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每天变好一点点:通往幸福的五个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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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自我:我们需要爱和归属感,我们也愿意付出爱(6)

当初陈筱玲写信并非她爱上吕,她只天真地想借此改变一个人。但是,最后,挽救变成了爱情。或者说,爱是最好的拯救。1982年1月16日,浪子回头的杀手和清澈纯美的女大学生的婚礼在600人复杂的目光中完成。从此,吕先生彻底新生了,开始他的慈善事业。1990年,吕代豪赴美国求学,在美国取得教育学和神学博士学位之后,在台湾神学界和华人基金的帮助下,吕代豪建立了拓荒神学院并出任院长。自此,他的足迹遍布世界60多个国家和地区,他向人们述说“杀手”是如何转变为传教士的故事,更是在感念一个女人对他坚定的爱。

吕代豪和“500封信”的太太生育了一双漂亮女儿,她们在美国安静地生活。

人与人是否相爱,决定你是在天堂还是地狱。真正的自由,是走出“心囚”。回首看吕代豪传奇,关键的恩人、贵人,就是他的爱人,一位异性,陈筱玲。他说,从某种意义上说,陈筱玲就是拯救他的上帝。我想,是的,他的人生,如果可以壮阔而瑰丽,应该是由那个真心与美善的女子赋予的,她是光辉,而他是被照亮的。

无数记者采访过吕代豪先生,他的传奇故事一再被重复。如果我采访他,我一定要问他一个别样问题:假如当初给他写信的是位男性,他可以从魔鬼转变为天使吗?我想,他也许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不过,他应该会脱口而答:“不堪设想!”

几乎每个人的心目里的理想上帝,应该都是位异性,异性是最常见的贵人,到目前为止,我人生路上的贵人,大部分是异性,她们给我无数的帮助与欣赏,这也是爱。

上帝很远,庆幸的是,异性就在我们身边。不要荒芜这个资源,爱的资源,幸运的资源。

友情的窗

文是我的好朋友。

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流浪在厦门街头。那天他刚刚找了份工作,去新的单位得坐公交车,车票两毛。

他身无分文,而且已经饿了一天。无奈之下,只好厚着脸皮向一个老同学借钱。他害怕遭到拒绝,于是很小心地报出一个小数目:10元。但对方面无表情地说:“我要上班了!”随后从口袋里掏出1元人民币,几乎是扔给文的。

文还是接住了!老天也可怜他,起码他不必满地去找。他这样想着。

一元钱,车费用掉两毛,吃一个油煎饼花去两毛,还有六毛。曾经挥金如土的那只手在颤抖着,他必须忍辱负重。

他没有打电话向我告急。

因为他曾经在我最困难时,给我寄过五元钱,夹在信封里,那时我们都在读大学。我结婚的时候他主动问我,要不要钱,那时我落魄,他则是“先富起来的”那群人之一。

可是,在他人生低谷,我不知道,他也没有告诉我。后来,他才说,他不想惊动我,担心那会玷污了那五元钱的美意。他宁愿向陌生人乞讨,也不愿让朋友误会他曾经的友善。

他信奉一句话:真的友情绝不是投资。交情如果还夹着些许交易,“那就不好看”。他说,他是古典君子友谊的实践者,义重于情。后来,我通过他人才知道文的情况与下落。费一番周折,才给他送去1000元。

他默默地收下了。他笑了笑,想掩饰什么。我理解他,什么也不说,拍拍他肩膀,走掉。那是多年前的事了。

文是好样的。后来,他重新崛起,现在是一家外企的副总经理。不久前,他买了一栋别墅,其中大厅里有一扇落地窗,上面写着88个“朋友”,用各种字体,他说,那是一种装饰,也是一种署名,换句话说,那扇窗是我的。

友情的窗。

我坐在他家的客厅里,阳光正透过我的“朋友”两字落在我的身上,和他的脸上。喝茶,谈及往事,他说,绝不还我那1000元。他已用它做了这一扇不同的落地窗。我笑说:“1000元不够做一扇落地窗吧?”剩下的,他自己出,他说:“真正的朋友,也不是全部,但那是很温暖的一部分!”

