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刺金时代——小时代全记录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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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2013年11月26日,定妆第一天,早上八点我来到摄影棚,里面各组工作人员已经处于忙碌中。场地分为三块,进门后右手边第一块归服装组,一排排衣杠上挂着今天所需要的服装,地上整齐地码满各式大牌高跟鞋、皮鞋、运动鞋,桌子上摆放着各类名牌手包和饰品,最后是映照着这一切的巨大穿衣镜。旁边的一块场地归梳化组所有,铺着白色桌布的长桌,几个椅子,桌上放着各种化妆品、梳化工具、假发等,靠墙也是一面巨大的梳妆镜。而右手边最大一块是摄影场地,以黑布与左边场地相隔,正由摄影部门布置着背景板、灯光。

如果是看过上一本《小时代电影全记录》的读者,应该会对那篇记录定妆的《幻化成真》有印象。那时候我觉得那种程度的定妆已经很大手笔了,可是经历过这次的定妆,我深感上一次定妆可能只算幼儿园水平……

为什么这么说?上一次四姐妹的定妆用了一天就完成,男性角色的定妆更是在那之前就已简单拍摄完成,而这也是普通电影定妆的操作流程。但是别忘了如今我们的指导思想是什么——“全面升级”——于是,《小时代3&4》定妆这件事便扩大成为了一场长达一周,包含两部电影十四个主要角色的定妆及多套海报拍摄,拍摄量可能足够别人做十部电影定妆照的,前所未有的激战。

26日这天拍摄的是席城的全部照片和南湘的部分照片。

在这里先做一下“科普”(为什么一个定妆照拍摄还要科普?!好吧,因为实在太多组照片了……必须先帮助大家梳理一下免得等会儿被绕晕),整个定妆拍摄当中有如下分组(目前仅揭示《小时代3》部分):

【《小时代3》定妆照部分】

1、《小时代3》定妆照以“双胞胎”形式呈现。由演员和身形相似的替身共同拍摄,一组衣服拍完后,由导演迅速决定会使用的几张,然后演员和替身交换衣服,再次摆出选定照片里的姿势,最后再由后期将两张照片合成,完成“双胞胎”合体。每个演员基本有4组双胞胎定妆照,也就是说,在此每个演员至少需要8套衣服。

2、除定妆照外,四姐妹还要特别为罗马拍摄定妆,每个人基本有4套造型。

3、每个演员都会有一张宣布演员回归或加盟的“浴袍照”。

4、主要男性角色每人有一张艺术性很强的“刺金”海报。

5、四姐妹

以上是《小时代3》定妆需要拍摄的,而在此暂不提及的《小时代4》,其实所拍组数绝不亚于《小时代3》,并且是以完全不同的创意和要求。即是说,整个定妆,将要拍摄10组不同类型、不同风格、不同功用的定妆照或海报。如此手笔,就算放眼全球也堪称“丧心病狂”(……)。而这些,仅仅是《小时代3&4》图片宣传大军里的一部分而已,还有更多的海报在正式开拍后络绎不绝的被排上日程……这么夸张的图片量,不管是演员们还是工作人员们都感叹是平生仅见。而这种种决定都来自导演的“一拍脑袋”(……)和最世美术核心团队——adam.X(胡小西)、FredieL(李安)、hansey的创意提供与现场执行。让人不能不感慨,我们果然是一个做平面出身的团体啊(……)!

科普完毕,那就请大家跟随我进入这第一天的拍摄吧。

早上八点,席城的扮演者姜潮来到摄影棚开始梳化,九点时南湘也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导演郭敬明、造型总监黄薇也早早来到现场,四处奔忙指导。到11点时,拍摄现场布置完成,席城也做好第一套造型走了进来,是白色浴袍,头发还做了喷湿处理,营造一种刚刚从浴室出来的效果。

作为宣布角色回归与新角色加盟的“浴袍照”,是时隔《小时代1&2》上映半年后的再度“发声”,是《小时代3》演员们的首次亮相。导演希望的效果是演员们本色出镜,展示生活中自己的真实状态,与电影中角色拉开距离。所以浴袍照的拍摄都是很轻松的,简单的白色背景,柔和的布光,演员们尽情展现着自己真实的一面。

此刻,姜潮对着镜头时而做鬼脸,时而大眼睛闪闪地傻笑,和电影里深入人心的那个嘴角永远一抹冷笑的“席城”有着天壤之别,大家一时都适应不了,纷纷惊呼:“席城怎么突然就萌了起来?”“要不要这么可爱?!”

