白衣自己和他在一起那么久,也许更多的只是一种习惯,习惯了他的宠爱。
可是这样的宠爱又会遭到别的女人妒忌,于是,那一场大火扑灭了她所有的美好幻想。她以为她可以永远的和无比宠爱自己的这个男人在一起,可是这一切都成了奢望。
她记得那场大火,她还记得自己是怎么的从那场大火中逃离了出来的,这些每天晚上就会不停的在她的脑海中放映,这些场景就让她晚上睡不安稳,然后她就会想起沈白衣的样子,想起原来在四合山庄的样子,想起神刀阿鸿的样子。
良久良久,他转过了身,看着崇文静跪倒在地上,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位堂主的尸体,叹了一口气。无力的挥挥手。说道:“大家都先各自的去忙自己的事情吧,崇文静,你派人先把他们三人的尸体收殓了。”
崇文静还是不能抑制心中的难过,抬起头,看着赫连蝶,说道:“舞蝶娘娘,现在他们三个已经这样了,这些年他们也为巢崖立下了汗马功劳,怎么也得给他们报仇吧?”
“这个我知道,只是来人武功奇高,而且飞刀绝技,就凭你的武功是万万不及的,所以我们得好好的谋划一下。”赫连蝶缓缓的说道。说到报仇,怎么报仇呢?难道要自己和大师哥厮杀?这怎么可能呢?虽然这个白衣男子没有承认,可是看他的身影,看他的飞刀手法,分明就是自己的大师哥,神刀阿鸿。
“现在还商量什么,我觉得现在我们就派人追上去,截住他们。”崇文静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大。
“你居然敢这么的和我说话。”赫连蝶的双眼中露出凶光,看着崇文静。
此时的崇文静不知是因为疯了还是怎么的,双眼也迎上了赫连蝶的目光。说道:“那舞蝶娘娘,如果你不派人去,我就派人去了。”崇文静说完这句话居然直接的就用手一招,带着自己的心腹,准备直接的离开巢崖,往白衣男子遁去的方向追去。
“崇文静,难道我的话你就不听了。”赫连蝶大声的说道,同时身形像是离弦之箭一眼的弹射而出,挡在了崇文静的面前,崇文静现在心里很烦闷,因为这三个人都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可是却在一瞬间就被这突然闯进来的白衣男子用飞刀射杀了,这种失去朋友的痛苦在,只有他自己能够体会的。所以现在他的心中只想着报仇报仇,只想杀了白衣男子,只有这样他的心才会平静下来,其他的他已经无暇去管了。
“舞蝶娘娘,你为什么要挡住我?我要去给南宫明他们报仇啊!”崇文静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已经有些嘶哑了,眼眶有些发红,想必是因为刚刚太过于伤心的缘故。
“报仇,就凭你么?你是哪个白衣男子的对手么?你难道是去想送死么?”赫连蝶大声的呵斥,因为她知道此时的崇文静已经失去了理智,现在四大堂主已经死了三个,她可不想再失去崇文静。
“难道难道不给他们报仇吗?难道就这样的看着他们惨死么?”崇文静声音有些颤抖,情绪还是无比的激动。
“崇文静,你作为青龙堂的堂主为什么这么的不冷静呢?就算是报仇也要用方法,难道这么贸然的行动就会有收获么?”赫连蝶眼睛紧紧的看着崇文静,大声的说道。
是呀,这样贸然的去也只有送死啊?崇文静慢慢的冷静了下来,然后,有些茫然的,无助的说道:“那现在应该怎么办呢?我们应当怎么办呢?”
“所以我才叫大家先各自的去做各自的事情,先把三位堂主收殓安葬后我们再商量报仇的事情。”赫连蝶说道。
“唔!”崇文静低下了头,不知道是为什么自己在赫连蝶的面前,所有的气势都会被压制下去,赫连蝶总是具有一种强大的魔力,自己会不由自主的就听她的了。
“走吧!”然后赫连蝶就直接的在前面带路,直接的向暗香阁的方向行去。
崇文静吩咐喽啰直接把三位堂主的尸体收殓了,然后就跟在赫连蝶的后面。
月辰被这白衣男子挟着一直的飞奔,耳边的风呼啸而过。这样的不知道奔行了多久,只是知道已经的离开了巢崖,然后那白衣男子才把姜少闱和月辰放下来。
然后,那个白衣男子就准备直接的转身离开,月辰虽然双腿受伤了,但是还是挡住了白衣男子的去处。月辰问道:“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救我们,你为什么会飞刀绝技?”
