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手足情深,深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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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亲爱的弟弟(1)

弟弟

昨天,又是一个分别的日子,弟弟们该要踏上返乡的旅途了。

弟弟家的孩子,才4周岁,紧紧地扯拽着他妈妈的衣襟,哭喊着:“我不走,再住一天……我要和姐姐一起玩……”,而我的两个女儿,则一个紧紧地拉着她小弟第的手,央求着我们大人:“就让小弟弟再住一天吧!”,另一个则跑到小屋的门后,悄悄地抹着眼泪……几天的接触和玩耍,她们姐弟已经有了一定的感情,恰当地说,是亲情的自然流露。弟弟刚来到大庆的时候,对接站的我说:“千里迢迢,跑到这里过年,不为了吃,也不为了喝,为的就是那分亲情!过年过的是什么?过的就是人,亲人的团聚!”,多么朴实的话语啊,我的弟弟,还是小时侯朴实的弟弟。

弟弟比我小三岁,父亲去世的时候,他才六岁,我们两个男孩,自然应该扮演家里未来的顶梁柱的角色,谦让,团结成为了我们家生活的主旋律,至今为止,我们兄弟妹妹之间,从来没有吵过嘴,红过脸,这也是妈妈最感到欣慰的事情。

很小的时候,邻里之间的孩子,难免有些磕磕碰碰,大一点的孩子,自然就占有一定的优势,有父亲撑腰的孩子,更加有持无恐了。我们家里,没有父亲,当哥哥的又小,所以,总是躲避着那些孩子,躲避不了的时候,就吃点小亏。

有一个叫勇子的大孩子,依仗自己胳臂粗,力气大,外加他母亲的不讲理,邻里们都退避三舍,我们家更不例外。可是,有几次,弟弟哭着回来,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问了半天,才告诉我们说,是那个大男孩打的,他向我弟弟要馒头吃,那时侯,我自己家还吃玉米面的窝头呢,那有馒头给他吃啊!妈妈心痛的抚摩着弟弟,生气的说:“我去找他妈妈评评理去!”我和弟弟连忙拉住妈妈说:“别去了,和他们家讲不清楚道理的,还得惹一肚子气!”,后来,妈妈在我们的劝慰下,打消了评理的念头,告诉我们,要离那个大男孩远点。

但是,弟弟还是经常被打,后来几次,怕妈妈上火,担心,默默地承受了。一天,我问弟弟,“你敢不敢打架?”,弟弟说:“妈妈不让我们打架!”,我说:“就打那个小勇子!他总欺负你!”,弟弟听后,用力地点点头,坚定地说:“敢!”,我说:“好!今天,我们两个找个没有人的地方,使劲揍他,我喊一、二、三,打完就跑!”,这天,“那个大男孩在弟弟等候的胡同,又截住了弟弟,弟弟毫不犹豫地奋力和他撕打起来,隐藏在角落里的我,冲了过去,一个抱腰,一个抱腿,把那个大男孩按倒在地,用力的发泄着压抑已久心里的愤怒……我看差不多了,就喊:“一、二、三!跑!”,我立即跑了出去,回头一看,弟弟没跟上来,就急忙又返了回去,原来,他死死地抓住弟弟不放,弟弟就没有跑开,我就又加入了战斗,见还是挣拖不了,我急了,向弟弟喊道:“你打他的鼻子,我打他的眼睛!”,“那个大男孩的鼻子出血了,眼睛也青了,这才放开了手,这时,我和弟弟跑回了家里,我的代价是,衣服的袖子掉了,弟弟付出的代价是手指头,差一点被那个大男孩咬断,现在,还留有清晰的伤疤。奇怪的是:那个勇子的妈妈,这次却没有找上门来吵架,那个小勇子,以后见到我们,反而躲的远远的了。通过这次大战,欺负我们的人逐渐没有了,我们始终团结一致,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毛主席当年最流行的口号,渐渐的长大了。