浴袍照的拍摄很迅速,十一点半时就轮到了南湘来拍。郭碧婷穿着一身白色绒毛浴袍走进来,标志性的长发披肩,整个人清新又可爱,在场的工作人员小声喊:“女神!”导演也忍不住跟着说,“女神来了……不对……”他纠正道,“是女神又来了。”

拍摄现场有一个长沙发和茶几,那里就是这定妆一周里导演的“阵地”。除了去电脑屏幕那里挑照片、去旁边看梳化或服装,导演这几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这张沙发上度过。此刻,完成了浴袍照拍摄的碧婷走过来坐下,和导演聊起了最近的演员训练。

前面写试镜时有提过,这一次在开拍之前,大部分演员都由执行监制谢东燊导演进行了一段时间的表演培训。

大家都知道,虽然电影里的南湘是风情万种的人间尤物(尤其是到了三、四部的时候),但碧婷本人却绝对是个实心眼的“好好姑娘”。这不,她正一脸正直地跟导演说看完剧本后觉得南湘好贱……

导演问:“是不是看着很生气?”

碧婷歪头想了想,认真地答:“倒也不会,因为故事里面大家都有合理的理由那么做。”

导演点头:“对,这就是我想表达的,其实生活里一般不会有特别正邪分明的时候,大家都有自己的理由,从自己的角度来想都是没错的。”

中午开饭,导演就着茶几吃了他的第一顿“试装餐”,我印象中似乎我在上一本《小时代电影全记录》里面写过导演那可以无限重复的“食单”——是的,你没猜错,大半年过去了,导演还在吃着一样的东西——味千拉面的麻麻辣辣炒饭、鲜芋仙的芋圆2号、星巴克咖啡。薇姐走过来看到了,忍不住摇摇头感概:“你居然可以每天吃一模一样的东西!”但是,薇姐啊,你能不能预料到,接下来的四个月,导演他基本上每天都是这么吃的呢……

下午开始拍南湘、席城的“双胞胎”定妆照,一早上都“坚守”沙发的导演开始坐不住了,导演一坐不住,眼睛开始四处飘,你就知道他一定要去幺蛾子各种搞了(……)。

这时薇姐拿了一件彩色皮草外套出来准备一会儿给南湘试,导演跟去服装间溜达。过了一会儿只见一个“绚烂”的人影冲进来,大家定睛一看,只见导演穿着刚才那件女装彩色皮草,一边走一边四处招摇:“超适合的有没有?!”

大家先是一惊,回过神后都拍手大笑,还别说,时尚果然是瘦子们玩转的专利,导演的纸片人身材穿上那外套,也不觉得违和,很是时髦。直到侧拍师抓着相机要给导演拍照,导演才慌不迭地脱下来,一边哈哈笑:“薇姐今天更嚣张了,去年顾里穿的那件FENDI皮草是‘小黄鸡’,今年是‘野鸡’啊!”

下午拍摄间隙,杨幂的替身来试穿在罗马拍戏会用到的礼服。此时杨幂还在其他剧组赶拍无法抽身,而外界对于她是否继续出演《小时代3》也猜测纷纷,关于这一段曲折的故事我会放在之后详细道来。

现在,替身试的这套礼服,正是电影中四姐妹在罗马追小偷时穿的那一身——藏蓝色的晚礼服长裙、白色皮草披肩。当然,还有必不可少的“恨天高”。

替身走出更衣间,导演让她试着跑动起来看看效果,替身姑娘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在服装间跑了一下(鞋跟实在很高,穿过高跟鞋的姑娘都懂……)。导演看着看着,突然没由来地笑了,说:“我不能说服自己,这太夸张了,谁穿成这样还要去追小偷?!”

薇姐也开玩笑说:“是啊,我穿这样我肯定不追了,不care被不被偷了!”

导演转头看向我,佯装发怒:“谁写的剧情?!”

我两手一摊:“集体的智慧!”

大家哈哈大笑。

在拍《小时代1&2》时,导演说过薇姐是他的“许愿树”,而到了《小时代3&4》,薇姐已经升级成为了“许愿池”……

就拿这定妆的第一天来说吧,导演是个一有空就爱翻杂志的人,今天他正看着某本最新一期的男装杂志,突然举着一页对我说:“觉不觉得这件外套很有席城的风格?”我一看,是一张时尚大片,瘦削的外国男模身着很有设计感的黑色修身皮衣帽衫,那种冷酷不羁的范儿确实很“席城”,便连连点头。于是,导演干脆利落地一把撕下那一页交给服装组,说的是:“问问薇姐看我们有没有类似风格的,或者能不能搞到这件?”

仅仅半个小时后,薇姐派人把那件衣服买了回来,送到导演面前……导演和我们都受到了惊吓。

“姓黄的越来越嚣张了……”导演感慨万千。

摄影棚外有一张乒乓球桌,碧婷等待的时候就在那边不亦乐乎地打球。因为拍摄席城的时间比预计中要长,碧婷也等了很久,导演开玩笑问她有没有等得骂娘,她一脸无辜地说:“没有哦,我在外面打乒乓球~”

南湘在棚外打球运动,这边厢席城也得运动起来——在为第四部拍摄一组海报时需要裸上半身,为了上镜更具肌肉线条感,导演让席城现场做俯卧撑。席城做了一会儿起不来了,导演便端着杯咖啡悠闲地坐在他旁边“激励”他:“快快快!还差五个……五!四!三!二!还差一个!”这时候的席城实在做不动了,导演不慌不忙地使出杀手锏,“还差最后一个!你不起来电影票房就扑街!”

