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手足情深,深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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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亲爱的弟弟(3)

我高考的第二天,下午考完出考场的时候,我依旧看到了妈妈,还有老爸。我和妈妈是坐着老爸的摩托车回家的。在六月有雨的县城里,我和妈?妈坐在老爸的车座后,躲在他宽大温暖的雨衣里。我只外露着一双眼睛,看我们的车,尽情地奔驰在宽阔又寂静的小路上,轻松的我,感觉着自己的心仿佛也在跟着起飞,起飞……

我高考的故事就这样随着高考的结束而结束,和中学的时光一起谢幕。再随着时光的流转而流转,直到如今。

弟弟高考后的第二天也给过我信息,说妈妈要我打个电话回家,也许是之前的电话她没接到吧,也许,她是想让我问问弟弟考试的情况。总之,我再次打电话回家的时候,她还是没有接到,正是弟弟接的。

弟弟的心态和当年的我很像,也是一副安然的自信感觉。问他什么都是一口轻松的应答语气,好像根本就没高考过一样。问他妈妈怎么没过来听电话,他说,老妈刚出门,可能去菜市场了。

我也是很久没有和弟弟通电话了,自从他高三的学期开始,我就很少碰到他人。甚至连过年的时候,他也只放过七天的假期。弟弟的声音一直很活跃,用他自己的话讲,就是“他终于是真正的自由了”!

我想,那自由,也是高考带给他的吧。

之前,我一直是有种担忧的,担忧妈妈,担忧弟弟。我担心妈妈会劳累,会在我的不经意里变苍老;我担心弟弟会不听话,会懈怠他自己的高考。

而今天,我将是和妈妈一起因为着弟弟高考的结束而放下担忧。我希望妈妈可以宽心,我和弟弟虽然都让她操劳过,心酸过;但我们现在都已经长大了,都会变得成熟,都会渐渐变成自立的男子汉。我祝福我们最爱的妈妈,在以后的日子里事事顺心,健康平安!

这或许,是弟弟六月高考后,我感受到的最大心声吧!

很想弟弟

小时候,我们总是又吵又打,虽然我比他大六岁,但还是无可避免的常常因为一点儿芝麻粒儿大的小事擦出火花来,过火的时候往往以眼泪结束。在他还不懂事的时候常常是我哭他不哭;他开始懂事的时候,就变成两个一起哭;在后来,则一个人哭,一个人劝慰。

他似乎是为了陪我而降生的,我与他总是纠缠在一起,好像没有年龄的差距,或许算我不够懂事吧。但我就喜欢这样。我们成天吵吵嚷嚷、打打闹闹,一纠缠起来挨骂的总是我,不管谁对谁错。在所有人眼里,我都应该迁就他,所以有时我也特憋屈。就是这样,我们的纠缠也没有断过。

他几个月大的时候,有一天爸妈都不在,就我看着他,我用被子把它围在床上,像一个小猪圈,他就睡在里面,我在一旁看电视。一个瞬间的场面让我终生难忘。当我不经意的回头瞄他的时候,他四腿朝天,一个劲儿地尿尿,像喷泉划成一条弧线,尿的满嘴满脸都是。当场我笑疯了。至今回想起来依然忍俊不禁。后来当我把这事一次又一次地讲给他听的时候,他死活不承认。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蛮横霸道,我每次都让着他,但越这样他越是得寸进尺。我又不能打他,他小,不懂事儿,我常这样控制着自己,无可奈何。有时候我活活让他给气哭了。那时,父母经常吵架,父母的战火在我心里烙上了深深的伤痕,所有的痛苦、烦恼压抑着我,让我窒息。他的刺激,常常让我不禁痛哭失声,像决堤的洪水。他不明白,他还小,不懂事儿。所以我对他又爱又恨。爱是因为我是他大哥,恨是因为他一次又一次的惹我伤心。当然,有时候把我弄火了,我也会失控,三两下把他大的哇哇大叫,哭声震天动地。每到这时,我往往也会挨打。打了他之后,我常常陷入深深懊悔之中,我不是故意要打他的。他总是哭很久很久,怎么劝都不停,好像越劝哭得越大声,撕心裂肺。我也会耍一些小花招,把自己的零花钱给他一元、五角,他又“咯咯咯”地破涕为笑,像刚下了蛋的老母鸡。闹得很甚的时候,无论你怎么哄他都不理你,我劝得实在不耐烦了,干脆不管他,任他哭。

