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怪我好了,是我有愧于散宜氏!”
“父亲!你为什么要替这个女人辩护?是她居心不良,为了成为盟主夫人,用尽手段勾引您,害死母亲的!”
“你们知道什么?她若贪图盟主夫人的名分,当年根本就轮不到你们母亲!”
娥皇女英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父亲,就好像从来不曾认识他一样,然后哭着跑开。
云瑶不忍,那一瞬间,感觉自己就好像电视里演的那种,专门破坏别人家庭幸福生活的小三一样坏。
伊祁放勋来到云瑶面前,轻轻叹息一声:“瑶瑶,让你受委屈了。”
云瑶垂着头:“其实受委屈的不是我,是香茶。”
“香茶?”伊祁放勋微微蹙眉:“这些年,我从未慢怠过她啊。”
“您是没有慢怠过她,可也从未爱过她。她从未品尝过被一个男人深爱的滋味是什么。”
放勋不语。
“盟主,您知道那天在她的寝室,我们都说了些什么吗?”
“什么?”
“我们一直在说您,确切地说,是香茶一直在说您,我一直在听。”
“她……一定在抱怨我陪她的时间太少吧。”
云瑶摇头:“不,恰恰相反,她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在她眼里,您是全天下最好的丈夫,她为您感到骄傲。她不识字,但却清清楚楚记得每一年您做过的每一件事,她能数得清您身上每一道伤痕,能说出每一道伤痕的由来,她还清楚地记得您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你每一个细小的嗜好她都牢记于心,她认识您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后的含义,知道您什么时候累了,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伤心,什么时候愤怒。您陪她的时间确实不多,生娥皇女英的时候,她因为难产毁了身体,从那之后,你们就再没有同房过,您在家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少,甚至一年都难得见上一面。可她却说,她从未觉得您远离,她每天从报信的人那里打听您的消息,关心您做的每一件大事小情,听别人口中讲述着您,就好像您陪在她身边一样。”
伊祁放勋的眼眸沉重起来:“她……真的这么说?”
云瑶的眼眸湿湿的:“我从未见过一个女人爱她的丈夫爱得这么深,这么痴,这么无私过,她总是为你设想,为你分忧,为你悲,为你喜。可您呢?除了给了她一所空房子,几个儿女,和盟主夫人的虚名,就再也没别的了。她爱得那么卑微,三十年来,您竟然从未感动过!”
放勋仰天叹息一声,竟无语凝噎。
云瑶带着七分幽怨道:“好好送香茶走吧,今生,您亏欠她太多了,就当最后陪她一次。我,就不去了。”
她转身,却看到夏文命和女娇手挽着手并肩走来。
虽然两个人都穿了一身素服,却难掩女娇初为人妇的娇艳之态,看得出,昨夜,他们夫妻琴瑟和谐,非常甜蜜。
云瑶觉得自己又要石化了……夏文命走得越近,她心跳就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