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每天变好一点点:通往幸福的五个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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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自我:我们需要爱和归属感,我们也愿意付出爱(7)

她居然扑对了!是她丈夫的报喜电话,他退烧了,只见曹姐一个劲点头,然后就现学现卖要丈夫多喝水,“我做好,就回去!”最后的语气像妈妈。我是终于见识了她所说的“两个人的温柔”,看他们在电话里都可以那样絮叨撒娇抚慰,可见“只两个人”在一起时会是怎样的缠绵!他们都有缺陷,他们都不漂亮英俊,很穷,挣血汗钱。但是,他们心连心,互相照耀,如同日月。走的时候,她自己给自己戴上帽子,我以为她会伤感,想不到她笑着说:“今天一个人做,做得不够好!我要赶紧回去让他多喝水!”知道了“喝水”的知识后,她居然像掌握真理般的高兴!

也许她和他懂的都不多,但是,他们懂得爱。

感谢缘分

程前在谈到他养父时,一直都在努力控制自己情绪,但是他还是泪流满面。在父亲病重期间,因为救治需要被切了气管,没有办法说话,与人交流只能在纸板上写,程前心疼父亲这样写会很累,所以不轻易让他多写字,而是默默地服侍在病榻前……到后来,父亲大小便都失禁了,每次程前为他清理卫生时都“心里特别美”,终于可以为父亲做点什么,父亲一生骄傲不求人也讲究卫生,当他个人卫生还需要别人做的时候,他很愧疚,甚至有些难为情,但是,在儿子心中,这是应该的,理所当然的,也是回报父亲养育之恩的时候。父亲也渐渐习惯依赖儿子这样的照料,程前每次要离开他一周去北京录制节目,父亲的胡子也要固执地等一周后让儿子亲自为他刮,而且奇怪的是,半昏迷的父亲,总会在儿子回来的那一天清醒过来,对他微笑,心满意足。最后,他父亲手肿得笔也拿不下了,这时程前才后悔当初没有让父亲多留下一些文字。在他父亲生命的最后,只剩下一个手势,一个哑语:伸出大拇指上下伸屈着,就是“感谢”的意思,生命的最后自己无能为力了,一切都交给亲人、医生、护士,无法说话,也无力写字,那么唯一的哑语“感谢”就是他最后的生命语言。

弥留之际,他紧紧抓着儿子程前的手,拇指一直扣着儿子的虎口,那是有节奏的伸曲,即哑语“感谢”,几乎是与他心率同步的,他要感谢儿子最后的陪伴,这样一辈子的缘与爱,就这样随着心跳渐渐微弱而微弱,最后心跳显示是一条平线,父亲的哑语“感谢”也骤然定格在儿子的手上,不动了。

中央电视台三套“艺术人生”的节目录制现场,着名主持人程前在讲述他与养父最后的一段情缘时,几乎是泣不成声,人的一生总是在一个又一个缘分里开始然后结束,除了感谢这样奇妙的机缘际会、彼此的真挚温暖相伴,我们还能做什么?母亲常常说,父母与子女是“债缘”,这个孩子之所以会是你的儿子或者女儿,是因为上辈结缘,他(她)可能是来还债也可能是来讨债的。我也有一对子女,每当两个孩子抬头接过我递给他们的食物时,每当他们出门前期待我给他们的吩咐时……就有一种使命感油然而生,不管他们是来讨债还是还债,我都要感谢他们这一辈子可以做我的孩子,除了珍惜,剩下的就是爱。爱、感激,都要尽快地去做、去表达,因为缘分不是我们可以制订的。

斑马线上爱情机遇

那是一处危险的斑马线,人少车多。特别是清晨,行人比晨星冷清,每早上班要从这“生死线”上经过的小雨,最熟悉两张面孔:盲人大爷和搀扶他过斑马线的男生,他们一般是7点50分出现,小雨想,他们一定是祖孙关系。

