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每天变好一点点:通往幸福的五个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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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本我:我们那些最原始的欲望(2)

我从没见父亲流过泪,而血是他沉默而孤独但永远坚强的证明。1996年冬至前几天,父亲突然去世,临走前的几个小时,他只说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我的鞋子呢?”也许他已感觉死神的逼近,他没有忘记,给自己穿上鞋子,不是为了逃避,而是去面对。生命的尊严,其中有一点就是体现在这里:坦然地去直面死神。曾有个仆人,有一天早上在市场上看到死神对他做了一个吓人的手势,他害怕极了,回去告诉主人,他要借一匹马去另一个叫“萨玛拉”的城市躲一躲。主人答应了。下午,这个主人在市场上也见到死神,便问:“今天早上,你为什么见到我的仆人时做了一个吓人的手势?”死神说:“那不是吓人的手势,反而是我吓了一跳。因为今天晚上我和他在‘萨玛拉’有个约会,他怎么现在还在这里!”想躲开死神,反而落入死神的魔掌,那可怜的仆人逃不掉。既然都逃不掉,为什么要逃?同样是失败或者死亡,“直面”与“趴着”是不一样的。

乱世

我歌颂过这个花团锦簇的时代,并且想当然地认为是盛世,从濮存昕的朗诵腔到于丹饱满淡定的面容,都有一种盛世的矫情或者从容,挺好看的,也体面。最近,我的轻度抑郁症在冬天里有所复发,莫名悲凉、孤单,还有一种类似愤青的不满情绪,锯齿草一般,在繁花里斜逸出来,让我有些不开心,然后乱想:当下的盛世,其实也是“乱”世,世像很乱,人心更乱。

我的生活很简单,就在生活里。很少特地去哪里“体验生活”,那是一种大张旗鼓的假!我就在草根里,在现实里。别的不说,从我家后门出发到单位这段步行要15分钟的上班路程里,我每天反复看见的人间百态就够我心烦意乱,更不用说什么房价止不住地疯涨、甲流的普及版威胁……

临街的正门,都装饰得冠冕堂皇,而后门出发的这段路,则有些“城乡结合部”的乱。它叫晋安路,靠河,名字叫“晋安河”,是条古老的人工河,宋朝的时候,我的老乡蔡襄先生负责开挖的,悠久的历史,模糊的水影,暧昧的灯光,其实可以渲染得很浪漫的,所以每每暮色里,从自家阳台上往下看,若有捞垃圾的小船经过,我常会多情地把这想象成一幅诗意盎然的画卷,比如威尼斯。只是,它常常被污染得像条巨大阴沟,如同一个老去的妓女顺便也践踏那袭清雅的旗袍,爬满虱子!这15分钟的路程里,途经两个洗车场,常一不留神,就会被洗车的水枪喷射,满地积水,空气里弥漫着清净剂的妖艳之香;也要经过两家餐馆的后门,上有呼呼的油烟排放,下有污水流淌,双管齐下。我想,本可以歌舞升平的晋安河,就这样活生生被各种排放的脏水玷污成了藏污纳垢泛黑发臭的一条死水。北方有“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之说,福州则有山寨版的“跳进晋安河也洗不清”,现在连讨薪无门而要跳河自杀的民工,也嫌弃它的脏臭,而愿意选择更开阔的有鱼和蓝莲花的闽江。然后,经过两个废品收购站,那个没有牙齿的老老板总在不停地吃东西,一地鸡毛,兵荒马乱,甚至我见过一窝晶莹蠕动的小老鼠,被人从纸箱里掏出来,扔在路边。接着,斜经一家桑拿城,常常有冒着热气的洗澡水从路面横溢出来,或许是排水管梗塞,再结合不时有客人红扑扑地走出来的画面,总觉得淫秽。行人借路经过,撑伞是为了挡着下体,免得被飞驰而去的汽车溅起的水花打到。据说末代皇帝成为平民后,坐在马桶上大便都不会,压水花的技术很差,常常溅一屁股的水。这样的联想,很有趣。

