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群众说,张云泉局长“善待百姓,不畏权势,是性情中人”。3月19日:中共泰州市委书记朱龙生对记者说,“善待百姓”不是一句空话,需要的是信念、坚守、奉献,甚至是牺牲。
采访张云泉时,发现他的办公桌上有一张醒目的公示牌-“1号接待员”。
为民众安危,他拍案而起。
2004年夏,泰州城大雨如注。某拟建大厦的基坑坍塌,影响到周围居民的住房安全。居民找到信访局,反映包工头无证施工。
张云泉冒雨赶到现场,要包工头立即停工。包工头口吐狂言:“你信访局长算个什么东西!”
张云泉立刻找来该区领导,要求相关部门核查施工手续。区分管领导和主管部门负责人不吱声。包工头叼着烟卷吐圈圈:“施工手续嘛,不需要向你汇报。”
“财大不要气粗,没有不受法律制约的公民。”张云泉拍案而起,“头不正?我把你拧正过来!”
张云泉对在场的干部说,我是市纪委委员,如果相关部门在这个问题上迁就施工单位,欺负群众,我将建议市纪委、监察部门按失职、渎职查处。
包工头有点怵,请人找到张云泉,约他吃饭、洗浴、请漂亮小姐按摩。
“想把我淹死在按摩池?”当过海军的张云泉揶揄道,“告诉他,我在太平洋游过泳!”
1991年夏,泰州发大水,市郊的一盲人夫妇栖身的简易棚被冲倒。他们摸索着找到负有安置责任的某公司,要求提供安身之所,经理在家却谎称“外出”。暴雨将至,盲人夫妇只好摸到信访局。张云泉得知,立刻与这家公司交涉。可对方却玩起太极推手,打起官腔。
张云泉大怒:“还有人性没有?你我闭眼从家里摸到办公室试试!”
张云泉在电话中对那个经理说:“现在是上午9点,你我对一下表,下午3点前……”
“你想怎么样?”对方问。
“不怎么样。如果到时间他们还住在桥洞,我就用斧头把群众举报的、你滥用职权弄到的闲置房劈开,让他们住进去!”
当天,还没到午后3时,盲人夫妇就有了栖身之所。第二天,人们发现,夫妇二人暂避风雨的那个桥洞已被水淹。
有一段时期,泰州西站出现了一个专向出租车司机收取“码头费”、“保护费”的团伙,不交钱就挨打,出租车司机因此联名上访。
张云泉坐上出租车,来到现场。果然,有人过来骂骂咧咧地索要“码头费”。
“我要交给你们‘老大’。”张云泉指指口袋。来者不知是计,带他去见“老大”。张云泉认明“老大”是何人后,又“请老大去认认车”。“老大”腰插匕首带人跟了过来。
张云泉再让“老大”进车拿钱。“老大”起了疑心,不肯就范。于是,张云泉假装掏钱,猛地转身一拳击倒“老大”,随即驱车报警,将这伙人一网打尽。
上访的出租车司机们又来到信访局,送来“铁头局长,司机卫士”的锦旗。
为社会和谐,他苦口婆心。
至今,丁秀勤对张云泉还抱有歉意。
2004年9月,丁秀勤和同厂的几十位工人,带着“还我工厂,还我工人主权”的横幅去市政府集访。赶到现场的张云泉去解横幅,被人推倒在地。
张云泉没有生气,他能真切地体会这些上访职工的心情-张云泉的妻子也上访过:她所在的商场破产,为待遇、安置问题,职工相约上访。张云泉对妻子说,我无权剥夺你的权利,但是你不要带头、不要讲话、不要久留。
当天下午,张云泉找来区政府和工厂的领导了解情况,连夜起草信访摘要,向市领导报告。第二天,厂里来了工作组。工厂几年的账目公布了,职工领到了扶贫款,人员分流方案制订了,改制中不合理的做法正在采取措施纠正,涉嫌犯罪的人则锒铛入狱。
几年前,泰州市引江河工程征用了某村农民的土地,部分征地费被该村原负责人擅自借给一个老板。老板的企业倒闭,资金流失,村里的头头也外逃了。失地农民人均年收入不足300元,村民们群情激愤,多次到市政府上访。
张云泉嘱咐信访局的工作人员,要善待上访农民:“他们的养命钱被村干部通过那样的手段拿走了,当然愤怒。”
“大家放心,这件事政府会管到底。”劝走上访的村民,张云泉抓紧调查,并提出处理方案:把符合条件的村民纳入低保,帮助部分人员就业,为村里修路,下拨23万元补偿金,追缉外逃人员、追讨征地补偿款……张云泉还自掏腰包给两户特困村民各100元钱,向他们表明:党的干部是有良心的,是为群众着想的。
有群众评价张云泉:他善待百姓,努力维护群众的合法权益。将信访构筑成了一座党和政府与百姓之间的连心桥。
(作者系,中国青年报记者,戴袁生。)
2004.3.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