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幽的异想天开,念沧海表示孺子可教也,但是魔鬼也能成佛陀,那毒蛇也会开口笑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身处敌营,渴望敌人的爱就是个错误,我不需要什么男人的爱,我要的是自由,就算是用一百头牛来拉我,我也要逃出去!”
念沧海说的相当坚定,她要乖乖留在那个男人身边,那她八成定是疯了!
“小姐,莫不是你还爱着皇上?”
要说相处十年,小幽必定是最了解念沧海的人,小姐即使被人欺负也面带微笑,可她知道她的心会疼,很疼。
那毫无预警的一问教念沧海刚想换上夜行衣的动作一杵,时间就好像忽然停止了流逝一般——
脑海不自觉的浮现那张温情俊美的脸,还有那双深情幽绿的眸,胸口的跳动跟着闷闷的怪怪,教人分不清是挂念还是厌烦,脸上就这么划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
“不爱了,我的心再也不会被男人摆布了。”
回过身,穿上夜行衣,念沧海面上的犹豫全部决绝覆盖,心伤的太重了,就会本能的保护,她再也不会那么傻了,愚蠢的将所有的真情扔给一个男人,结果换来的是一身的伤痛。
“那小姐,今夜是要去哪儿,又要去藏书阁找地形图?”
念沧海撒谎骗了小幽,说是昨个儿没找到地形图,扫了眼自己已经穿上身的夜行衣,她点了点头,“嗯。”
其实呢,她不是去藏书阁,地形图都被端木卿绝收走了,她还去干嘛,她只是去——赴个约!
正所谓有仇不报非娘子!
俏俏看了眼藏于袖中的左腕,没道理平白受了伤还不为自己讨个公道呢!
水亮杏眸笑眼弯弯,眼角点点绽开狡黠的光,看着就让人不安。
小幽似乎还想追问什么,念沧海立刻先一步将她推到门边,“小东西,夜黑了,你快先回翠园吧,免得芙蓉嬷嬷找不着你又要罚你了,记得,今个儿可别再担心我担心得再在院子里瞎转悠,你要再被嬷嬷罚站,我可真生气了,生气了就扔下你自己逃咯。”
“不要!小幽乖乖听话,这就回去,小姐千万不能丢下小幽一个……”
“听话就不会,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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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亥时,今夜的天是特别的冷。
念沧海踩着幽幽的步子来到荒地,远远就瞧见一抹身影披着件粉色毛氅,冻得不停在原地抖颤。
呵呵,她丫的臭美鬼,不管什么天,都不忘炫耀自己的美貌,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喂,小美人。”
轻步无声,念沧海来到迦楼的身后拍了下她的后肩,将她吓了一跳,“贼老头,你怎么那么晚才来,你的手腕是不想要了么?!”
迦楼像条喷火龙开口就骂,知不知道她天还未暗下就来这里等他,差一点就被这天给冻成冰棍了,这死老头才慢悠悠的来了。
呵,瞧那焦急的样子,好像中了毒急需解药的人是她似的。
不急……她的手腕早就保下了,而她欠她的血债,这刚要讨回来,“那你不想学易魂大法了?”
哟!这贼老头还敢和她讨价还价?!
念沧海淡定的架势教迦楼心生疑虑,要是换做别的人中了他的毒,早就寝食难安,时辰不到就出现了,可他倒是生龙活虎得好像一点都没事。
难道她是已经解了身上的毒?
