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海上狂飙
21924100000010

第10章 激战卑尔根

1940年4月9日早晨,德军在挪威进行了登陆作战,同时向奥斯陆、纳尔维克、斯塔万格、特隆赫姆、卑尔根、克里斯蒂安桑等重要港口发起突袭。卑尔根是挪威对外的大门,全国最大的港口城市,挪威第二大城市。卑尔根的战斗相当激烈。卑尔根位于挪威西南地区,是全国航运和商业中心。临瓦根和普迪峡湾,其峡湾地形适合大型船队操作,使卑尔根成了欧洲大型邮轮港。卑尔根拥有庞大的商船和渔船队。挪威近半数鱼类和鱼类制品经此外运。卑尔根于1070年由国王奥拉夫建立,在中世纪时是斯堪的纳维亚的重要城市,直到1299年以前,卑尔根一直是挪威的首都。

1163年,马格努斯埃林松在卑尔根加冕成为挪威国王。13世纪末期,卑尔根成为汉萨同盟中最重要的贸易城市,这是因为其干鳕鱼的贸易。该交易大概始于1100年,那时汉萨同盟中的一些德意志商人搬到卑尔根居住,他们有自己的社区,获得与北部挪威渔民在每年夏天到卑尔根与他们进行贸易的特权。在15世纪,卑尔根多次受到德国人的攻击。1429年,德国人烧掉了大半个城市。1536年,挪威国王认为德国势力减弱,逼德国商人或者成为挪威人,或者离开。1665年,英国舰队和荷兰舰队在卑尔根进行了瓦根之战,荷兰人获得卑尔根驻军的支持。在15和16世纪,卑尔根是斯堪的纳维亚最重要的城市,卑尔根在挪威的贸易垄断地位直到1789年。1850年,奥斯陆成为挪威最大的城市。在1916年,卑尔根城部分地方被大火烧毁。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1944年4月20日,一架满载120吨炸药的德国货船在卑尔根胡斯城堡外引爆,150人被炸死,很多历史建筑受损毁。卑尔根有很多德军海军设备,成为盟军重点轰炸的城市之一。

卑尔根城中最古老的地方是布里根旧城区,地处北方的瓦根湾,拥有很多古木屋,大约是1702年大火后重建的,中世纪风格。圣玛莉教堂是卑尔根最古老的建筑物,于1130年建成。大教堂和十字架教堂也是中世纪的建筑。卑尔根胡斯城堡有很多有趣的建筑,包括1260年建成的哈孔皇家礼堂,1560年建成的罗森克兰塔。卑尔根胡斯城堡的着名景点有露天鱼市场,还有购物区。购物区在1916年的大火后重建,环绕中间的托加曼尼根广场。城堡内的大部份古建筑于1900年左右建成,颇具新古典风格。1940年4月9日清晨,远方的海天连成一片。德国轻型巡洋舰“科隆”号和“柯尼斯堡”号、火炮训练舰“牛虹”号,以及驱逐舰和鱼雷艇纷纷驶入卑尔根内港。隐蔽在内港的挪威鱼雷艇冲了出来,朝敌舰发射鱼雷。最前面的德国驱逐舰起火爆炸,两艘巡洋舰包抄过来,此时,挪威岸炮咆啸而来。几分钟后,“柯尼斯堡”号和“牛虹”号受创,近百名德国水兵和登陆兵被炸死。德军轰炸机群飞来助战,几十吨炸弹倾泻下来,挪威岸炮大多数被炸毁。

