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彻远轻轻吞吐了口烟雾,这人是听说过的,来头不小,上至京城,下至广州省那边都有不小的势力,不过他做的是正道生意,平时万不得已不会与这种人打交道。
“沛洋跟我结婚也没多久,去年还好好的,自从过了年后不久就对我爱理不理了,他心里一直惦记着简汀”,池素晗一脸怨恨的看向利彻远,“说不定是他看到了简汀,对她又旧情难忘,不然他不会突然这个样子的”。
“胡说八道”,利彻远轻斥,“简汀连聂沛洋人都没见过”。
“你怎么知道没见过,说不定只是她没告诉你而已”,池素晗越发委屈的说:“彻远哥,你也是着她的迷了,你想想,为什么那么多女人你偏偏就迷上了她,为什么沛洋就是对她念念不忘,要我说,她就是床上功夫有一套,狐狸精……”。
利彻远动怒,“越说越离谱,我今天就不该过来,我看你是喝醉了”。
“我没喝醉”,池素晗哭道:“我真不明白我哪里不如简汀了”。
“你不是不如简汀,你是喜欢错了人”,利彻远本想走,看她这副模样,到底不忍,“去年我就和你说过,聂沛洋不是你能够驾驭的,撇开他还忘不了简汀的事,你想想简汀跟他七年,赴汤蹈火的,他说不要就不要,这样一个有前车之鉴的狠心男人你能指望他对你一生一世”?
池素晗面色苍白。
利彻远接着说:“你并没有不如简汀,但就算你比简汀强一万倍,你遇到的是一个不懂得珍惜的男人这一切都是枉然”。
“可我就是爱他”,池素晗凄然,“彻远哥,你帮帮我,我求你帮帮我,你有办法,让他别跟我离婚的”。
“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强扭的瓜不甜”,利彻远朝路边的宾利招了招手,肖柏立即下车走过来。
“你送池小姐回去”,利彻远把池素晗手交到肖柏身上。
“老板您呢”?肖柏问。
“我坐的士算了”,利彻远刚一走,池素晗死死抓住他西装,“你不帮我我就不走”。
“素晗,你挽留不住一个男人应该自己找原因,我不会帮你,我本来也不看好你和聂沛洋”,利彻远拿开她手,上了路边的的士。
回家后,利彻远脸上表情阴郁。
简汀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这么快就跟池素晗聊完啦”。
“嗯”,利彻远倒了杯热开水,柔声问:“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现在不疼了”,简汀笑的柔情蜜意,“池素晗找你有什么事”?
利彻远面无表情,“还不是说聂沛洋要跟她离婚,让我帮她挽留,我能有什么办法”。
简汀怔住,聂沛洋这么快就提出离婚,难不成已经找到是谁害了聂家的人了?
“这聂沛洋也真不是个东西”,利彻远冷着脸说:“之前总带着素晗去应酬,喝酒也不知道拦着,才打掉孩子没多久就说要离婚,素晗还不死心,真是不可理喻”。
他生气的上楼洗澡,简汀静静的出神了一阵。
回卧室后,她轻揉着利彻远胸膛,“别生气了,生气了显得你好老”。
“你说什么”?利彻远把她揪到怀里,眼睛微眯。
“开玩笑的”,简汀揉了揉他俊脸,“你最帅了”。
“别乱揉”,利彻远小腹微胀。
简汀也注意到了,嘴角微微一勾,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那我帮你揉你最希望我揉的那个地方好不好”。
利彻远眸子一暗,狠狠的盯着她。
简汀慢慢伸手往他小腹下探去……。
末了,利彻远意犹未尽的给了她一个狂烈的热吻。
次日,简汀赶去礼服店试伴娘裙,韩语早试好了婚纱,头上还戴着顶王冠,简汀差点没认出来,“哇,韩语,你真把我惊艳到了”。
“不惊艳怎么行,这可是我人生最漂亮的时候”,韩语眉飞色舞的拎了条酒红色的长裙给她,“给你挑的,快去试试”。
“来来来,站着站着,我给你拍张照发给利彻远”,韩语拿她手机“咔擦”的拍了两张。
“他现在肯定在忙拉”,简汀嘴上那么说,看了照片后还是觉得挺满意,立即就给利彻远发了过去。
大约五分钟后,利彻远回复:有沟必火。
简汀脸红失笑。
又过了两分钟,他又回复了条:我已经设置成来电照片。
简汀甜到不行,片刻后,对韩语说:“就这条吧”。
利远集团,总裁办公室。
利彻远放下手机,对面的池崇探究的双眼深沉,“简汀”?
