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君捧出了两套干净的衣衫,潘烦烦一套,落水君一套。
白衣君对潘烦烦道:“姑娘,不好意思,我家里除了我之外,就是几位男仆,没有女子衣服。这衣服是新的,刚做好,还没穿过,姑娘不介意的话,就将就一下穿上吧。”
潘烦烦当然不介意。
穿男装总比身上湿嗒嗒的衣服要雅观得多。
她在屋子里换衣服的当儿,对渣八哥道:“喂,你闭上眼睛,或是把头转到一边去,不得偷看!”顿一顿,她又再说:“虽然你是八哥,到底也是男八哥,男女授受不亲,可懂?”
渣八哥“嗤”笑:“我又不是没见过女人不穿衣服的样子。”它道:“就是你的身子,哪个地方我没看过?还不知摸过多少回了。”
“切!”潘烦烦瞪它一眼:“你看的摸的是我前世的身子好不?”
“前世和今世又有什么区别?”渣小强很不以为然:“除了比较鲜嫩一点,基本没什么变化,身子板还是跟以前一样干巴巴的,又高又瘦,没多少两肉,该大的地方不大,该小的地方也太小了——呃,你看看你的胸,活了两辈子,一点进化也没有,永远都是西煎荷包蛋加红豆!潘烦烦,作为一个女人,你还真不合格!”
潘烦烦气结。
呸,昨天它还骂说她话尖酸刻薄,哪壶不开提哪壶,它还不是一个鸟样?这丫,难道比她道德了?压根儿就是老鸹落在猪身上——只看到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
随后潘烦烦耸耸肩。
算了,看在这丫是鸟类的份上,索性大方点,不跟它搞那劳什子的男女授受不亲,哪怕给它看光光又怎么样?就算这丫起了色心,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无法对她实施咸猪手。
潘烦烦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换上白衣君给她的衣服。
衣服是交领的长袍,白色丝绸,小提花图案装饰。
白衣君个子不矮,根据潘烦烦目测,大概在185公分左右,因此她穿上他的衣服,又宽又长。不过难不倒潘烦烦,她把袍子往上拉,拉到腰间折叠好几层,再用腰带系上固定。
除了背后没有小包裹之外,看上去有些日本女人和服的韵味。
潘烦烦挺自鸣得意:“这个朝代的女子没有三点式穿,那叫做‘抹胸’的东西又不能固定的胸前两团肉,波涛汹涌的女人走起路来,两团肉蹦蹦跳跳,窜来窜去,行动一点也不方便,好个屁!”
渣八哥没有吭声。
潘烦烦意犹未尽,又再道:“还有还有,以后上了年龄,那些C杯或D杯的两团肉,到时候恐怕要下垂到裤头,嘿嘿,恶心死你!所以说呀,西煎荷包蛋加红豆自有西煎荷包蛋加红豆的好处,地心吸引力再厉害,那一点点的肉也下垂不到那儿去。”
潘烦烦絮絮叨叨说了好半天,渣八哥一点反应也没有,连个屁都没有放。这不是它的风格呀,潘烦烦纳闷,转头寻找。
这丫不见了。
它不知飞到哪儿溜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