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手足情深,深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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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是姐姐(2)

三个孩子在一起疯了6天,就像过大年。她们一走,家里立即静了下来,一切似乎又进入了正常轨道。儿子很自觉的在房间里学习。我同老公洗,涮,擦,忙乎了半天,家里又整洁了。听着歌曲,穿着宽松的睡衣,悠闲的敲着键盘,终于可以轻松的听听心跳的声音了。

姐姐上次来是我结婚的时候,那是2001年。这些年来一直漂着,没有固定的住所,老家的跟公婆一起住的四间10多年的旧房子,四人一间的单位宿舍,还有广东买的一室一厅的小窝。2008年买了这个140平方的大房子,却成了“光荣”的房奴一族。这两年,奴的斤斤计较,奴的辛酸又无奈。但奴的开心啊!因为我终于有地方招待姐姐了。其实最开心的莫过于孩子了。儿子要了几年未如愿的12只恐龙模型买来了,还有会变形的玩具,金箍棒,氢气球。那天在公园开小车玩,每次两元,竟花了30多块。平时儿子是不允许玩的,理由是大了。热热的天,满身的汗,笑开花的脸,哗哗流过两个妈妈心尖的钱声,可真够过瘾!吃,喝,看电视,玩游戏,遛公园,逛超市,游微山湖,好不热闹!为了陪她们,我翘了好几个班,脸皮也变得厚了,但我理直气壮啊,因为“我姐姐来了!”

姐她们娘仨来的时候,我们全家都去车站接了。走的时候,儿子和我租了一辆出租车送她们,由于不卖站台票,只送到车站,连候车厅都没进去。看着她们睡过的房间,很恍惚的感觉,一切如旧,好像她们不曾来过。一只奥特曼氢气球静静的挂在天花板上,那是外甥玩过的,那天真活泼乐呵呵的傻笑声犹在耳旁。外甥女也长成大姑娘了。姐姐被生活打磨的脾气更好了,总是笑盈盈的。照了好多照片,姐姐照的最多最好,张张灿烂如花。

我们姊妹俩日子过的都很被动,用姐姐的话说,这些年总在跟钱打交道,流进来又流出去,手里总是剩不下。姐夫前年贷款买了一辆车跑运输,经常全国各地的转,很辛苦,又赶上经济危机,生意不怎么好。但今年到底好很多,从姐姐舒展的笑脸上可以看的出来。我的房奴日子也越来越好过了,虽然依旧很节俭。记得那次为了买便宜菜,专门跑到大菜市场,问一下这个菜贵,那个菜也贵,一路走来,整个市场转了一圈后仍两手空空,然后再凭着记忆逆行找到最便宜的菜摊,买下整个市场最便宜的菜。我们一家人两年来没添过什么衣服,除非必须。日子过到这个份上,苦吧?那根本就不应叫过日子,而是在熬日子。熬倒不怕,可还有追债的,拆东墙补西墙,压力可想而知。最困难的时候,曾哭着质问老公:“你买这么大的房子干嘛呀?活的累死了!”今年好很多,终于可以松口气了,起码没人逼债了,可以慢慢的还了,自己兄妹的钱不急用又不会催。日子终于被我们熬出来了,相信明天只会越来越好。

姐姐走了,我的大房子一下子显得更大了,被欢乐塞满的心也一下子空很多。欢聚,离别,在我已经成为常事,习惯了。送她们回来的路上,这几天相处的日子像放电影似的一幕幕闪过,想着姐姐领着孩子大包小包挪向火车站的背影,泪水竟滴落下来,一颗又一颗……千里之外,独在异乡的我又感到无比的孤独了,不由的一阵凄凉。看看身后因早起而已睡着的儿子,又有些许欣慰,他是我的小棉被,有他我就暖和了。还有那个总喊我“老娘们”的粗老公,有爱就不怕冷。何况这还是酷夏呢?

活着就要开心,装着亲情,背着爱情,一路前行披荆斩棘,不怕不怕了!

