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许顔的师父老是在他耳边唠唠叨叨,没完没了的,搞得他心烦意乱,郁闷不已。若不是手里头缺钱的话,他早就不想呆在这个深山老林,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妈的,说什么三清道长的传人?这几年也不见得有何作为,每天除了看yellowvctvol和动作碟片之外,就他妈嗜酒成性,堕落沉沦。”许顔穿着粗糙的麻布衣服,拿着一把生锈钝乏的斧子,坐在一棵干燥开裂的大树上,骂骂叨叨。他来到这里三年了,什么东西都没学到。他能不气愤吗?
“每天除了让我煮饭做菜,下山买东西,伺候他之外,还能做什么?什么东做不了,管用的本领一样都不教我。”许顔一拳打在屁股下的那棵大树上,内心深处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一拳下去,大树都被震落了不少枯叶。这三年来完全是被他师父风信子给浪费了。
“妈的,每天看********也就不说了,到了深夜还经常一个人自嗨。我靠,这日子,老子过不下去了。”许顔骂骂咧咧。自从跟了他这个师傅,自己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更令他作呕的是,他的师父是个疯狂的自恋狂。每次外,都要化妆打扮。妖里妖气的,看着就让人起鸡皮疙瘩。
“该死,你说都几十岁的人了,实在忍不住的话可以去妓院嘛,何必还要弄个充气娃娃回来呢?真是······”许顔对他的这个奇葩师父真的感到无语。但凡每月初,他的师父都要从外面带一个袒胸露乳,性感迷人的充气娃娃回来。
“唉,当初真是瞎了眼了,阴差阳错的居然跟了这么个师父。”许顔干脆连柴都不砍了,直接把那把刃口钝乏的斧子扔到密密麻麻的草丛中去,站起来,随意的拍了拍屁股,干脆利落的走了。三年来一无所成,还有待下去的必要吗?结果是肯定的。待下去也没有什么好结果。
这里山空气清新,山清水秀,万物蓬勃,景色宜人。和煦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照射照射下来,大树根的小花小草立即伸枝展叶,贪婪地允吸。
许顔一路绕过那些有水缸那么粗壮的大树,絮絮叨叨,骂个不停。三年匆匆而逝,当初跟他一起入门也不知道达到了何等的高度了。唯独他什么也不懂,连最基本的口诀都不曾得到过。
“这个师傅,当初千方百计的把我从云峰山骗来,敢情是让我来给他做奴隶,当长工啊。卧槽。”许顔越说越觉得憋屈,如果他当初不听风信子的话,好好留在云峰山修炼的话,现在最少也是苦海一层天了吧。
“老子天天任你呼来换去,以为我是一个私人保姆啊,去死吧你,去你的,今天不管有没有钱,我都要走了。我他妈不管了。”许顔边走边抱怨,这三年来什么东西都没有学到,白白浪费了大好时光。
“什么得道高人,我看就是招摇撞骗,三年花费了我十几万,还被他当丫头使唤,真以为老子没脾气。我告诉你,我只是不想跟你翻脸而已。”许顔囤积在心中的不满逐渐显露出来,三年来一无所成也就算了,居然还浪费了他十几万的血汗钱。这是最让他无法接受的。
三年什么本事都没学到手,还白白浪费了十几万元,换做是谁,都很难接受这种结果。又何况是许顔这种锱铢必较的小人物呢。
“不行,这样对我来说不公平,我必须把他的房子卖了作为赔偿,不然我心里过意不平衡。”许顔觉得应该把风信子唯一的房子卖掉,作为自己的赔偿。但是,当他无意间扫过那条崎岖坎坷,斗折蛇行的羊肠小路时,不得已打消了这个念头,这里山高地险,路途遥远,谁会来买这样的破房子?很明显,此计无法实施。
“他妈,别逼我把他的衣服裤子拿去变卖作为我三年的赔偿。”许顔一计不成又想出一计,反正他无论如何,就是不能空手而归。三年花了他十几万,听着倒是不足为奇,但要是真的拿在手里,还是很令人眼热的。
“三年的光阴啊,我伤不起啊。假若这三年我在都市里生活的话可以赚几十万了。”许顔杞人忧天,心绪杂乱,恍恍惚惚地走着。他突然感到前途一片迷茫,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怪千怪万,都怪我那个不思进取,沉沦堕落的师父。哼。”他此刻心里极端愤怒,要是风信子在这里的话,许顔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揍他一顿。
走过小竹林,越过几道沟壑,再大山上走一段路程,看到半山腰一块宽敞的平地,和靠近山崖的后面矗立着一间摇摇晃晃,破破烂烂的小木房子,哪里就是许顔和他师父风信子的居所。
山下万木丛生,葱葱郁郁,山光水色,四季常青的,可是许顔的师父就是不同意他砍伐这里的树木,说什么一定要留着,作为安全防线,以免被外人知道这里。
许顔脚下生风,快若轻舟,不多时便来到他们常年不变的居所。走到那块宽阔平坦的石板上时,他一咬牙,一跺脚,瞠目扼腕,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迈着很雄健的步伐,昂首挺胸,傲视天下的姿态,面对那个用竹竿做成的小门,大声喧叱道:“师父,我告诉你,我不干了。你最好把你值钱都东西都拿出来,你那把老骨头,我不想跟你动手。”
“哎,我说你该不会是昨晚运动过度了吧?”许顔两手叉腰,大大咧咧,气势汹汹的等了半天,屋子里一声不响,无人回答,他等不耐烦,又叫了一声:“师父,我说你还能正常点吗?”他松开插在腰间的双手,心里萌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警戒地,绕过泥巴围墙,决定躲到后院去一探究竟。按照常理来说,这个时候,风信子应该是在屋子里做一些很不正经的事情才对,怎么今日却安静无声呢?
“我靠,这个老死不正经的,每天除了做这些事情,还能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吗?”许顔猫着腰,沿着后院的泥巴墙,小步前进。今日他一定要查探清楚,风信子到底是在做些什么?
许顔跑到后院围墙最低的地方,退到距离围墙十米左右的地方,努力奔跑起来,到围墙下,身体往上冲,双脚配合着踩踏着围墙,轻轻松松的站到了围墙上。
“啊······”触目惊心,许顔的身子才站稳,刚转过头来就看到了惊心动魄的一幕——摇摇欲坠,日晒雨淋的小木屋中,一个狂发乱舞,身材高瘦,双眸血红,指甲锋锐,面目凶杀的男子在吸食他师父留在房间里的那些充气娃娃的精气。
许顔当机立断,抓住有利时机,赶忙从围墙上爬下去,“我的妈呀,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啊。”许顔连滚带爬,头也不敢回,惊慌失恐,离开小房子的后院,夺路而逃。对于他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人物来说,这样的人不是魔鬼就是大神通者,或者是地狱冒出来的杀神。
许顔恐惧惊悚,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刚才看到的那一副画面,脚步很紊乱,一边跑一边回头,害怕那个来历不明的人物从他的后面突然间从他的后面追上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活活吸干精气,变成像那些充气娃娃一样干瘪瘪的尸体。
“快走快走。”过度的恐慌让许顔忘记了疲惫和疼痛,这一路奔逃,他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跑了多少路,手上的伤口在路程的延伸中悄然增多,脚上的鞋子不知不觉磨破了,口干舌燥,但就是不停留片刻,就害怕一旦停下来,刚才的那个人就会从身后追来,从他的身后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活活将他的生命精气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