妖魅的眼扫向念沧海的左腕,忽地一手就伸了过去将它攥起,“呃嗯!!”念沧海难敌痛楚,失声痛吟,这才让迦楼放下心来。
“呵……你教了我,我再给你解药。”
迦楼逼近念沧海的眼前,不知为何,这强逼的架势竟和端木卿绝有着七分相似,裹在蒙面布下的脸孔竟然微微烧烫起来。
奇怪啊奇怪,这女人近看简直美得让天上仙子都能羞愧,可她的鼻息她的眼神,都教她觉得有别于其他的女子,身子会莫名的紧张,更是会羞于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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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气场总是盈盈弱弱,娇小畏惧,需要一个依偎,一个强大的保护,而她……
视线就这么不自觉地滑向她的下身——难道……真的难道……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牵引着念沧海的手,就这么一个恍惚,她伸向迦楼的双/腿之/间就是一捏——那儿……那儿……软软的,温温的,然后又硬硬……顶顶的……
她在摸她的,她的……
被捏的某人脸色不淡定了,僵直得如同一块发霉的猪肝,“啊!!”
“啊!!”
妖目对着杏眸,大眼瞪着小眼,两道尖叫犹若银龙咬着金凤,交缠冲天,震响整片天际,“色老头,我杀了你!”迦楼退后几步,恼羞成怒的又一手挥了过来。
念沧海震惊得杵在原地,身子刚是一闪,那原本要抓着她脖子的手,就落在了胸前——
大掌覆着黑衣下的胸脯,他的……他的胸……怎么软绵绵的,中间还有颗凸起的小蕊……
迦楼傻了眼,被抓的人面色猝然涨红,他在抓她哪里……她的哪里?
“色魔!!还不放手——啪!”
一手拍开那愣住的手,念沧海接着一巴掌落在迦楼那精巧无缺的脸颊上,五指红印不出片刻映现白玉般的肌肤中……
打得迦楼是晕晕又乎乎,“你……你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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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冶的眸呆滞无光,就这么傻傻的看着念沧海,杏眼是羞怒得能咳出血来:“是女人不行么?!大男人扮成女人,借机轻薄,你无耻厚颜,不要脸!”
“哎?!是谁先轻薄谁的,谁喜欢碰你那小包子,小的就跟没陷肉馅儿似的,还不及我呢!”
猛地回过神来,迦楼倒是不乐意了,说罢竟还显摆的托了托他“傲人”的胸脯。
他敢笑她?对她做了这种事还敢笑她?念沧海气得怒火冲顶,套出袖中银针就甩了过去,眨眼封住他身上七个穴道,那人一下子就动不了了,“臭男人,看我今夜不阉了你!”
“你——”
“你什么你,再敢说一个字,我就不把这张贱嘴给缝起来!”
月色下,两个人远远看去就像两个斗气的野小孩,煞是逗趣。
原来念沧海带着银针不过是想趁机小小惩罚他一下,谁想他竟是个如假包换的大男人,还大刺刺的对她……
垂眸看向遭迦楼袭击的胸口,念沧海就又怒不可遏,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撞上这等子事!就说这高挑的身子骨,和蛮狠无度的力气,根本不似个女人,简直悔得她肠子都青了。
他算哪根葱,凭何触碰她的身子,可恶……恶心,下流坯!
念沧海怒步逼近迦楼跟前,指间又夹着三根银针,月光下,针尖闪耀着刺骨冷光。
迦楼冷汗直下,那蒙面布的杏眼杀气腾腾,可他的身子使劲了全力都不能动一下,这么干等着岂不是被她玩死?!
“喂喂喂,你别乱来啊,就算我碰你,可你不也摸了我,算起来,咱们是各不吃亏,互不相欠!”
“闭嘴!!”
他是想说,她也占了他的便宜?他当她乐意“直捣黄龙”呢,该死,掌心好像还弥留着那恶心的温热,她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
“喂,你别以为点了我的穴,我就怕了你,你别忘了你身上可是中了我的毒,要是杀了我,没了毒药,你也得和我地狱作伴!”
好心和她讲和她不听,真当他迦楼不发威就是病猫么?
迦楼吃定念沧海需要他的解药,谁想她眉一挑,笑得比他得意,拉起左袖让他看她已经结了结痂的左腕,“可惜呢,我的毒已经解了,不过阎王要我来招你,他说像你这种卑鄙无耻暗耍阴招的小人就该下油锅,永不超生——”
说罢,抬手三根银针朝向迦楼玉颈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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