面对这么撂狠话的导演,席城还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咬紧牙关,用尽最后力气撑了起来,任务完成!席城上场拍照,导演则躲在旁边一脸坏笑。

傍晚时导演的妈妈也来摄影棚探班,一直陪在导演旁边,导演有空就和妈妈聊两句。直到晚饭时,导演助理小春不知从哪里“变出”一碗面端来,说:“阿姨,给您准备的长寿面。”

导演这才一惊:“哎呀!我忘记了……天呐……我前天还在想着要送什么呢!太忙了忘了……”导演说着,满脸内疚,抱抱妈妈,然后给她夹长寿面,母子两人就在忙乱的现场一角吃了起来。

导演心里还是过意不去,用家乡话小声对妈妈说:“还好今天让你来探班,不然你一个人在家过生日了……”阿姨安慰他说:“没事啦。”导演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帮妈妈夹了更多面条到碗里。

导演妈妈明天就要回老家了,这短暂而温馨的一刻,是导演和母亲难得的相聚时光。

晚上九点时,正拍完一组南湘的定妆照,导演正和工作人员说着话,现场突然响起了《生日快乐歌》,导演还没反应过来,现场制片便端着蛋糕走进来。大家纷纷围拢过来,祝郭妈妈生日快乐。导演又惊又喜,连声说“谢谢谢谢”,和妈妈一起切了蛋糕分给大家。这是忙碌的定妆日里温暖和轻松的时刻。

蛋糕吃过后,众人又继续投入工作中,开始拍摄南湘在罗马的造型。其中有一套是四姐妹模仿玛丽莲·梦露在电影《七年之痒》中的经典造型——性感白色长裙被风吹起。而薇姐要挑战的便是在致敬经典的同时做出新意,并且四姐妹每个人都要有“梦露”造型,必须做到各具特点又形成统一。

薇姐为南湘选择的是粉色连衣裙、白色皮草、白色鱼嘴高跟鞋,女人味十足又保留了这个阶段南湘还有的清新感。

拍摄开始,当然,要吹风。场务推来鼓风机,薇姐打印了梦露照片给碧婷看,一边指导她的动作。导演助理同时也是平面流程负责人的阿敏在一旁“威胁”负责鼓风机的场务:“吹走光的话,你就以死谢罪哟~”

刚开始时碧婷还很害羞,放不开动作,导演便跳到她旁边开始“洗脑”:“南湘,一二部以后知道有多少男观众喜欢你吗,服务一下观众呀~”

特效统筹Helen忍不住接嘴:“所以‘服务’是要风一吹衣服就全爆开吗?”

众人大笑起来。

虽然导演嘴上不停喊着:“风再大一点!裙子再吹高点!”但一边又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一稍微过高又马上喊“停”,在保护演员这上面绝对尽心尽力。所以,想要把风吹到恰到好处的性感而又不致走光,这实在不是件轻松容易的事。导演、剧照师、薇姐、阿敏……一群人围在场务旁边,研究着鼓风机的角度和强度,仿佛在搞什么重大科研项目似的聚精会神。

在大家的通力合作下,总算把南湘的“梦露照”完成了。马不停蹄地去换下一套,裙子越来越长,南湘的高跟鞋也越来越高。有个小细节特别有意思,化妆组的负责人Lingo是位个子娇小的女生,南湘本来就有1米7的身高,还穿上了十几公分的高跟鞋,以致于在摄影棚里Lingo给南湘补妆时必须站在凳子上,南湘显得好似女巨人一般,大家每每看到都忍俊不禁。

十点钟时又有人来探班,是崇光——陈学冬,还给大家买了咖啡。导演又一拍脑袋,趁机让梳化组抓了他来试崇光的假发。

因为到陈学冬定妆那天,是周崇光和陆烧两个角色一起,工作量之大可想而知。此时的学冬已经染了陆烧的金发,所以饰演崇光时就必须戴上假发。学冬坐在梳妆镜前试假发,结果假发还没修剪,是到肩膀的长度,他一戴上就遮住了整张脸,好似摇滚歌手。最爱搞怪的他一边左右甩头一边吐槽:“导演这能试出什么啦?”导演拍手笑:“这下好了,崇光不用整容了,直接整张脸遮住!”

就这样,在紧张、忙碌、欢乐、祥和(……)的氛围中大家持续工作着,收工时已是晚上十二点,并且由于造型量过大,南湘还有两组定妆没拍,改在明天再补拍。造型组已经连续工作了18个小时,而这,仅仅是《小时代3&4》定妆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