转眼,弟弟也上中学了,我们上学和放学,形影不离。家里经常停电,我们只好到妈妈的单位学习,妈妈怕我孤单,每天都有弟弟陪伴着。弟弟每天都提着装满热水的暖瓶,为的只是晚上给我提神,冲一杯麦乳精。我也耐心地,辅导着弟弟的功课,那时侯,我们的目标就是考大学,为了母亲的微笑,为了自己的骄傲,为了给家里人争光,所以,我们在学习方面都很自觉和刻苦。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弟弟常常起来,悄悄地为我冲上一杯麦乳精,但我不好意思,也不可能独自喝,尽管那是妈妈对我在考学前,营养方面的特殊照顾。每次都对弟弟说:“我不愿意喝,你帮我喝点吧!”,弟弟明白我的意思,为了让我喝,他只好喝点稀的,把干稠的留给了我……

那时侯,我和弟弟,常常望着遥远的蓝蓝的天空,感受着他的辽阔,幻想着,乘坐那棉絮般的朵朵的白云,尽情地任思绪自由地驰骋,对自己的命运和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憧憬。

我们两人共同合作了一首诗:“窗外劲风吹树啼,寂寞兄弟笔声急,忍饥耐苦为何故,他日回首看云低!”,在未来的日子里,这首诗一直激励催促着我们,共同奋斗,在人生的旅途中,我们丝毫不敢懈怠。

如今,我们都已经长大,我还是原来的我,弟弟还是原来的弟弟,尽管远去的列车已不见了踪影,它载走了我们无尽的思念,但留下的,却是那分不老的亲情……

我的弟弟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想起小时候,夜里看你睡熟的样子。突然觉得我们都长大了。以前那个小小的弟弟现在居然也变成一米七的大男生。

你的到来给了姐姐很多的快乐,虽然每天也会凶你,说你是懒虫。不洗衣服,不折被子,一天到晚吃饭,睡觉,看电视。什么都不去干。其实,这些姐姐真的不需要你做。只是希望你能够体谅生活。然后,能有一份感恩的心。

这些天,看着床上的被单以及姐姐的睡衣被你整理得整整齐齐。姐姐真的很开心,虽然嘴上没有表扬你。但是,能感受到你的变化。

你问姐姐:“姐,明天我就要回家了。你是不是特高兴啊,终于可以解放了。”姐姐嘴上说,没什么啊,跟你没来之前一样啊。“没看到你悲伤啊!”“你还不是一样,也没看到你对姐姐的不舍得啊!”

跟你调侃这些的时候,其实,眼泪已经悄无声息的划过眼角。怎么会一样的呢,姐姐只是希望不要给你太多悲伤的感触。毕竟,都是要长大的,我们生活在不同的城市,为的是各自的明天。你曾来过,然后又从姐姐的身边离开。我想,姐姐会用一段时间来惦念这段有你的时光。

你生病的时候,姐姐真的很心疼。你说病好了就回家的时候,姐姐心都快碎了。内疚的心像蟾蜍一样在吞噬。让你喝有很多很多生姜的可乐煲姜,结果却让你咽喉更不舒服了。你笑着说姐姐在拿我做实验的时候。姐姐满脸的无奈。姐姐又不是妈妈哪有那么多的生活经验。让弟弟受苦了。姐姐真的是很抱歉呀。呵呵

有你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时间很容易流逝,喜欢在做饭的时候老是叫你的名字。然后看着你在我眼前走来晃去。觉得很温馨,很有在家的感觉。

喜欢和你玩象棋,因为不会,所以老是耍赖要你让我。喜欢和你还有那个姐姐一起玩斗地主。夜里斗到几点还不睡觉。没有爸爸妈妈的管束。我们有着同龄人的自由和偏执。

你老说姐姐和那个姐姐都喜欢照相。那是因为姐姐和那个姐姐一样,都喜欢美丽的东西。喜欢把那些美丽的东西用一种永存的方式保留下来。当然啦,那美丽的风景能有我们的存在就更好了。给你偷拍的相片都很真实,生动。结果都被你删除了。有一些可惜而已。

你喜欢在晚上跟姐姐讲区一中的故事。那个有着姐姐和你的高中时光。你的言语里都流露着对区一中的喜爱和讨厌。听你说那些过往的时候,姐姐觉得很遥远了。姐姐脑袋里面能记得下的也只有那个买速溶咖啡的小商店,还有地下车库似的书店,以及那泛着杂香味的食堂。那些都还在吧,老师呢,多年没见,也都没联系了,也都不知道是否还在坚守岗位。

