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格斯女士:唐娜,把你的标记牌挂在美工区的计划柜上,好,你准备给飞机涂上什么颜色?
唐娜:蓝色。
罗格斯女士:蓝色,这个颜色挺不错。
在整个教育过程中,罗格斯女士并没有强行要求唐娜干什么,而是通过提出建议,希望唐挪用自己的能力做好飞机,并继续玩下去。一旦唐娜做出了自己的选择,罗格斯女士就设法支持她,并帮助她完善自己的决定。
在这个过程中,教师扮演的角色只是幼儿解决问题的鼓励者。具体地说,教师需要提供丰富的材枓和活动,让幼儿自主地选择;明确地要求幼儿运用自己的方式制定计划,并在完成这些目标的过程中找到和评判不同的解决问题的方法;通过提问和建议,为有关幼儿思维过程、语言发展和社会活动能力发展所需的关键经验的获得,安排情境和创造条件。
与美国和日本相比,我们中国的父母和教师则不是这样,他们大包大揽地、先入为主地为孩子抉择,而不让孩子有一点自主权,这样下去,实际上等孩子长大以后,反而没有了抉择两难问题的应对能力。
我们把父母、老师对孩子的教育看成是外因中的一种,全部的外因肯定比这更广大得多。它包括领导、同事、朋友、爱人的规劝与强制;包括电影电视、文化艺术、舆论的诱导;包括法律法令、规章制度方面的戒律。那么,当我们扩大到一个更大的范围来看待问题的时候,就可以这样说了:在外因过于强大强盛的情况下,个人对于两难问题的自主性减少了,以个人为主的决策能力也减退了。
反之,要是完全失去了外因,就像父母对孩子的溺爱,孩子要什么给什么,父母反而失去了纠察力,或者外因削弱到了一定的程度,个人的自主能力过强,决策力过强,也容易把孩子(包括大人)造就成为听不得不同意见、什么都自己说了算的独裁者。
因此,外因与内因自我决策力就仿佛压力与弹簧的关系,你强它软,你软它就强。压力过强和弹簧过硬都算不上是好事。
那么,应当有怎样的比例最为适度呢?以笔者之见,还是将它定在黄金分割点为最好,即外因起辅佐作用,以382为妥;内因起主导作用,以68为宜。或者计算得马虎一些,外因为4,内因为6。这也就是说,外因是需要的,任何规劝与建议都会使决策者受益匪悉但在某一件个人的问题上,还要以个人的决策为主。失去了个人意志的决策,不但形同傀偃戏,也会为这件事的未来埋下许多不良的后遗症。
以上,我们讲了对孩子成长过程中的教育问题,同时讲清楚了外因、外力在其决策中的位置与作用。
那么,当抛开外因,而只讲内因的时候,我们该怎样正确应用自己的内因来用于决策呢?
这里面的主要问题是对自己的能力做何种估价,即如何正确认识与估价自己的问题。从丘吉尔和马克吐温这两个例子中我们可以看到,这两个人一个是政治上的成功者,一个是文学上的成功者。当他们离开熟悉的领地,开始涉及旁务时,都毫无例外地失败了,而且败得很惨。
究其原因,就是他们都涉足到了一个自己不熟悉的领域之中去了,放弃了自已所长,运用了自己所短。
这是他们失败的原因,还不是他们决策上的原因。换句话说,丘吉尔明知自己没有玩过股票他为什么硬要去玩,马克吐温没有搞过生产经营,又为什么强行去经商,是什么原因驱使他们这样去做的?
其中的原因是他们的自信。这明明是他们的短项,但他们不汄为是他们的短项,在他们的心目中,他们还以为这是小菜一碟,足够应付。
于是,我们一句话就能够说明白了,这两个人都自视过高,即对自己都采取了高出于自己能力的估价,这才是他们失败的真正原因。
通常而言,人都有一个高看自己的毛病,不管是这个人自己心里所思所想,还是遇到别人说他不行时的反应,都有一股自然的傲气,我不信这还对付不了!就你能干?要是让我去做,说不定比你做得更好!别人干得很好,你会不服气,认为自己比这个人更强;别人干得不好,你会幸灾乐祸,认为自己只要去干,就会扭转乾坤;自己干好了,就洋洋得意,认为自己天生就是个英才;自己干砸了,总是怨天尤人,把责任与过失往外推,找个外因搪塞过去。我们不能说人的全体都是这样,起码有一大半人是如此。
而在这中间,那些事业的成功者的自我感觉更为良好。正因为在某一方面获得了成功,促使他过高地估计了自己的能力,认为自己什么都行。一个人到得飘飘然时,还会平增了许多迷信的想法,认为自己各方面与别人生得不一样,兴许自己就是上帝派下来的,或者本人就是什么神仙灵物投胎所生也说不定。
有那么一个传说,说袁世凯在当皇帝之前,有一次午休,一侍者送一碗燕窝进他的寝室。侍者正想去唤醖他,忽然看见床上爬卧着一只大给蟆。侍者一失手将碗摔碎在地上。幸好袁世钒酣睡未醒,侍者匆匆离去。
