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柏表情上闪过丝讶异,肖兰茜琢磨的说:“我突然想起那次去参加酒庄晚会的时候,一路上你表情都怪怪的,后来参加完酒会回去你表情更加怪怪的,而且纪姐姐在酒会上也心不在焉,再说你们四年前就认识了,没道理四年后你才这么喜欢人家”。
“真不愧是我妹妹啊,有点小聪明”,肖柏还真惊讶肖兰茜竟然察觉到了,“不错,其实我跟婉笙四年前就偷偷在一起过了,你也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是挖墙角了,不过婉笙跟着那个姓李的过的不好,每天郁郁寡欢,现在这病还是跟着李路炀结婚后落下的”。
“还结过婚”,肖兰茜不淡定了。
“现在离婚了”。
“我那觉得大伯母她们要接受她难了,家里的人都是一帮老古董”,肖兰茜摇摇头。
“我结婚是我的事,家里的人我没考虑在内,我要想跟一个女人结婚,除非他不愿意嫁给我”,肖柏满不在意,反倒耐着性子把纪婉笙的病情由来告诉肖兰茜,她听了久久皱眉,“有钱人的风光背后没想到也这么可怜无奈啊,我突然觉得我出生在咱们这种寻常家庭就挺好的,自由自在,不过她这种病情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你真坚持的话以后会很非常辛苦”。
“辛苦点我没关系,我喜欢为她辛苦”。
肖兰茜住的小区离他这也不过十多分钟的车程,肖柏将车停在小区门口,多肖兰茜说:“你不是心理医生吗,应该最擅长跟婉笙这样的病人打交道,有空可以来陪陪她,我跟你说,你哥我这辈子还没有对哪个女人这么动心过,我是要喜欢一辈子的”。
肖兰茜被他异常认真的模样弄得有些失神。
肖柏返回自己公寓,纪婉笙正好在洗澡,他在客厅里看了会儿体育频道,也没多久,纪婉笙穿了身真丝的蕾、丝睡袍出来,双腿又长又白皙,大红色的颜色穿在她身上完全不俗气,反而衬得她脸上气色不错,人也娇媚。
“你妹妹没有说什么吧”?纪婉笙眉目含着心事问。
“说了啊,说她未来的嫂子很漂亮”,肖柏心里对林纤的品位打了个勾,这身睡衣选的真不错,他最喜欢了。
“我说认真的”,纪婉笙神情严肃。
“我也是说认真的,我还跟兰茜说过你离过婚的事,她在巴黎呆了四年,对这种事不是很在意,她跟我想的一样,只要两个人真心喜欢就够了”,肖柏长手一揽,便把她捞进怀里,然后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懒懒的抱着她,“婉笙,你不会不喜欢我妹妹吧”。
“怎么会,兰茜挺开朗的,跟她聊天蛮舒服”,纪婉笙弯了弯嘴角,突然拿开他缠在身上的手,“你看篮球吧,我去卧室里看会儿书”。
“哎,你怎么又要看书啊,我都要吃书的醋了”,肖柏拉住她手,不肯让她离开,“婉笙,我不看球赛了,你也别看书了,我们去床单上滚滚好吗”?
