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的前世,她的以前的人生,不过也是轻描淡写的讲着自己前世的死因。讲着她的重生,一个新的身份,顾君盼。遇上容陌,遇上了独伊。
房内几人个个不可置信的盯着君盼,这般离奇的遭遇从她的口中说出没有半分的怀疑,更多的只是惊讶。独伊瞪大眼睛看了她好半天,终终是叹了口气,这样一来,之前的种种,岂不是都有了解释!为何他们‘第一次’相见,丫头会对他那么陌生和戒备。现在知道真相的他,却没有半分的不信,更多的只是怅然,那么之前的君盼岂不是……淡淡的伤痛飘过眼底,原来以前那个一直烦着他的人早就消失不见了。心思百转千回,如果以前的君盼不消失,她会和他相识吗?答案是不会的。
容陌也是如此,眼里的震惊不下于虫子,只是听见了君盼讲诉这她的前世,眼里飘过了一道连自己都不知名的神色。脑海似是飘过什么,但是始终抓不住,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对!他和君盼第一次的时候,他也曾经有过这感觉,一时间头放佛要炸开的疼痛。
虫子惊讶的出声,“重生?这不是鬼神故事吗?娘亲,你没骗我吗?”
君盼对虫子的疑问并没有在意,歪着头继续讲着他们后来的故事,渐渐地虫子也静下心来了,连同身边的两个男人,眼里闪过过往的画面,放佛回到了以前一样,而虫子也放佛身临其境一样,感觉到娘亲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虽然他对大人的感情世界并不是很了解,但是他想知道的大概都已经知道了。
君盼的故事一直讲到他们到北齐,绘声绘色的讲诉让虫子几度红了眼睛。
停下来,君盼瞅瞅虫子,顿时一笑,用手指戳着小家伙的脑袋,“臭小子,听故事听入迷了?”
小虫子被娘亲抓包,面上一阵臊红,眼泪鼻涕都挂在脸上,顿时觉得不堪……
“哪里?明明就是娘亲太强悍,现在两个爹爹在这里,您说该怎么办?”小虫子不甘示弱的扳回一局,他才不要让娘亲看扁。
“反正我两个爹爹我都要!娘亲你也必须都要!”小虫子对娘亲非常霸道的宣告着。
君盼一阵哭笑不得,此时也不知道如何来回答小虫子孩子般天真的话语。
一道残风卷起,牢中的狱卒们目瞪口呆的盯着眼前的人。谁能告诉他们这三人是怎么进来的吗?还是看守的头子较为机敏,一手拦在他们身前,面上凶神恶煞的道,“几位?——”头子看了这几人面相都是,非富即贵。“来天牢,有何贵干?可有皇上手谕?”
天牢,是北辰皇室中的牢房,也是关押着皇上亲点的人犯。如果有人来天牢,一定是拿到了皇上的手谕,上次辰雪公主硬闯进来,他们自然是没有吃到好果子。
闽政柟眼睛眯成一线,捏着嗓子,笑眯眯的说道,“小哥,没有我们能从大门摇摇摆摆的进来?别搞笑了,快开路!”
狱卒头子一愣,脑子有些转不过来,眨巴着眼,“是吗?”
亦正亦邪的声音再次响起来,“不然勒?难道你们当值的都是饭桶,皇上也该考虑考虑你们的去处了。”
几位狱卒面上大骇,齐齐的低着头,“几位贵人请,不知贵人们是探望谁?”
“当然是摄政王喽!”说着话的时候,闽政柟真的是风情万种啊,语气中包含着万千的情意。让一旁原本百年都难得有表情的容璃,倒是侧眼看了他一眼。
狱卒头子听见这话更是不敢怠慢这一行人,低头哈腰的道,“几位贵人不知身居何位,小的们怎么从来都不曾见过几位?”话这样说着,便带着这一行人走向摄政王所处的牢房。
抚抚鬓发,微挑眉角,指了指后面的秦术,口气轻挑的道,“那老头,皇帝的拜把兄弟!”手指微微扫过容璃的位置,“这美人是太子殿下!至于我——”
闽政柟看着面前狱卒一副见了鬼的模样,魅惑一笑,“你家摄政王的老相好!”
无视狱卒张大的嘴巴,向前方继续走着,因为他已经看见了那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那么勾人,那么惑人。
容璃和秦术也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似乎忽悠人这方面,这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比谁都强!
独独留那狱卒呆在原地,皇帝拜把兄弟?太子殿下?摄政王老相好?真是贵人啊!幸亏没有得罪!偷偷摸着额上的冷汗不然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突然,猛然抬头,看着就要走进牢门的几人,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的。
完了!完了!刚才是冷汗,那么现在双腿哆哆嗦嗦,吓尿了……
卧槽!那老头少说也有五十多,和皇帝拜把兄弟?太子殿下,哭……皇帝那小身板能生出比他还大的太子殿下?况且,他现在还一个仔都没有!摄政王老相好?他记起来了……兄弟们之间流传着启国战神闽将军对摄政王很是痴迷,且长的一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
完了!完了!真的完了!从来没有这一刻万念俱灰,他们确实是贵人,可他们是敌国的贵人啊……
足足站在原地有一刻钟,他才感觉到双腿的颤抖轻微了些,低头看了裤子湿的部分,害怕再次袭来,抬起脚步,他已经决定,出去换条裤子,死也不能丢这个脸。脚步艰难的移动……
忽听外面传来一阵高呼,“皇上驾到!”
“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猛然一哆嗦,吓拉了……
他没有回头的勇气……‘碰——!’倒地,不省人事。
“虫子啊,其实……”
“摄政王美人!”闽政柟脚步飞快的跑过来,朝着牢房大呼小叫。“有没有——”声音戛然而止。一副见鬼的模样盯着他身侧的那女人。
一下子失去了任何言语的能力。
室内的几人同时被这一状况给楞着了。都慢慢的转过去,也同时哑言。
闽政柟竖起手指,指着君盼,嘴唇发白,“你、你、你——怎么在这啊?”看着现在这状况,明显夜墨和君盼是相识的。轩皇给九皇子定的罪是,夺摄政王妻儿。那、那、那不是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