开车人经过这里的时候仿佛被豁免似的,特别嚣张猖狂,根本不把行人放在眼里,熟视无睹。小雨每天出门前,妈妈总不忘温馨提醒,过xx斑马线的时候要小心,仿佛已经是妈妈的早课,而关键词总是那分明却无辜的斑马线。

因为遇见那对疑似祖孙的两个男子次数多了,小雨开始留意他们的身体语言,每次她都尽量随大流才敢过马路,所以有另外两个男子的结伴同行,内心就渐渐滋生出异样的亲切,仿佛有缘,每天早上几乎在同样时间面临同样的难题,然后一起面对、度过,这有些微妙。她看着那老人很信赖地拉着那男生的手,表情温暖,她会因此而感动,本来如临大敌、甚至不知所措的斑马线上的心情,因为有他们风雨无阻的搀扶画面支撑,让她的心渐渐多了些许淡定与从容。

有一天早上,小雨只看见那焦急的男生,而不见失明老人,两个熟悉的陌生人很自然地对视,微笑,如晨风清凉,仿佛欲言又止,虽然并肩一起过了很多回险象环生的斑马线,但是彼此都没有真正打过招呼,至多只是眼神含蓄而不经意的一瞥,虽然善意在里面问候在里面,但是如黑白无声电影一直演到现在,有些情怀内容,却只可意会,而没有言语对白。

瞬间的尴尬后,那男生主动开口,仍然是谦笑在先,略显羞涩,

有些口吃地问:“你有没有看到那大爷,早上!”小雨被他的肢体语言弄得有些尴尬,便傻傻地说:“我也刚刚到,他不是你爷爷?”男生再次回头寻找什么,他一定在看老人来了没有,今天怎么迟到了……然后才继续憨笑地告诉小雨:“我也不认识他,他孤身一人,是要到对面盲人按摩店上班,今天奇怪,不见他,要不,我先陪你过马路!”小雨惊讶,最后男生做个大概像迎宾员一般的“请”的鞠身动作,这让她有在华丽舞厅被绅士恭维邀请的激动与喜悦的错觉,她终于明白,这个不起眼的男人每天早上都在做好事,如此善良而朴素,她当仁不让仿佛是亲密战友似的几乎贴着他的身体一同过了马路,那刻斑马线如五线谱,他们是简单的音符,生动而欢喜。

就是这样的一个清晨,两颗年轻而易感的心灵碰撞了,小雨发现他那样美好,一个男人美好起来是那样魅力四射。爱的涟漪是互动的,那男生也仿佛读到小雨因为感动而呼应的芳香气息……

简单的对白,而后面的情节与故事就顺风顺水了。奇妙或者说诡异的是,从那天早上彼此“触电”之后,那盲人再也没有出现过,像神一样消失。也是从那一天开始,他们开始有说不完的话,然后继续共渡那疯狂的斑马线,缘分就这样被他们一同绮丽带走,后来发展为浪漫恋人。

在他们的婚礼上,我听到了司仪讲述这段爱情经历,那新郎不停地冲着新娘小雨傻笑,右手也从未离开过她的左手,他发表感言时说:“那样荒乱的斑马线成全我们、考验我们,同时也让我们明白,彼此牵手共度,就可以一直走在爱的路上。”小雨的感慨则是:感谢那位神秘的盲人大爷,他是月老,仿佛也是中国的丘比特、爱神,爱神是瞎的,却成全他们明亮、清澈的爱情。

找回的戒指分送的玫瑰

姨妈千里迢迢从南洋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带着亲友、拿着锄头等工具,来到村头的那棵大榕树下大挖起来。40多年前,她所爱的人赠她一枚金戒指,当时因为土匪常常洗劫这个村庄,为了心爱之物的安全,她悄悄地把它埋在老榕树的第8条浮根下。

在那兵荒马乱的年代,有些事是无法预料的。有一天,她来不及带走那枚戒指,便随外祖父去了南洋……

后来,姨妈在南洋与一个医生结婚。她的初恋就这样成为乡愁的一部分,那个送戒指的龙哥也在故乡结婚生子。几十年春花秋月,凋了叹息,锁了思念,往事如烟,只是那枚爱的戒指一直在她心灵深处发光。姨妈现在的婚姻是幸福的,但左眼骗不了右眼,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有一个人偶尔在午夜梦醒后让她无限惆怅。

