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风雨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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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大哥,你在88年你已经有不少的钱了,可我们家里,却一下子欠了3万多块。你也知道万元户。可我一家就是欠了3个万元户。说真的,在当时能借到这么多的钱来医治奶奶,不能不说我爸爸、妈妈、叔叔、婶婶有良心。

更要感谢的是我们家周围的邻居、我们家的亲戚、朋友。他们当时能借给我们家钱,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因为奶奶的过世,我们家里的菜地基本上是荒了。没有本钱,从新起步的不是那么容易的。爸爸、妈妈没早、没夜的干,到我中专毕业时,家里还欠1。8万左右。

我认为我爸爸、妈妈她们尽力了。他们只用了不到1年的时间,居然还了近1万块钱的账。大哥,在当时,是了不起的数字了。

我毕业分配到X州市X纺二厂。由于我们一届分到厂里的只有3个。一个是我中专的同学,另1个是另一个市里分来的,还是一个男的,我就得了优势。

我不敢说别的,大哥,我毕业时是真的很漂亮。X纺二厂离我们家只有2站路,我妈的一个远房亲戚在厂里做车间主任。他帮我活动了一下,按现在的话说,是贿赂了一下厂长,我就被分配到行政股。

刚分配下去时,我好开心,行政股的权利不大,可每天的工作很轻松。与我一同分配来的同学,她下了车间做小组长。男同学刚开始瞠是工人。我很知足,也努力工作。可命运就是与我们家开玩笑,捉弄我们家。

先说我妹妹,她高考成绩比我好多了,可家里担心她的身体,在她的力争下。她报了三个本省的大学。第一志愿就是我原来想去的X南大学。她以高出录取线39分的成绩被录取。

妹妹上了大学,本应该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可我们家里反而担心了。因为X沙到X州有50公路的距离,我们家里谁去照顾她?

在X沙市,我们家的亲戚只有一家,可她们家住在X塘。离学校很远,不可能照顾到我妹妹。即便是亲戚家里同意,妹妹每天上学也很受罪。所以决定让她与别的同学一样住校。

爸爸妈妈希望我,每周都能够去看看妹妹。给她送一些吃的,帮她清洗一下东西。

我接受了这一任务,从我妹妹开始上学起,我就每一个星期六下午去X沙。星期天上午陪妹妹逛逛街。下午才回X州。

开始时我也开心,每个星期能出去玩玩,特别是去我最向往的学校,看看XX山的风景。坐在XX亭前听山风,站在X子洲头看江流,走去X宫殿门前吃小吃,逛到XX村里吃饺子、溜到X兴路去选小商品。

当时我的工资加奖金230块钱左右,基本上是全部用在了交通、吃、用这上面。妈妈有时一个月还给我30、50 的。

我很珍惜这种诗情画意的日子,一到了星期六,我会盼望着早一点下班。早上从家里出门时,我就会带好要给妹妹带的东西,中午我就会收拾好我自己。只要一下班,我就会准时出门,坐长途车赶去看妹妹。

可这种好日子不长,在90年6月,我妹妹又病倒了,那一天是星期三中午,妹妹的同学打我办公室的电话,告诉我,妹妹住院了。

我急忙去请假,我们的股长是一位老阿姨,一个典型的面团子,她不敢做主,要我去向厂长请假。只要厂长同意了,她没有意见。

我路去厂长办公室,厂长不在,我跑去问门卫,门卫说,厂长刚回家去了,好心的门卫告诉我,厂长就住在厂里的干部楼。

我按门卫的指点,寻到了厂长的家。当我敲开厂长家的大门时。也就注定了我一生悲惨的命运。我走进了厂长家的大门时,也就开始了我后来地狱般的生活。

为我开门的是厂长的宝贝儿子。厂长在沙发上坐着,我谢过厂长的宝贝儿子后,告诉厂长我妹妹的情况,向厂长请假。厂长吱唔了半天。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

是厂长的宝贝儿子帮了我,厂长的儿子叫崔建国。崔建国对他爸爸说,让她去吧,她妹妹要是真的有什么事,她会一辈子记恨你老人家的。

崔建国对我说,你快去吧,别等我爸爸了,他会有半天磨蹭。你放心,我同意了与我爸同意了是一样的。

崔建国推我出门,问我要不要他送到车站。我当时是急昏了,没有考虑别的,只说了一声谢谢,我就与崔建国一起出门,他推出一部铃木太子摩托车。

崔建国的摩托车开的很快,在一个转弯的地方,差一点将我丢了出去。我下意识的扶住了崔建国的肩膀,他大声叫我抱住他的腰,还要我小心点,要坐稳。

到了车站,有一部到X沙的车,刚离站不到200米左右。崔建国对我说,你坐稳,我帮你追上那一部车。

我当时好感动,我抱着崔建国的腰,对他说了很多句谢谢。我们一直追到第二个站,才追上那部车。差不多追了近3公里。

我上车时,崔建国问我够不够钱,我说我有钱。直到崔建国问我有没有钱,我才想起我没有告诉爸爸、妈妈。我回头告诉崔建国,请他去告诉我爸爸、妈妈一声。

就是这一回头,我才注意到了崔建国的长相。

说良心话,崔建国长的是真的不难看。175左右的身材,145左右的体重。一张国字脸,一个小平头。一件夹克衫,一条当时最流行的牛子裤,一双破鞋黑亮黑亮的。一条腿支撑着摩托车。不能不说我当时确实认为他蛮帅气。

