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扑朔迷离的历史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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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忽必烈生父拖雷暴死追踪

在长达半个多世纪的蒙古帝国征服史上,成吉思汗的幼子拖雷是一个重量级人物。他自幼即跟随成吉思汗身边,从最早的平定蒙古各部开始,直到后来攻打金国都城开封,拖雷每次都是一马当先,身先士卒,为蒙古帝国的建立立下汗马功劳。“一将功成万骨枯”,同时,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据史料记载,经他下令被屠杀的人口不下五百万。也许是罪孽太过深重,年仅40岁的拖雷死在出征归途中,而且非常诡异,为后人留下了一个无法解开的迷团。

据《元史》记载,成吉思汗铁木真嫡妻孛儿贴一共为他生下四个儿子:术赤、察合台、窝阔台和拖雷,拖雷是最有胆略才干的一个。成吉思汗对拖雷的喜爱超过其他诸子。

成吉思汗生前,曾经刻意安排过自己的后事。在四个儿子当中,由于察合台瞧不起长子术赤,二人经常发生争执,因此二人被排除出局。在剩下的三子窝阔台和幼子拖雷之中,他最信任的是拖雷。窝阔台在管理方面却拖雷更高一筹。经过深思熟虑,成吉思汗最终把汗位传给窝阔台,并让其他诸子向天发誓,表示永远支持窝阔台。

成吉思汗死后两年时间内,窝阔台始终不能登上汗位,蒙古帝国的政务由拖雷代理。这是由于在当时蒙古帝国有这样的规矩,即使老皇帝有遗嘱,也必须通过忽里勒台大会的最后批准,新帝才能继位。这是必须履行的程序。窝阔台之两年内没有履行这个程序,主要是有所顾虑,他的顾虑就是拖雷。

按照蒙古人的规矩,幼子是“守灶”之人,即继承父亲遗产的人。窝阔台是成吉思汗第三子,拖雷才是幼子。成吉思汗生前,拖雷战功卓著,受封五个千户,并统辖中央兀鲁思封地;成吉思汗死后,也许是出于对拖雷的补偿,拖雷继承了成吉思汗大部分遗产,包括领地封民计二十万户以及十二万精兵。其他诸子每人的封民只有几千户,窝阔台的封民也不过五千户而已。拖雷手中的十二万精兵更是令人可望而不可及。在这种情况下,窝阔台不得不小心谨慎。

汗位的空缺无疑影响蒙古各部的安定,更不利于尚未完成的征服大业。这时,成吉思汗的谋士耶律楚才发挥了重要作用。他私下找到拖雷,请拖雷为了帝国大业明确表示放弃汗位的争夺。拖雷很爽快地答应了,并在公元1229年8月的忽里勒台大会上主动推举窝阔台为大汗。经过多次推让,窝阔台终于被二哥察合台、弟弟拖雷等人一起推上蒙古帝国的大汗宝座。

公元1231年,窝阔台和拖雷亲率大军南征,直指金国都城汴梁(今河南开封)。

前面我们已经讲过,成吉思汗临死前曾经留下灭金、灭宋大计,利用金与宋之间的仇隙,逐个击破。事实证明,成吉思汗并非只识弯弓射大雕。当蒙古大军压境之时,金哀宗接连遣使向南宋求和请援通好,南宋不予理睬,反而与蒙军结成同盟,使得金国饱受腹背受敌之苦。1234年,金哀宗回天无力自尽身亡,金朝灭亡。

在凯旋北归的路上,大汗窝阔台突然患病,口不能言。虽然随军医生精心调治,但是十几天后,窝阔台病入膏肓,奄奄一息。最后,大臣们请出随军巫师。巫师竭尽所能,窝阔台的病情却丝毫不见起色。最后,巫师得出结论:蒙古军队灭金之时杀戳太重,触怒了金国土地上的鬼神,他们一定要报复,人间的任何祭祀都没有作用。除非大汗死掉,或者找一位堪与大汗地位相比拟的皇族替大汗死掉,才能平息他们的怒火。

这时,拖雷站了出来,他认为自己是合适的人选,他说:“父亲选择汗兄继承汗位,承担统率万国的至高任务,我辅佐汗兄,要把忘了的事情提醒你,睡着了唤醒你。如果失去汗兄,我能提醒谁唤醒谁?我愿意代死,何况在征战中我造下无数罪孽。”

于是,他走进窝阔台的营帐虔诚地说道:“长生天!如果你对罪恶发怒的话,那么我的罪恶比他更多。我在战争中滥杀无辜,迫使许多家庭妻离子散,流落荒野。如果你要把自己的奴隶带走,我比窝阔台更相称,更合适让你带走。长生天!让他病愈吧,把他的病加在我身上。”说完,举起那杯所谓的神水一饮而尽。几天后,窝阔台奇迹般病愈,拖雷却莫名其妙地死在军中,时年40岁。

显然,窝阔台在神水中做了手脚,毒死了拖雷。专家指出,这种说法比较可信。分析史料可知,兄弟二人宿怨已久,成古思汗打破蒙古旧制确立窝阔台继承汗位更为日后的诸子相争埋下伏笔。试想一下,成吉思汗死后两年中,掌管军队并监摄国政的拖雷会不会觊觎汗位呢?退一步讲,即使拖雷没有这样的想法,身为汗位继承人的窝阔台也会有所担心。据史书记载,窝阔台是个性情复杂之人,既有宽仁的一面,也有残忍的一面。拖雷是他通往汗位宝座最大的绊脚石,由于拖雷实力太大,他一时找不到机会。专家认为,窝阔台的病很可能是假装的,忠厚的拖雷出于对兄长的爱戴,情愿为窝阔台消灾祛病,喝下巫师涤除疾病的神水,从而身死。

除了以上说法以外,还有学者认为拖雷是贪杯而亡。据传,蒙古草原上流传着“男人的事业在酒杯里,在马背上,在女人的肚皮上”的谚语,成吉思汗向来以烈洒、美女和好马为荣,每破一城都大肆抢掠。他的汗位继承者窝阔台也是嗜洒如命,纵情声色,最终因饮酒过多致中风而亡,只活了56岁。有学者研究史料发现,拖雷也是一个饮酒毫无节制的酒徒。看起来,这种说法并非毫无道理。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拖雷英年早逝呢?我们倾向于第一种说法,即拖雷被窝阔台所害,第二种说法只是建立在理论基础上的,缺乏史料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