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过往在纳寒珏的一闪而过,他眼前一亮,“蛇!我们去找火鸳花时,她这里被守护火鸳花的小蛇咬过!”
他们摘火鸳花的时候,轻歌的银针射伤了一条小蛇,哪知道那小蛇是双生的,没受伤的那条从水中跃起攻击他,轻歌替他挡了一下,被小蛇咬在脖颈上。
当时,轻歌说并没有什么异样,回来后她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两个人就逐渐把这件事情忘了,难道轻歌眼睛会失明,是体内的蛇毒发作了?
“嗯,有可能!”听完纳寒珏的讲述,水倾墨点头,“我上次说过,她体内服用过很多抗毒的药物,所以刚一中毒时,她体内抗毒的药物保护了她,让她没有什么异样,可是时间久了,这毒太过霸道,打败了她体内的抗毒药,毒发,侵蚀了她的视神经,然后她慢慢失明。”
纳寒珏激动的揽住轻歌的肩膀。
知道是中的什么毒就好说了!
世上万物相生相克,小蛇虽是灵物,剧毒无比,但是世上肯定有克它体内剧毒的东西,比如说……
“火鸳花!”纳寒珏和水倾墨同时脱口而出。
既然小蛇是守护火鸳花而生,火鸳花就极有可能能解小蛇之毒!
纳寒珏一刻也等不了,和水倾墨带着轻歌立刻返回了纳寒别墅。
“珏,是要把火鸳花摘下来吗?”轻歌抓着纳寒珏的衣服,满眼不舍。
纳寒珏拍拍她,看水倾墨,“一定要摘吗?歌儿很喜欢这花儿,有时间就来看。”
“我试试。”水倾墨没多说废话,“给我找条船。”
水倾墨蹲在船里,摆弄了火鸳花好久。
轻歌一直不安的揪着纳寒珏的衣服,纳寒珏揽着她安慰,“你放心,但凡有一分的可能,水倾墨就会帮我们把火鸳花留下来。”
“嗯,我知道。”虽然水倾墨和纳寒珏之间相处的方式有些奇怪,但是轻歌从来没有怀疑过两个人之间的情意。
“累了没,我扶你回房间休息。”
“不了,我想在这儿多待一会儿。”在这里还能嗅到火鸳花随风送来的香气,也许……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水倾墨才满头大汗的回来。
“怎么样?”纳寒珏伸出一只手给他。
“有门!”水倾墨搭住纳寒珏的手,借力跃上岸。
纳寒珏心里一松。
既然水倾墨说有门,轻歌眼上的毒十有八九是能解了。
“把你的实验室给我,二十四个小时不许有人打扰我,我有需要会吩咐。”
“没问题,我会让青蓝紫在门外等着,有什么事情你只管吩咐他们。”
听到他们两个的对话,轻歌心情也轻松了很多,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那我的火鸳花……”
“真是个贪心的小丫头!”水倾墨居然点了她的脑门一下。
纳寒珏刚想恼,水倾墨识相的举起双手,“我保证保住!保住你们的定情信物,这总行了吧?”
纳寒珏举起的拳头轻轻落在他的肩上,“饶你一顿打!”
“我就是搞不明白了,我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让我这辈子认识你们俩……”水倾墨摇头嘟囔着离开。
火鸳花的花香仍在空气中流溢,轻歌情不自禁的翘起了唇角。
好久没看到她这样轻松自然的笑容,纳寒珏不觉间看的痴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许久许久……
“珏,你怎么不说话?”
“嗯?没什么!”纳寒珏这才回神,轻轻拨开她颊边被风吹乱的发丝,“歌儿……你真的好美……”
轻歌笑而不语,埋头在他怀里。
纳寒珏低笑,揽她入怀,心情是数日以来从未有过的好。
“纳寒珏,起来起来快起来!”
凌晨时分,纳寒珏和轻歌被水倾墨“砰砰砰”大力的敲门声弄醒。
片刻后的怔愣后,纳寒珏心中是既期待又害怕的忐忑,快步冲过去打开门,水倾墨衣衫不整的就冲了进来,举着一只细小的白玉瓷瓶大笑:“纳寒珏,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纳寒珏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瓶子,拔开盖子凑到鼻边嗅了嗅,清香四溢,芳馨诱人。
他冲回轻歌身边,将瓷瓶放在轻歌唇边,“歌儿,喝了它……”
轻歌听话的将瓷瓶中的液体一饮而尽,纳寒珏屏息等待着,过了好久才轻声问:“歌儿,感觉怎么样?”
轻歌低头看自己的手掌,“好像……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影子了……”
“太好了!”纳寒珏跃下床,一把将轻歌抱在怀里,抱着她打转。
转了好久,再把轻歌放回床上,他才发现某人满脸若有所思的正在看着他们。
纳寒珏脸色一沉,“你怎么还没滚蛋?”
“原来你们早就睡在一起了啊!”水倾墨凑过来,脸上那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笑,让纳寒珏觉得他十分的欠扁。
“怎么?你有意见?”纳寒珏挑眉,拳头攥的咯咯直响。
很显然,谁敢有意见,他就让谁好看。
“我没什么特别的意见,我只是在想……”水倾墨摸着下巴一脸沉思状,“既然你们早就住在一起了,为什么还没生宝宝?”
纳寒珏磨牙,“这和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水倾墨瞪眼,“我要做干爹!我想做干爹想好久了!”
纳寒珏的儿子管他叫爹,那场面一定很爽。
他真是想太久了!
纳寒珏沉默半响,冷睨他一眼,“你想太多了!”
他会让儿子认他做干爹才怪。
“是啊!我是想太多了!”水倾墨叹气,“某人不知道哪方面有问题,都和自己的女人睡那么久了,连个蛋还没下出来,诶?要不要我帮你治治?”
于是乎,原本就衣衫不整的某男被暴K了一顿,更加衣衫不整的被扔出了纳寒珏的卧房。
擦着一直流一直流的鼻血,水倾墨猛踢纳寒珏的房门,“纳寒珏!你别嚣张!你老婆还要三天才体内的余毒才能清呢,有本事你别来求我。”
房门“啪”的一声开了,露出纳寒珏一张冰冷妖孽的脸,“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后面的事情我自己就可以做了,你可以滚了!”
他好歹也是水倾墨老爹的徒弟,解毒的本事虽然比不上水倾墨,给自己老婆清清余毒还不在话下。
望着毫不留情又摔上的房门,水倾墨又狠狠狠狠踹了几脚,“真是过河拆桥、鸟尽弓藏、卸磨杀驴,狡兔死走狗烹,早知道,解完毒,我该再下几种毒才对!”
第二天早晨起来的时候,轻歌已经可以看到模模糊糊的人影,纳寒珏欣喜若狂,照顾着轻歌洗漱完,想带着她吃完早餐后,四处去走走,自从轻歌眼睛失明后,在家里闷了好久。
刚一打开门,就看到青和蓝在门外转圈,急的恨不得挠墙的样子。
见他和轻歌出来,两个人急忙过来,“少爷,您赶紧去看看绿衣和霍小姐……”
“怎么了?”
“昨晚三更半夜的,墨少不知道怎么的就去了地下室,护卫也不敢拦他,他进去几分钟就出来了,然后他出来之后,绿衣和霍小姐一直在惨叫……”蓝的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