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感动欧美:幸福就是花朵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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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心灵花园里的清香(6)

年轻人收下金币,马上疑虑尽消。

“这是我的名片,我的地址也在上面,”格茨比接着说,“这星期的任何一天还钱都行,这是您的香皂——不要再丢了,它是您的好朋友。”

“幸亏您把它找到了,”年轻人说,接着声音有些呜咽地脱口而出几句感谢的话,随后赶紧朝骑士桥的方向匆匆跑去。

“可怜的孩子,他几乎要哭出来了,”格茨比对自己说。“这也不奇怪,这样从困境中解脱出来也太突然了。对我来说,这也是一个教训,不该自作聪明就擅下判断。”

当格茨比移步返回,路过上演那一出活剧的长凳时,他看到一位老人正在凳子底下四处张望,捅来捅去。他认出这就是刚才坐在他身边的那位老先生。

“先生,您有什么东西丢了吗?”他问。

“不错,先生,一块香皂。”

逗乐

文/莫泊桑

世界上存在着比开玩笑更有趣、更好玩的事情吗?有比戏弄别人更有意思事情吗?啊!我开过玩笑,在我的一生里。人们呢,也开过我的玩笑,非常有趣的玩笑!对啦,我可开过让人受不了的玩笑。今天我想讲一个玩笑,是我经历过的。秋天时,我到朋友家里去打猎。当然喽,我的朋友是一些喜欢开玩笑的人。我不愿结交别的人。我到达时,他们像迎接王子一样接待我。这让我感到怀疑。他们朝天打枪;他们拥抱我,仿佛等着从我身上得到极大的乐趣。我自言自语:“小心,他们在策划着什么。”

吃晚饭时,欢乐是非常高的,过头了。我想,“瞧,这些人没有明显的理由却那么开心,他们脑子里肯定想好了开一个什么玩笑。这个玩笑一定是针对我的。小心。”

人们笑了一个晚上,可是笑得夸张。我在空气里嗅到一个玩笑,正像豹子嗅到猎物一样。我既没有放过一个字,也没有放过一个语调、一个手势。在我看来所有的都值得怀疑。时钟响了,该睡觉了,他们把我送到卧室。他们用很大的声音冲我喊晚安。我进去,把门关上,并且一直站着,一步也没有迈,手里拿着蜡烛。我听到廊里有笑声和窃窃私语声。毫无疑问,他们窥伺着我。我用目光检查了墙壁、家具、天花板、地板。我没有发现丝毫可疑的地方。我听见有人在门外走动,一定是有人来从钥匙孔朝里看。我突然想起,“或许我的蜡烛会突然熄灭,使我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于是,我点着了壁炉上和一切蜡烛。接着我再一次打量周围,但还是没有发现什么。我迈着大步绕房间走了一圈——什么都没。我走近窗户,百叶窗仍开着,我小心翼翼地关上它,然后放下窗帘,我并且放了一把椅子在窗前,这就不用害怕有任何东西来自外面了。于是我非常小心地坐下。扶手椅是结实的,但是时间在向前走,我终于承认自己是可笑的。我决定睡觉,但这张床在我看来尤其可疑。于是我采取了自以为是绝妙的预防措施。我轻轻地抓住床垫的边缘,然后缓缓地朝我的面前拉。床垫过来了,床单和被子也跟着过来了。我把这一切东西拽到房间的正中央,对着房门。我重新在房间正中央铺了床。尽可能地铺好它,远离这张可疑的床。然后,我吹灭了所有的烛火,摸着黑回来,钻进被窝里。有一个小时我保持清醒着,一听到那恐怖最小的声音也打哆嗦。一切仿佛是平静的。我睡着了。我睡了很长时间,而且睡得很熟;但忽然之间我惊醒了,因为一个沉甸甸的躯体落到了我的身上。与此同时,一种滚烫的液体浇在我的脸上、脖子上、胸前,痛得我嚎叫起来。落在我身上的那一大团东西一动也不动,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伸出双手,想弄清物体的性质。我摸到一张脸,一个鼻子。于是,我用尽浑身力气,朝这张脸上打了一拳。但我马上挨了一阵耳光,使我从湿漉漉的被窝里一跃而起,穿着睡衣跳到走廊里,因为我看到通向走廊的门开着。啊,真让人感到惊讶!天已经很亮了。人们闻声赶来,发现男仆人在我床上躺着,神情激动。原来,在给我端早茶来的路上,他碰到了我临时搭的床铺,摔倒在我的肚子上,把我的早点浇在我的脸上。我担心会发生一场笑话,而导致这场笑话的,恰恰正是关上百叶窗和到房间中央睡觉这些预防措施。在那天,人们笑够了!

