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心理学解梦金手册:破解梦的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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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梦的秘密(2)

6.梦是安全的逃遁

曾经有一个朋友对我说,当他心情烦躁不安时,他便去蒙头大睡。借此我们指出一个心理学特点:睡眠是在表达一种心理愿望,那就是主体本身不愿与外界接触,对外界也没有任何的兴趣,这时主体便以睡眠来摆脱那些来自外界的刺激。对此,弗洛伊德的解释是:从生物学角度来说睡眠的目的像似在蛰伏着,而从其心理学的目的来讲,睡眠似乎是主体想停止对外界的兴趣。这就有了:我本不愿人世,因为与世人的关系让我没来由地紧张,因此我只好有时与它暂时地隔离,只有这样我才能与它安然相处(原文大意)。这种隔离的方式便是按时回复到未人世以前或“子宫以内”的生活,这是一种温暖的、黑暗的及刺激的退隐。甚至于有些人在睡眠时的身体还蜷曲着,这种姿式与婴儿在未出生时在子宫内的位置相似。以此看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成人似乎仅有三分之二属于现世,三分之一尚未诞生。

然而,我们都清楚的一点是:尽管梦的情节有着千差万别,但所有梦的共同特性,就是要进入睡眠。因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梦就是人类在睡眠中的心理生活,这个梦中的生活有些类似于我们清醒时的生活,但他们之间又有着显而易见的区别。亚里士多德曾经对梦做过如下定义:梦似乎是介乎睡眠和苏醒之间的一种情境,我们可能被梦惊醒,也可能从梦中自然地醒过来,或是被勉强地从睡眠中唤醒,但这都常有梦。

然而,在前面已经讲述了关于睡眠的一个心理特点:我不愿和外界有所交涉,也不愿对外界发生兴趣,我去睡眠以脱离外界和躲避那些来自外界的各种干扰。

如果我们能够肯定这种睡眠的特性,那么梦必定不属于睡眠。因为睡眠似乎是为了逃遁,以此隔离外界的一切刺激。然而梦似乎是残余的一点儿心理活动,这样看来梦是睡眠所不欢迎的补充物。如果人们以此来指导研究工作,那就大错特错了。从现代研究来看,梦是人们内心深处欲望的达成,梦是一种安全而不负责任的逃逸。

7.梦关于未来的预言

达尔文在《人的血缘》一书中写道:“狗、猫、马或者可能是所有的高级动物,甚至是鸟,都会做生动的梦。并且这些梦被它们的运动和发出的声音所显示出来。我们必须承认它们是拥有一些想像力的。”由此看来,梦的存在是一种极其普遍的现象,这一点看来是毫无疑问的。

即便如此,在人类大部分历史中一向认为梦属于超自然的,梦的内容被看作是神的启示,人们对梦中活动做了宗教的或超自然的诠释。梦被看作是神秘的而有些让人害怕的事物。于是,牧师、僧倡、占卜家以及其他所谓的一些“职业的梦诠释家”,便被人们隆重地请来,用超自然的观点破译梦中所寓含的意义。

英国诗人泰勒曾说:“梦中意象似有所寓,提醒我们形诸语言……我们的心似有所悟,在那迷蒙的梦境中。”梦对于有些人来说,它是清晰的,而对有些人来说,它是混沌的。对于那些混沌不清的梦,大多都没有什么研究的价值。这个原因很显而易见,因为到目前为至,科学界还没有研制一种能够探测到梦的内容的仪器,所以说梦的主体仍是做梦者本人。如果连做梦的人都不确定梦的内容,那么再强干的“释梦专家”也是束手无策的。

而对那些撞进人们睡眠中的清晰的梦,其实,尽管是清晰的,它似乎也是有些不确定,因此,有的做梦者被问时,他们会说:“我说不大清楚,但我或许能把它画出来。”对于这些梦,人们总会产生一个自然的念头:它寓示着什么?这也隐含着人们对这种未知领域的好奇心和莫名的恐惧。更让人烦恼的是,有些梦还不只一次地出现在我们的梦中。一个梦在一个月内出现三次或十年出现三次都可视为“重复出现”。研究人员发现,那些有着精神创伤或创伤后精神紧张造成的精神失调或二者兼而有之的人们,似乎最常遇到重复出现的梦中意象。诠释重复出现的梦,对于发现生活方式类型或关系倾向是很有用处的。往往一个重复出现的梦不是对生活的反映,就是关于未来生活的一个预言。

8.梦起源于各种刺激

虽然,弗洛伊德的理论认为梦多是表现主体的内心欲望。然而,把所有梦都解释为“内心的欲望”又有些牵强,因为有一些梦的内容却不能单单地解释为“欲望”。弗洛伊德对此也有着清晰的认识。在他的《精神分析》一书中,他就这个问题作了比较详尽的论述。

人在睡眠中如果受到某些刺激,那么这些刺激就会以梦的形式出现在人们的大脑中,这一理论曾被实验心理学证明。研究者们在这方面做了诸多努力,并且取得了一些成果。其中在这方面首屈一指的,要算是伏耳德的实验。当然,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我们也可能积累了一些这方面的经验,即便是这些经验可能来得比较偶然,但我们仍可以自己的观察证实研究者所得出的结果。