等他长大了一些,我们时常在院子里玩警察抓小偷、躲猫猫等等,乐此不疲。不论早上还是晚上,总能在院子里看到我们追逐、躲闪的身影。毕竟我比他大六岁,所以玩警察抓小偷的时候他总抓不到我又常轻而易举地被我抓到,偶尔好不容易抓到又被我挣脱了,所以干脆只要他摸到我的衣服就行。玩得最恶劣的一次,是在一个星期天下午。那时院子里还没有水泥地板,坑坑洼洼。我撵着他围着院里一辆拖拉机跑。一不小心被石头绊倒了,他的头正好磕在拖拉机头的一颗螺丝钉上,鲜血马上涌了出来。我大惊失色,一把将他拉起,让他摁住伤口,就冲进房间,拖开抽屉,翻出一颗阿莫西林跑到他面前,拔开就往他伤口上倒(我知道阿莫西林可以消炎、止血),然后贴了个创可贴,才把血止住了。那次,他没哭,我也第一次感觉到,似乎他明白哥哥的良苦用心了,懂事了。

还有一次流血事件让我自责。那晚,我好像是爷爷来我们家,床铺不够,我和弟弟挤一张床。我在这头,他在那头。可能是被子比较小的缘故吧,他一个劲儿地把被子往他那边拽,越拽越过分。最后我简直没法盖了,我也使劲儿把被子往我这边拽,毕竟我比他大六岁,所以轻而易举地就夺回失地。他也不甘示弱,转而用脚踹我,我干脆用身体压住被子继续睡。他见不奏效,越踹越猛,我忍无可忍,蹬腿坐起就给他一巴掌。他“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像决堤的洪水。他许久一动不动,但越哭越烈。后来,爸爸突然打开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随即递了一些纸给他,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流鼻血了。那晚,我后悔极了,久久不能入睡。第二天清晨起来,被子上有一滩鲜红的印迹。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开始懂事了,但我依然跟他争争吵吵、打打闹闹,俨然一个老孩子。与他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乐趣,这也是我在家唯一的快乐。他开始理解人情世故。当我失意的时候,他会说一些劝慰的话,让我心头一阵温暖。我知道,他长大了,懂事了。我很欣慰我有一个好弟弟。在异地他乡求学的日子里,总是他主动打电话给我。他的电话,像久旱之后的一席春雨,滋润着我干涸的心田。我们常常聊很久。大一寒假,我为回家我纠结了很久,因为在家里我无法找到快乐,反而只有伤悲。最后,我还是很不情愿地回去了。有一天,我和妈妈顶嘴了,我很委屈、很痛苦。妈妈从来未理解过我,却时时揭我那些伤疤。她是一只火药桶,只要不和她的意思她就骂,所以家里总是战火纷飞,从未休止。她不知道,那些战火在我心里留下了深深的伤痕,隐隐作痛,让我恐惧。但我很坚强,我说过。我无奈地躺在床上,欲哭无泪。这次,是他来开导我。我很欣慰,我有一个好弟弟。曾经一度让我伤心的弟弟长大了。那一天我们聊了整整一个下午,我像一个哲学家一样跟他讲了很多很多,从家庭到社会,从理想到人生。他悉心地听着,偶尔和我争论。你不知道,此时,做大哥是多么具有优越感,是多么幸福!

如今我的大一就要结束了,在过去的一年里,我并不想家,但我很想弟弟!

有弟弟的假日

时间过得真的很快,下午的14:29分火车将送你回到爸爸妈妈的身边。来深与姐姐一起生活也40多天了。姐姐希望这段时间的你是快乐的。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想起小时候,夜里看你睡熟的样子。突然觉得我们都长大了。以前那个小小的弟弟现在居然也变成一米七的大男生。

你的到来给了姐姐很多的快乐,虽然每天也会凶你,说你是懒虫。不洗衣服,不折被子,一天到晚吃饭,睡觉,看电视。什么都不去干。其实,这些姐姐真的不需要你做。只是希望你能够体谅生活。然后,能有一份感恩的心。

这些天,看着床上的被单以及姐姐的睡衣被你整理得整整齐齐。姐姐真的很开心,虽然嘴上没有表扬你。但是,能感受到你的变化。

你问姐姐:“姐,明天我就要回家了。你是不是特高兴啊,终于可以解放了。”姐姐嘴上说,没什么啊,跟你没来之前一样啊。“没看到你悲伤啊!”“你还不是一样,也没看到你对姐姐的不舍得啊!”