有那么一次,两次去过学校,见到的都是些陌生的面孔,那些属于我们的时光不在了,留下的欢笑也只能在各自的脑海里翻腾。看到过历史婆婆了(教我们历史的老师--大家都这么尊称)迎面而来却叫不声来,羞涩的笑颜换来陌生的迟疑。我们都离开了,区一中记载不了那么多人的青春和记忆。

繁忙和辛苦在你来一开始就滋长了。一个人生活的时候是简单的。你的到来,让姐姐学会了做各式的菜肴。麻婆豆腐,红烧猪手,咖喱土豆,可乐鸡翅,自制火锅,还有红烧鱼。姐姐做的鱼不错吧。第一次做呢,不但熟了,而且味道香浓。这点,不得不说姐姐天资聪明吧。跟姐姐在一起,是不是更爽歪歪了。想怎么吃就怎么吃,爱怎么吃就怎么吃。呵呵……

其实啊,那次听出纳姐姐说你跟她说姐姐做的菜比妈妈弄得都好吃的时候。那可是姐姐听过最动听的一句话了。之后没跟你说过这件事情,只是想记住这份美好。

新的大学生活姐姐希望是你新的开始,先前的遗憾或是可惜暂且都让它过去了吧。以积极的心态来面对接下来的大学生活。姐姐希望你是快乐而有朝气蓬勃的。不说太多了,怕你说姐姐跟妈妈一样唠叨。总之,大学的时光不要虚度,学业没有高中那样的辛苦,还是要天天学习,好好向上。

和朋友交往要记得志同道合。回家打算和同学聚餐先跟爸爸妈妈好好说说。别让他们担心。回家的跟爸爸妈妈呆的日子也只有二十来天了。记得听妈妈的话。用你的话说“姐,你妈妈真啰嗦。都快受不了了。”记得,妈妈也是你的妈妈。就算是啰嗦,也是为你好。话要好好说,不要大声,也不要粗鲁。妈妈不可能永远的更年期。

以后的生活,一个人的时候会更多,姐姐希望你能真正的独立起来。做个小男子汉啦。有什么困难,跟姐姐先商量一下。不要太让爸爸妈妈放心不下。你不是说过,儿子好吗。那就做个好儿子吧。

南澳的水还会那么碧绿的,仙湖的仙人掌还会那么奇形怪状的,大梅沙,东门永远都会那么多人的,深圳的夜景当然了,还是那么灯红酒绿。什么时候想念了,就过来陪姐姐观赏。

写给我的弟弟

你把许多的美好都让给了我,一个人背着行囊漂泊流浪。而我,凭借着你和爸妈的辛苦,在喧闹的大学里稳定生活。你的身体比我的身体吃了更多的苦头,你的心灵比我的心灵承受了更多的艰辛。你是我的弟弟,但实际上,你更像是我的兄长。你用结实的双臂给予了这个家很多,而我,除了索取还是索取。这几年,我完全没有尽到一个做兄长的责任。弟弟,今生今世,我欠你的唯实太多!

上次你去许昌火车站接我,我开始没有认出是你。当你从我手中接过行李时,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也许是我们一年多没见面了,但不管什么原因,你毕竟是我的亲弟弟啊!那种陌生的感觉,时间很短,却使我难受,使我无地自容。当时我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生疼生疼。弟弟,这几年你走南闯北,虽然去的地方不少,但你过的并不如意,而且也肯定受了不少委屈和奔波之苦。在许昌与你相处的两日,虽然你不说,我还是能感觉得到。

弟弟,自从你工作以来,你给了我很多东西。有手机,有MP4,有时还直接给我寄钱。虽说我们是亲兄弟,但我总觉得过意不去。开始的时候,我想用计帐的方式记下这些,等将来还你,但很快我就打消了这种愚蠢的想法。因为我深深的明白,那些东西已经不仅仅是它们本身,它们里面蕴含着无价的附加值,骨肉亲情。我把它们埋在心底,相信总有一天,它们会开花结果。

