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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疯癫的起因与治疗

什么是疯癫

斯伯兹海姆医生说:“考虑到智力能力的感觉与错误的病态,如果一些失常的功能我们不能分辨出来,而将其作为一种常规来看待,那么我们就疯了。在所有的感觉失调中,如果我们对失调感觉无法辨别,比如说我们将自己想象成了皇帝、国王、大臣、将军;或者我们还能将感觉失调辨别出来,但是意志对我们的行动却无法产生影响,也就是说无法抑制想要进行破坏的病态行为倾向,我们就是疯了。所以,我的观点是,健康状态中的任何情绪或者智力能力出现失常状态就是疯癫,并且对于这种疾病状态识别不了。健康状态中的任何感觉失常也是疯癫,而且这种失常也不能识别,或者意志对于自觉行为不能施加任何影响。换句话说,就是不能识别心灵的病态和不能对自身行为进行控制,由此看来,就是道德的缺失形成了疯癫。”

疯癫是多样的

斯伯兹海姆医生说:“疯人们可能会把自己想象成皇帝、国王、大臣、将军、高级教士、主教、公爵、地主、预言家、全能的上帝、上帝的儿子等等的例子屡见不鲜。皮内尔在同一时期叙述到,有四位比塞尔特的疯子们无比坚信自己是这个国家的主宰,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而且声称自己是路易十六。有很多社会名流为总医院慷慨捐款,总医院的许多的疯人们以各自的省份命名,比如‘低地国家的上帝’、‘布列塔尼的上帝’等。许多疯人的抱负相当之大,并且还要求其他人也能认可,想要成为一个时尚显赫的人。他们清楚地记得要装饰自己,虽然那些装饰只不过是他们自认为是饰物的东西。他们都是自以为是、表面卖弄的人,在步态与措词上都显得十分奇异。”

在疯癫的人中,有一些极具思想性、沉默、严厉、乖僻并喜欢独处的人。有的人由于最令人担忧的恐惧而变得焦虑、害怕;有的人通过眼泪来向人表达他们的痛苦;有的人深陷于烦恼的焦虑当中而一滴眼泪也没有;有的人害怕外部的迫害,以及最荒谬可笑与虚构出来的事情;有一些人认为,自己失去了生活的全部安慰,而将希望也一起埋葬了;还有人对于自己灵魂的救赎而担忧不已,甚至认为自己已经永远被上帝所抛弃,而被判下地狱永远无法摆脱痛苦;有一些人格外快乐、欢喜。他们十分愉悦,从早唱到晚,有时候通过大声歌唱和没有节制的笑声来表达自己的快乐。还有一些人感觉到无限的豪爽与极度的慷慨;有的人十分虔诚。

哈勒兰医生说:“我常常能接触到情况极为糟糕的疯人,在他们的身上,某些方面的正确思维都已经完全暂停了,仅仅保留着以一种一致和狂热的方式向神祷告的力量,并且以最合乎礼仪的方式虔诚的参加集会。有的人表现出不可能被征服的固执,什么东西都不能动摇他的目的,尽管有时候他们会责怪看守没有将他们保护好。”

“智力能力失常并非是少数和奇异的。有些人幻想自己已经死了,或者变成了某种特别的动物;或者把自己想象成是由玻璃或蜡做成的;或者认为自己身患梅毒、疥疮或者其他的疾病;或者把自己想象成是幽灵和魔鬼的猎物;或者想象自己是受了魔法符咒、誓约的影响。有的时候智力能力格外兴奋,而有的时候则比较少,甚至几乎完全被抑制。有的时候看上去似乎只是一方面的智力受到了影响,而其他方面则表现得极为自然。活动程度极为剧烈而不睡觉是相当普遍的症状。有的人将外部的物体的形状与颜色看成是错误的。有一个疯人把他所看到的每一次人群的集会中的所有的人都看成是一大帮魔鬼。”

著名的疯人

温斯洛医生在他的关于大脑的不确定疾病的著作中,似乎比较倾向于认为,以“他们的犯罪、残暴与罪恶而著名”的许多人,极有可能患有没有被发现、承认与察觉的精神上的疾病,而这些疾病有可能是由于大脑的疾病或是身体的不健康的状态引起的。

弗雷德里克大帝的父亲的名字叫弗德里克·威廉,他是一个浪荡子和酒鬼,对自己的孩子是十分残忍的,强迫他们吃那些最没有营养、最令人作呕的食物,并且他还要往食物里吐痰,可见其何等的残忍与恶毒。他可能是遭受了疑难杂症与精神消沉的痛苦,并且他曾经很多次要自杀。

杰弗里法官无法摆脱内部疾病的痛苦折磨,再加上生活的过度放纵又使之恶化。

达米安始终坚称,如他所愿,他在早晨流血,他从没有过想要去刺杀路易十五。

卡利古拉在他刚开始统治时是很温和的,但是一次十分严重的疾病后,他开始了残酷、罪恶的统治。

一般说来,在疯癫病发作被明确定义很久之前,病人就承认他受到有关他的感情性格健全的某种无法表达的恐惧、无法明确的疑惑、焦躁与猜忌的影响。这种关于精神健康状况的悲哀疑惑、可怕的恐惧和神秘、无法解释的前兆和痛苦的担忧,往往会导致心脏的崩溃、疼痛的痉挛、痛苦的窒息,而后以一种祷告般又充满野蛮和激怒的绝望强调,像李尔王那样说出:“哦!甜美的天堂,不要让我疯掉,不要疯掉,让我保持这种气质吧——我不会疯的。”