感动一生

灾难是瞬间发生的。河北清苑县魏村镇武罗侯村村民刘义家里的电灯坏了,他爬上梯子去修电灯,不慎梯子倒了,刘义摔了下来,不幸身亡。

在农村,一个家里没了男人几乎是塌了天一样,可灾难并不想饶过这个家庭,一年后,母亲也因白血病去世。家里只留下三个女儿和一个有残疾的大伯。母亲在去世前,拉着女儿的手说:孩子呀,娘闭不上眼睛啊,以后你们姐几个,日子可咋过?姐仨哭得呼天抢地,但死神还是残忍地把母亲带走了。

这个家成了这个样子:大女儿刘姣15岁,在魏村镇中学上初中二年,二女儿刘曼14岁,上初中一年,小女儿刘欢在武罗侯村上小学6年级,还有一个一辈子没有婚娶的残疾大伯。

老大刘姣不得不担起这个家的担子。父母走了什么也没留下,除了几间破屋,还有3万元的债务。

在母亲去世那一年,她们迎来了第一个艰难的春天。家里有几亩地要种,这关系着她们一年的饭食。她们扛着镐头到了地里,几镐下去,手就起了血泡,面对博大的土地,她们太渺小。她们在土地上挣扎了一天,只翻了一个小角,照这个速度翻下去,可能得不到收获的季节。姐仨坐在地头,抱头痛哭。她们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那么孱弱无依。是好心的村民看她们太可怜,开来了拖拉机,帮她们把地种上。

姐妹三个都在上学,每人上百元的学费,就成了问题。姐姐刘姣实在没办法,她和大伯说,我不念了,去打工,2002年,刘姣去十几里外的一家蚊香厂去打工,那年她才16岁。她非常想念书,但为了两个妹妹,只有牺牲了自己,两个妹妹才有可能继续念书。这才干了三天,两个妹妹就来找她了。妹妹说:“姐,咱回去,一块念书。”姐说:“不行啊,咱不挣钱,交不了学费。快回去,别耽误了功课。”两个妹妹不走,说:“姐不回,我们不走。”刘姣硬是把她俩推出了厂门外。

到了晚上,刘姣下工,出了厂门,她看见两个妹妹还蹲在厂门外。刘姣急了:“怎么还不回?”妹妹说:“你不回,我们不走。”刘姣看到两个倔强的妹妹,想到死去的父母,她的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她拉起了妹妹,说:“走,咱回家,一块念书!”

姐仨手挽着手,走在回家的乡间小路上,她们没有欢声笑语,但她们走得很刚毅。

愿巧姐明天更好

又是一个秋夜飘零的季节,远方的你还好吗?巧姐,我们已经有5年没见了。这5年里我们从发、花一般的少女走向家庭主妇的行列,我们年少轻狂的梦想也早已被磨去了棱角。

我刚从市某校毕业,便去了一个饮料公司工作,也就是在那里,我认识了巧姐。那天,夕阳洒满了宿舍的阳台,正在欣赏夕阳的我,忽然看见了远处一个扎着马尾辫,背着行李的女孩儿从厂门口走了进来。

也许是缘分吧,那个女孩儿安排在我们宿舍,而且和我床铺紧挨着,也就是巧儿,巧儿不怎么爱说话,冲我笑了笑,算做打招呼。慢慢的我们熟悉起来,后来知道比我大,所以叫她“巧姐”。每当我下班晚了,她总会把饭给我打回来。我说“谢谢!”她总是笑着说“都是姐妹,谢什么。”

闲来没事我总爱写胡乱写些东西,她总夸赞我:“小妹真有才!”然后便仔细欣赏起来。巧姐是当地个,方言很重,平常总把“给”说成“姐”,我老以为他叫我“姐”呢!

巧姐没事的时候总会问我:“你离家这么远,你家人不担心吗?”我说:“没事,我们那一下学就会出来闯的。”巧姐听说后说:“唉!我连石家庄也没去过,长大一点就在工作上班了,随后家里就给定了亲。看来我这辈子,是哪里也去不了!真羡慕你啊!”我突然发现巧姐的眼角的泪光闪动。我知道,巧姐对她的婚事不满意,因为家里人的原因,她只能和那个木纳、看起来很老的男人定了亲,巧姐不喜欢他。我忙转移了话题,给说起了我们家乡的避暑山庄、美丽风景、热闹街市。。。。。。终于巧姐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巧姐说:“我们这的风景也挺美的,只是天天在工厂里,明天有空领你出去看看风景吧。”其实每个人的心中,都有自己心里的风景,尤其的出门在外的人。最美丽的风景在家乡,因为那是陪伴自己成长的地方。

第二天,巧姐还真借来一辆自行车,我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同巧姐一同欣赏这杨柳飘絮的美丽,任自行车在田间路上穿梭。。。。。。游览的魏征公园,我才知道这里就是唐朝名相魏征的故乡。