不过,我要隆重推介的是,路边多年形成的一个“多功能自发市场”,车水马龙,人头簇动:有准备做保姆的女人,有提着锤子瓦刀的男人,有啃甘蔗的也有吐瓜子的,有围火取暖的,也有聚众打牌甚至赌博的……生意最好的,是卖贼车的,全是各地偷来的自行车、电动车和摩托车等,曾经见过一个这样画面:有人开着小车来买自行车,可谓大手笔,为贼销赃!还有卖黄碟的,甚至明目张胆把黄片搭成三角架横放路边,那白花花的裸体图片,触目惊心。晚上,还有人在摆摊卖偷来的皮鞋,当然少不了流莺站街,常常会在午夜听见她们的长笑或者尖叫,眼影比夜黑,有时,还可以听见她们与一些委琐男人5块6块地讨价还价……

最倒霉与不能容忍的是,如此体面、一身正义的罗西,常常被那些“卖东西”的人搭讪,奇耻大辱啊!单位对面是一所私立中学,常有几个翘课的孩子,围在一起吃东西、玩牌、搂抱,或者准备打架,据说他们多是郊县偷渡客的孩子,父母在海外,孩子在校外。

与我单位比邻的,是省计生委,里面有个附属医院,叫“生殖保健中心”什么的,每次打车,说目的地的时候,往往要说“生殖保健中心”,师傅才听明白,如果报官方一点的单位,他们往往一头雾水。这年头,“生殖保健”比较热门;这个敏感的“门”口,常有男女争吵掐架,据说,他们多是来抽血进行亲子鉴定的夫妻,乱了,就打了。上班为了赶时间,所以多选择这个“15分钟”的路线。

下班就自如些,我喜欢另外一个方向,奢侈地走“35分钟”的路线,就是绕进一座山,金鸡山,也是一个免费公园,正门在单位附近,后门在家旁边。接近中午的时候,漫山遍野基本就我一人,常常可以看见惊喜的松鼠、带羽毛飞翔的草虫、漫步的鸟儿,以及斑斓硕大的蝴蝶……有石阶,也有绕山公路供选择……

上班路上,那种乱、脏、差,可以隐去;35分钟的回程山路,如同归隐,如同三角梅的蔓藤扶摇于各树间,然后闲适地在末端开一些花朵,三个花瓣,简单而灿烂!

美中不足的是,每每初一、十五,山上有座观,吸引很多香客来求事求情、跪拜,如果是徒步而来的虔诚香客,也是很美的。从公园正门开进去的源源不断的小车,尾号是8的,多是生意人,也夹杂一些带“闽K”的机关单位的车,公园门口设有停车场,下车后拾级走一小段路,就可以见到神;但是他们不愿意,喜欢长驱直入寺院门口,结果,寂静的一座山,被他们践踏成闹市,污染花草树木,还有那些运动的人,包括我。所以,我每次都特地做出一种鄙夷、愤怒的表情,夸张地看着那些车,或者故意挡在路中央。你看,我这个不太穷的人都情不自禁要“仇富”了,看来,最初是因为“富丑”。

从公园正门开车进来的,多是想锦上添花的富人、权贵;公园的后门,是陡坡,不通车的,所以从这里上去的香客,多是有难有病有事来求救求助的穷人,从他们凝重悲苦的表情里我就可以读出。奇妙的是,正门也不允许有乞丐行乞,而后门的斜径上,则爬满各种躯体畸形、残疾的乞丐,他们或带着音箱唱歌,或只剩下一双乞怜的眼神……见过一位印象深刻的施舍小姐,她先蹲下,给最上面的第一摊的乞丐20元整币,自觉从他面前接钱的脸盆里找回19元硬币,一边数一边笑;然后,她俯冲着顺坡而下,一路撒下去,一个乞丐一枚硬币……正门后门,上班下班,穷人富人,买与卖,贵与贱……这个混搭的时代。诡异的是,晋安河对岸就是干净的温泉公园、五星级酒店,福州最繁华、最大的商务区。咫尺的巨大反差,让我联想起一句名言: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

好的被说了,坏的被看见了;好的习惯了,坏的麻木了?