勇敢的心

文/艾伯特·迪巴托罗迷奥

在孩提的时候,我和弟弟卡门算得上是形影不离。我比他大一岁零两个月,个头比他稍高一点。我老喜欢效仿弟弟的行为。卡门作为男孩是够勇敢的。要是他拿定主意要去城里的垃圾场搜索一番,我也会欣然同往虽然这需要穿过一条繁忙的高速公路。

“车会把我们撞死的。”我说,飞速奔驰的车辆刮起一阵阵强风,打在我们的脸上。

“只要不去撞就不会死。”卡门边回答边冲过高速公路,我紧跟在后面。

卡门在一个阴天的下午,提议到一个建筑工地上去逛一逛。

我警告他说:“牌子上可是写着‘不准入内’的。”

“我看得懂字。”他说完就开始爬围墙。

“我们会遇到麻烦的。”可卡门根本没理睬我的话转眼就跳到围墙的另一边去了。

尽管我也想用大胆的行动来让自己表现得与众不同,但是我缺乏弟弟那股子勇气,为此我常常感到很沮丧。

我们的天赋也不是一样的。我会手工活,但是他则长于艺术创作。我能用锤子把装牛奶的板条箱、木材和旱冰鞋钉在一起做成踏板车。我们踏着这种踏板车在费城的居民区里四处转悠,一路上响个不停。我还会把纸风筝和模型汽车组装起来。但卡门凭空就能造出这些东西来——他什么都会画。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的手艺有什么特别之处,却始终认为卡门拥有难得的艺术天分。

在我10岁,父亲去世了,那时卡门9岁。我们分别进了两所不同的寄宿学校,这些学校是专为单亲家庭的男孩开设的。不用说,在学校里我们都有了各自要好的朋友。我和卡门不可避免地开始疏远。

高中毕业后,卡门打了一年短工,随后进了艺术学校。那些日子他似乎总是手不离炭棒和画笔,一双手弄得脏兮兮的。

我的公寓和母亲的房子相隔三个街区。在搬进公寓前,我常常和卡门一起挤在家里厨房的餐桌上写作业到深夜。他画画,我读大学英语课一定要读的小说。那些夜晚,房子里其他人都睡了,地球似乎停止了转动,早晨好像永远不会来临。

卡门在一天晚上告诉我:“我在和一位名叫马赛尔的女孩子约会。”

“是马赛尔吗?法国人?”

“是的,但她是在美国出生的。”

我在几周后见到了马赛尔。她可爱、体贴人,而且有些异国情调。我确信,卡门和马赛尔迟早会双双飞往法国的。我猜得没错。不久,我就不停地收到他们从法国各个浪漫之地寄来的明信片。

卡门23岁那年和马赛尔喜结良缘,并搬家到了费城的东北区。我们只偶尔在周末见见面。见面的时候,我仍然看到他很快乐,充满朝气,但同样发现他对自己一成不变的生活感到焦躁和不满。他仿佛蓄势待发,准备腾空而去,追求一份光明而超凡的事业。

那个时候,我在一家公立学校图书馆做低级职员。我觉得自己的前途渺茫而暗淡。几乎是在绝望的当中,我转而从事一些简单的工作。我干起了木匠活,在自己的店里开始制作橱柜和家具。

后来有一天,卡门对我说,他和马赛尔要搬到纽约去,这年他25岁。我对他们的计划并没有感到吃惊。

“我准备好了,要是现在不去,这辈子都别想去了。”

“到了那里你有工作吗?”

“没有,可是我可以做自由职业者。”

“干嘛要选择纽约呢?”

“我是艺术家,而纽约是艺术家的天堂。你为什么不来?”