跟你调侃这些的时候,其实,眼泪已经悄无声息的划过眼角。怎么会一样的呢,姐姐只是希望不要给你太多悲伤的感触。毕竟,都是要长大的,我们生活在不同的城市,为的是各自的明天。你曾来过,然后又从姐姐的身边离开。我想,姐姐会用一段时间来惦念这段有你的时光。

你生病的时候,姐姐真的很心疼。你说病好了就回家的时候,姐姐心都快碎了。内疚的心像蟾蜍一样在吞噬。让你喝有很多很多生姜的可乐煲姜,结果却让你咽喉更不舒服了。你笑着说姐姐在拿我做实验的时候。姐姐满脸的无奈。姐姐又不是妈妈哪有那么多的生活经验。让弟弟受苦了。姐姐真的是很抱歉呀。呵呵

有你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时间很容易流逝,喜欢在做饭的时候老是叫你的名字。然后看着你在我眼前走来晃去。觉得很温馨,很有在家的感觉。

喜欢和你玩象棋,因为不会,所以老是耍赖要你让我。喜欢和你还有那个姐姐一起玩斗地主。夜里斗到几点还不睡觉。没有爸爸妈妈的管束。我们有着同龄人的自由和偏执。

你老说姐姐和那个姐姐都喜欢照相。那是因为姐姐和那个姐姐一样,都喜欢美丽的东西。喜欢把那些美丽的东西用一种永存的方式保留下来。当然啦,那美丽的风景能有我们的存在就更好了。给你偷拍的相片都很真实,生动。结果都被你删除了。有一些可惜而已。

你喜欢在晚上跟姐姐讲区一中的故事。那个有着姐姐和你的高中时光。你的言语里都流露着对区一中的喜爱和讨厌。听你说那些过往的时候,姐姐觉得很遥远了。姐姐脑袋里面能记得下的也只有那个买速溶咖啡的小商店,还有地下车库似的书店,以及那泛着杂香味的食堂。那些都还在吧,老师呢,多年没见,也都没联系了,也都不知道是否还在坚守岗位。

有那么一次,两次去过学校,见到的都是些陌生的面孔,那些属于我们的时光不在了,留下的欢笑也只能在各自的脑海里翻腾。看到过历史婆婆了(教我们历史的老师--大家都这么尊称)迎面而来却叫不声来,羞涩的笑颜换来陌生的迟疑。我们都离开了,区一中记载不了那么多人的青春和记忆。

繁忙和辛苦在你来一开始就滋长了。一个人生活的时候是简单的。你的到来,让姐姐学会了做各式的菜肴。麻婆豆腐,红烧猪手,咖喱土豆,可乐鸡翅,自制火锅,还有红烧鱼。姐姐做的鱼不错吧。第一次做呢,不但熟了,而且味道香浓。这点,不得不说姐姐天资聪明吧。跟姐姐在一起,是不是更爽歪歪了。想怎么吃就怎么吃,爱怎么吃就怎么吃。呵呵……

其实啊,那次听出纳姐姐说你跟她说姐姐做的菜比妈妈弄得都好吃的时候。那可是姐姐听过最动听的一句话了。之后没跟你说过这件事情,只是想记住这份美好。

新的大学生活姐姐希望是你新的开始,先前的遗憾或是可惜暂且都让它过去了吧。以积极的心态来面对接下来的大学生活。姐姐希望你是快乐而有朝气蓬勃的。不说太多了,怕你说姐姐跟妈妈一样唠叨。总之,大学的时光不要虚度,学业没有高中那样的辛苦,还是要天天学习,好好向上。

和朋友交往要记得志同道合。回家打算和同学聚餐先跟爸爸妈妈好好说说。别让他们担心。回家的跟爸爸妈妈呆的日子也只有二十来天了。记得听妈妈的话。用你的话说“姐,你妈妈真啰嗦。都快受不了了。”记得,妈妈也是你的妈妈。就算是啰嗦,也是为你好。话要好好说,不要大声,也不要粗鲁。妈妈不可能永远的更年期。

以后的生活,一个人的时候会更多,姐姐希望你能真正的独立起来。做个小男子汉啦。有什么困难,跟姐姐先商量一下。不要太让爸爸妈妈放心不下。你不是说过,儿子好吗。那就做个好儿子吧。

南澳的水还会那么碧绿的,仙湖的仙人掌还会那么奇形怪状的,大梅沙,东门永远都会那么多人的,深圳的夜景当然了,还是那么灯红酒绿。什么时候想念了,就过来陪姐姐观赏。

10:31了,姐姐不跟你唠叨了。接下来的时间姐姐会给你做顿中餐,然后收拾行礼。记得,一个人回家更要安全抵达。

到家了,来个电话。姐姐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