对待一个橘子的好

一个日本人因为心脏病做了外科手术,出院时医生给他看账单,他突然气血攻心,晕厥,心脏病再次发作,死亡。两个美国律师吃饱了没事做,在办公楼里进行赛跑,其中一个近视眼撞破了玻璃,从摩天大楼里飞出,死亡。阿拉斯加瓦尔笛兹发生过石油泄漏后,救援每只海豹的平均花费高达八万美元,在一个特别仪式上,有两只花巨款拯救回来的海豹在旁观者的欢呼与掌声中被放回大自然,但在一分钟后,它们双双被一头杀人鲸吞入肚中。1992年,洛衫矶的弗兰克·柏金斯决心打破坐旗竿的世界纪录,由于染上感冒,他在还差8小时就打破400天纪录时下来,随后发现他的赞助人已经破产,女朋友早拂袖而去,而且他的电话和电都被停了。一名妇女回到家中,看到丈夫在厨房里疯狂乱晃着身体,似乎腰间有根电线直连电热壶,为了救他于危难之中,她就近从后门边上抄起一块厚木板朝他劈去,把他的胳膊劈成两段,其实此前他一直快乐地听着随身听。波恩的两名动物权力保护者正在抗议那种把猪送到屠宰场的残忍行径时,两千头猪突然从破篱笆中受惊跑出,踩死了这两名倒霉的保护者。一名叫凯·拉纳加的恐怖主义分子在寄邮件炸弹时没付足邮资,邮件被盖上“退返寄信人”的印戳退回,而他忘了那是炸弹,于是开邮包,被炸成碎片……人生真的很无常,你根本不知道,下面会有什么事在等你,福还是祸,无人能知。所谓风水轮流转,谁都可以交好运,谁也都有可能触霉运,上帝虽然法力无边,但是他也有打盹的时候,只有“现在”是最可信的,也应该是最可爱的,我们能把握的就是“当下”,从这个意义上说,众生真的是平等的,谁没有现在?这一刻的快乐或者幸福,大家是一样的,王子在日光浴,乞丐也在晒太阳。

如果,还有什么区别的话,就是幸福的含金量,就是你是用多大的心来享受当下的美,同样一个橘子,有人几口就囫囵吃完,有人先闭目嗅它的清香,提神,会心一笑,然后,剥皮,很美的造型,一瓣一瓣地吃,慢慢嚼,舒缓地咽,像试弹一首优美的乐曲……如果人生有什么不同,应该从对待一个橘子的态度里就可见吧。

男人打架要有女人在场

朋友李俊擎在QQ上告诉我,他挂彩了,很不爽。打架。25岁的他,最近因为追求女生不遂,工作不如意,常常打篮球发泄。很好,男人在失意的时候要多运动或参加体力劳动。流汗有利排遣压力与过剩精力,他血气方刚。

“昨晚眉上缝了6针”,他不是来撒娇的,是显耀?

我来了句:“打架是情欲的另外一种表达。”

他不服:“他先打我的,我没主动表达情欲。”

那是对手情欲表达不畅,所以寻机闹事。我安慰了李俊擎。

小李急了,说不可能,因为对方是带着女友来看球的。言外之意是,他吃饱撑的。我终于明白:“是你抢了人家风头?”李俊擎嘿嘿笑:“那倒是。他想玩英雄气概,我就不卖他这个账!”

很久没有打架了。男人为情欲或者为女人打架容易被人原谅。而且,在我看来,打架也要趁早,试想,谢霆锋如果与陈冠希干一架,一定很有可读性;但是,让他爸爸谢贤与人掐起来,就很不好看了。打球就是为了省去打架的力气,想不到最后仍然要回归到打架上。我扯远了,他急了。那我回到主题,“打了破伤风?”我问。李俊擎说:“打了,还打了110。”中国文字有趣,什么都用“打”,从打酱油到打胎,难道暴力倾向是天生的?

李俊擎讨厌我打岔,继续叙述:警察来了,说先去包扎再到派出所处理。“我被重创,惭愧。”李俊擎自嘲。

打架往往是意气用事。而后续处理则体现不同地位、胸襟与风格。事后,在那小子女友的出面下,领李俊擎去包扎,原来她就在医院上班。看在女人的份上,李俊擎妥协了,过渡很得体自然。

第二天,在派出所,警察说如果让打人者赔钱的话就要先去搞什么医疗鉴定……总之,很麻烦。李俊擎当即叫打人者过来,对方竟然在电话里说:“再赔你100块钱,完事!”