几十年时事变迁,第8条浮根下的戒指居然还在,那一条包裹它的红丝巾已烂成灰,但真金依然闪光,并带有一丝说不出的温暖,如阳光的珍藏。

而当年的龙哥已在多年前去世,姨妈手戴戒指在他坟前跪了很久。回南洋的前一天晚上,我妈劝她“看开一点”,姨妈淡淡地一笑,说:“其实,我只是想看心灵里的东西能保存多久,我已归于平静,我珍惜现在的一切幸福。”

这是纯真年代的最后一枚戒指。那双爱人的手已失去了,那么,戒指便是最神圣的一圈句号。

爱到最后,仍然可以是金子一般的灿烂。

由此,想起另外一个中国老人,40多年之后,又来到曾留学过的日本。那是樱花盛开的季节,他终于与旧恋人联系上了。

老人家很激动,便约她在老地方见面。

在那个似曾相识的公园里,中国老人带去49朵玫瑰,他想把逝去的49年的光阴握成一束鲜花,他想重温蹒跚恋人拥花入怀的那一刹那的温柔……

他等呀等,40多年前的那个衔花奔跑的少女呢?他似乎听得见她的笑声,却不见她的容颜。老人有点伤感,一个人坐在阳光里,看人来人往……

岁月已改变了千千万万人的脸,他的情人也不例外。中国老人终于又站了起来,他已认不出哪一个是他曾经的爱人,于是,他做了一件后来也令自己惊讶的事:每一个经过他身边的日本老妇人,他都送她一支玫瑰花,转眼间,49朵玫瑰全送完了,中国老人想,他的情人肯定也分到了一朵……

爱到最后,情人的玫瑰也可以变得如此洒脱。

常常,我们一生可以爱很多次,但是最后,不管是找回的戒指还是分送的玫瑰,都让我们对爱情有了新的领悟,那就是,真心爱过的,不论早晚,都值得我们感谢与珍藏一辈子。

爱到死不了

看到一个父亲节为主题的帖子,里面有这样一句:“父爱如山,爸爸,希望下辈子还做你的女儿!我很自私,但愿我在你之前死去。”

看到这里,我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想起十多年前父亲去世的时候,我外婆被人扶到我父灵柩前痛心疾首地哭喊:“老天啊!为什么不让我替你而去!”

变性人梦琪,在实现做“女人”的梦想后,发现境遇比她想象得更残酷,在一个绝望的夜里,她在海口的租屋里割腕自杀,就在快死的刹那,她想起一心爱她、包容她的母亲,她后悔了,她得救了。她不会忘记变性手术前母亲依依不舍地陪送“儿子”一程,因为以后再也见不到“儿子”……

梦琪在接受采访时坦承,她现在很悲观,当下活着纯粹是为了母亲,她不能让母亲担心与痛心,有次她不小心说漏了嘴:“妈妈,你要好好活着,因为你一旦离开这个世界,也是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她慈爱的母亲无言劝慰,而是泪流满面地紧紧搂抱着仿佛是前世今生的这个“女儿”……

有一天,梦琪发现从不锻炼的母亲开始练长跑、打太极拳……她把所有的时光都用在锻炼身体上,女儿知道母亲是“为了孩子多活一些日子”!