我很感动,为他一脸的阳光,也为他把我当真正的朋友。

左脑爱自己,右脑爱他人

美国科学家戴维·特克和他的研究伙伴们做了这样一个实验:他们找了一位“大脑分裂”的病人JW,该病人的大脑两个半球无法交流,因为两个半球之间的的联系在治疗严重癫痫手术中被切断了。他的左半脑只对右视野看到的事物有反应,反之亦然。

研究人员为JW拍了一张照片,再把他与克林顿、布什以及他所熟悉的其他人的照片进行了不同程度的混合制作,然后把“混合照”与他本人照片依次摆在左右视野给JW看,JW通过按键来回答哪个是自己哪个是他人。

结果显示,JW的右脑偏向于认为“混合照”是他人,左脑则正相反,认为是他自己。由此,科学家得出结论说,人的左半脑专门负责辨认“自我”,而右半脑则负责“非我”。人有一套独立的、专门认识自己的方式并不奇怪,因为单独的自我感知对人的内省、自觉等认知能力至关重要。没有这种能力,一个人是很难在群体中生活的。

左脑照顾自己,右脑关照他人。人类的生理结构,奇妙地“决定”了我们的一个道德问题:我爱自己,也需要爱他人。有个小女孩拿着母亲给她的一元钱下楼去买零食,碰到一老态龙钟的乞丐,她犹豫了老半天,最后对老乞丐说:“婆婆,我给你一元钱你找还我五毛,好吗?”老乞丐愉快地答应了。

那可爱的小女孩用那五毛钱买了一串糖葫芦,吃得很甜。她做了一件好事,同时又不委屈自己的嘴、胃,还有一颗纯真的心。这个世界上有“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人,但我更喜欢像这个小女孩一样真实健康地做人,左脑爱自己,右脑爱他人。

友谊是用来丈量距离的

骊歌响起的时候,突然想起大学时就一起谈论诗歌与情感的朋友袁君。打了他家电话,被告知是公用电话了。经转折打听才知道,早在两年前他就调到天津美术学院去。莫名有些怅然。其实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但是在同一城市时,总觉得他在那里就好,就好像他送我的画挂在墙上几乎忘记,很少去联络,更没有兴致坐下来喝点什么。现在,朋友远了,才发现原来我们都因为忙碌而错过了很多。

朋友也许真的是远方的,不是邻居,更不可以是同事。古人也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没有说“有哥儿们从对面楼来真高兴”!这样说来,博客里的新朋友似乎更纯粹,因为都很远。博友还有一个特点,可以神交,不必社交。神交单纯,社交复杂。我的好朋友,好像也都一个个远去。他们在远处,如星辰,有距离才照耀。最好的朋友之一“阿丹”,一直在外漂泊,也是我朋友圈里最可爱的,他很重情谊,可以为朋友上刀山(下火海就算了),更可贵的是,在他面前,我可以放肆自在,不说话,也不觉得冷场尴尬。有些朋友好用,有些朋友好处,而他两者兼备。

多年前,阿丹与第二任正式女友打架,发生在半夜,其女友用手肘猛撞玻璃门,结果光荣挂彩,我就这样半夜赶赴现场处理善后工作,受伤的女孩鲜血流淌不止,紧急送医,需要缝15针,阿丹晕血,他在手术室外像个等待太太生产的准父亲一样徘徊,而让我冲锋陷阵抓着他女朋友的手配合医生缝缝补补……他虽然个子不高,但是反应的神经旅途却有些漫长,比如我讲个幽默,大家都笑了,他却不知好笑在哪里,认真思考着,一天过后,他才哈哈大笑地给我打电话,“太好玩了!你昨天说的那个幽默……”我莫名其妙,一看时间,是凌晨3点!他从不见外,朋友太客气就压抑了,也失去朋友的真。

刚毕业时,阿丹比同龄人更早拥有套房,我们一群朋友就喜欢长住他家,吃喝拉撒,甚至顺手牵羊,他都非常大方、开心,接客是他的天职!他对我很好,后来爱屋及乌,发展到对我家人都好,是他带领我二弟涉入商海,后来我弟弟业务比他做得好,他比我弟弟还高兴,最后干脆就退出江湖把客户全让给我弟弟……