有时候我们也会为一些小事儿争吵,但她还是像姐姐一样逗我开心。看我没有吃饭,依旧会给我买好多吃的,晚上还会拉着我去台阶上看月亮。

后来,由于家里的事,我必须辞职了。我告诉巧姐我要走了。当时她愣了好久,然后认真分析说:“这里真不太适合你,你应该有更好的发展。”我说:“姐,我还会回来的。”

走的那天,我悄悄去了车站,我是害怕离别的伤感。可当车将要开动时,巧姐却满头大汗地跑来了。她把一个包裹给了我,我刚要挥手告别,车却开动了,只留下巧姐和美丽宁静的小城。当我颤抖着打开包裹时,一匹银色的奔驰骏马呈现在我的眼前,里面有字条:“祝妹勇往直前,马到成功!”看着看着泪眼模糊了我的视线。

分别后的5年里,我都在为自己的家庭、事业奔波着,只是偶尔和巧姐联系过,知道一点她的消息。我知道她结婚了,结婚对象不是从前的那个人。她曾经告诉过我,她这次找到真爱。没多久我得知巧姐怀孕了,真替他高兴!三十多岁的她终于要当妈了,可不久她的孩子小产了,而且医生说再次怀孕的希望不大。唉!命运为什么老和巧姐开玩笑呢?而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任何安慰的语言在此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乞求上天,让善良的巧姐身体尽快好起来,远方的我希望巧姐坚强的地走过痛苦,充满信心地迎接美好的明天!

徐秋颖

小编寄语:编辑这篇文章的时候,我被分别时的一幕感动了。因为我也有过类此的经历。那些在工作中,尤其是在困难中,结交的好朋友,让我们记忆终身。当时,可能我们年轻,不问出处,同在一片屋檐下。

可岁月匆匆,因种种的原因让我们分开,当时没有手机。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任何联系方式。当我们入社会多年以后,在想起那时的人,那时的事。却别有一番心酸,更能懂得那份友情的珍贵。最后看到联系到巧姐,真的很替作者高兴。也祝福作者我巧姐的友情能够永远。希望巧姐早日康复。

写给姐

“姐,别担心,还有我们呢?”这是我在心里早已编辑好的短信,即使我知道这一刻她是那么地无助,那么地需要我们给予的精神鼓励,可我终究没有在手机里写上给她发过去。我担心自己的“多事”会不小心又触动了她那伤心绝望的神经,所以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祈祷,希望她能跨过这一坎。

虽然我仅比姐小了两岁,可我才懂得,我比她幸运了千万倍。她没有大姐的勤劳,没有我的安静与听话,自然,她得到的认可也不会比我们多,她曾因为长虱子而被剃过光头,曾因为逃课去偷番薯而被老师告状,曾因为好玩被奶奶看成她是不正派之人,曾因为不讨奶奶喜欢被停在了小学五年级的校园门槛外,曾因为长相欠佳一直被嘲笑,曾因为恋爱失败哭得天昏地暗……突然觉得,我跟她的距离是如此的“遥远”,从来没有亲口叫过她姐,没来没有给她说过谢谢,从来没有走进她的内心世界,从来不知道她过得开不开心。即使如此,她还是坚强地挺过来了。在那一年,她也终于遇到了一位疼她,爱她的人,可惜那人在我们看来,论长相、论学识、论谈吐、论家庭背景,我们都不理解姐到底看上了他哪一点,几个月后,当姐提出要跟他结婚时,把父母气得一塌糊涂,可即使遭到父母的极力反对,即使传来满城的冷嘲热讽,即使受到很多异样的眼光,她依然执着着,自己的幸福自己把握,于是,她匆忙走上了婚姻的道路……

他们结婚后,生活一直拮据着,但迟迟没有孩子,才是他们最大焦虑。将近差不多四年,即今年的2月1日,她们俩的爱情结晶终于诞生了,姐正当在享受做妈妈的幸福时,上帝却跟她开了一个无情的玩笑,姐夫离她们母女俩永远而去了。我在电话里听到姐哀痛的哭声时,我的心也跟着碎了,可我只能把它化为无声的言语……

姐,无论你身在何处,无论你遭受怎样的挫折,别忘了,还有我们,还有我们这个家,即使你已经嫁了,但在你受伤的时候,在你累了的时候,在你走投无路的时候,你依然可以回来,家,永远是疗伤最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