纪婉笙耳根红了红,“你先看球赛吧,等会儿再…”,她没说完,脸色充血的却更厉害。
肖柏心里开心的要命,“那行,我等会儿来找你”。
纪婉笙回房后,没看书,而是拿手机查小言,在她的世界里,她从没接受接触过这方面的,以前看任何书都是要经过母亲允许的,小时候看《简爱》都会偷偷的脸红。
小言的书叫她开了另一种眼界似得,据网上说这种小言是在八十年代开始火热蹿红的,最火的还是琼瑶、亦舒之类的,台湾那边是左晴雯、古灵…。
纪婉笙随意看了下名字,都是什么暴君、总裁、前妻之类的。
十点半,肖柏从外面进来时,她正在用手机看一本总裁文的书,开篇第一章男女主角就在酒店里各种滚床单,然后胁迫、互相憎恨、又继续滚床单,看的她面红耳赤。
“你骗我,还说看书,原来在看手机”,肖柏一溜烟的爬到她身边,正想去看她手机,她迅速的把手机放下来,屏幕覆盖在床上。
“看什么,需要这么躲躲闪闪吗”,肖柏看她脸蛋通红又紧张的模样,眉头一拧,不高兴的撅了撅嘴巴,“你该不会背着我跟哪个男人在偷偷发短信吧”。
“我哪有,你别胡说八道”,纪婉笙盯着面前肖柏这张俊秀的脸,心里委实有点难以消化一个大男人爱看这种书的沉重心情啊,“我就是…就是听兰茜说你喜欢小言,我就在网上查查小言的书…”。
肖柏五官僵硬的抽搐,一双乌黑的眼珠子在纪婉笙的注视下转了转,然后慢慢的挺直身子,义正言辞的说:“我不是喜欢看小言,我是为了能了解女人的心态和怎样正确的追女人才会看这种书的”。
“哦,是吗”?纪婉笙眼眸子变得古怪,“为了会追女人你也是够努力了,那总不至于只追过我一个吧,如果这样的话那实在是太浪费你一身才华了”。
她声音柔柔软软的挖苦,可肖柏知道要真老老实实回答自己就完了,其实以前在外面工作那会儿,他心血来潮,也会跟那些女人打打闹闹一会儿,不过太过出格的却是绝对没做过的,再后来慢慢的成熟了,性格也内敛许多,“追女人也要看是什么样的女人啊,不能一看到就女人就扑上去了,而且我眼光太高了,一般的女人看不上,从我知道“爱情”两个字的滋味时,我心就被你掏空了”。
肖柏说的特别认真又真挚,“婉笙,不过就是看本书吗,至于抓着我小辫子不放吗,人家还有人特别爱看《金瓶梅》那些呢,我比起他们来还算是正正经经了”。
纪婉笙想起刚才小言里各种莫名其妙滚床单的片段,心想正经才怪。
肖柏见她敛着眸不说话了,记挂着心里的事,双眸又灼灼的粘过去搂她了,“婉笙,刚客厅里答应我的事…”。
肖柏听到她话,呆了下,然后狂喜,饿虎扑羊似得压到她身上。
纪婉笙被他压得骨头都差点散架了。
翌日醒来,肖柏在浴室里哼着小歌,也不知道他心情干嘛好成那样。
纪婉笙爬起来打开手机,有个秘书和欧阳英的未接来电,想起来她都已经一个多月没跟欧阳英联系过了。
“婉笙,我听你的话把胡子刮了”,肖柏突然笑眯眯的从浴室里走出来,纪婉笙抬头看去,倒是愣了几秒,他剃掉胡子后,仿佛突然之间年轻了四五岁,再加上五官本来就是清秀的,而且皮肤也挺不错,乍跟四年前在巴黎是一模一样的,好像只有二十五六岁,她不由自主的拧拧眉心,后悔起来自己是不是不该让他刮掉的。
“怎么,我剃掉不好看吗”?肖柏凑到床边上,他笑起来眼睛下面的卧蚕看起来性感极了。
“没有啊,好像比我还年轻似得”,纪婉笙目光微闪,冷不丁蹦出一句。
“瞎说,你才是真的年轻,上次去公司,后来我秘书还问我你有没有满二十四呢”,肖柏捧起她脸蛋,讨好的说:“婉笙,我这么听你的话,你不奖励我个吻吗”?
纪婉笙抿了抿微笑的嘴角,最近自己的心都被他每天撒娇的快揉软成春水了。
她低头在他嘴上亲了口,笑眯了双眼,“快去上班吧”。
“得令”,肖柏站起来坐了个立正的姿势,她再次忍俊不禁。
在深圳的快乐日子仿佛转瞬即逝,月中,肖柏要去北京出差,纪婉笙正好欧洲公司有事,也要回米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