不久前,他从自己打拼的地方来福州办事,晚上他就开车到我家,开门应客,他居然给我搬来三箱水蜜桃,好生奇怪,怎么批发水果给我?他还是那种傻笑到无辜的表情,老实说:“本来是要送给几个当官的,后来发现一路颠簸,桃子不好看了,只好送给你了……”这就是老朋友,不在于好看、礼仪,而在于好用、真实。

而忘年交“老猪”则是另外一种远处的好朋友。在我落魄时候,他极力扶持、鼓吹我,恨不得让大家都喜欢我。在我春风得意时,他真挚地为我骄傲、高兴,但是只在远处鼓掌。他一直很关怀我,但是从不麻烦我,即使来我的城市出差,也只习惯选择给我打个问候电话:“来罗西地盘,不打,不可以,但是这样就可以了,不要麻烦过来看我!”很早以前我因为购房曾经向他借过钱,他第一句话就说:“朋友最好不要有金钱往来,但是,这次例外。”我很感动,他真挚到不惜说这样的话。老猪现在已退休了,在家一定比我寂寞,但是他不轻易打扰我,不久前,他在电话里说,他在整理我过去写给他的信,他翻出旧信,他重温情谊,一个“温”字,让我很感动、很温暖。有人是这样形容朋友的:一杯水,清澈,但淡而无味;当加上糖时,水的味道有了,甜入心田,但也浑浊了。朋友就是一杯清水,当你初次喝它时,只是淡淡的味道,时间久了,不用加糖,也就甜了。“老猪”就是这样的朋友。

很多年前,我说过,如果我醉了,背我回家的一定不是最近的,而是我最好的朋友。现在,我最好的朋友几乎都不在身边,也好,好朋友真的很难一直留在身边的,友谊是用来丈量距离的,如果没有物理的距离、没有时间的距离甚至心理的距离,友谊似乎就不复存在了。

路边有个幸福的女人

我单位附近的晋安路一带,有些乱,可以用三个字来形容:“夜太黑”,夜幕降临时,这里有不少人卖黑车、黑鞋(就是在人家门口偷来的),更有过期过气的“小姐”夜夜摸黑站台,“消费者”锁定在一些“不服老的或老不正经的”老人以及最大族群的民工。经过那里的时候,经常可以听到她们与一些鬼鬼祟祟的男人在拉扯中讨价还价,有时会因为5元至10元的分歧,而发生较大声的争执。有的“小姐”干脆也兼职卖黑车,万一当夜卖身不行,起码也卖出了一辆单车……

这里是夜市,都市死角,鱼龙混杂,什么鸟都有。但是,我还是看到了一个冰清玉洁的少妇,她一般夏天卖西瓜,冬天卖甘蔗,后来,还卖热腾腾的玉米棒。其实,那些不再吃香的“半老小姐”就站在她附近等客拉客,有时还会无聊地帮她一下,比如帮腔说玉米棒是如何的棒……这样的情景,我会莫明地想起一个画面,桃花林里,有一丛兰花,桃花喊春,兰花含香。

有时,我也会向她买点东西,我有一个很朴素的傻念头,买她东西,就是支持她、赞美她。她比任何一个“小姐”都好看,虽然她们年龄相仿,她有时是安静的,比如坐着,整理一下头发,或者点钱,一丝不苟,毛票在她手里,都是幸福的票据。有时,她也会大声叫卖,清脆,但是不尖锐,还有一丝丝的骄傲在里边,可能是觉得自己卖的东西真的不坏,更可能缘于一种坦荡的情怀,她实在地做自己的小买卖,是劳动,踏实、无愧,当然也安心。当偶尔有警车经过的时候,很多人抱头逃窜,特别是流莺,踩着高跟鞋跑,是那样狼狈、可怜。只有她还可以理直气壮地站着。