那白衣男子呵呵一笑,说道:“我就是我,飞刀绝技我从小就会的了,这有什么问题么?”
“这么说的话,难道你真的是我师傅(赫连蝶)的大师哥?难道你也是天机老人的传人?”月辰猜测的说道。
“呵呵,那又怎么样,我是赫连蝶的大师兄神刀阿鸿啊,这怎么了。”神刀阿鸿说道。
“那你为什么刚刚在我师父叫你的时候你不回答她呢?”月辰说道。
“因为我不想,好了,现在你居然知道这些了,我也应该走了。”神刀阿鸿闪开月辰,准备就直接的离开。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救我?”月辰继续的问道。
“因为你是项国国王沈白衣的儿子,你不应该死在巢崖,而且我也不希望小师妹越陷越深!现在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哎……”神刀阿鸿说道这里时候,叹了一口气,看他这个样子,还是蛮担心小师妹赫连蝶的。
月辰有些呆愣,看来自己是沈白衣的儿子的事实是已经改变不了的了,不过这样的结果,却让自己的脑子有些发蒙。
而神刀阿鸿却直接的展开了身形,慢慢的消失在月辰的的视线。
新月将军姜少闱缓过神来,立马的跪下开始行君臣之礼。“姜少闱给月辰王子行礼。”
月辰看着新月将军跪在自己的面前,有些不知所措,双手放在了空中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你起来吧,别这样啊!”
姜少闱听了月辰这样说,立马的站了起来。对月辰说道:“月辰王子,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巢崖的位置,我们就先回京城吧,给大王禀明这一切。”
“回京城?这么快么?”月辰想不到这么快就要去适应自己的这个新的身份了。
“对的,现在回京城。”
“哦,对了你是怎么跟着到巢崖来的,要知道这个地方时十分的隐蔽的。”月辰有些不解的问道,因为新月将军出现在巢崖本来就是不去合理的,一般来说,他现在应该在京城才对。
“其实大王看见你的武功高强,而且样子和他年轻时候的样子长的很像,又听到你是个孤儿,于是就想知道你师父到底是谁,因此就设计说是要把你押解到边境去戍边,其实要的不过是你的师父在半道来救你,我们以为我们的计划会成功,可是没有想到中途居然出现了小插曲,救你的居然不是你的师父,而是巢崖的四大堂主,但是幸好你跟着他们来到了巢崖,后来你又从巢崖出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的师父了,可是没有想到,你也暗中的又进入了巢崖,然后我听到了你和蝶妃的对话,后来我才知道了你的身世。”新月将军姜少闱如是说道。
月辰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把自己关入了天牢,居然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会安排丞相府的宇文冬押解着自己去戍边,原来这一切不过都是沈白衣安排好的,想不到他(自己的亲身父亲)早就想到这一切。
“好吧,那我们现在回去吧。”月辰叹了一口气,因为这样的身份让他自己有些无所适从,是呀,由开始的孤儿一下子跃升为了项国的王子,这样的身份转变不管是谁,一下子都还接受不了。
两个人肩并着肩,直接的往京城的方向行去。他们走了大半天,终于是看到了一家客栈,然后叫小二找来了酒菜就胡乱的吃了起来,月辰因为腿上有伤,行走起来也有些吃力,因为现在他是王子的身份,新月将军姜少闱也是十分的照顾他。
此时,他们在正坐在客栈的一个角落里面吃酒,本来他们奔行了大半天,已经是又累又渴又饿的,所以吃的也是十分的尽兴。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的有几个陌生的人手中拿着刀闯了进来,为首一个是一个满脸的胡须,手中拿着大砍刀。挎着大步,直接的走到了月辰的这一桌。把手中的大砍刀直接的往桌子上就是一招“力劈华山”,桌子在一瞬间就分为了两半,桌子上的饭菜就直接的散落在了地上。
盘子和碗都摔的粉碎。月辰手中还正拿着筷子准备夹菜呢,可是没想到居然有这样一位莽汉子来捣乱。月辰有些生气,自己心中强制的压制着怒火,因为现在毕竟还不知道这个浓须大汉的来历。
“你到底是谁?怎么这么莽撞?”月辰还有些客气的说,因为现在他想的是能平安的回京城,在不惹事的情况下尽量不要惹事。
“嘿嘿,你就是月辰是吧?”那浓须大汉直接的问道。
“恩,我就是月辰怎么了,难道有问题么?”月辰有些疑惑,难道自己叫月辰这个名字也有错么?
