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帅啊,太帅了”,肖柏眼睛里故意流露出猥琐的味道。
卢子西打了个哆嗦,“该不会你对男人也有想法吧”。
“哎,这都被你知道了”,肖柏将嘴里的苦涩吞下,“话说回来,你这个样子应该没有追不到的女人吧”。
“嗯…”,卢子西歪头想了想,“目前为止好像没有”。
“真厉害啊”,肖柏羡慕的长叹,“上回欧洲那个神秘女郎也被你追到了吧”。
“你该不会是改行在做狗仔队套我话吧”,卢子西笑嘻嘻的眼神里有了丝戒备,作为艺人,平时认识的朋友多,接触的人多,可言行举止终究要防备着点,连心底的话也不能随便泄露,也许一不小心就会被人背后捅刀了。
“我才没那个美国时间做狗仔队,不说算了”,肖柏也明白他们这种人的心情,也没再多问,不过身心终究有些不舒服,论样貌,他确实不如卢子西,也许他还是不要去自不量力了。
周一早上从香港回来,他没什么精神的走进办公室,林纤很快敲门进来,“肖总,香港地区的毕夏普度假酒店那边亲自托秘书送来了这张名片,说上面的人想见您”。
肖柏一愣,抬头,看着林纤递了张黑色名片到他手里,上面“宋倾月”三个字差点烫伤了他眼睛。
“对方说如果您想约见的话随时都可以,宋倾月小姐这两天在深圳”,林纤表情有点古怪的问:“肖总,这位宋小姐为什么会突然想见您”。
“这件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说,出去吧”,肖柏拿手机拨打名片上的电话,“宋小姐,听说你来了深圳”?
“是啊,有没有时间一起用中餐”,宋倾月微笑的邀约。
“当然可以,我请客”。
下班后,肖柏先去酒店门口接的宋倾月,她一身红色长裙,S线条的完美身材让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四年不见,宋小姐还是这么年轻漂亮啊”,肖柏绅士的为她打开车门。
“谢谢”,宋倾月客气的一笑,提着长裙上车。
肖柏驱车前往本地味道不错的粤菜馆,路上,宋倾月笑道:“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联系我,其实我以为也许你不会联系我的”。
“怎么会,宋小姐这种大老板你不联系我,我都会巴着来联系你啊”,肖柏熟络的拍着马屁,“实在是我今天太受宠若惊了,真的”。
宋倾月笑笑:“其实我来找你是因为另一个人的事情”。
“另一个人”?肖柏挑眉抽空看了她眼,想说那个人的名字却不敢确定。
“婉笙”,宋倾月红唇微动,说出那两个让他矛盾不堪的名字。
“噢”,一时之间,肖柏反倒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上回在上海碰到过她,她现在应该过得还不错吧,离婚了,也恢复了自由”。
“你们见过”?宋倾月吃惊。
“是啊”,肖柏撇嘴,自嘲的说:“我还问能不能复合呢,结果她一口就拒绝了,别提有多尴尬了,她应该也有蛮多人追吧,上回看新闻她还和我们中国的一个明星卢子西在一块”。
宋倾月眨了眨刷了睫毛膏的眼睛,笑:“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谁吃醋了”,肖柏握着方向盘往右转动。
“据我了解,她现在没有任何男朋友噢,而且以她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没办法交男朋友”,宋倾月突然惆怅的说。
肖柏没察觉,“你是说她现在做了董事长很忙是吧,还是刚和李路炀离婚不好找”。
“不是”,宋倾月轻轻摇头,“婉笙…精神方面出了点问题”。
“你说什么”?肖柏瞪大双眼,前面正好堵车,他反映稍微迟钝了点,一脚用力踩下刹车,两人身体都往前倾,他犹不敢相信,“你在说什么,上次我在上海见到她都好好的”。
“如果在没有受刺激的情况下她平时药物维持的还算可以”,宋倾月苦笑,“她最开始得的是抑郁症,后来情况慢慢的越来越严重,精神方面的思维、情感、意志和行为都出现了问题,她变得偏执又容易发怒、多疑、敏感,最令人担忧的是经常会出现一些妄想症状,她的病情现在只有公司的秘书和助手知道,但是她的心理医师跟我说如果她的心里状况没有好转迟早是需要住院治疗的”。
“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前面绿灯亮了,肖柏震惊的甚至忘了开车,直到后面有人叫骂,他勉强发动车子,但脑子里已经震惊的一团乱麻。
“可能是她过的太压抑了”,宋倾月拧眉,吐口气,“你离开欧洲后,婉笙没多久就结婚了,这根本是因为一场为家族利益而结的婚,她心里并不开心,而且每天要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朝夕相处,她内心也很痛苦,再加上李路炀和欧阳英因为你和婉笙的事后,对她完全没有信用感,他们两个更是无孔不入的将她盯得死死的,你知道的,她妈妈以前就喜欢让人每天汇报婉笙的行踪,但这远远不能跟她后来的盯梢相比,她几乎没有任何的自由,李路炀和她妈甚至都不允许她跟我见面,她每天只能固定的去上班,和她家人同意的朋友去见面,最初她会经常打电话跟我诉说,最开始我会开导她,后来听得多了,我自己也没什么耐心,她也明白我不是很想听,就也很少跟我说这方面的事,这一方面是我的失误,我当时工作也太忙,没有去想过她的感受,甚至我忽略了她平时能说真心话的只有我一个,等我意识到时她已经患上了抑郁症,最开始她的家人找心理医生辅导她,可反而刺激了她的病情,没多久她就性格大变,变得心狠手辣,精心布局的把盯梢她的人清除掉、排除异己,为了让董事会的人会同意她做董事长的位置,几乎不择手段,坐上董事位置后,她确实也做的不错,先是拉拢美国公司投资两千亿,然后踢走了李路炀,是她提出的离婚,开始李路炀不同意,但后来实在耗不过她便离了婚,我们原先想着她的病情或许离婚后会好点,但并没有,她还是非常恐惧会回到以前的生活,心里医生说最担心的是她因为恐惧会做出一些不好的举动,尤其是对她母亲会不利,到时候她的人格就真的分裂了”。
肖柏呆若木鸡,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点发抖。
“李路炀怎么能用那种方式来监视她,是个人都会受不了”,肖柏很气愤。
“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人了任何信任感,那样的婚姻我认为应该早点结束,拖了四年只会让彼此更累”,宋倾月眼底有心疼,“但是婉笙的妈妈却并不能理解她,反倒往婉笙现在很憎恨她母亲,现在的她十分的偏执,常常需要用药物来控制情绪”。
“那她妈知道她的病情吗”?肖柏问。
“还不知道”,宋倾月摇头,“她的心理医生说过婉笙十分害怕别人知道她的病情,而且她并不信任她的母亲,我这来来找你,也是希望你能帮帮她,当然是在你愿意帮助和还没有忘掉她的前提下,如果你已经不喜欢了就忘掉刚才我说的话,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要说出去”。
“我”?肖柏眼不经意的暗了暗,声音低哑,“我还能做什么,她已经不喜欢我了,她甚至都不愿意再接近我,我的靠近说不定反而会刺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