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风雪夜归人:青门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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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风吹千叶争秋色,何事如斯促旧人

一梦昙花碾作尘,愁雨残败更霜针。斑鸠双飞无依去,声断穹庐结暮云。

回首处,泪沾襟,相思情比海河深。风吹千叶争秋色,何事如斯促旧人?

――《鹧鸪天》

我曾经拿这首《鹧鸪天》给我们语文老师看,因为我对这首词有足够的自信――无论是构造的意境,还是描写的实景,虚实结合,抒情议论,都说过得去。可老师却说:“一个大老爷们走什么婉约路线!”我说不出话来。本想着我写词的水平有些提高,却是因为“婉约”和“豪放”的派别划分,我的词作风格与本人形象不符的问题,而降低了审美效果。虽说以后我也学着以豪迈之气入词,但很是不理想,属“豪放词”之列的就《秋水引·一收残血钓秋水》、《何处不相逢》等。

不论是“豪放词”,还是“婉约词”,要看它的内容是否充实,情感是否真挚,意蕴是否深厚,这是判断诗词作品好与坏的重要标准。我不敢说这首词是好作品,但我敢说情感是真挚的。

昙花,是一种供观赏的花卉,多在夜间开放,有“昙花一现”之说。一早醒来,昙花就枯萎了,她沉睡在泥上,即将化为尘土。更有凄寒的雨和清冷的霜侵蚀着她。何等苍凉的场面,何等悲壮的花儿!有如那些才华横溢而被隐没的人,同样值得我怜惜。此句也有感慨时光飞逝,生活艰难之意。

有人问说:“为什么是昙花,不是玫瑰、百合?还有,你见过昙花吗?”我顿时无语。的确,我没见过昙花,甚至没见过玫瑰和百合,但是诗词写作需要,就得塑造这么一个意象来,这叫“造境”。相比格调高雅的诗歌散文,往往那些简单易懂的网络小说更受读者所喜爱。

秋冬之际,我们这地方最常见的候鸟是斑鸠。近年来,由于贪恋野味的人们为了一尝鲜美,就大量地猎杀夜间栖息的斑鸠,所以,它们的敏觉性特别高,风吹树叶声都能使它们迅速窜飞。在我家屋后的树林里有两只斑鸠,待在那儿很久了,每天傍晚都会飞来。正好我看到这样的一幅画面:一阵秋风吹过,树叶抖动,它们一齐冲上云霄,鸣叫声在晚霞处飘响。它们愈飞愈选,不见了踪迹,之后,再也没回来过。

“回首处,泪沾襟,相思情比海河深”。你会心一笑,便懂得了我要表达的意思。是啊,那些记忆犹新的镜头,只有你的身影,盈盈(形容轻盈的样子)。最苦不过相思,最深不过海河,两者走到了一起,互相解释,赋予彼此新的涵义,――“相思情比海河,海河深同相思”。

风吹走树叶千万片,飘落的树叶啊,抖去绿衣裳,穿上橘黄色的礼服,争抢着一展舞姿,她们是这个季节的舞者,你我都是鼓掌的看客。细细想来,我和她曾是相识,是什么原因使她成为了现在的故人?是无情的岁月抹除了她的足迹吧。从此我们渐行渐远,再次相遇,只能道一句:“好久不见。”

曰:风吹千叶争秋色,何事如斯促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