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扑朔迷离的历史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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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世外桃源从何而来

徐福,秦始皇时期齐地人。据《史记》记载,公元前219年秦始皇首次东巡时曾在琅玡台(今江苏赣榆)逗留数月,在此期间方士徐福上书秦始皇说东海中有神仙居住的仙山,山上有长生不老之药。秦始皇派他带童男童女数千入海寻仙,花费巨大却一无所获。徐福称没能寻到仙山是因为海中有鲛鱼出没,只有先杀死海中的鲛鱼才能取回仙药。秦始皇不疑有他,再次满足了徐福的要求(配备了数千弓箭手)。这一次徐福“黄鹤一去不复返”,不知所终。

除了正史记载之外,民间也有很多关于徐福东渡的传说。有的说由于没有求到仙药,怕秦始皇怪罪,带着童男童女到了夷洲,今天的日本人就是他们的后代。也有人说徐福最终上了仙山,自己位列仙班。甚至还有人说徐福为秦始皇求来仙药,没等他回到宫中就听说秦始皇已死,所以自己吃掉仙药,得以长生不老,直到东汉时期还有人在东海边见到过徐福。总之,关于徐福的传说林林总总,徐福是否东渡也成了一个解不开的谜题。

首先,有人提出疑问:徐福东渡到底是史实还是传说?或者说历史上真有徐福这个人吗?对于这个问题,很多历史学家都认为徐福东渡是不争的史实。因为从时间看,汉武帝时期与秦朝相距并不太远,大致相当于现在与民国,应该有一定的可信度,而且司马迁治史之严谨得到学术界的公认。另外,秦始皇统一全国后产生了延年益寿、长生不老的想法,这也是有史料记载的。所以他派徐福出海求取仙药,完全合乎情理。

与此相对,一部分人认为徐福只不过是《史记》中辑录的一个传说人物而已,与传说中的三皇五帝性质差不多;徐福所说的蓬莱、方丈、赢洲三座仙山不过是海上偶尔出现的海市蜃楼罢了,根本不是人们所指的日本。另外,司马迁之所以写徐福东渡,还有其个人目的,那就是借写秦始皇迷信神仙、方士的行为,来讽喻当时好黄老之术的汉武帝。

随着近年来“徐福热”的兴起,为数众多的中外学者都作了大量考证。研究结果表明,徐福东渡并非完全杜撰,而是有其可能性。很多学者信誓旦旦地指出,即使徐福没有东渡成功,也真正出过海。为了证明其结论不是空穴来风,专家们重点对徐福故居进行了考证。那么,徐福的故里在哪里呢?

关于徐福的故里,司马迁在《史记》中只提到他是“齐人”,他所指的“齐”是战国时期的“齐国”,还是通称的“齐地”,抑或是当时秦朝的“齐郡”,我们不得而知。因此,史学家们对徐福故里的考证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分歧。

20世纪90年代,江苏省赣榆县的相关部门进行地名普查工作时,意外发现有个原名叫“徐福村”的小村——“徐阜村”。查阅相关资料发现,至少在清代中期,这里还叫徐福村,至于后来为什么改“福”为“阜”,就不得而知了。这个发现引起一些历史学家的注意。在实地考察过程中,史学家们发现,徐福村的乡民中间至今广泛流传着有关徐福的许多传说,比如说他原先是个名医,曾经救治过许多乡亲,后来被秦始皇派到海外求仙药,从此一去不返。乡亲们为了纪念他的恩德,还在村子里建了一座徐福庙。