比对手大一岁却矮一截的李俊擎觉得被侮辱,越想越气,“我现在深深地崇拜上了淫威……”然后就冲出去,要找那小子拼……最本色的原始打架,拼的是体力与勇气,比较单纯。现在的打架,其实就复杂了。据李俊擎说,对方在检察院工作,所以特别嚣张傲慢,觉得有靠山与势力,而不是单纯仰仗体力与身高……

话说李俊擎冲到那小子面前时,看见他正与女友在吃冰淇淋,李俊擎奋不顾身扑上去,被女孩挡住,她温柔道歉,然后转身责令还很强硬的男友出来道歉:“对不起,我请你吃饭赔罪,如何?”李俊擎接受了这样的和解,“请客”表态比较诚恳、体面,于是一挥手,“没事了。”转身走了。背影轻松而洒脱。打架,最后寻求的就是一种心理平衡,简单说,就是出口恶气。打架收场也很折磨人。男人的战争有时缘于女人,而结束,往往更依赖女人来完成,所以我要颠覆那句话“战争请女人走开”,而郑重提倡“打架要有女人在场!”

一样的危险

一天,我看到一个很丑的男孩,接着,他后面又跟着一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我心一阵揪紧。双胞胎,一对漂亮的,是锦上添花;如果是丑的,那真是落井下石。

其实,跟人一样,不是最安全有效的选项。

我们的文化里,似乎只有与人一样,才可以心安,似乎也更有前途。但是,现代工商文明里,只有剑走偏锋,才可以脱颖而出。1985年3月底的一天,吴士宏看到《北京日报》上一则北京外国企业服务总公司招聘广告,招聘英、日、德各语种人才,将外派至驻北京的各国商社,学历要求大专以上文凭,方能参加外企服务公司另设的考试。吴士宏写了第一封求职信,也是唯一一封。

其自传《逆风飞扬》的记录是这样的:尊敬的北京市外国企业服务总公司人事部领导:本人吴士宏,现职北京宣武区椿树医院护士,自学英语,除最后一门英语口语以外,已通过成人高等教育自学考试英语专科所有规定考试。由于成人高等教育自学考试考期缘故,我要到X月后方能参加英语口语考试并得到大专同等学历文凭,特申请报名参加贵公司招聘考试,望能予以破例考虑,文凭后补。随信附上免冠一寸近照一张,如贵公司对本人申请不予考虑,望赐还照片为感。

一个月后,吴士宏得到外企服务公司通知,去参加考试。后来同事告诉她,为什么对她“破例考虑”“外企服务公司人事部每天收到上百封求职信,都是打印的,干净漂亮,还有香水信纸。没见过用处方纸写的,没文凭,还要还照片?”大家传看了一遍照片议论了一圈,谁也没看出来这人凭什么这么狂,就说把她叫来考考,到底看看是怎么个人。

原来如此。吴士宏后来解释说:那不是自己狂,是因为就一张能用的相片,没多想就写了“请赐还”。最后,吴士宏总结:“好险!我是无知又无畏侥幸走成了偏锋。如果先知道考外企的多是些外贸、外语学院的本科毕业优秀高材生,我可能根本不敢动这个念头;如果看了求职大全或者咨询了专家意见,我的求职信可能与大家一模一样,引不起注意。”

(2)自由的需求

自由是人的天性,人希望自己能够不被限制和占有。但是自由并不意味着自己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自由的前提是不影响和伤害他人。

高贵的自由

多年前,当时还是英国首相的布莱尔偕夫人来到法国西南部的一个小镇度假。虽然是首相夫妇大驾光临,但小镇依然我行我素,该晒太阳的晒太阳,该谈恋爱的谈恋爱,每个人都生活得自在而有序。明知布莱尔是个“大人物”,但大家仿佛不当一回事,因为众生平等。布莱尔喜欢泡吧,小镇唯一的一家酒吧老板丝毫不给面子,按预定计划关门休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