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灯火阑珊在末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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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沉淀情愁

翻云覆雨,激动碰撞暗生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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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会所里,于观天与助手坐在一角。

“于总,其实你不用亲自出马。也没必要严重到让古老大这种黑帮人物帮忙吧?她只是一个女人而已。”

于观天喝了一口酒,笑道:“如果她是普通的女人我当然不会。”

助手似乎觉得于观天大题小做了。“于总是碍于她的身份?在我看,即使她是严氏千金也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你认为我做这一系列事情,只为斗赢一个,你眼中的女人?”

于观天的眼睛望向远处的包房。助手也顺势望去。

远处的包房里,门在服务员送递物品间,开开闭闭。

“段旭昇也在这里!”

“不然你认为这场戏我做给谁看的?”

他眯起眼,略有意味的望着包房的方向。

“于总是想知道段氏的段旭昇和严若瞳的关系如何?”

“看来你不算太笨。这些年,段氏段旭昇,严氏严奕柏,欧氏欧寞轩是报章杂志的常客,而关于严若瞳的新闻几乎没有。不觉得奇怪吗?”

“也许是严家对女儿特别保护。”

“不管怎么样,是人都知道,域堃集团三大家族关系甚好,段旭昇和严若瞳不可能不认识,我倒是对这场戏很是好奇。想知道他们这亲戚做到什么程度。”

其实于观天一直以来非常关注整个三大家族,这里面的关系复杂他也比常人了解个大概,这么多年的累计,不是白做的。

这下助手什么都明白了。原来于观天这次的目的不再于地皮的发展权,而在于严若瞳和段氏的关系。倘若关系好,那就要另立良策,倘若关系一般,那今晚就是接近严若瞳,博取信任的最佳时机。

若瞳到的时候,环顾一周,她并不认识环宇的人,便拿出手机。

此时于观天助手的电话响起。

“李先生,你好,我是严若瞳。”

助手马上向边上于观天点了点头。

“严小姐,真是守时,我还在路上,严小姐不介意等我一下吗?实在不好意思。”

“好,没关系。是我早到了。”

于观天与助手坐在角落,望向入口处刚刚挂上电话的女子。显然严若瞳的样子和两个人想像的都不同。可以说比想像中要漂亮太多。

“于总,没想到这个严若瞳长得还真不是盖的。如果段旭昇不出手,你的英雄救美可就成为艳福不浅了。”

于观天并没有理会助手的玩笑,眯起眼,淡淡的说了句:“段旭昇一定会出手。”

于观天好像知道什么,也开始肯定起什么。以他在商场上跌爬滚打,阅女无数的经验,总之他觉得一个家世显赫的女人可以是非常不简单的,况且还是个如此漂亮的女人。

若瞳坐到吧台边,点了杯饮品。

段旭昇在包厢里,身边坐着妩媚的舞蹈演员尹怡韵。周围是几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

“段总,祝我们合作愉快。”

一个男人拿起酒杯,先饮为敬。

段旭昇也拿起酒杯,尹怡韵却在一边说了句:“旭昇,你少喝点。”

他向她点了点头,喝了一小杯。

“段总和尹小姐真是男才女貌,本来想把我侄女介绍给段总认识,看来,我侄女真是比不上尹小姐。”

另一个男人的夸奖让一边的怡韵笑的越发娇媚。

旭昇最近肠胃都不是很好,不知道段母从哪里打探到他要去应酬,硬要怡韵跟着他,以免他喝多了。这些年这种场合太多,他也懒得拒绝。拒绝了段母的后果,就是事后唠叨个没完,索性让怡韵爱跟不跟。因为早在两年前他就已经和怡韵说得很清楚。

此时,段旭昇的助理——徐助理,突然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

徐助理走进会所的时候,看见了坐着等人的严若瞳,不知道这些年没见,应不应该上前打招呼叙叙旧。正在徘徊犹豫时,徐助理在转角处瞥见一个服务员鬼鬼祟祟的在酒杯里放下一点粉末状的东西,随后把饮品递给若瞳。徐助理便立马走到包房里,对这段旭昇耳语了几句,旭昇便和众人打了个招呼,与徐助理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若瞳觉得有些头晕,开始出汗,便走到洗手间里。什么时候自己的酒量会这么差,才喝了一小杯没什么酒精浓度的酒饮而已。她站在镜子前,用清水让自己清醒了下,可没想到那种晕眩的感觉一点都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重。

旭昇与徐助理走出来得时候恰好看见若瞳走进洗手间,想在洗手间外等她。

“你怎么不拦住那家伙?”

“我也不知道,那家伙的目标是严小姐,一转眼的功夫,严小姐就喝下那杯东西。”

“知不知道,那男人在杯子里放了什么?”