癫是如何产生的

那些能够使机体组织、神经系统产生错乱、兴奋或是降低作用的东西,都或多或少地影响着人的头脑。以前的放纵、过度奢华致使身体的削弱、担心和忧虑、学习过于紧张、失眠、情绪过于激动、太过于兴奋、对疾病特别敏感、过多的嗜酒等,这些都能够产生疯癫。换句话说,凡是能够使头脑产生错乱、使身体失调的行为,都有可能导致疯癫的产生。疯癫往往具有一种遗传性,在血亲之间进行传递。

大脑是疯癫产生的最根本原因。斯波滋海母医生评论说:“如果通过证明,大脑是心灵的器官,那么所表现出来的每一种基本功能,都要依靠大脑的某一特定部分来完成。如果能够确定所有的最基本功能和各自的器官,很显然,在大脑中便可找到疯癫的起因,也可以在某些特定部位找到每一种功能失调的原因。我所说的这方面的知识并不像我所希望的那样先进了。然而,通过平时不断的观察和一些正面事实,我已经发现了上面所提到的基本特征。因而,把疯癫、感觉的错乱、反向思维归之于道德原因,是不太恰当的,这些表现通常是由大脑组织的病态所引起的功能能失调。”

不管什么东西,过多的侵害你的心灵,就会对大脑产生很大的害处,也就会减弱人的意志,使人有可能产生疯癫。不论何种特定部分的强烈活动,最后都有很大可能成为不自觉行为,还有可能导致其他功能的失调。一般来说,心灵中最容易失调的是那些有力、比较活跃的功能。激情有力的方面往往是色情,在很多情况下,它起着主导作用。这种人因违背客观事实的爱很容易导致疯癫。宗教方面的教导失误,也是比较容易导致神经的混乱。但是真正的宗教能够以正确的方式教导、解释,并起到很好的效果,能够使人类的激情处于安静状态,更好地使人信服。

肥胖的人,他们的心脏、肺和胃都比较大,所有的内部器官也很大,如果有一个比较合适的大脑,那么就会使疯癫的几率减到最小,甚至不会发生。另外还有一些人,由于过度的学习,得不到很好的休息,以致不能保持生命功能,最后无法维持身体健康。那些组织严密、身体受到大脑的主导着,那些经常喜爱吸烟、闲谈、吸鼻烟不能自拔,他们要比其他人更容易进入疯人院。

布来汗姆医生有《精神培养对健康影响的评论》一书,他在附录中关于这个国家普遍存在的疯癫的病因,已经作了详细的论述,并列举出了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是,在这个无拘束的国度中,对于财富、升官、名利和对政权的追求,以致使心灵和感觉的兴奋过度,由宗派的争议、感觉和想象力的吸引,所引起宗教方面和心灵方面的忧虑和兴奋。”

“第二是,对儿童的心灵培养和感觉兴奋进行的太早,而神经系统得到了优势感,从而忽略了对身体的锻炼,以致使相同或适合的全身机能得不到很好的发展。”

“第三是,女性的心灵兴奋,普遍存在且非常有力。女性的敏感性与男性相比,表现出快速和优秀,因而,很容易受到伤害。那么这种感情会影响到她们的后代。”

“第四是,放纵。无需争议,这个国度的大部分疯癫者和无知者都是这个原因引起的。”

治疗疯癫

一般来说,要想把精神疗法介绍的更详细些,似乎有些不大可能。但对于广大读者及那些不幸运、家中有病人的人来说,揭示精神治疗的一些方法,是非常有益的。

第一,如果可能,首先要把失调的病因给抹杀掉,要做到预防过度的刺激和兴奋。还要通过某些方面来改善身体状况,包括沐浴、呼吸新鲜空气、适当的锻炼身体、愉快的工作和学习,及合理的睡眠。

第二,要依据精神卫生学原则,及每个特定的病例要求,在全部掌握病情的情况下实行治疗。照看者一定要了解疯癫者的不同的性格,针对不同的人采取不同的方法治疗。对这个人来说,我们将会采取敬仰的方法,对那个人来说,可能采取满足他心理需求的方法,第三个人则可能采取细心的方法。有的照看者维护了病人的自尊,受到病人的好评,也有的照看者则通过和蔼可亲、礼貌待人的方式得到好评,特别是忧郁症患者,他们的表现往往是非常焦虑和恐惧,对于这类人,则需要很强的耐心,并要温和、有爱心地为他们治疗。

只要疯癫的人都要给以治疗,如果有可能,就需要用快乐来调节他们的心情,用快乐作辅助的治疗,加上音乐,对于疯癫者的康复有很大的影响。音乐可以帮助他们改变混乱的思维模式,还可以对失调的感觉作调整。还有病人所做的一些事情和娱乐,能够尽量从疯癫的主题上把心灵移走,无论哪一种手段,都要尽可能地限制失调能力的活动。

避免疯癫

现在让我们来重新实施比较合理的生活方式:在新鲜的空气中进行一些锻炼,时间不要太长,以便得到很好的睡眠、休息、娱乐,心中要确定稳固的信念准则,若是能够做到这些的话,疯癫以及虚弱导致的疾病,对于他来说是影响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