利彻远点烟没说话。
池崇表情愠怒的说:“你简直跟你爸一样,正正当当的女人不找,非要……”。
“您的意思是我母亲不是正正当当的人”?利彻远抖着烟抬眸,眼神不带一丝温度,“如果您非要坐在这里侮辱我的母亲和女人,请您现在离开,我这里不欢迎”。
他说完便要起身,池崇脸色变了变,“行,那我不说这个,说聂沛洋,素晗怎么着也是你堂妹吧,小时候你们亲如兄妹,现在聂沛洋这个态度,你不能袖手旁观”。
“这件事我爱莫能助”,利彻远重新坐下来,淡淡说。
“素晗的事你就爱莫能助了,简汀的事你倒积极的很”,池崇说:“你对我、对你叔叔婶婶有意见也罢了,其它的人跟你还是有血缘关系吧”。
“我说的难听点,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利彻远神色平淡,“去年我找去池家,素晗是个什么态度,聂沛洋三言两语没多久就原谅他了,一个女人在男人面前委曲求全不会长久,还有,您平时一贯喜欢发号施令,对自家人也就算了,聂沛洋什么样的人,他受得了,他既然敢提出来就是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甚至不畏惧池家,你们康城本地的私人恩怨我不想管,素晗不愿意离婚,事情闹得越大,吃亏的永远不是男人,是女人”。
“如果不是素晗当初特别喜欢聂沛洋,我也不会支持他们……”。
“这种话您骗骗别人还可以”,利彻远笑了,斜瞥他眼,“您瞧上的还不是聂沛洋送上的百分之十的公司股份和他的能力,池叶鑫能力不行,您指望着聂沛洋可以帮帮他,但是您忘了聂沛洋是一只正值盛年的猛虎,当然,您也低估了这只猛虎的牙齿,同时也忘了您自己已经是一只衰老的老虎,没跟您说过,朱勇昆的事可不止我一个人在上面打过招呼,那件事的真相除了您、我、聂沛洋,大概也猜的到是谁”。
池崇气得面色铁青,“你的意思是当初送朱勇昆坐牢,聂沛洋也在背后推波助澜”?
“长江后浪推前浪,您就是太自负了”,利彻远双手搭在后面的沙发上,“行了,别说我是素晗的堂哥,一点忙都不帮,我会稍微留意下聂沛洋,但他们离婚的事我管不了,婚姻这种事争取也该由自己争取”。
“你……”。
这时,宋悦敲门,“利总,雷副总有重要的事找您”。
“好”,利彻远点点头,对池崇说:“不好意思,我这还有事”。
“我下次再来找你,有时间一起吃个饭”,池崇懊恼的离开办公室。
他离开后,雷昱凯进来,“怎么,又想和你拉好关系”?
“……差不多吧”。
“别给自己没事找事”,雷昱凯说:“如果你没今时今日的地位,他绝对不会想认回你,你啊,外表冷漠,骨子里却是重情重义,但没这个必要”。
“嗯”,利彻远把最后一口烟吸完。
下午,简汀告诉他在韩语新家吃饭。
晚上八点,利彻远让老杨开车过去接她,到目的地时,郑长轩、韩语陪着简汀站小区门口。
他下车,望了眼后面的高层洋房,说道:“新房位置不错”。
“这几年也是多亏利总才能这么快帮好房子结婚娶老婆”,郑长轩递了张婚礼请柬过去,“后天结婚,利总要是不忙的话中午可以来吃杯喜酒”。
利彻远接过,“好,到时候过来”。
郑长轩受宠若惊,笑,“我真是沾了简汀的光了”。
利彻远笑笑,对简汀说:“走吧,再不走要错过电影上映时间了”。
“明天见”,简汀跟他们俩挥挥手,上宾利后,挺惊讶的说:“我没想到你会答应去”。
毕竟郑长轩虽然也算他下属,但身份级别实在差太多。
“就当陪陪你”,利彻远微笑的展开一只胳膊放她脑袋后面,简汀枕上去,他取出手机点开白天她发给他的照片,似笑非笑:“穿那么漂亮,被别的男人看上怎么办,我得盯着”。
“讨厌”,简汀轻嗔的望着他。
利彻远也眨也不眨的望着他。
老杨察觉到后面安静了,他心里默数了几秒,再看后视镜时,简汀坐在老板大腿上,两人已经抱在一起缠绵亲吻。
在电影院等进场的时候,利彻远想了起来,问:“明天你和韩语又约了”?
“晚上韩语单身party”,简汀目光盯着冰箱柜里的哈根达斯,垂涎的说:“想吃”。
“不准吃”,利彻远不留情面的拒绝,“来完大姨妈给你买”。
简汀失望,但也没有不高兴,有人紧张她身体是好的。
“在哪庆祝,订好地方了吗”?利彻远又问。
“好像是在灯塔屋酒吧”。
“没听过”,利彻远皱眉,“既然没订的话你干脆就去FOV俱乐部吧,我让邵晋涛留个包厢,打三折,也花不了多少钱,自己的地盘上,几个女人要怎么闹也安全点”。
“好,那我晚点跟韩语打个电话”,简汀答应。
看完电影后,她联系了韩语,韩语觉得不错,一口答应了。
次日晚上,韩语约了帮同事、姐妹去FOV,远嫁东北的舍友林籽也从东北回来。
邵晋涛倒也客气,开了间很大的包厢,里面有唱歌的、玩桌球的、打游戏的、棋牌室都有,简直堪比豪华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