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饮待将行李包袱安顿好了,正推开门要去找姜昕几人。却见正对门处出来一队的女子,均是蓝衣黑裤打扮。那群女子见到易子饮在对面站着,见他生的俊俏有不少女子纷纷向易子饮抛媚眼,向他调笑。易子饮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登时就闹了个大红脸,赶快回屋去了。这时,便听到那群女子的嬉笑之声。
不一会,却是姜昕来到易子饮的房里。姜昕看着神色尴尬的易子饮笑道:“莫不是方才被那群女子调戏了?”易子饮听他说破,更是尴尬道:“这群女子怎的如此不知羞?”姜昕笑道:“你可知那群女子从何而来?”易子饮道:“我怎的知道?”姜昕道:“难道韩师叔没同你讲过我******门派的渊源么?”易子饮一怔,问道:“她们可是溪花派?”姜昕点头道:“正是如此,都说溪花派上乘功夫无一不是道侣双休。她们门下弟子又均是女子,是以如果她们见了出色男子都会想办法让他成为自己道侣好合籍双修。”说着,姜昕眼珠一转笑道:“子饮,你生的英俊,功夫又好可是要当心了。”易子饮奇道:“我当心什么?”姜昕猥琐一笑道:“自然是当心被捉去当压寨丈夫了。”易子饮还未开口,却见韩晓月脸色羞红的站在门口啐道:“姜师兄你若再乱说我可要去告诉湛娅师姐了。”
姜昕一听这话,脸色大变赔笑道:“韩师妹你可别做这无情人,你忍心看着你姜师兄我倍受摧残么?”但姜昕发现韩晓月脸上分明写着‘愿意’二字,忙不迭的笑道:“方才算我没说,我走还不行么?你们小两口就在这里说说悄悄话好了,我可先走了。”姜昕话音未落,已然出了易子饮的房间,只留下易子饮与韩晓月两人。韩晓月想不到自己反倒被姜昕说个大红脸不禁顿足羞道:“这姜师兄真是无耻!”易子饮被二人这么一闹,倒是没了方才的尴尬。他问韩晓月道:“晓月,方才姜兄的话你都听到了?”韩晓月啐道:“那可不是,方才我正要出门寻你,却见姜师兄也出来了。溪花派的那群人见了姜师兄便一个个媚眼飞过来,谁知姜师兄毫不自爱,竟然还和她们眉目传情。我不禁有些替湛姐姐生气,正巧他进了你的屋子我就听到了那一番话。”说着,韩晓月脸色一红道:“子饮,你不会学姜师兄那样吧!”易子饮听了伸出手指弹了弹韩晓月的额头道:“自打你认识我以来,我是那样的人么?”韩晓月仔细想了想喜道:“子饮自然不是了。”她这么说着,却已经坐在了易子饮的身畔,轻轻拉住易子饮的手问道:“子饮,以前爹爹讲那什么******门派之时,我都没有好好听,你现在再为我说一次好不好?”
易子饮被韩晓月柔若无骨的小手一拉,便登时有些把持不住自己。待韩晓月提出这个要求,易子饮正求之不得。将手自韩晓月的手中取出道:“你平日里不好好听师父的话,到现在来临时抱佛脚。”韩晓月吐了吐舌头道:“那你讲还是不讲?”