“月辰王子,我看还是少跟他废话,让我直接结果了他。”新月将军姜少闱抽出了腰间的新月宝剑,准备直接的出手。
月辰做了一个别忙的姿势,然后就听到了浓须大汉大声的说道:“好,你是月辰就对了,我是抄崖黄旗旗主,是奉舞蝶娘娘之命来杀你的们二位的,但是我这人做事光明磊落,就算是死在我刀下的人都是死的明明白白的,所以我过来告诉你一声。”那浓须大汉朗声的说道。
“原来又是她的人,想不到会这么的快。恩,我看你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好吧,那我们就出去打吧,如果你能杀了我我认栽,如果不能杀我,那就小心我手中的贯日箭了。”月辰对于这样光明磊落的人也是十分的敬佩,所以说话也是十分的客气,虽然刚刚这个莽汉对自己不敬,但是凭着这一份说话的豪气,月辰就已经不计较了。
“刚刚是在下莽撞了,这一顿饭我请了,小二,再给两位客官来几坛酒,几样小菜。”那浓须大汉说完,就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月辰和新月将军姜少闱去另外一张空着的桌子。
月辰第一次遇见这样奇怪的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本来他们二人都还没有吃好,于是就不客气的坐在了邻桌上,刚一坐下,那浓须大汉也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了。说道:“我这个人杀人有个习惯,我会尊重死在我刀下的每个人,如果这个人我看的起他,我会和他一起喝一顿酒。”
也辰看着个奇怪的人,有些发愣。微微一笑的说道:“谢谢你看的起我。”
“我看你器宇轩昂,刚刚我这一刀劈下去,你没有丝毫的胆怯,凭着这样的豪气,我就应该和你喝上几杯。”
“哈哈,虽然你这个人很奇怪,但是我喜欢你这样的性格,小二,快来酒。”月辰被他这一份豪气所感染,于是也是豪气云干的说道。
店小二刚刚受了这浓须男子的惊吓,现在看见月辰叫他送酒,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于是大步流星的拿来了酒菜,然后躲得远远的,生怕在惹恼了这两位爷。
不过新月将军却是十分的谨慎,低声的对月辰说道:“月辰王子,小心啊,小心这个人会在这酒菜中做什么手脚。说不定这客栈与他有什么勾结呢?”
月辰呵呵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如果他是这么的人,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是吧,英雄?”
“英雄?你叫我英雄,啊哈哈,你觉得我会是英雄么?我是英雄就不会是巢崖黄旗的旗主了。只是说我佩服很佩服江湖上磊落的汉子。”这浓须汉子说完就举起了酒碗,和月辰碰在了一起,“干。”说完,就一饮而尽。
月辰看见对面这个汉子一饮而尽,也不怠慢,也直接的干了,新月将军姜少闱看见他们之间这个样子,惊的有些呆了。不过心里有些暗暗的担心,万一这酒中有毒怎么办呢?可是看见月辰却没有丝毫的在意的样子,也是没有丝毫的办法。
月辰和这个浓须大汉一直干了九碗,才各自的放下了大碗。
“哈哈哈,痛快痛快,想不到我方少群今天能这么的痛快。”这叫方少群的浓须男子用手摸了摸嘴唇,朗声的说道。
月辰和这个方少群喝了九碗酒后,心里也是十分的痛快,一时之间,有了些惺惺相惜的之感。
“虽然我知道接下来我们必定少不了一场恶斗,但是我和你喝酒是我人生的一大快事,我好久就没有这么的开心过了。来吧,英雄。我们还喝一碗,这一碗之后,我们可就要刀剑相向了。”
“好,我们就再喝一碗。”方少群站起身来倒了一碗酒,同时月辰也站起了神来,倒了一碗酒,然后两只碗碰在了一起。
然后两个人把酒放在了嘴边,可是这一次他们没有干,而是慢慢的品尝,慢慢的品尝,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们不想这一刻这么快的来到。虽然他们只是凭空的喝了这几碗酒,但是他们各自的内心中都能感觉对方是那种豪气云干的人。
良久良久,酒碗见底。“碰”“碰”的两声,两个人把酒碗就直接的摔在了地上。