德军登陆部队趁机冲上阵地,占领卑尔根。午后,在距离卑尔根100海里处的英国本土,英国直布罗陀舰队司令福布斯海军上将奉命率主力舰队增援卑尔根。为了争取时间,他派莱顿海军中将率“曼彻斯特”号、“南安普顿”号和“谢菲尔德”号等5艘巡洋舰和7艘驱逐舰快速驶向卑尔根港。戈林派轰炸机群进行了拦截,德轰炸机群发现了海面上全速向卑尔根驶去的英舰队,马上进行了轰炸。海空之战的结果是:英国一艘驱逐舰被击沉,两艘巡洋舰受创;4架德军轰炸机被击落,显然德国一方占了大便宜。莱顿中将被迫放弃进攻卑尔根港。不久,英航空母舰编队自奥克尼群岛出动15架俯冲轰炸机,空袭被德军占领的卑尔根港。德国巡洋舰“柯尼斯堡”号受重创。卑尔根港陷入混乱,德军还没有来得及部署防空火力,英轰炸机群飞走了。英主力舰队逃到设得兰群岛地区,躲开了轰炸。很快,德空军夺得挪威的制空权,英国只敢在挪威海南部使用潜艇和飞机。当晚24架英军轰炸机空袭卑尔根,将德国巡洋舰“柯尼斯堡”号炸沉。在特隆赫姆海域,德军只受到微弱的抵抗便迅速占领了特隆赫姆。德国“希佩尔海军上将”号重巡洋舰率队进入特隆赫姆海域时,受到了海岸警卫要塞的攻击。

“希佩尔海军上将”号的反击虽然没有命中炮台,但其猛烈的火力影响了挪威炮手的视线,使得登陆舰队顺利通过。三艘德国驱逐舰被留在后面,用于卸载步兵和夺取炮台,“希佩尔海军上将”号和另外四艘驱逐舰驶进了港口。尽管占领特隆赫姆没费一枪一弹,但是来自海岸警卫要塞的机场的抵抗持续到第二天。相对来说,德军在克里斯蒂安桑登陆时遇到点麻烦。4月9日,当德国舰队驶入奥斯陆峡湾时,海军第4大队在李夫海军上校的率领下,驶入挪威南海岸港口克里斯蒂安桑,决定在那里登陆。克里斯蒂安桑是挪威南端的港口城市,又称夸特城,是挪威第五大城市。克里斯蒂安桑市的早期历史十分模糊,有准确记载的是1614年。国王克里斯汀夸特建立克里斯蒂安尼亚(奥斯陆)后,开始着手建设克里斯蒂安桑。克里斯蒂安桑建在挪威南端是因为由斯吉耶加德群岛和石岛形成的锚地十分理想。那里岛屿是城市的天然屏障,克里斯蒂安桑市的秀美风光使其成为挪威着名的旅游胜地。鱼类加工、造船、木材、造纸以及有色金属冶炼等工业发达。克里斯蒂安桑港全年不冰冻,与丹麦的希茨哈尔有火车轮渡相通。该市东北建有水上飞机基地。1685年,国王向克里斯蒂安桑的69位船长授权,准许他们抢掠英国人和瑞典人的商船,这刺激了克里斯蒂安桑造船业的发展。

1810年,克里斯蒂安桑的海港已有194艘注册帆船。克里斯蒂安桑的炮兵工事位于沿海最南端的奥德罗亚。该市附近的吉耶威克设有挪威皇家空军技术培训学院,吉耶威克附近建有国际机扬。克里斯蒂安桑港海面宽广,但入口处十分险要。右侧是活动礁,涨潮时像一个个定时炸弹。左侧与奥德略岛相连,是进入内港的惟一航道。为了控制港口,挪威守军在岛上装备了254毫米榴弹炮、304毫米和152毫米平射炮。德国海军要强行闯入,并不容易。1940年4月9日清晨,克里斯蒂安桑港大雾迷漫。李夫不敢入港,推迟了进攻时间。8时,大雾逐渐散开,德舰“卡尔斯鲁厄”号率先闯入。挪威炮兵发现敌舰,集中火力轰击它,一艘驱逐舰未发一弹就被击沉,舰上人员葬身鱼腹。一艘运输舰也被击沉,舰上登陆部队未能幸免于难。“卡尔斯鲁厄”号连忙调头逃跑,但被一排榴弹炮命中舰身,甲板和舰舷都被炸烂了。李夫立即组织火力压制,才使它成功逃离。一会儿,当“卡尔斯鲁厄”号卷土重来时,一艘英国潜水艇发现了它,向它发射两枚鱼雷。“卡尔斯鲁厄”号被炸成两截。在指挥舰上,李夫十分懊恼,一支支地吸烟。一会儿,机要员送来截获的一份电报,这是法国海军发给挪威海军的。李夫上校接过电报后,大骂:“这样的情报有什么用,快给我滚得远远的!”过了一会儿,李夫意识到,要闯关,只能智取。至于怎样智取,他很快想出一计。机要员被传到指挥舱。“你是怎样译出法军与挪威军队的电报的?”李夫问。“我们已经掌握了挪威的全部密码!”机要员说。“你快以法国海军部的名义发份电报给克里斯蒂安桑海军基地,告诉他们,法军有一支驱逐舰队正赶来增援,请他们注意。”“是,我立即去做。”机要员马上执行命令去了。大雾散尽,港湾上空晴了。很快,5艘悬挂法国旗帜的驱逐舰出现在入口处。舰队大摇大摆地驶入港口,附近的德舰朝其开炮,“法国舰队”开炮还击。