研究者在被试验者的睡眠中,有意地给其各种刺激。当然这些刺激都是轻微而无害的,并且以不干扰受试者的睡眠为前提。下面有一组比较刺激的梦例,这个梦例也许更能说明那些因实验而产生的梦的特点。这三个梦是一个敏锐的研究者关于受试者对于闹钟声音的反应的梦例:

(1)“春天的早晨,我在悠闲地散步,穿过几处绿色渐浓的田野,来到邻村。这时,我看见许多穿得干干净净的村民,正向教堂走去,他们都拿着《赞美诗》。显然这天是礼拜天,他们是去进行晨祷。我也决心参加,但因为天气很热,我的头有些发昏,于是就在教堂前的空地上纳凉。当我正在专心读墓碑上的文字时,忽然看见敲钟人走入阁楼,阁楼很高,我只看见一口小小的钟。钟有一会儿未动,后来才开始摆动,钟声响亮而刺耳,我被从睡眠中惊醒。醒来才知道是闹钟的声音。”

(2)“一个晴朗的冬天,道路上有很厚的积雪。我预定了乘雪车探险,但是等很久,才有人告诉我雪车在门外等候。于是我跳上车,打开皮毡,穿上暖脚包,然后坐在车内等待。过了一会儿,发车的信号响起。索链被拉起,挂在索链上的小铃摇得厉害,发出一种熟悉的乐音,因为它们的声音太响了,把我从睡梦中惊醒了。原来是闹钟的尖锐的声音。”

(3)“我看见一个后厨的女仆手里捧着几摞盘子往餐厅走去。我看着她捧着摞得像金字塔般的瓷盘摇摇欲坠,有失去平衡的危险。我就提醒她说:‘要小心你的瓷盘,当心它们会全部摔在地上。’她回答说:‘我们已习惯这样拿盘碗了,不会有问题的。’这时,我正在她后面走着,心中很是不安。在我的脑海中不断地想像着,她进门时撞着了门槛,瓷器都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但是,我又很快意识到那个断断续续的铃声并不是盘子摔碎的声音,因为那是个有规律的声音。醒来才知道这个铃声来自于闹钟。”

以上的三个梦例都比较典型,也比较容易理解。这三个梦的共同特点是:每个梦中的情境都由一种声音唤起,当梦者醒来时,才认识到这种声音来自闹钟。然而,在这些梦中也有诸多让人疑惑不解的地方。例如,受试者在做梦前本没有对闹钟认识,并且闹钟也没有在梦中出现,在梦中它是被另一种声音代替,这种声音成为侵扰睡眠的刺激。这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对此,没有一个明确的答复。另外,在各种声音中为何独独选择了这种声音来代替闹钟所发出的声音?以此看来,上述试验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干扰受试者的刺激何以在梦里呈现的问题,这些疑问都无从解释。由此,我们似乎可以怀疑这个试验的成功性。

但我们也不必因此而完全放弃这个学说,我们还可以从另一方面加以论证。如果梦境不是由外界的刺激侵入而引起的,那梦的产生也可能起自体内器官的刺激,这就是弗洛伊德所说“躯体的刺激”。当然这还是个假说,但这个假说却和一些关于梦的起源的见解相近似,有的还惊人地相似。有一个普通的传说——“梦起源于胃”。然而,对这一点我们却无从考证。因为我们在睡眠中产生躯体刺激,一般在醒后不会再出现,所以我们也就无法证实发生于梦中的事物就是起源于体内的刺激。

然而,有许多可以信赖的经验却足以证明:梦起源于躯体刺激。这便存在着科学试验与经验之间的矛盾,但就目前而言,我们允许这种矛盾存在。总而言之,体内器官的情况可以影响到梦境,这是毫无疑问的。还有一个人人皆知的事情,梦的内容有许多和膀胱的膨胀或生殖器的兴奋有关。一位名叫施尔纳的梦研究者,他十分推崇“梦起源于躯体刺激”之说。他举一个自己的梦对此加以阐述。他说,“我梦见两排长得很清秀的孩子,他们有着柔软而美丽的头发和洁白的皮肤。这两排孩子相互间愤怒打斗,开始是他们互相拉拽,然后放开手,然后又相持如前。”在施尔纳醒后,他从自己的牙床上拔出一颗大牙,由此“他把这两排小孩解释为牙齿似乎说得过去”。又如,施尔纳将“狭长的曲径”解释为起源于小肠的刺激也似乎很妥帖。另外,施尔纳主张梦总是用类似的物体来代替其刺激所引起的器官,似乎也可以互相得到印证。

由此看来,我们可以认定体内刺激和体外刺激在梦里占同样的地位。然而,遗憾的是就这两个因素也不能用来解释所有的梦的起因。因为就大多数的例子而言,梦是否可归之于躯体的刺激,没有一个可靠的证明;仅有少数的梦,才使我们怀疑梦的起源与体内的刺激有关,而其他大多数的梦则未必尽然。最后,体内刺激和体外的感官刺激在梦的起源的解释方面占着相同的地位,它们都只能说明梦对它们有着直接的反应,而不能肯定梦就一定起源于它们。

