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语源学家支持在梦中船的象征意义也是在指女人,他们说在德文中“船”字的原意就是用泥制造的器皿,而“船”这个字在德文中还另有一个意义就是指木桶或是木制的器皿。器皿也是用来指代女人的,这是我们在前面已经说过的。至于火炉代表女人或是母亲的子宫,这可从一位叫做克劳斯编的一本名叫《不同民族的性生活》中找到一些根据。这本书是用来研究各个民族性生活文化的很有价值的一本书。在此书中,讲到在德国的某地区,当说到给某个女人接生时,便会说:“女人的火炉已经粉碎了。”另外,弗洛伊德说,森林、青山、绿水都是女性的象征,他认为这个象征的根据可以在神话中找到源头,那就是“地为人之母”。对于这句话恐怕大多数人都会认同,大地生养万物,为万物生灵生存的支点。在古代的宗教仪式中,大地往往占据着不可取代的地位。而在梦中多用房间来代表女人,这个源头可追踪到德国一个俗语。在德语中常用女人的房间来代表女人,也就是用人居住的地方来代表她。房间之所以能够象征女人,其实就是因为房间有能让人居住其内的性质。由此扩展开来,还可以将城镇、城堡、堡垒甚至是炮台作为女人的象征。
13.男性的象征没有一个不见诸于笑话
弗洛伊德说,在大体上可以这样认为关于男性生殖器的象征,没有一个不来源于笑话,当然也包括在诸多的俗语或是诗歌之中。另外,弗洛伊德认为,人们能够找出的男性梦的象征还不仅仅是这些,人们也能够从各种各样的生产工具中找到这些象征,例如锄、犁。在关于男性生殖器的象征中,弗洛伊德认为“三”这个数字是绝对不能够被忽视的,并且他还说这个数字之所以被视为神圣就是归功于它的象征意义。它的功用不仅仅为男性生殖器的化装,还因为古时的人们相信生殖器的图像具有消灾避祸的功能。
在西西里岛和人岛的这两个岛屿上,有一种很奇特的徽章,在这种徽章上描绘着从一个中心点中伸出三支跪着的腿。另外,还有许多由三个部分组成的自然生物,如苜蓿叶也被制成徽章之类的物品。而香蕈则是一种植物的名称,它是一种香草,它的形状类似于阳具;还有在现代所用一些护身符,它们多是由银制成的一些小玩意儿,形状多是长梯、香蕈、马蹄铁形物等。马蹄铁的轮廓和女性的阴户相仿;而长梯则代表着两性的生活。
14.折树枝与拔牙为手淫的象征
我们已经知道弗洛伊德认为折树枝为手淫的象征。这是因为不仅折枝的动作就像手淫,而且在一些神话中,在二者之间也有颇多的类似之处。另外,很少为人所知的是在梦中常以掉牙作为手淫的象征,或是以阉割作为对手淫的行为进行惩戒的象征。弗洛伊德说,这在许多的民族故事中都有与此相类似的事情。他说在许多民族中有实行割包皮的仪式,即阉割的代替。在澳洲大陆上有几个较为原始的部落,当男童成年的时候,他们就会为他举行标志成年的割包皮仪式。
15.梦的象征作用是梦的化装
到此为止,我们在前述的几个章节中讲到了有关于梦的象征作用。现在我们来讲一讲象征作用是怎样存在于我们的大脑中的。梦者虽然在梦中将象征作用运用得如鱼得水,然而他却对这种象征作用一无所知,甚至在他清醒的时候,根本就不知道这种象征的作用曾经存在于他的脑海中。
