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州城下,军马戒备。大门紧闭,无数士兵拉弓满弦,虎视眈眈的盯着城下众人。
“来者何人!”一名将领模样的人高声叫道。伶舟羽剑眉一轩,抱拳道:“咱们慕名而来,为助官军抗击反贼!”那将领冷哼一声道:“江湖宵小!谁知你们是不是奸细?”说着,他一挥手叫道:“来人啊!先给我射死再说!”
众人听了,就要施展修为。正此时,一铿锵有力的声音叫道:“且慢!”那将领一听,登时跪下道:“龙帅!”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城头上一人金甲红袍威风直立,国字脸膛、浓眉如墨,一双眸子炯炯有神。他向城下巡视一周,朗声道:“城下何人!报上名来!否则但斩不误!”
苏沐剑跨前一步,抱拳道:“在下昆仑掌门苏沐剑!与正道十六派诸位携手而来,只为抗击反贼!”“哦?”那人浓眉一轩,眼珠子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所有人只觉得这人目光逼人,被他看了,不自觉的低下头去。唯有易子饮、伶舟羽、苏沐剑、胡海川四人坦然自若,好不畏惧。
蓦地,那人哈哈一笑道:“张统领!打开城门!迎接诸位英雄!”那将领闻言一怔,急道:“龙帅!若是奸细……”那金甲将军一摆手道:“将军之命,安敢不从?”那将领一听,忙低头道:“是!”
“吱呀”一声,大门缓缓敞开。易子饮几人对视一眼,纷纷迈步进入。那金甲将军此时已下到城来,他倏的抱拳道:“兵马大元帅龙万破,见过诸位。”众人赶忙抱拳回礼,自报家门。龙万破哈哈一笑道:“眼下情况紧急,闲话便不谈了!诸位请移步营中,咱们再行商量对策。”
伶舟羽哈哈一笑道:“不忙,不忙。咱们去军营前,还有一事要做。”龙万破奇道:“何事?”伶舟羽微微一笑道:“劳烦龙将军将这些守城将领通通撤走罢!”龙万破一怔,问道:“这是为何?”伶舟羽笑道:“李玉箫行军打仗,进退有据,显然是熟读兵书之人。他必知兵马未到,探子先行的道理。方才咱们大张旗鼓叫门,就是叫他知道。眼下龙帅撤去城上兵卒,他必定奇怪。依他小心性格,定是认为咱们有所埋伏,这样一来,他定不敢贸然派人偷袭,能为咱们争取不少时间。”
龙万破听了眼神一亮叫道:“好计策!兵者,诡道也。这一招虚虚实实,实在是高!”说着,他立即吩咐手下,将城上士兵撤去。又问道:“想出这计策是哪位英雄?”伶舟羽抱拳道:“不敢,正是区区。”龙万破瞧着他的眼神无端热切几分,问道:“不知兄弟可否愿入我军中?依兄弟才智,不出三年必有成就!”
众人闻言均是一怔,想不到这龙万破竟是要伶舟羽随军入伍。谁知伶舟羽微笑道:“在下闲云野鹤惯了,受不了这军法约束,还请龙帅谅解。”龙万破眼神闪过一丝遗憾,旋即笑道:“这也不妨!有兄弟这等人物,肃州何愁?”伶舟羽微笑道:“将军不必再说客气话,咱们还是快些入营罢。”
龙万破呵呵一笑道:“是了,是了。诸位英雄一来,我倒有些得意忘形了。”说着,他一招手叫道:“来人,带诸位好汉回到营中。”
当下,众人便随着龙万破来到军营。此时营中正在训练,数十万人进退有据,整齐划一。伶舟羽见了,不由得连连点头道:“令行禁止!足为精兵!”龙万破哈哈笑道:“老弟说的不错,这三十万士兵,正是威震我朝的龙家军。我龙家世代为将,这练兵之法也代代相传。李玉箫那厮没造反之时,事事压我一头。今日终于叫我等到机会,能与他一决雌雄!”
伶舟羽听了,也颇为激动道:“如此就好!如此就好!若得这三十万精兵,咱们胜那李玉箫的把握便又足一分!”众人听了,也纷纷激动对视。龙万破哈哈笑道:“诸位别急,到我营帐之中,咱们再说不迟。”
说着,他便领着众人一路到了自己大帐。挑开帐幕望去,只见一副巨大地图悬挂当中,地图上圈圈点点,想来是这龙万破研究敌情所做。
龙万破走到地图之前,道:“听闻诸位从天门关而来,不知那天门关如何被破?李玉箫又用出什么阵法?”伶舟羽摇了摇头道:“天门关镇守大将举城投降,可谓是不攻自破。”龙万破一听,登时怒道:“岂有此理!我早知那李塞那厮贪生怕死,难成大事。只可惜皇帝任人唯亲,听信宵小,这才派他镇守天门关。若是有我在,岂容李玉箫这么放肆?”
伶舟羽默然半晌道:“龙帅息怒,肃州依水抱山,可谓天堑。咱们在此步步为营,也未必就比剑门关差了。”龙万破摇了摇头叹道:“天下都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天门关地势之利,并非儿戏。若是这仗放到天门关去打,我更有几分把握。”
众人听了,无不黯然点头,心中深以为然。伶舟思索一阵,笑道:“这天门关虽然丢了,却也有不小收获。那李玉箫惯用阵法变化,我与朋友在他阵中杀了个三进三出。倒也明白些道理。”
龙万破精神一振,喜道:“什么道理?”伶舟羽微微一笑道:“李玉箫为人谨慎,事事亲力亲为。两军交战,他必当筑起栈台,在上遥遥指挥。咱们只消选出几名弓马强人,已羽箭压制,就算不能伤到他,也能使他个手忙脚乱。”龙万破喜道:“你说的不错!李玉箫这个习惯我早有耳闻,为帅者轻易上阵,太过儿戏。咱们若是能捉住这个机会,必能胜利。”
伶舟羽微微一笑道:“这只是其一,李玉箫深得兵法三味,可说是用兵如神。若叫他指挥一支部队,那必然势如破竹。可眼下部队中混入魔教中人,虽然单兵作战能力上升。但魔教中人一贯骄横,于兵法变化上,就未必能受的他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