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艺术西方音乐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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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告别交响曲》和《惊愕交响曲》

有一首交响曲,当演奏到第四乐章的时候,乐师们陆续停下手中的乐器,灭掉谱架上照明的蜡烛或电灯,从座位上起身离去。离去的乐师越来越多,留在舞台上继续演奏的乐师越来越少,音乐也越来越低沉轻柔。到后来,舞台上只有两把小提琴还在孤零零地演奏着。最后,连这两个小提琴手也停止演奏,吹灭蜡烛离开了,只留下指挥茫然面对着空无一人的舞台。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原来,这是海顿创作的一首名叫《告别交响曲》的乐曲。和巴赫一起被称为“交响乐之父”的海顿,1761年,海顿被匈牙利最有权势的保罗·安东·埃斯台哈奇公爵任命为宫廷乐长,此后的三十年,海顿都在为埃斯台哈奇公爵和他的继任者尼古劳斯亲王服务。尼古劳斯亲王非常迷恋他在匈牙利边境埃斯台哈奇城堡的宏伟宫殿和美丽花园,每年都要带乐师们去那里待上一段时间。但是,除了乐长海顿以外,其他的成员都不能带家属同行。1772年,尼古劳斯亲王停留的时间比往年更长,乐师们越来越无法忍受,便向海顿求援,于是海顿就创作了这部《告别交响曲》,末乐章幽默的结构,就是向亲王暗示尽早返回维也纳。亲王似乎感觉到了这种暗示,次日,就返回了维也纳。

海顿还有一首交响曲,和《告别交响曲》一样有趣,也一样有名。

欣赏交响乐,一直就被当成是一件高雅的事,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交响乐,都懂得欣赏交响乐的。有的人去听交响乐,仅仅是一种附庸风雅的虚伪。在17、18世纪的欧洲,许多贵族,尤其是那些庸俗的贵族夫人,就是这种附庸风雅的俗人。所以,精彩的音乐演出中,这些贵族和夫人往往昏昏欲睡,甚至传来阵阵鼾声。

海顿非常讨厌这些庸俗的家伙,很想教训教训他们,于是,他写了一首非常特别的交响曲。

按照交响曲的一般结构应该是:第一乐章快板,采用奏鸣曲式;第二乐章速度徐缓,采用二部曲式或三部曲式等;第三乐章速度中庸或稍快,为小步舞曲或诙谐曲;第四乐章又称“终乐章”,速度急速,采用回旋曲式、奏鸣曲式等。

当一首新创作的交响曲演出的时候,贵族和他们的夫人照样来“欣赏”了。当乐曲开始不久,他们就已经东倒西歪,昏昏欲睡了。

乐曲的第一乐章,按照正常的快板演奏着。当进入慢板的第二乐章时,贵族和夫人们的睡意更浓了。突然,乐队奏出了最强的强奏,定音鼓也猛烈地敲响,犹如天空滚滚的巨雷。那些打着瞌睡的贵族和夫人们被吓了一跳,纷纷跳了起来。乐队又继续正常演奏下去,而这些庸俗的贵族们已经睡意全无。

这首乐曲,就是海顿著名的《惊愕交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