在害怕中侍者将这情况告诉了管家。管家说:你要大祸临头了!因为只要待袁世凯展来,看到地上打碎的杯碟,就得责问这侍者,而侍者只要说了实话,他的那颗脑袋是难免要搬家的。
侍者哀求管家,管家于是为他想了一个办法,告诉他只须如此如此,事情就能转危为安。于是,侍者再次进入袁世凯的寝室,正好袁世凯醒来,见到了发抖的侍者和地上的破碗。袁问是怎么一回事,侍者装得十分害怕的样子再三吭哧,最后说道:奴才刚才进来时,只见只见床柱上攀着一条五爪金龙。奴才一吓,就就把碗扔到地上去了。
袁世凯本来就做着皇帝梦,这下更相信自己是真龙天子了,因此龙心大悦,不但没有处罚侍者,还给了他一大堆的奖赏。
这故事当然不能信以为真,不过也说明了,许多的人,尤其是那些成功者,都有那么一点自命不凡。某个人的某一方面愈是成功,这种自命不凡的感觉也就愈重。袁世凯的内心深处,一定相信自己是个真龙天子。
这是我所说的第一个位差一自我估价髙于自我能力的位差。一般地说,这是一种十分常见的位差。有了这种位差的人,也是很难能够正确地进行两难问题的决策的。
具有这种位差的大约有以下几种人:
一、权高位重的人,以及其他事业上的成功者这一点我们已经说到。
二、过去曾经成功过或辉煌过的人,而今天已经开始从高处跌落。
要说清楚这一类人是很容易的,一个曾经获得各种奖牌的运动员,已经到了退出赛场的年龄,一个曾经活跃于舞台上的知名演员,到了快不能演戏的年纪,一个年轻或中年时曾发表过许多论文或得到过大奖的学者,而今已是垂暮之年;这些人脑筋开始衰退,体力开始不济,但过去的桂冠和荣誉的光环还在,自信心与良好的感觉仍没有消失。即使他们并未像丘吉尔与马克吐温那样更改行当,也早已今不如昔。但他们的内心深处,还保留着独有的优越感,觉得自己是杰出的和独一无二的。
说得再直白一些,一个举重运动员,在25岁时能够举2公斤,他到了3岁时已经力不胜任,可心中还觉得能够举得起来;一个翻筋斗的丑角,3年前能够连翻3个空心筋斗,他觉得现在还是如此。已不能为而强为之,结果不是酿成内伤就是当场出丑。
三、心高气傲的人,抑或说基因里就有争强好胜因素的人,由于天时、地利与人和的不济,他很少成功过。这种失败的经历不但没有挫伤过他的锐气,反而认为老天待他不公,时不予我,从而积蓄了他愈来愈不服气准备拼一下的勇气。
四、与此相反的,是另一种位差一自我估价低于自我能力的位差。这是一些自信心较差,缺乏竞争心与上进心,甘愿恭陪末座的人,或者这个人本来是有能力与自信心的,但不断的挫折与打击令他的锐气丧失殆尽,最后成了一个扶不起来的刘阿斗。
这两种情况,相信不用过多的解释我们都能理解。一个两难问题当前,不具备攻克难关的人反而大包大揽地说自己行,具备攻克难关的人反而畏首畏尾,说自己不行。这就是两种不能正确估价形势与正确估价自己的人,以及他们所具有的不良心态。
假设一个人的实际能力为5,把自己看得过高的人以为自己是瓜低估自己的能力的人以为自己只有,这两者实际上形成了两个极端。就像我们平时所说的在路线斗争中,一种人持左倾的观点,而另一种人持右倾的观点,一种人是鸽派,另一种人是鹰派一样。这两种人由于都不能正确评估自己,因而也就无法正确处理面前的两难问题。
有意思的是,持这两方面极端观点的人的思想是可以转化的。由于始终长期高估自己的人在现实面前老是碰钉子,老是失败,久而久之,也就丧失了信心,磨钝了自己的锐气,转化成畏首畏尾的胆小之辈。反之,本来是自认为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人,借着偶然的机缘或大环境中的阴错阳差一朝得势、得权、得利,摇身一变成了某方面的头面人物,在自鸣得意之时,在众人的吹捧之中,他就可能真的以为自己并不是什么凡鸟,而是一只凤凰了。
不管如何,无论是高估或低估自己,还是经历了某种挫折、成功而转化到了反面,由于仍不能正确估价自己,也不能正确估价自己所面对的两难问题,最后终要吃大亏,这是不须证明的事实。
前面所讲的丘吉尔与马克吐温这两个例子,是高估自己的例子。而低估自己的例子,也是不胜枚举的。我们在这里举一个平凡人的事例。
一位宜昌先生可能是个化名写了一篇军营之恋,诉说了自己一个初恋的故事。
953年,我们先后分配到一个部队的小医院,她在药房里做药剂师,而我在临床做医士。
她个子很高,最爱和男孩子一起抢球,人送外号假小子。我于是看上了这位假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