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错愕,无措到现在变成惊愕和气愤!想想!你未娶成的未婚妻和自己心心念念的情人搞在一起,世界不都被颠覆了。不等君盼回答,目怒凶光道,“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不在家守着你的病秧子,来北齐勾三搭四的做什么!”
君盼微张张嘴唇,她还没有从突然见到这个妖精的意外中回过神来,倒是被这人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她好像记得自己和这位自恋的将军除了有未婚夫妻名分上的接触,没有太深的感情吧!他这般激动做甚?
也无人发现,自这一群人进来之后,原本还在淡笑的独伊现在一张脸变得惨白,直直地盯着闽政柟身后的那人,而后者也是笑意盈盈的回敬着他。
听见这样侮辱母亲的话,小虫子火冒三丈,看着眼前这个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说出这样恶毒的话,顿时瞪圆了眼睛,爬上夜墨的身子,一把搂住爹爹的脖子,回头天真的问道,“爹爹,他是你的情人?”
不等夜墨张口继续道,上下打量着闽政柟,“长得倒是一副狐媚子的模样,和尖酸刻薄的恶姑婆差不多,不知道爹爹你怎么看上他的?”小虫子可是记得非常清楚,这男人刚踏进牢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叫他的爹爹。
听着前面的话,怎么听怎么舒服,后面的话简直就是直接打闽政柟那张脸?
顿时俊脸一黑,朝着虫子吼道,“小家伙,谁给你的胆子,嗯?”
小虫子非常害怕的一缩。
夜墨的眼微微深了,对上那双暴怒的眼,声音平静至极,“我给的,怎样?”
闽政柟没有想到夜墨会搭理他,而且还是维护那个臭小子,一张脸含喜、含羞、又不甘的问道,“这臭小子,是谁啊?”他这么维护他,看着那张佯装委屈的小脸,羡慕嫉妒恨……如果他在他的怀里,如果他能搂住他的脖子……嘴唇微微下瘪。他对他怎么从来都不曾温柔。
夜墨并没有理会闽政柟的打算,不过接下来的话,解了他的惑,也掉了他的下巴。
夜墨轻柔的拍着虫子的后背,安慰的说着,“作为爹爹的儿子,虫子就算知道他是那样的人,也不要自己下定论。免得损了自己的气质。”
小虫子心中偷笑,面上装作迟疑的模样,“真的吗?嘿嘿。爹爹,我记住了!”
君盼看着眼前的一幕,颇感戏剧,刚才闽政柟那般恶毒的话还在耳边,她可不是一个轻易原谅别人的人,顿时眼睛一眯,顺着虫子的话,“哦?是吗?他是那样的人,你的情人?”
听见君盼的问话,夜墨顿时一噎,刚才他没有注意到这里的疏忽,现在经君盼提起才觉自己已经不自觉的承认了刚才虫子问的第一句话。他是他的情人。
唇线眯成一线,声音自此发出,“不、是!”
君盼似笑非笑的转过头,看着放佛受了很重的打击的闽政柟轻声说道,“那你是他的情人?”指了指身后的夜墨,媚眼一抛,闽政柟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君盼,打了个哆嗦。
“怎么呢?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君盼继续不依不饶的开口。
‘嗯!不!’闽政柟的头一会儿如小鸡啄米一般,一会儿如拨浪鼓一般摇欢了。
“到底是还是不是?”君盼颇有些不耐。
这次,闽政柟点头摇头的动机都没有了,只是呆呆的看着她。
突然间,君盼猛涨了好几个音调的声音,吓倒了一群人。
“问你话呢!狐媚子!”
“呜呜……我不知道啊……我想做他的情人啊,但是他没答应啊!呜呜……还要我怎么回答啊……欺负人,天下的女人都不是好人!”闽政柟身子猛地一颤,一边说着,一边埋怨……
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无意识中已经丢了脸面了,他竟然被一介女流之辈给吓哭了,呜呜……不带这样的啊!
等等!刚刚她叫自己什么?
狐媚子!奶奶的……你才是狐媚子!刚想回敬过去,对上君盼那双眼顿时就气焉了。
得到满意答案的君盼,心满意足的坐回远处,打算隔岸观火的看着失态的发展,突然间发现身边的独伊很不对,自刚才以来都未曾发话,刚才倒是没注意,现在静下心来,才感觉身旁人情绪不定,侧过头却看到了在他脸上从不会出现的神色,心中一惊。顺着他的目光看见闽政柟身后的男子,眉宇间若有若无的熟悉感,却想不起是谁来?但想来,肯定与独伊关系颇浅。难道……
手搭在独伊的手背上,独伊身子一颤,猛地一惊,回过头看见了君盼关心的神情,仿佛才从愣怔中回过神来,艰难地挤出一丝微笑,心却在这刻,安静下来。
两人的举动在大家的眼里当然是逃不过。
夜墨脸色一沉,灼热的目光投放在那相触的肌肤处。
闽政柟倒是没啥感觉,只是心底认为这女人真强悍,桃花真是不断……
容璃看见两人相交的手,先是一诧,后来飘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此时,君盼开口,“怎么,狐媚子,不介绍介绍你身后的恩客吗?”
随着君盼的声音,大家的视线也都转移到容璃的身上。
而君盼很明显的感觉自己的手轻微的一抖,接着一股大力似是要将她的手骨捏碎一般。
君盼那声‘露骨’的描述,并没有激怒阴晴不定的容璃,反而后者看着君盼的眼神更加的幽深,看着大家注视过来的目光,轻轻的上前,拍拍闽政柟的肩膀,似是玩笑的道,“看来和狐媚子一道,会惹得一身骚。”
这句玩笑,除了当事人和独伊,其他人很给面子的笑了。
闽政柟捂住一张不堪重负的俏脸,“你们才是狐媚子,一窝子的狐媚子。”
容璃淡笑不语,扯开一把折扇,优雅的扇起来。看来并没有指明来意的意思。
这时,夜墨将虫子抱起来,放在君盼身边,上前走到容璃的面前站定,“不知,启国太子来北齐有何贵干?来这天牢有何贵干?”
容璃眼睛微眯,看着眼前深藏不露的人,淡淡一笑,“北齐摄政王果然不同凡响,身居北齐竟然能一语道破本宫的身份?”他怎会知,夜墨不但知道他的身份,也对他的一切都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