我也想把自己当成艺术家,但一直没干出什么名堂来。

“我在这儿过得非常安逸。”我说。

一个月后,我帮卡门把家具往租来的卡车上搬,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感觉。卡门有条件去追求自己的梦想,我替他高兴。他正努力让自己的理想实现——我们中的很多人,如果有机会,也会这么做的。我嫉妒弟弟的勇气以及他对自己才华的冲天信心。我希望自己更像年头一点,因为我对自己的期望到头来总是惨淡地落空。有一个声音在我的内心说,我缺乏的正是勇气。他启程去纽约了我觉得自己就像被抛弃了。他再次攀越了围墙,冲过危险的地域,可我却开始把自己远远地甩在他的后面。

在纽约奋斗了6年后,卡门创办了自己的平面设计公司。他在假日里去坎昆海边去潜水,到马拉喀什集市上走访卖剑的商人和玩蛇者。印有异国风味的明信片不断地飞进我的邮箱。

与之相比,我到过的最远的地方不过是罗得岛。跟卡门比起来,我感觉自己没见过什么世面,尤其是当他来访,给我们讲述他在纽约的趣事,逗得全家人笑逐颜开的时候,我的这种感觉尤为强烈。

我并无像他那样的经历可讲,也没什么辉煌的成就来与人分享,我觉得自己和他比起来就是一个失败者。

在我重返大学攻读硕士学位时,事情开始发生了变化。我时常听见亲友们在私底下议论卡门的婚姻出了问题。不久卡门对我说,他们的婚姻难以为继。

“我们6星期后离婚。”

“出什么事啦?”我问。

“那时我们太年轻了,情况在来纽约后就不妙了,现在糟糕透了。”

他显得十分疲惫。我看着弟弟,心一阵颤抖。

两年后再次有了新消息。有一天深夜,我的电话忽然响了。“哪位?”

“对不起,这么晚了打电话给你。”是卡门的声音。

“一切都还好吗?”

“不好。”他停了一停,“她要离开我了。”他的声音悲痛而沙哑。

我知道卡门的第二次婚姻没到两年就出现了裂痕,可我没想到会在凌晨3点听到这一消息。

“我以前伤过一个人的心,”卡门说,“现在我的心也让人伤透了。”他说完就哽住了,呼吸沉重。

“听着,干嘛不回来同我们一起住几天呢?”

他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我会的。”接着他又谈起自己接二连三的失败,那些失败终于导致了今夜的悲剧。

我一直嫉妒他的勇气,并且认为自己胆小怯懦。这毫无疑问是一个错误。当那天晚上弟弟的痛苦刺穿我的内心时,我开始明白,生活不只是考验一个人勇气的战场,也是人们寻求和接受同情的所在。卡门在挣扎着渡过了艰难的几个月后,终于从那场婚变中恢复过来。他又把全身心投入到了他的事业,并且开始跟我共度许多的时光。

早在多年前,卡门就在一片充满各种可能的波光粼粼的水域边缘站着,一头扎了进去,使劲地划,远离了家乡和亲人,而我只是下到水里小心翼翼地划着。但我也实现了自己的目标,让自己的才华得到了施展。我开了一家细木工艺店,之后重新回到学校深造,继而结婚,并且成了大学教授和作家。我不过是用自己的方式成就了自己的事业。

懂得了这些,我同弟弟和好如初,恢复了往日的亲密。如今我们互相依靠,彼此鼓励,在各自的人生旅途上阔步向前。

海龟

文/乔治·波克拉杰

老约翰和儿子托尼在路上走着,他们要去白水河捕鱼。他们在太阳还没出来前就出发了。老约翰开着车,托尼睡着在了后座上。老约翰喜欢看清晨空空如也的街道,凉爽的风吹起黑漆漆的路上的纸屑。这些天来,他的心像这街道一样空。他日益年老时,孤独也像一个亲密朋友般如影随形。出了城,老约翰把车速放慢了。黑暗的天空逐慢变亮,他看了看双手,深深地吸了口气。不久前,他用这双手努力地工作,可现在,除了开车或拿钓鱼竿,它们能做的事情已经不多了。往前开时,他看见路中间有什么东西,于是停了下来。睡在后座上的托尼坐了起来。

“怎么了?”他用没睡醒的声音问道,“我们干嘛停车?”

