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来,说一下!”林东受不了这嘈杂的环境也受不了这些人说话不说重点,他刚刚长途跋涉啊!估计林西和锦衣已经和公子上了船品着美酒佳肴去了,而他还要在这里收拾烂摊子……
指着一个衣冠楚楚的公子哥吩咐道,一开口就是上位者的口气,让人只想匍匐遵膝……
那名公子哥突然被点名闻言一愣,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带着惶恐的口气向林东讲着事情的来龙去脉。而这一刻,不仅这两人静下来,周边的人都停下来,静静地聆听着。不时点点头,恩恩……是这样的,没错。
而林东却是越听越气愤!面色越来越阴沉,眼睛危险的眯起来,转过头冷眼扫了眼正带着无辜表情的顾君艺,像是见了什么厌恶的东西一般,瞬间别开眼。
轰——!
顾君艺的眼神募得涣散……那一刻,心被人拍的四分五裂。嘴巴不住轻颤,一下子失去了任何开口的能力。原来,我在你眼中是这般的待遇……连草木都不如……我知道了。
另一简陋小舟内,在听完事情的始末时,落座上位的男子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期间捏碎了酒杯、酒壶而已。鲜血不住的往外渗,流了一段时间了,手也被染的面目全木……令人心悸。
他,面无表情;他,风轻云淡。
而是战战兢兢坐在他身旁的两人,却是不敢自作主张的替他疗伤,包扎。也不敢去奉劝公子一句,“公子,你手流血了,让我们来包扎一下吧!”
不可能……他们一定不会做……
因为在公子气急的时候,往往都是自虐倾向,要是他们处理好伤口,他绝对还是要扯烂,继续更伤。
这是他们几个人都知道的秘密,公子受伤时,从不包扎,若是有人擅自给他处理了伤口,他绝对会毁坏自己的身体。除非,是小姐给他上药。而他们也在猜想是不是公子故意使用苦肉计来博取小姐的同情,而且,这个倾向还很严重……以往若是想和小姐多呆一会儿了,他宁愿撕烂自己已经长好的伤口……
真是个活变态!
而现在他们却是不敢取笑现在的公子,因为小姐被玷污了……不仅是公子,他们也很愤怒。不用公子出马,他们也想教训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那名被林东指的那位公子,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对他一直用的是敬语?而且还是如此卑躬屈膝的姿势,立马挺直腰杆,有些不服气的挺挺胸膛。语气一下子变得毫不客气,“怎么?你不是说你有证据的吗?有证据证明世子妃的那些事迹吗?要么说说看啊!”
那人指指凤翔画舫里,语气充满了鄙视,“看看,世子妃就坐在那一头,可别闪了舌头,悔不当初啊!”
又指着王府的画舫,“看着,那是王府的船,如何?荣王就坐在里面,你可不要信口雌黄哦?”
最后指着王府画舫旁边的那艘,取笑道,“瞧着,这里头就是坐的知府大人,要是你们乃敢狼狈为奸,凤城地牢就是你们的归宿!”
这公子也不是等闲之辈,能在一瞬间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将事情利弊关系都分析的很透彻,只是林东无暇理会,却听着顾君艺上前一步道,“这位公子,为何你口口声声都是我恶意中伤我姐姐?难道就不应该是我姐姐做事不检点吗?还有你处处庇护她,是和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吗?”
“你——!”那名公子被顾君艺地这番话气的发抖,指着顾君艺的鼻子,却不知用如何言语来骂这个女子。似乎平他一声所学的脏话都不足以骂眼前的这个女子。
怕是骂她,脏话都嫌委屈了。
“照姑娘所说……那恶意中伤世子妃的人,才和世子妃没有不清不白的关系?”语气中难掩的厌恶和讽刺。“比如像姑娘如此的人?”
原本之前他也是一直抱着看笑声的来面对这件事,不料被人指出做个枪头鸟,也只能顶着头上了,没料居然被这可恶的女人泼了一身脏水,他和世子妃?哼哼!毁了世子妃的清誉还成!不能毁了他的清誉。
原来对于顾君艺的话也是半信半疑,但是现在绝对否认,她嘴里吐出的什么都是假的。
顾君艺语噎,下意识的向着林东投去求救的眼光,但是却碰触到一双冷若冰霜的眸子。
那人扬眉一笑,向着林东抬头,“嗯?怎么样?拿不出证据来了吧!”
林东轻哼一声,对于这样一个遇到任何事都洋洋得意的人最是鄙视,像是欠扁的林西。将实现再次投向下方的男子身上,眉头舒展,语气微扬,“怎会?我一直握着证据了,要不要给你说说?”
而林东自是不知道自己这番行为有多欠扁。
而林西却道,当然的你……我的感觉是,“见一次,扁一次!”
那人眉头猛然收缩,突然间有些不确定了,看着他自信满满的模样,似乎真的有证据。该怎么办?刚刚就是因为他认为世子妃是清白的,才那般有恃无恐的说着那些话,如果……
有些迟疑的说道,“你说……”
林东唇角勾起一笑,“我的证据就是——”
夜风起,垂落在平静的银湖面上,掀起了阵阵涟漪,银光潋滟,波光淋漓。
男子的话犹如一道响雷,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林东面色有些隐忍的朝着众人道,“大家还不知道吧!她这里有问题……”指了指后面的顾君艺,又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不顾众人瞪大了眼,吃惊的瞧着他,双手抱胸平静的说道,“试问?一个脑袋不清楚的人儿话可能相信?”
顾君艺猛然抬眼,不可置信的望向那伟岸的背影。
“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受人所托照顾她而已。却没有想到她竟然称我不在,便出来惹是生非。给各位造成困扰,我林东代替病人向各位道歉了。”
心,死寂了;眼,干涸了。
一番话说的非常诚恳,让人无可挑剔,那模样真像是个谦谦君子,非常认真的为自己的失误所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