弟弟,前几天,听你说工作时伤了一根手指,我当时难受极了。真想过去看看你,但最终还是没去。几千里路的火车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只是舍不得那几百块钱的路费。你也知道,这两年咱家里光景不太好。于是,白天的时候,我祈求天上的飞机,晚上,我祈求天上的月亮,希望他们能给你捎去些许安慰,减少你些许疼痛。不知有多少个夜晚,在梦里,我看到你独自站在高高的楼上,满面愁容,泪洒长空。

弟弟,这几年,你在外闯荡,肯定也见了不少世面。外面的灯红酒绿,你可曾心驰神往?外面的纸迷金醉,你可曾盲目追寻?繁华的都市,充满了欲望的陷阱,我们作为农民的儿子,应该坚守住自己那颗世代相传的质朴的赤子之心。其实,贫穷并不可怕,因为我们还有双手,还有希望。可怕的是我们我们自我放纵,走向欲望的深渊,万劫不复。弟弟,莫让欲望浊魂,莫让心田荒芜,这是我唯一的担心。

亲爱的弟弟,你并不知道

亲爱的弟弟,你并不知道我对你的大呼小叫并非责怪。

亲爱的弟弟,你并不知道我对你的挑三捡四并非讨厌。

亲爱的弟弟,你并不知道我对你的言辞激烈并非任性。

十七八的年华,可以任性,可以彰显个性。以此来标榜自己与别人的不同。可你并不知道那样一张倔强的脸下,掩埋的是何种的孤独,与寂寞。

现在的你,年青。可那是你唯一的资本,如果有一天,年华逝去,你连唯一的资本也失去,那时的你,将何以为继。

每每想到此,我的心口便一阵薄凉。

现在的你,年表。我们可以陪你演人生这场大戏,让你用尽全力去证明自己的与众不同,然后呢?

你并不知道,如果有一天,你将我们的心力损尽,那时,将有谁,会陪你去演这出戏。

我与你曾有过一样的寄人篱下的生活,那是我一生,尽全力想要抹去的过去,对我来说,那是阴暗的,即使这些年,我从不对别人提起。

你也一样,可以说,你还比我惨,至少有些人,是真心待我,真心对我好,而你,在那样的年华里,过的什么样的生活,不用你言语,我全明白。

我想着,也许有一样经历的我也许与你更亲近些,想尽全力的对你好,可是,你是刺猬,刺伤了,所以关心你的人。

我总想,但愿我是路人,那样看着不争气的你,我不会难过。

我总想,但愿我是路人,那样看着不懂事的你,我不会伤心。

我总想,但愿我是路人,那样着着不听话的你,我不会痛苦。

我真的想,但愿我是路人,与你无关,至少我看到你,我还能开心点,至少可以在那张脸上堆些虚伪的笑容。

亲爱的弟弟,那样的人生路,我也曾走过。你现在的迷茫我也曾有过。可是那并不能成为我们不想负责任的借口。只要有一个明确的目标,那样你一定不会迷失方向,你的人生,一定会有光逃灿烂的日子。

总说环境可以使人改变,可你若真是一张白纸,只要自己坚持,就一定还是自己,即使以任何样子存在。

现在你的任性是以伤害关爱你的人为代价,你的叛逆中以隔绝关爱为前提,我明白,当你长大时,定会为现在的自己而后悔,所以我想,把处于人生十字路口的你拉上正路。

我想告诉你,人总要学习长大的,也总是会长大的。而我们,必须学会承担,因为那是责任。

对父母,对自己,还有对社会的责任。即使不能成为栋梁,便最基础的是要保证你的身份证上那三个字代表的是清白。

人在困境时,总把自己隔绝在关爱自己的人之外,认为一切都是灰暗的,认为所有的人都对不起自己,认为所有的人都不在意你,那时的人,有种茫目的自信,总认为自己墙是绝对正确,听不进去任何人说的话,认为谁的话都有所目的。是自己建起那高高的墙,让别人看不清墙里的你,那座高墙它阻碍了你的眼,也阻碍了你的心,让你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十七八,已以不小了,没有人会永远十八岁,但永远有人十八岁。

也许现在的你,并不能很明白的听懂我这些言语,但我想尽全力让你明白,我们,是在意你的。不想现在的你一步走错,步步都错。

亲爱的弟弟,我们是血脉相连的血亲,你若过得不好,身为姐姐的我,如何安心。你曾想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