9.梦存在于哪里

梦究竟是什么呢?为什么我们会做梦?在我们的睡眠中,出现在我们脑海中的奇异幻象到底是什么?梦是否是我们睡眠的一部分,没有梦我们是否能够安睡?如果说梦是我们自己创造的,那又为什么我们对梦似乎一无所知?梦真是神给予我们的启示吗?等等。关于梦我们可以提出无数的问题。然而,我们能够回答的问题却是少之又少。

1953年美国芝加哥大学,柯立曼教授和他的研究生阿赛斯克正在用电波测量的方法研究睡眠。负责观察被试者睡眠时的脑电图的阿赛斯克在偶然间发现被试者的眼球会随着脑电波快波的出现而快速地转动。这引起了他的极大兴趣。教授和他的学生猜想,这或许和梦有关。于是,他们把一些受试者带到实验室,在他们的头上接上电极,然后让受试者们睡觉。当脑电图出现快波时,受试者的眼球也开始了快速运动。这时,教授和他的学生急忙唤醒他们,问他们是否在做梦。受试者们回答说,是的。而当没有快速眼动的时候,被叫醒的被试者大多数都说自己不是在做梦。

由此人们发现:梦和脑电图的快波和快速眼动是有联系的。进一步的研究发现,一夜的睡眠过程是两种睡眠的交替:在较短的快波睡眠后,是时间较长的慢波睡眠,然后又是快波睡眠,如此循环。

由于快波睡眠期是人做梦的时期,因此,我们用脑电图测试一个人在整夜的睡眠中,在他的脑电图中出现的快波的次数来推断他一整夜做梦的次数。结果发现,一个人每夜一般会做4~6个梦,并且发生于前半夜的梦较短,发生于后半夜的梦较长。根据统计研究,入在一整夜的睡眠中,共约有l~2个小时的时间是在做梦。然而,最新的研究发现,在人的慢波睡眠中也会做梦,只是它不像在快波睡眠中的梦那样的生动而形象。

诸如,在慢波睡眠中醒过来的人会说:“我正在想着明天考试。”另外,研究者们还发现,许多的梦话和梦游也都是出现在慢波睡眠期。

以上的这些结论都来自于脑电波的测量,因此我们可以认为脑电波测量是研究梦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手段。但是,脑电波并不能告诉我们梦和睡眠的生理机制,更无从解释梦到底是什么的问题。

10.梦是一种心理现象

在关于“梦到底是什么”的研究陷入僵局的时候,弗洛伊德在一个俗语中找到了启示。他说,俗语的确不是偶然的产品,而是古代知识的沉淀物。让他倍加推崇的俗语,便是所谓的“白日做梦”。大家都能认同的一点便是,“白日梦”是一种幻想的产物,并且它普通存在。也就说,在普通的健康人或病人的身上都可出现,这就给研究带来诸多的便利。

弗洛伊德首先奇怪的是,“白日梦”来自于幻想,但这些幻想却不拥有梦的共同特性,但它却仍被称做是“白日梦”,并且“白日梦”既不和睡眠发生关系,又缺乏经验或幻觉,它只是个体的一些想像而已。而“白日梦”者自己也承认其为幻想,“目有所见,心有所思”。根据调查,这些“白日梦”多被发现于青春期之前,有时甚至是在儿童期结束时,而到了成年时,或者不再有白日梦,或者保持到老。

从这些幻想的内容来看,它们很明显都在受着动机的指挥。梦中的情景安排,多是用来满足“白日梦”者的情欲、权位欲和他们极强的野心。青年男子的“白日梦”多是为了满足他们野心的幻想;而青年女子的“白日梦”则多是为了满足她们渴求恋爱的胜利的野心,因此她们多做有关于情欲的幻想。但是,情欲的野心也常常表现在男子幻想的背后,因为他们所渴求的一切伟大事业的胜利,都只不过是想博得女子们的仰慕。

从这些幻想的形式上来看,它们也有着很大的不确定性。有些“白日梦”经过短时间的在人脑中活动后,即被另外一种新的幻想取而代之,而有些“白日梦”则可被编成长篇故事,与时空同步,并且随时跟从生活的变化而发生变化。从这种意义上来说,似乎那些小说家都可被称之为“白日梦”者,因为他们的文学创作多半来自于现实生活中的幻想,作品即以这种幻想为题材。“文学家将自己的白日梦加以改造,化装,或删削写成小说和戏剧中的情景”,然后以第一人称或是第三人称的形式表达出来。

然而之所以把“白日梦”称之为梦,或许是因为它和现实的关系与梦相似,并且它的内容同梦一样的不现实。就是这样我们也无从解释它们的真实本质是否是相同的,这个问题目前还无法回答,究竟如何,只好等以后再作答复。上述的内容,似乎是与梦的主题没有大的相关性,但事物往往就是这样的,问题的提出有时或许就是引出结论的开始。“白日梦”与梦的研究都存在着一个难题,那便是它们缺少一个研究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