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沐浴间就在对面,什么没力气去?
而且他伤的是手,又不是脚。
不过这渣男不按条理出牌,跟他跟道理压根儿行不通。潘烦烦想,她还是省省精力,不跟他浪费金津玉液。
潘烦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浴桶搬到房间,接着又去打了几桶水,倒进浴桶中。唐渣渣嘴里吹着不成调的口哨,懒洋洋从床上爬起来,一摇三摆走到浴桶前,把手探了进去试了一下水温。
口哨声戛然而止。唐渣渣猛地抬头,瞪潘烦烦,破口大骂:“臭婆娘,如今是六月天,是六月天懂不懂?”又再骂:“天气这么闷热,也用得着这么烫的水,要把老子烫死?”
潘烦烦只得又再提了半桶冷水进来,倒进去。
唐渣渣又再伸手探水温,又再骂:“臭婆娘,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你没看到老子的手伤着么?老子是病人,能洗这么凉的水?万一着凉了,老子岂不是病上加病?”
潘烦烦只得又去找了热水加上。
如此折腾了几次。
渣八哥打抱不平,在潘烦烦打水之际对她道:“这渣男分明就是找茬!老婆你不理他,找个地方洗洗睡去。”
“我又何尝想理他?”潘烦烦叹了一口气:“只是不理他,依他渣男个性,不闹个鸡犬不宁不会罢休,到时候赛西施肯定会帮儿不帮理,惹毛了他们一家子,我哪有好果子吃?到时候会赶出唐家,你让我睡大街头?”
“没出息!”渣八哥骂。
“在人家的屋檐下讨生活,不得不低头呀亲。”潘烦烦又再叹了一口气:“我这是识事务者为俊杰。”
渣八哥见不得潘烦烦这个“俊杰”如此窝囊废,立马拍翅膀飞走,来个眼不见为净。
水温好不容易不冷不热适合了,唐渣渣又再一声令下差遣:“去把老子干净的衣服拿来!”
潘烦烦又再给他找。
干净的衣服拿来的时候,唐渣渣已脱了身上的衣服,整个人泡在浴桶里。潘烦烦低着头,目不斜视,把手中的衣服放到旁边的椅子上。
随后转身要走。
谁知唐渣渣不放过她,又再一声么喝:“臭婆娘,过来给老子搓背!”
潘烦烦下巴差点落地,失声:“什……什么?搓……搓背?”
唐渣渣眼睛一瞪:“不然还是什么?”他骂:“你是瞎了狗眼是不是?没看到老子手伤?老子手伤自个儿搓不了背,你是老子花了十贯铜钱换来的,你给老子搓背也是理所当然!”
潘烦烦暗中翻个白眼。
心里想,手伤了不起啊?手伤是大爷啊?
唐渣渣看到她没动,暴喝:“臭婆娘,还不快滚过来给老子搓背?”
潘烦烦只好“滚”过去了。映入眼内的,是唐渣渣没穿衣服的身体,虽然他人品渣渣,肉体却不渣,身段修长俊秀,手长脚长,因为高瘦,身型有点单薄,却不失挺拔,难得的是,他的皮肤光滑,富有光泽,虽然泡在水里,可在明亮的烛光中,闪着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