易子饮笑道:“我讲给你便是了。”说着易子饮顿了顿道:“天下间******门派雄霸天地四方,东南西北各有四大门派。我天青山便处于北方四大派之一,传闻我天青山曾经作为******派之中翘楚,也曾领袖过******门派。但现在日渐式微,这领袖的位置也逐渐让了出来。”易子饮又道:“我方才想了一下,想必这观潮台便是让我北方四大派居住的地方。既然你已经听姜兄说过了溪花派,我也就不给你讲明了。余下的,便是飘渺宫与藏星门。这飘渺宫说来倒是******门派之中比较特立独行的一方。他们一心求道,从不参与任何江湖纠纷。飘渺宫弟子也是各个毫无争雄之心,历届******门派论道会武都没有参加过,料想这次也应是不会参加才是。至于藏星门,则是以奇淫巧技为主。他们弟子大多功力不深,可偏偏法宝一类众多,就算功夫不在他人之上,这法宝的质量数量都比别人强了老大一截,一交起手来倒也不落其他门派下乘。”
说着易子饮望了韩晓月一眼,只见韩晓月一双美目正认真的看着他,他心中不禁又是一荡。赶忙收敛心神继续讲到:“至于西方,首当其冲的便是这昆仑了。方才你也看到了那江有裘,虽然为人倨傲了些,但手底下功夫却绝不弱于咱们,还隐隐有凌驾我们之势,当真不可小觑。接下来,便是流水观,银月派,碧波庄。这三派可谓是同气相求,一脉相连,相传分别为一位大宗师的三个弟子所创,功夫之间相生相克,变化多端。至于南方,第一大派自然便是华严寺。华严寺为南方第一大派,也是佛道中领袖,其主持法空佛法无边,也是极为厉害的角色,不过出家人均是慈悲为怀,每次来参与论道会武也不过是走个行事,没什么争雄之心。之后,便是积雪寺,空空庙与金刚寺。便如名字一般,均是佛家之地。历来也同华严寺一般,只求论道不求会武。但空空庙与其他三寺有所不同,至于如何不同,师父倒也没告诉我。”易子饮说到这里笑了笑道:“至于东方四派,则比较有趣。”
韩晓月听他这么一说,不禁奇道:“怎生个有趣法?”易子饮笑道:“这四大门派分别精通琴棋书画个中一种,千年来便为这四门才艺之中哪种最为出色争论不休。每每说道他人不同意之时还要大打出手,要其他门派调节才是。师父说上次他来参加这论道会武大会之时,便是这四大派洋相尽出,着实为大家的开心果。”韩晓月听了,对着四大门派不禁感到好奇便向易子饮问道:“子饮,这四大派都叫什么名字?”
易子饮笑道:“由于这四大派互相谁也不服,都称自己为一绝。时日长了,连本门弟子都忘了原先叫什么,便索性改名为:书绝,琴绝,画绝,棋绝了。”韩晓月听了不禁叹道:“若是有一人能同时精通琴棋书画四绝,不知又是何等模样呢?”易子饮听了摇头道:“我听师父曾提过,这四绝门之间虽然互为敌人,但功夫却是一个个的深湛无比。随便练成哪一门的功夫都能笑傲世间。百年之前,便有一人先后拜了琴棋双绝门下,练成琴棋双绝,压服了世间绝大高手。一时间四绝门其他弟子纷纷效仿,却不知怎的,这四门功夫相克的紧,若要练成两门功夫非莫大的才智不可。除那位高手之外,竟无一人再练成双绝。是以江湖之上,虽然大家都拿这四绝门当作笑料,倒也无人敢小觑他们。”
韩晓月听了,不禁对百年之前的论道会武神往不已。对今年的论道会武更是心生向往,巴不得快些到来。易子饮这才催促韩晓月回房,免得他人看到了影响不好。但韩晓月却是赖在易子饮房中不走,当年那股娇憨劲又用了出来,不禁让易子饮没有办法,任由她留下。
二人又说了好半天的话,待昆仑弟子叫二人前去用饭,这才算是让二人停了闲聊。待二人来到饭厅,却见一屋子之上坐满了人,姜昕与湛娅一起坐在一伙人身旁。见那伙人的穿着打扮倒是藏星门之人。
却见厅上还有正巧两个位置挨在一起,易子饮刚拉着韩晓月要过去坐,却一下愣在当场。只见那桌子上坐满了溪花派的女子,正一个个向易子饮投来暧昧之笑。易子饮一见,登时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但偏偏韩晓月没察觉到易子饮的尴尬,仍是拉着易子饮坐了下来。不多时,昆仑的弟子便送上了两副碗筷。
易子饮与韩晓月接过道谢后,易子饮便向埋头苦吃,吃完后立即离席,好逃过这桃花劫。谁知他夹了两口,待加第三口时,忽然与溪花派一名女子的筷子相撞。易子饮自知失礼,忙向那女子赔不是,谁知那女子一阵轻笑,她周围的女子也顿时笑了起来。这一笑登时闹得易子饮莫名其妙,但偏偏又羞得厉害。如此一来,易子饮每出几筷子都要和不同的一个相撞,他又窘又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偏偏韩晓月似乎毫无知觉,其间还为易子饮夹菜。
但这么一来,可是瞒不过在一旁瞧他好戏的姜昕。直把姜昕肚子都笑痛了。易子饮又哪里不知他着损友的动作?姜昕越是笑他,他便越是羞急。但饭总是要吃,易子饮便在这筷子与筷子碰撞之间好歹是吃进了点东西,但溪花派的女子更是渐渐变本加厉。直扰的易子饮却是连饭也吃不下了。然而韩晓月则视而不见,仍是吃她自己的,易子饮不禁无奈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