我当时没有再想什么,只是挂念着妹妹,也就忘了崔建国。

我到医院落的当天晚上,爸爸、妈妈也来了。他们告诉我,是崔建国和另外一个男的一起去我们家的。爸爸问我是怎么认识崔建国的,我告诉了爸爸经过。

我爸对我说,千万别有事,他可是一个“活阎王爷”。

我当时没有在意,可是到了晚上,妈妈叫我与爸爸一起去吃饭,我爸爸在路上对我又说起了崔建国。

爸爸要我千万小心崔建国。我爸说,崔建国在X州是出了名的流氓。因为我爸爸天天去市场卖菜,经常听到有关崔建国的事。单我爸爸听说,崔建国就最少与20多个女孩子有过关系。

其中有一个女孩子,因为和崔建国有关系,后来跳河自杀了。居我爸爸听人说,是崔建国让他手下的小兄弟干的,那女孩子绝对不会自杀,她只是要与崔建国结婚。

可那女孩子太天真了,崔建国只是与她玩玩。崔建国在外的口号是,只给女孩子“开处”。所以在街市上,崔建国有“崔处长”的外号。

虽然我当时也20多了,可当我爸爸说起这些事,我的脸肯定是红透了。我的心里也乱七八糟的,潇潇洒洒的一个男人,怎么会有这种没有人性的行为。

我爸还告诉我,崔建国在X州的街市上,能说一不二,因为他家族里的“长”实在是太多多了。我爸反而没有听过崔建国的爸爸是我们厂的厂长。因为厂长的这一称呼,在崔建国的家族“光荣榜”上,厂长是太小了,但有关崔厂长的花边新闻不少。

我爸告诉我当时崔建国家的“光荣史”。崔建国的外公是X州原副市长。外婆是X南省轻工业厅的原厅长。爷爷是X南省人大的原副主任。奶奶是X州市人事局原副局长。舅舅是现任X阳市的副市长。舅妈是X州市妇联主任。妈妈是X州市外事局的副局长。还数了很多长,我记不得了。只记住了崔建国最亲的亲人“官衔”。而这些官衔,后来从我们股长那里也得到了证实。

而有关崔厂长。我爸告诉我,因为崔建国的父亲原来是在X机厂工作。所以不知道他调到我们厂里来了,崔建国的父亲叫崔X龙。

在X机厂时,因为与一个有夫之妇鬼混,让外事局长捉*在床。而后来外事局长,不知寻了什么人去臭揍了那女的一顿。

那女的也够狠,后来仍找到崔X龙。还是与他上床,在完事后,那女的不知用什么东西,将崔X龙的“阳具”砸伤了。

你们崔厂长,他现在是不是满面红光?我爸说,那就是因为他现在成了太监,他才没有本事再在外面沾花惹草。

这也是天报应,也让很多家庭免遭灾害,天长眼呀。可天并没有完全长眼,崔建国比他父亲更有过而无不及。

我爸告诉我,他听街市的人说,人们之所以叫崔建国“处长”。还不单只是他那种恶行,更多的是他手下有一帮“水佬倌”。听说有几十个人,每一个都有摩托车,经常一伙、一伙的在路上横冲直撞。

多数的时候,每一部摩托车上都有一到两个女的,可怜这些女孩子,听人说,好多都是在读初中、高中时就被崔建国糟蹋了,事后“送”给了其它“水佬倌”。

我爸说,崔建国除了有“处长”的恶习外,并没有听说过他有其它恶行,因为他很有钱。

我爸曾到过崔建国的公司,很有气派,在X民路有两层楼的办公室。在当时的X州,崔建国算是大款中的大款了。

崔建国只读了初中,到读高中时,他已经是20岁了。学校虽然同意他读书,他爸妈也怕丢人现眼。因为崔建国读了6年的初中。不是他进不了高中,以他家里的“威望”,他就是想进大学,也是小意思。

崔建国是没有办法,因为他爷爷要将他关在学校里。街上很多人说,崔建国在7年小学、6年的初中学习里,考试高高得分的一次是考地理,考了28分。

听人说,他每一个月到了28号,就一定要找一个女孩子来,让他升“处长”。别人说他的手机号码、办公室的电话号码、摩托车的牌照号、他的汽车牌照号都是2828。说是为了纪念他的最高分。

大哥,这些我是听我爸说的,你要是想写上去,我得回去问问我爸爸。看看我有没有记错,今晚打电话给你。(后来**给我电话,证明没有错,我才写上来)。

我当时听我爸爸说这些,我基本上没有当一回事,我仅仅只与崔建国见了一面,而且他当时还帮了我,所以我没有引起注意。

我在医院照顾了我妹妹3天,我就回厂里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