“不清楚,不过也估计也就那几样东西。”

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在洗手间外等着他的猎物出来。看来那个服务员也受人指使。段旭昇走了过去,打量了一下眼前看似不正经的男人。

男人向旭昇摆出一副挑衅的样子。

“徐助理,搞定他。”

徐助理把那个男人拉到一边,交谈了几句,男人立马脸色发青,对着徐助理点头哈腰的。而坐在会所一角的于观天把一切尽收眼底,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段旭昇出手了。

段旭昇在洗手间外等得焦急。徐助理审问过那男人后走到旭昇身边。

“段总,是**。”

旭昇脸色一沉,他不敢想象如果不是徐助理恰好发现,那若瞳会怎么样?这个女人到底是为什么要一个人来这种地方!他向徐助理使了个眼色,徐助理便带着男人离开。

若瞳步伐沉重的推开洗手间的门,走了出来。她觉得自己一定是身体哪里不舒服,还糊里糊涂,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下了药。看见门口站的人,她还是楞了一下。还在想真是无巧不成书的时候,旭昇已经抓住她的手臂。

“走。”很凶的一句,带有责怪的口气。

若瞳还以为自己产生幻觉的时候,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他拉走,并觉得难受得连话都不想说。终于走出闷热的环境来到室外。凉风袭来,她感觉清爽了些。

“你来这里干什么?”旭昇用略带质问的口吻问。

“我……”本想解释,可是和他有什么关系?最后沉默。

“我送你回去。”他硬拉着她走向不远处的车。

“不用。”她用力想甩开他的手,却发现自己不仅头晕,人还跟着发软了,就连站都站不稳。

若瞳被旭昇拖到车边,却怎么也不肯上车。

“我不要,我自己会回去。”

他眼底闪过一丝异样,事到如今她还是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即使神志不清,她也依然只想逃离他。

“你以为我愿意,你最好老实点。”他语调极冷,非常不悦。

“那正好,我又没逼着你送我回去。”

她的背贴在身后的车门上,奋力的推开他。

旭昇却有些被她的行为激怒。一把抓住她的双手。

“够了!”

若瞳被他吓到,眼中闪着一些惊恐。只听到他冰冷的声音再次说着什么,她意识慢慢模糊,听不真切。

“严若瞳,你够了。这个世界不是只有你的自尊不容许被践踏。”

此时此刻,两人的距离很近,可却阻隔着一些叫“束缚”的东西。

所谓**,便是吃了会使人产生幻觉,变得亢奋健谈,但又会极具消耗体力。

她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无法思考,他在讲什么她开始听不懂,被他抓得发疼的手早已无力挣扎,只能本能的靠着车门才能维持站立。感受到那熟悉的气息,闻到她曾经很熟悉的味道,听到自己强烈的心跳。

旭昇发现她的异样,微微松开手,退了一小步。她却像是少了什么支撑,整个人都要往下掉。他不得不立马再扶住她。若瞳在药物的影响下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什么道德包袱,什么伦理观念,什么爱恨情仇统统不知所踪,只好本能的依附着眼前人和身后的车。最后不自觉地把身体所有的重心都交给了他。

旭昇重重的叹了口气,想腾出手去开车门,她却本能的把他抱住,害怕连唯一的支撑都没有,随后自己就这么跌入万丈深渊。

他自然的抱紧她的腰。这样一个场景,在这样的夜幕之中外人看来习以为常,哪对情侣不是这样?对于她突然的依赖,旭昇的心一软。三年后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着她。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折磨他?

他微微向前挪动了几步,伸手打开车门。一回头,她的脸近在咫尺。这是他想念了三年的,是他一直无法放下的。

若瞳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切都是自己的下意识。她垫脚,亲亲贴住他的唇。很轻的一下,他却愣住。

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段旭昇突然觉得好笑,如果不是被下了药,恐怕她对他是避之而不及的。可是这一吻却带出他太多的情绪,让他一时间无法自控。严若瞳!她不把他折磨死不甘心是不是?明明已经决绝的离开,回来后为什么还要让他牵肠挂肚,明明已经带走他所有的情感,为什么还要让他如此怨爱交织?距离越近,想念越是强烈。

他狠狠的吻住了她,在她的唇瓣辗转反侧,芊绵不断,从开始的怨怒自嘲,到后来的想念缠绵。交织在爱恨一瞬,交织在悲喜一间。她怎么会懂,她怎么会知道他对她有多挂念?不是他乘人之危,是这三年他受够了。他很清楚她的个性,等到清醒后,她会恢复原状,再次逃走出有他的地方。

这场戏实在太精彩。于观天让助理把这一幕激情,好好记录下来,然后一切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