记得台湾一位诗人中年得女后,就开始认真地锻炼身体,因为他“有责任要健康长寿”!每一个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可以一辈子照顾着亲爱的孩子,有一天,家人在餐桌上谈到房产只有70年权限的时候,我太太突然忧心忡忡地问我:“那到时侯,女儿要住哪里?”我忍不住笑:“那时女儿都已经70多岁了,你还操心?”她笑了,在一边的读初中的女儿却忍不住热泪盈眶。

朋友刘君告诉我,他儿子常常惹他生气,所以儿子没有少挨他的打,一天,他下班回家,看到儿子的留言:爸,天热了。冰箱里有啤酒!这个汉子居然哽咽了,因为感动,更因为思念埋葬在乡下坡上的父亲。刘君是从穷苦家庭里走出来的,小的时候,他们三兄妹从外省转到当地的一小学的,当时校长对他父亲说了这么一句拒绝的话:想让你的孩子上学,除非你自己能买到书!父亲为了三个孩子能上学,千里迢迢跑到省城去买教科书,三天后当他父亲风尘仆仆抱着书跨进家门口的那一瞬间,父亲流下了眼泪,这是刘君第一次看到父亲流泪。还有一次,刘君从外地读书回来,父亲知道他爱吃松子,在回家的那天,他用他那粗糙的手为他剥开了224个松子仁,放在他的床前,当时他要爸爸一起吃,结果父亲说:“我吃过了,酸酸的,不爱吃。”当时他就知道父亲在撒谎:他一定没吃,松子是甜的,和莲蓬籽差不多,他没舍得吃,他根本就不知道松子的味道……

从那以后,他下定决心要好好学习,报答父亲,也要为父亲剥开224个松子仁,但是父亲积劳成疾,在孩子们赶回去见他最后一面之后含笑而去,走的时候,双手仍然是合抱着三个孩子的手,他断断续续重复着:“下辈子,我还是要做你们的父亲!”

这就是父亲的遗憾,所有做父母的遗憾,总觉得爱不够,所以活不够,只好寄托于来世,爱到死不了!

有一句着名的爱情誓言:你的前半生我无法参与,你的后半生我奉陪到底!

我觉得把它当做子女对父母的温暖表白更恰当,爱要抓紧,爱要趁早,因为岁月停不下,因为我们都会死去。

阿甘都知道什么是不爱

怀孕七甲的妻子,拖着三岁的女儿,在电视台的帮助下,找到了失踪四个月的丈夫,他在上海已经和人非法同居了。在江苏卫视“人间”节目的录制现场,三方坐在一起做节目,老婆声泪俱下,哀怨,她声声喊“老公,你舍得扔下我们娘儿?”她叫“老公”的口气,没有愤怒,只有乞求,但是她老公则是一脸淡漠、烦躁。他明白地说了,“除非我死,要不我是不会回去的。”轮到小三发言了,一个18岁的安徽姑娘,鄙夷地看,然后说自己十分愿意把那男人交还给他妻子,反而比原配义愤填膺,比画着说,她是后来才知道男人有老婆的,她也是受害者,是那男人缠着她,在她租住的楼下,他常常一站就是一个通宵……老婆听不下去,愤怒,要去撕打狐狸精,但是被丈夫坚定地挡着、保护着,他说,“她没有骗我,是我骗她。”肝胆相照,侠义柔情,满脸疼惜。

那原配仍然口口声声说:“不,我老公是爱我的,我们有4年的感情,一定是有什么把柄被那女人控制着,才口是心非、言不由衷……”老公激动:“我是爱她的,都是我主动追求的。”情人看着,还是冷笑。主持人问老婆:“他们都已经表明心迹了,你应该知道他们真实的想法了!”老婆仍然哭着坚定不移:“不,我老公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他一定有什么苦衷……”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际,冲到丈夫面前,我以为她会煽他一耳光,我也希望是这样,要不我太难受了!但是,她是跪下来,仰头、破着声音哭喊:“老公,你是爱着我的,我知道的,我们一起回去……”不容她说完,丈夫极端不耐烦甚至厌恶地推倒她,起身走了……

这个节目,看得我想撞墙,那男人够无耻,那情人够无知,那老婆本可以落个无辜的受害者,但是她的表现,让我觉得很无奈,甚至很残忍地想,这样的傻女人活该受这样的罪,爱憎不分,连老公不爱,深切的不爱,都看不出来;而且,他丑恶的嘴脸,他的坏,她居然看不到,一相情愿自作多情偏执地认为他有多么好多么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