“走吧,出去吧!”“好,走吧!”两个人同时的做出了请的姿势。然后各自的相视而笑。月辰直接的就走了出去,而方少群也跟着出去了。
这须臾之间,两个人从陌生到相知,再到惺惺相惜,都是那么的短暂,可是各自都觉得对方好像是已经认识了许多年了一般。
新月将军看见两个人须臾之间发生的事情,感觉到太不可思议了,他于是也跟着走了出去。
原来跟在方少群身后的那几个人也是一愣一愣的,想不到旗主和这个俊朗的男子这么的投机,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过。
两个人走到了广场的中央,都静静的站住,,谁也没有先动手,方少群手中拿着那把闪着寒光的大砍刀,对月辰说道:“我这把刀,是玄铁宝刀,死在我刀下的人不下数百人,但是他们都抵不上你十分之一,第一是因为你的豪气我生生的折服,第二是因为我佩服你身上的王者风范,这种气质不是每个人都具备的。如果到时候我死在了你的手中,请你收好这把刀,因为他代表着我的生命,而我只想把我的生命交付给那个最让我折服的人。”
月辰也掏出了贯日箭。说道:“这是上古奇兵,贯日箭,是天机老人的武器,想必你是听说过的。他也是上好玄铁打造,而且箭柄处有机括,只要我按动机关,箭簇就会激射而出,同时同时还会有无数的银针射出。不过我今天不用这一招。”
“不用这一招,难道是你瞧不起我么?”方少群有些生气,脸上也有些不高兴了。
“不是这个意思,因为,因为……”月辰也不知道怎么来说,也许真的不想下杀手。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我想要的是公平的决斗,就算是你的武功比我高强百倍,但是我方少群也不是无名之辈,如果你不用全力和我打斗,那么你就是瞧不起我这个对手。”
“好,我们都使用全力吧!请……”月辰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好!”方少群说完,手中的大砍刀就毫不客气的直接往月辰的面门袭击过来,月辰也丝毫的不敢大意,身形像是陀螺一般的腾飞而起,手中的贯日箭直接递出,只是没有用闪电击,因为他心里还是有一些些不忍心。
于是,霎时之间,两条人影在空中交缠在了一起。
方少群看见月辰的身法,想不到月辰的身法是如此的诡异和迅速,在每一次大砍刀快要触及到月辰的衣袂到时候,月辰就会很巧妙的闪避了开来。
这样的过了十来招,方少群明显的感觉到月辰闪避多余进攻,于是大声的说了一句。“仁兄,如果说这样的打斗,还有什么意思呢?”
月辰知道方少群是一个骄傲的人,于是大声的说道:“方兄,那我可是要出绝招了哟。”这句话一说完,手中的贯日箭注入了强大的内力使出了杀招闪电击。
只见月辰身子和贯日箭融为了一体,方少群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见了一道白光直接的闪电般的射击了过来。
“嗤”的一声,贯日箭的箭镞直接的就没入了方少群的身体,方少群只感觉到前胸一凉,然后身子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直接往地上掉落,手中的大砍刀再也握不住了。直接的被甩出去几丈之远。
方少群只感觉到自己的眼皮有些沉,想要睡觉。只是他心中却没有了丝毫的遗憾。月辰在在方少群快要跌落在地上的时候直接的伸手把方少群拉住了。
方少群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月辰,露出了满足的笑容。说道:“谢谢你的成全我,我觉得我这样的死了,也是没有丝毫的遗憾的了。”
不知道为什么,月辰的心中居然心里有些失落,只是心中有些疑问,这样的一个豪气云干的人,怎么会乐意做巢崖的一个旗主。于是问道:“方兄,为什么。你会做一个巢崖的小旗主呢?”
“其实我也是不想的,只是现实有很多的无奈,于是就去做了做自己并不喜欢做的事情。”
“那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样的心甘情愿的做呢?”
“其实是因为……”方少群还没有说完,突然之间就有一支银针从不知名的角落射中了方少群的咽喉。方少群还没有说完,直接头一歪,就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