老约翰把头探出来看是什么东西挡住了路。打开了大灯后他发现是一只吃鱼的海龟。托尼睁大眼睛瞧了瞧这个奇怪的东西,这是他见过的最大的海龟。它已经死了吗?两个人下了车,俯身望着它。它如同一块巨大的绿色岩石。忽然它动了动,在泥土里留下了深深的脚印。

“它或许要去河里,这种龟会杀死鱼,特别是鲑鱼。”托尼边说边想怎样把它置于死地。他朝四周看看,走到路的另一边,拿着一根长棍子回来了。他用棍子攻击海龟的头部,海龟很快把棍子叼住,咬成碎片。

“看看!”托尼低声说道,“它像机器一样坚固。”

“的确是。”老约翰说着转过身来,“它一定有一百磅,或许还不止。”海龟对着他们仰起丑陋的脑袋。

“它在想有一场战争,”托尼说,“要是我带了枪就好了。”

“你不会杀它,是不是?”老约翰问道。

“干嘛不呢?海龟把我们的鱼杀死了,不是吗?它们越多吃的鲑鱼,我们能捕捉的就越少。有重工具在车里,我可以用来打它。但太短了,我可不想把手伸得太近,会被它咬掉的。”

老约翰一句话也没说。

托尼到车里去找工具。

老约翰缓缓地靠近海龟。他吸了口烟,看了它一眼:“可怜的小东西,被捉到就惨了。你现在死到临头了。”

海龟从硬壳中伸出一只腿来。老约翰望着它那带有利爪的脚,感叹道:“如果在水里,情况就不一样了,对吗,海龟?在水里,用你的短爪子就可以撕裂你的敌人。”他想象着水里的海龟,它的动作会如离了枪膛的子弹一样快,在水里什么动物都不能与它抗衡。但是,在这里,在这条土路中间,它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老约翰把雪茄扔掉。他为何对这只海龟如此大惊小怪呢?他是一个老人,但表现得像个孩子。他们原本要去白水河捕鱼,而他现在却为一只海龟忧心忡忡。

托尼手里拿着一个重家伙从车里出来。“我想这个足够长了吧,你觉得呢?”

“你在意我的想法吗?”老约翰问他。

“有什么让你担心吗,怎么了,爸爸?”

“这事儿不对劲。”老约翰小心地慢慢地说道。

小伙子很奇怪:“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海龟没有机会,”老约翰说,“我不乐意把它杀死。”

“你说话就像老女人,一个疲倦的老女人。”

老约翰没看儿子一眼,只是说:“我能体会海龟的感觉,没有希望了肯定糟糕透顶。”

“你觉得它没有机会吗?”托尼问。

“它哪里会可能有?”老约翰平静地说,“你有这么重的武器。”

托尼摇了摇父亲的胳膊:“你担心什么呀?”

老约翰深深地望着托尼的眼睛,说:“对,我替它担心。”

“这么多愚蠢的想法哪来的?”托尼问,“那你希望让我怎么做?四肢伏地,和它对搏?”

“不,不要四肢伏地,到水里去,在水里和这只龟打一架,那里是它的家,这才算得上勇敢,儿子。”

托尼放下武器,他久久地看着海龟,最后说:“爸爸,我想你生病了。”

老约翰笑了:“儿子,这是一种思想,只是一种思想。在这条土路上,这只老海龟是十分虚弱,但是到了水里,它可以胜过任何东西,甚至人。与它在水中打斗吧,托尼,在水中使用你的武器。”

“岁月使你改变了。”托尼说。

老约翰摇摇头:“这对你来说似乎不公平,嗯?和它在一起在水里?”他指着海龟,“这对你来说很愚蠢,因为在水里它可以攻击你,甚至或许会杀死你,在水里你可不像它那样强壮。”

托尼望着父亲:“你试图证明什么,爸爸?”

“托尼,”约翰说,“你可以在这儿把海龟杀死,你什么也没有损失,不会丢一个指头,或是一只手,也不会把你的性命丢掉,你毫发无损。你可以用你的武器把它弄死,而它无法反击。”

“那又如何?”托尼问。

老约翰把儿子宽阔的肩膀搂住,说:“这样,我想让你与它公正地对决,你应该也会丧失一些东西。”

托尼望看父亲又回头望看海龟。

“就连傻子也能在这里杀死一只海龟,太容易了。”老约翰说。

“是非常容易,爸爸,”托尼说,“只是一只海龟,你小题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