弗洛伊德说,这就好比你突然间知道你的女佣人竟然懂得梵语,而你也知道她生长在一个完全与梵语不着边的乡村里,并且也从未学过梵语,也没有人曾经教过她,但是她就是会了。这有点儿像潜藏着的潜能,在一定的时间就爆发出来,让人无法解释。弗洛伊德认为,所有关于象征的知识都是属于潜意识的,是属于一种潜意识的心理状态。在以前,弗洛伊德曾经假设潜意识的存在倾向可能是暂时不被人知道或是永久也不可能被知道。而现在他认为,这个问题显然是被扩大了,使得人们不得不相信潜意识的知识以及它的思想与不同事物之间的关系。因为常常需要用一个观点代替另一个观点,并且这些替代的过程并不是次次都需要新的材料,似乎有一些现成的材料就放在那里,随用随拿。对此,弗洛伊德的根据是,在不同的民族间,尽管他们的语言不同,然而经过比较也会得出相一致的结果。那么,这个象征的知识又是何来的呢?弗洛伊德认为,语言的习惯可以说是它的一个渊源,而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事实存在,这需要进行进一步的整理和收集。
人们也已经知道,象征并不是梦所特有的性质,它同样地也可以被见于一些神话故事中,当然也可见于俗语、民歌、散文和诗歌之中。在人类的精神生活中,象征的应用范围是非常广泛的。象征见于梦中的也仅是一小部分而已,还有更多的象征被用于其他地方,因此我们大可不必从梦中的象征人手来研究整个的象征问题。弗洛伊德对于象征这一作用的古用今废而感到惋惜。这使弗洛伊德想起了他的一个精神病人,这是一个很有趣味的人,在他的幻想世界中他认定必定有一种他所说的“原始语言”存在,现在的一切象征都是原始语言的残垣碎片。对于这位病人,弗洛伊德似乎没再加以更多地讲述,然而如果那位病人真的是那样认为的,则可以这样说,这是一位有着哲学思想的精神病人。
人们必定会认为其他方面的象征都是不以性的问题为中心的,而梦中的象征则都是代表着性的对象和性的关系。至于其中的原因又是很难解析的。弗洛伊德作了一个这样的假设,说是最初原本属于性的那些象征后来被用在了其他方面,或者原本表示性的象征方式被降低为表示其他象征方式。弗洛伊德认为,这些问题并不能在短时间便被弄清楚,但人们还是应该坚决主张真正的象征是一定与性有着极其密切的关系的。
对于上述的观点,弗洛伊德引用了一位语言学家的研究成果来说明他的根据,但是这位语言学家并不是一位精神分析者。据语言学家的理论,性的需要在语言的最初起源上占有着极为重要的地位。据他所说,在动物的进化过程中,它们最早能够发出的声音就是为了招来性伴侣。然而,随着人类的进化发展,语言渐渐被用于原始人类的劳动过程,这时的语言很可能是伴随着他们的工作而发出的。原始的人类喜欢这种声音,因为这种有节律的声音让他们更能愉快地工作。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声音渐渐失去了它原本性的意义,而形成了另一种新的意义。而由声音产生的字的发展也经历着这样的一个过程,一些原本起源于性意义的字,逐渐失去了性的原本意义转而形成了其他的一些有着基础意义的字。
由此人们或可以了解梦的象征意义的源头,或可以用它作为解梦的一种可能性。因此,我们可能知道在梦中保留着这些原始情形的一部分,所以在梦中会有那么多的性的象征。而武器和工具为什么代替男性,材料和事物为什么代表女性,我们或许能够理解一些了。另外,弗洛伊德认为象征的关系也可被视为与古代的文字有着相同的进化意义。比如在远古时一度与生殖器同名的事物,现在进入梦中成为了生殖器的象征。
弗洛伊德说,梦者即使没有对梦进行检查作用,那么对梦的解释工作也同样是很不容易的,因为那样人们就必须将梦的象征意义解释为日常的语言。象征作用因此成为梦的化装作用的第二个独立因素,它与检查作用并存,而检查作用也乐于利用象征,这个结论是显而易见的,因为二者的共同目的就是要使梦变得光怪陆离,荒诞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