据此,有关专家认为《史记》中所说的“齐人”应指齐国之人,徐阜村当属古时的齐国地界,所以徐阜村就是徐福的故里。

这一观点受到很多学者的质疑,他们认为“徐福村”的记载可能是后人附会之词,不足为凭。为此,一些考古学者进行了考古发掘,结果表明这里出土的遗物仅仅可以追溯到汉代。持这种观点的专家指出,徐阜村所在的赣榆县只是在一段时间内属于齐国,秦灭六国时期,赣榆县实为楚国领土。司马迁所指“齐地”太过笼统,徐福故里为徐阜村也缺乏理论支持。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随着徐阜村为徐福故里被推翻,一些学者即时提出徐福故里应是汉代的徐乡县(今山东龙口市黄县镇)的观点。他们认为,至少有三个方面可以证明黄县是徐福的故里。第一,有文献记载。司马迁在《史记》中称徐福为“齐人”,从黄县的历史地理沿革看,自春秋后期至战国时期,该地一直属于齐国;秦灭六国后置郡县,黄县隶属齐郡,与《史记》“齐人徐福”的记载完全一致。而且,无论司马迁所指的“齐”是齐国还是齐郡,黄县都在其范围之内。第二,据《史记封禅书》中载:“自威、宣、燕昭使人入海求蓬莱、方丈、瀛洲,此三神山者,其传在渤海中……燕齐海上之方士。”很明显,这段记载证明了早在先秦时期,黄县之地方术极为盛行,炼丹求仙之人甚多,徐福从中而出不无道理。第三,据《汉书地理志》记载:“东莱郡有县十七……徐乡。”关于徐乡县的由来,元代著名学者于钦曾在《齐乘》中明确指出:“徐乡,盖以徐福求仙而得名。”时至今日,在黄县民间还流传着许多徐福入海求取仙药的故事传说,而且全县境内与徐福东渡事件相关的村庄达30余处,如徐家庄、登瀛村等。

还有的学者认为,这两地都不是徐福的故乡,不过徐福曾经在此地招募过童男童女或弓箭手。

除此之外,学术界最关的问题就是徐福东渡是否成功,或者说徐福是不是如同传说中一样到了今天的日本?

众所周知,徐福出海的最初目的是寻找仙山,并向山上的神仙求取长生不老之药。我们知道,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什么仙山仙药,这一切不过是方士求取富贵的手段而已。很多史料记载,徐福确实出海了。那么,徐福到了哪里呢?

这个问题如同徐福的故居一样,人们观点不一,各有各的道理。有人认为徐福东渡到了朝鲜半岛,还有人认为徐福到了舟山群岛或者台湾,再或者吕宋岛。不过这些人都没有提出强有力的证据,只是根据徐福出海时的方向判断得来,因此可信度不高。

有很大一部分人认为,徐福带领船队到达今天的日本,其中不乏一些著名学者。

五代时期,著名高僧义楚和尚最早提出徐福到日本定居的说法,近代许多学者如彭双松等人,也都接受这种说法。甚至有学者提出,徐福到日本后建立了日本王朝,他就是日本传说中的神武天皇。对此,很多日本学者也持认同观点。及至现代,日本九州岛在“天皇诞生日”唱祭歌中还有这样的歌词:“两千年悠久的历史啊!欢欣庆祝神社的祭典,奉秦始皇的命令,率领童男童女,徐福一行在明海的寺井湾登陆,劈开茂密的芦苇向前迈进。”

据日本专家考证,徐福的登陆地点可能在日本新宫市的波多须浦,此处又名“秦住”、“秦须浦”,并有秦氏后裔居住。而且,此地有很多与徐福有关的的遗迹,如徐福祠、徐福冢等。

也有学者对徐福定居日本提出疑问。他们认为,当时的技术不能够制造出战胜海上狂风恶浪的轮船,因此徐福不可能到达相对遥远的日本,最多只是到达了渤海中的小岛。对于徐福即神武天皇的说法,他们也给予回击。他们认为神武天皇只是日本神话人物,最少也有三四千年的历史,与徐福更风马牛不相及,新宫市有关徐福的遗迹不过是后人的伪造而已。

也许有人要问,历史上到底有没有这个人呢?如果有的话,是否到过日本?我们认为,徐福东渡应该是历史上的真人真事,如果没有秦始皇的长生不老之梦,如果没有他的上书,相信司马迁不会凭空杜撰。至于徐福是否到过日本,或者是不是在渡海途中遇到风暴而葬身汪洋大海,虽然日本有关徐福的遗迹很多,但是由于没有更强有力的证据支持,笔者不敢妄下结论。也许随着考古技术的不断进步,这个真相会大白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