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问题
“我是谁?
“我来自哪里?
“我将去向何方?
“我存在的目标是什么?”
各个时代——各个国家——各个地域的人都问过这样的问题。而且,如果宇宙中围绕着成百上千万恒星的无数天体有人居住的话——当然我是相信有的——他们肯定也问过这样的问题——而且很有可能,一些有较高生命形态的天体上的居民已经得到了答案,而我们现在还达不到那个生命形态的高度。所有人都问过自己这些问题,更确切一点,是所有思想已经发展到一定的水平、意识到有问题存在的人都问过自己这些问题,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有很多人好像还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的存在——他们的精神洞察力还不够清晰敏锐,他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有问题需要答复。对我们大部分人来说,这个问题都是完全没有得到解决的——连问题最小的细节都没有得到解决。我们曾经因为思想的痛苦而大声地哭喊——我们向上帝呼叫,请求上帝告诉我们一些关于我们自己的事情,但是除了我们自己绝望的回音,我们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回应。正如诗人在诗歌中哀婉的描述一样:
我是谁?
一个黑暗中哭泣的婴儿
一个渴望光明的婴儿
什么也说不出来
只能不停地哭泣
我们就如笼中的松鼠一样,竭尽全力沿着轮子向前爬,结果最后只发现,自己漫长的旅程的终点,其实是又回到了起点。更糟的是,我们会像刚刚被抓到关进笼子里的野鸟一样,为了重获自由,一次又一次猛撞精神监狱的栅栏,直至筋疲力尽,血流不止,却仍然摆脱不了被俘虏的命运。
天堂就在你心中
我们为了寻求登上顶峰时那极乐的安宁,努力地攀爬知识的高山。我们在陡峭、崎岖的山坡上艰难行走,筋疲力尽,最终我们到达了顶点——双手流血,双脚酸痛,身心俱疲,而当我们终于要庆贺我们完成了任务时,我们环顾四周却发现看!我们耗尽全力登上的高山不过是个小丘陵——而我们的上方,蔓延着一片又一片真正的高山,它们屹然耸立,顶峰高上云端。
我们已经感觉到我们对精神知识的渴望远远超越了对食物的渴望。我们上下求索,寻找生命的精神食粮——却遍寻不着,我们翻阅经典,寻求能滋润灵魂的营养品,却只得到教义和信条。最终我们失落而归,筋疲力尽,觉得根本就没有这样的精神食粮——它只不过是一种错觉,是思想迷惑我们的东西——是虚幻的不存在的。我们为之哀伤不已,却忘记了,正如身体的饥饿预示着世界上一定有个地方有东西能满足其需要——精神上的饥饿也暗示着一定有个地方存在着精神食粮——所以,精神饥饿存在的这个事实就明确显示,上帝一定在某个地方留下了能满足其需要的东西。需求就证明了有可能满足该需求之物的存在。问题是,满足精神需求的东西在我们内心,我们却缘木求鱼,在外面苦苦寻找。“天堂就在你心中啊。”如果你试图通过科学的调查,通过精确的推理,通过常规的思考,通过数字的例证——或者通过其他任何诸如此类的方法来解决生命的这个问题——宇宙的这个谜团,你一定会受到教训而不得不重新认识人类智力的力量及其局限性。你会发现,你陷入了思考的怪圈,一遍一遍地思考,却只是在绕着一件事情打转,你会发现,你是陷入了理智的死胡同——逻辑的绝路。
而在你张开翅膀,一次又一次在未知世界这个笼子里冲撞,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身心俱疲之后——在你做了所有理智范围内能做的努力,也因此受到了教训之后——听听内心的声音吧,看看那个总在晃动却永不会熄灭的圣灵之光小小的火苗,感觉一下内心的压力,让它释放出来。然后你就会开始了解,随着人类思想缓慢的、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发展,随着人类思想从知觉到简单意识——又从简单意识到自我意识(包括低级的自我意识和高级的自我意识)的过渡,有一种储存着的、高于我们现在想象的意识(有很少的一部分人已经达到了这一意识水平)也开始慢慢显露出来。你会了解到,可能存在着一种智能化的信仰,它不仅仅让你相信,而且让你了解所信之物。这些东西和其他的一些知识,你最后都会学到。
随着精神层面的发展,你还会接触到其他的一些知识,它们看上去好像和智力毫无关系,事实上却联系紧密。你会发现灵魂中有一些部分迄今还未开发,等待着你去探索。你会发现,现在要得到那些你曾经用尽了智力都屡求不得的重要问题的答案,已是易如反掌,而且这些信息虽然不能通过智力的途径获得,却和智力并无冲突。它并不与智力对立,而是超越了智力。这些信息没有通过智力这种手段到达自我的层面,而好像是先通过一个更高的来源——高级推理——达到了自我的层面,然后才传递到智力的层面上,智力在消化吸收了这些信息之后,把它和自己已经储存的信息结合起来,然后你就会发现,你精神的视野之中,又出现了一个新的知识的海洋,你也会为此而欢呼雀跃。
而当你到达了这样一个高度,可以感觉到高级推理的刺激并能与其保持一致时,你可能想跟爱华德·卡朋特一起宣告吧:
看!那治疗的力量已经从内而生,安抚了狂热的思想,使悲伤的神经重获平静。
看!那内在的救世主,那全世界都追寻的力量,那内在的隐藏的力量,就要显露出来。
啊,这种喜悦无与伦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