后来她又“改行”擦皮鞋,这天,当我坐下把脚小心地伸给她时,忍不住好奇地问她:“你比她们都漂亮,她们挣的钱比你多,好像也没有你这么累,风吹雨打的,你内心会委屈、不平衡吗?”她笑了,“很多人问过同样的问题,还有个包工头曾经天天来问价,真恶心。但是,我只有一个回答……”这时有人叫她,原来是她丈夫送饭来了,她兴奋地问他:“辣酱带了吗?”她丈夫点下头,带笑,留下句“天冷你早点回去”就骑着车走了,车后面驮着两筐香蕉……

到底是怎么拒绝那些男人?她一边干活,一边说:“我只说,我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她丈夫是踩着自行车叫街卖水果的农民,他们已经接来儿子到福州读初一,因为丈夫工作是“流动的”,所以家务、接送儿子等都是他去做的,在租屋门口,有一面废弃的小黑板,每天晚上10点多她回去的时候,都可以在小黑板上看见一行字:老婆我爱你!房东、邻居都笑他们,乡下人也兴这个?他们只笑着点点头。来城里之前,他们想象城里人男女都是拥抱着出门,接吻着回家……因为电视里都这么演的,想不到自己比城里人还浪漫。这让他们很得意。入睡前,她都要用抹布把黑板上那几个字擦掉,因为她心里期待丈夫第二天再写上新的。“我们都很穷,如果夫妻不恩爱,那不更穷?”她说这话的时候,非常美丽。他们是从四川农村来的,一直都是同学,读高一的时候,学费还是他帮着出的,后来他父亲突然去世,两家都没有能力再供他们继续上学,只好双双选择退学……他们在学校偷偷“恋爱”的日子里,她每天都会在自己的课桌上看见三个字“我爱你”,用铅笔写的,若隐若现,一般人是看不出的,只有她看到了,然后会心一笑地用橡皮擦擦掉……想不到,这个习惯延续到现在。

真爱是擦不掉的,更是永远颠覆不了的,不管你用什么力量、什么诱惑。因为有扎实的爱,这个路边的女人,也可以幸福得理直气壮!

两个人的时候

我们家的钟点工是对夫妻。这天,只来个女的,曹姐,我问:“你丈夫呢?”她一边脱掉帽子放在鞋柜上,一边沉痛地说:“他病了!”看她神情哀怨,还在抹眼泪,我很吃惊,便关切起来:“什么病?”“感冒了!他是从来不生病的!”她停下来,认真地说,她真的是由内而外地担心。

我确实是忍俊不禁!这算什么,把她吓得那样花容失色!她还是坚持说:“他是从来不会病的!”他们长年累月地揽活干,他们真的没有空或者不习惯生病。

曹姐与她丈夫都很瘦,来自湖南,她男人甚至比她还瘦小,一只眼睛似乎失明,我不敢太正视别人的生理缺陷,所以没有注意是左眼还是右眼。曹姐呢,不知道为什么,头上有四分之一是没有头发的,靠脑后部分,所以她都是戴着帽子来的,夏天是太阳帽,冬天是绒帽。他们工作认真细致,所以口碑不错,有干不完的活。

平常在干活时,曹姐有些凶,经常指使丈夫,有时用她老家方言教训他,噼里啪啦的,但是,丈夫总是骂不还口,乖乖的,还带着歉意的微笑去执行曹姐的指令,我很同情他。一直没有机会批评她,借她丈夫不在之机,我含蓄地说:“那你以后要对他温柔一点!”曹姐正在擦洗马桶,头也不抬地回应:“温柔,温柔是在两个人的时候吧。”好像有道理,每次他们进门时,丈夫第一个动作就是帮助妻子脱帽子;出去时,帽子也是由他替曹姐戴好,端详一番,才放行,他成了她的镜子。

于是,我说:“感冒很普通的,多喝水就容易好!”曹姐欣喜地从沙发边站起来,有些难色地征求我:“可以借电话打一下吗?”她补充说,夫妻俩共用一个小灵通,现在他是病人,就让给他用了……就在说话当儿,我家电话响起来了,她一反常态地一个箭步就扑过去,平常她很懂规矩是不轻易接东家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