在挪威炮火的支援下,“法国舰队”靠岸停泊。多数挪威官兵跑到海滩,迎接远道而来的援军,还准备了大量的犒劳品。没等挪威人反应过来,“法国舰队”变回了德国舰队原形,一千多德军冲上了海岸。李夫见计得逞,立即下令停泊在入口外的舰队冲进港内。

德舰队很快占领内港。基地的挪威舰船和潜艇被德军缴获。德军对斯塔万格的攻击采用的是空战形式,这也是挪威战役中惟一使用空军力量作为第一波攻击的城市。斯塔万格有挪威最大的机场。在火力准备和俯冲轰炸后,德军空投了一个伞兵连去夺取索拉机场。这个伞兵连仅131人,进展并不顺利,不仅受到了猛烈的攻击,还要对付机场四周的铁丝网。由于这些铁丝网,德军飞机无法在跑道上降落。德军后来又空降了两个步兵营。经过激战,有120架德军飞机带着燃料、弹药和防空部队着陆,但由于事故损失了五架。当晚,索拉机场变成了德军的空军基地。德国海军运来了重型装备和补给物资,并于第二天送来了援兵。一艘德国运输船被挪威驱逐舰击沉,德国空军对其进行了轰炸,该驱逐舰不久后沉没。斯塔万格很快落入德军之手。在德国对丹麦、挪威这两个从不挑衅的中立国发动进攻后,英法两国人民认为,德国的这一行径比以往对奥地利、捷克斯洛伐克和波兰的侵略更加邪恶。这次德国是跨海入侵的,德军完全有可能被英国舰队击退。

但令人不安的是,德国海军竟成功地突破英国海军的围攻,攻下挪威首都奥斯陆,占领大西洋海岸的四个挪威海港,包括纳尔维克港,从瑞典运来的铁矿砂就是在纳尔维克港装船的。以往德国在陆地上向波兰发动闪击战时,英法等国不敢在波兰采取直接的军事行动来阻止,而这次的闪击战是跨海进行的,正处于英法海军兵力所覆盖的范围内。当挪威军队被击溃,英国在挪威的登陆部队被杀得逃回船上时,世界舆论一片哗然。这一次又像以前一样,盟国在制定计划和执行计划上踌躇畏缩,正与德国在军事行动上的迅速、果断完全相反。英法为斯堪的纳维亚战役部署的兵力,特别是空军力量,同在支援芬兰战争时相比,其兵力不足的程度更加可笑。英法两国海军力量绝对强大,其优势足以保证消灭德国跨海作战的军队。但是,英国海军部太注重防守,结果丧失了优势。英国民众对英国海军没能阻止德国跨海征服挪威的事实感到震惊。英国政府不可宽恕的海陆军的惨败在政治方面上引起了“地震”,终于使英国民众恍然大悟,英国政府竟如此软弱无能,张伯伦政府的信誉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