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没见识过那样狠毒的手段,只是几个小时而已,两个如花少女就被折磨的不成样子,而他丝毫也查不出原因、想不出办法。
纳寒珏皱眉,“水倾墨呢?”
“墨少在他自己的房间里休息,还没起床呢。”在这纳寒别墅里,备有卓亿霖和水倾墨私属房间,每天都有专人打扫。
“去看看。”纳寒珏带着轻歌一起去了地下室。
刚走到地下室的入口处,就听到绿衣和霍思佳的惨嚎。
那惨嚎声已经变得嘶哑无比,只是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纳寒珏揽着轻歌先去了绿衣的房间,此刻的绿衣,活脱脱一个女鬼一样,满脸鲜血、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嘴里不住嘶哑惨嚎着。
“她怎么了?”纳寒珏皱眉问道。
“不知道。”蓝冷汗涔涔,“墨少来过之后就这样了。”
纳寒珏凑过去,蹲下身检查了一下。
“怎么样少爷?”蓝耐不住性子,出声询问。
“中了毒。”
“少爷……”
“放心吧,死不了。”纳寒珏淡然起身,揽着轻歌出去。
“少爷,您……您不给绿衣解毒吗?”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绿衣,他们几个之间情同兄妹,蓝无法不为她求情。
“我和水倾墨约定过,我下的毒,他不解,他下的毒,我不解,想给绿衣解毒,自己去求你们墨少!”纳寒珏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又带着轻歌去了另一间地下室。
霍思佳比绿衣还惨,整个人只剩下了半条命,右手手腕以不正常的姿势歪曲着,竟是被生生折断了。
纳寒珏皱眉摇头。
这个水倾墨还是一如既往的狠,下手丝毫也不留情,再怎么说,霍思佳多多少少和他也有些关系,他下手还是这么狠辣。
不过也好,虽然他是想等轻歌眼睛好了,自己发落她们,但是轻歌心肠那么软、那么善良,未必下的去手,由水倾墨代劳了也好。
“看着她,别让她死了。”吩咐了一声,纳寒珏带着轻歌出去。
轻歌虽然看不清楚她们的惨状,但是从她们的嘶嚎声中也能听出她们有多惨,她刚想开口说话,纳寒珏就将手指堵在她的唇上,“嘘!别说话,我知道你想让我放了她们,但是我刚刚说过了,我和水倾墨之间有过约定,他下的毒,我不解,我下的毒,他也不解,我不会违背我们之间的约定。”
“你说水倾墨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跑去霍思佳和绿衣下毒,他这是……要给我报仇吗?”轻歌微微蹙眉,百思不得其解。
水倾墨最讨厌她了啊,怎么可能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去地下室给她报仇?
纳寒珏宠溺的笑笑,揉揉她的发,“真是个小傻瓜!他这是接受你了啊!”
“接受我什么了?”轻歌还是一头雾水。
“接受你是他的嫂子啊!”
她还是不明白!
“他接受你是我的女人了,所以在他心目中,你也是他的亲人了,他这个人啊,最是护短,你没见他昨天不依不饶的非要问是谁欺负了你吗?从那时候他就打定主意要为你报仇了!”
“真是想不通你们啊!”轻歌感慨的摇头。
这两个人的相处方式,她真是不敢恭维。
“没关系,时间长了你就会懂了,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去了解。”俯身在她颊上吻了一下,“想去哪里,我陪你!”
“不了,我们回房间休息好不好?我觉得身子发软,很累,想休息,哪儿也不想去。”
“好!”将额头亲昵的和她的额头抵在一起,揉揉她的后脑,“我说过了,什么都听你的,你说什么都好!”
水倾墨一直睡到吃午饭才起来,大喇喇的坐在餐桌上吃的毫不客气,青蓝紫站在纳寒珏身后,满脸踌躇就是不敢说话。
水倾墨连纳寒珏的帐都不买,何况是他们?
“你们三个这是心疼你少爷家的饭啊,脸色这么难看?”水倾墨敲着桌子斜眼看青蓝紫。
蓝苦笑着摇头,“墨少,我们哪儿敢啊,我们是想……绿衣受到的惩罚也够了,墨少如果再不给她解毒,我怕她会撑不过去……”
水倾墨懒洋洋笑笑,一粒丹药从右手弹出去,蓝连忙接住。
“一分为二,两个人的毒就都解了。”水倾墨继续懒洋洋的说。
不过他没说完。
一分为二,两个人的毒就都解了,但是都解了一半,剩下的余毒要足足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慢慢消除,这一个月的时间还有她们的好受。
敢欺负他水倾墨在乎的人,哼!
蓝拿着丹药匆匆走了,纳寒珏一个劲儿的给轻歌布菜、照顾轻歌吃饭,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水倾墨也低头吃自己的饭,什么也不解释。
轻歌忽然有点了解这两个人之间的情谊了,他们之间的情感,已经不需要太多的语言,那种浓厚到足以生死相交的感情,让他们无论想做什么都可以放手去做,而不用担心对方会责怪。
纳寒珏可以有这样的兄弟,她很开心。
吃过午饭,轻歌懒懒的睡了一个下午,晚上吃了晚饭,又沉沉睡过去,纳寒珏知道这是解毒消耗了她的体力,所以并不担心。
她睡觉,他就在一边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什么也不做,便觉得十分的幸福美好。
睡到半夜的时候,纳寒珏的手机忽然响了,轻歌吓了一跳,在纳寒珏怀中睁开眼睛,电话是蓝打来的,纳寒珏虽然有些不悦,但是并没发怒,他知道,除非有极特殊的事情,蓝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少爷,您快到云崎山来,墨少和云止几个人在赛车!”果然,电话中蓝的声音很急。
水倾墨和云止他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一言不合赛车分胜负也没什么关系,可是蓝最后一句话让纳寒珏的心猛的沉了一下,“少爷,您快来!他们要赌生死!”
纳寒珏的心猛的沉下去,唰的撩开毯子下地去取外套。
“怎么了,珏?”
纳寒珏稍一沉吟,也帮轻歌取过外套,照顾她穿衣服,“跟我去云崎山,水倾墨和云止他们在那儿赛车。”
轻歌不再多问,用最快的速度配合纳寒珏换好衣服,然后开了一辆最快的超跑飚出纳寒别墅。
纳寒珏将车速开到最快,脸色冷凝如冰。
赛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赌生死!
输的一方必死,不死不休!
可是水倾墨和云止,他们谁也死不得!
水倾墨是他在乎的人,云止是轻歌在乎的人,无论他们两个谁死了,都会给他和轻歌之间的关系造成难以弥补的裂痕,所以,他绝对不能让那种事情发生。
水倾墨和云止都必须好好活着,谁也不许死!
云崎山环形车道,引擎声轰鸣,青和蓝站在水倾墨和云止、清渊、雨初之间,满头大汗,不住的祈祷纳寒珏快点赶来,不然他们真的阻止不了了!
纳寒珏的跑车戛然停下,冷着脸下车,一把将水倾墨拽到一边,“大半夜的你不好好睡你的觉,跑到这儿来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