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问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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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小僧妄言

易子饮听到那人点名道姓,不禁一怔道:“我是姓易。”他仔细一瞧,却见说话之人正是一高大和尚,那和尚身边还立了四个,是高矮胖瘦,尽不相同。那高大和尚一听,便近前两步仔细打量一番易子饮忽道:“不像,不像。”易子饮奇道:“不像什么?”那和尚若有所思道:“不像傻子啊!”众官差一听,登时哄笑。哪怕易子饮涵养再好,此刻也忍不住怒道:“你来消遣我么?”那和尚神色一愣,旋即拍脑袋笑道:“是小僧妄言了,施主莫怪。”易子饮冷哼一声。

那高大和尚又道:“实不相瞒,我等五人奉命寻找一位姓易的傻小子。也不知道诸位瞧见没有?”易子饮刚要发怒,却被望玉拦住。望玉笑道:“不知命令大师之人是否姓白?”那和尚一惊道:“你这小姑娘怎么知道?”

易子饮一听,登时大怒道:“好你个白天歌,下次我瞧见你非要喝光你的酒不可。”望玉忍俊不禁道:“既然那人姓白,那么诸位大师就算是寻到人了。这位公子正是你们要找之人。”那和尚又打量了易子饮一番道:“他怎么看也不象个傻小子。”易子饮不禁怒道:“你……”另一个瘦小和尚却问道:“不知道易公子是否身怀主人的信物?”易子饮从怀中摸出那块玉佩递给那瘦小和尚道:“你说的可是这物?”那几个和尚一见,登时神色一变,旋即拜倒在易子饮面前道:“阿弥陀佛!果然是活佛信物!”

易子饮一时被人下拜,连忙去扶将几个和尚扶起。方才说话那个瘦小和尚双手合十道:“易公子,方才戒嗔说话多有得罪,还望你不要见怪。”戒嗔就是那高个和尚,他一听便道:“我哪说错话了?活佛说那分明是个傻小子……”那瘦小和尚连忙打断道:“你住口!”说着又向易子饮笑了笑道:“施主不要见怪。”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易子饮唯有冷哼一声,不去理睬。瘦小和尚见状微微一笑道:“我们几人奉了活佛之命,特来陪您同去。一是听闻那罗刹国有一大巫师,那大巫师手中有一件怪异法宝,主人担心您着了道,这才派我们左右护卫。二则是……”和尚看了李玉箫一眼,住口不说。李玉箫冷笑一声道:“你们大可放心,我绝不会动这小子一根汗毛。”

“阿弥陀佛!”那瘦小和尚双手合十,微笑道:“施主你多心了。”李玉箫冷哼一声,却不再答话。那和尚笑笑,指着自己道:“贫僧戒贪。”易子饮点头道:“戒贪大师你好。”戒贪笑笑又指着一个高胖和尚道:“这是我师弟戒痴。”那高胖和尚眯眼一笑,向易子饮行了一礼。他又指了指戒嗔道:“戒嗔你方才见过了。”戒嗔刚要行礼,却被易子饮重重的一声冷哼打断。

戒贪笑笑指着一个冷面和尚道:“这是我师弟戒怒。”戒怒冷冷向易子饮冷冷一拜。接着他又指着一个僧人道:“这是……戒偷,你低着头做什么?”那人却支吾道:“我……我肚子有些痛。”戒贪道:“你肚子痛与低着头有什么干系?快抬起头叫易少侠认清楚你的样子。”那人却是猛地窜出一步道:“我得先去行个方便!否则叫易少侠瞧见了多不好!”戒贪大怒,一步赶上便将那人拉回道:“少说废话!将头抬起来!”

那人无计可施,唯有抬起头冲着易子饮勉强一笑道:“易公子你好。”易子饮瞧那和尚眉目依稀有些熟悉,倒是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便笑道:“你也好!”那和尚见易子饮对自己打招呼,竟是莫名其妙轻松了一般,又连连向易子饮行礼。易子饮瞧得有趣,不禁噗哧笑了出来。

却听戒贪道:“倒叫易少侠见笑了,这是我师弟戒偷。”易子饮一怔道:“这戒偷似乎与你们几人名字略有些不同。”戒贪长叹一声打破:“易少侠有所不知,这戒偷本不是我门下弟子,他有一日前来化缘,我们想天下和尚是一家。便取了一些斋饭给他,谁知道他竟是个假和尚。目的却是来偷我门中至宝:金菩萨。”

“我们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捉住,师父一怒之下,就让他在本寺除了家,从此严加管教。为了防他再犯,我们这才为他取了一个戒偷的法号。”戒嗔这么一说,戒偷整个脸都绿了,他不禁急道:“戒嗔!你别说了!”易子饮倒是从未听过这等见闻,不禁长笑连连。忽然,他脑中想起一事,指着戒偷怒道:“好你个小贼!快还我钱袋来!”

戒偷登时脸色惨白惊叫道:“妈呀!”只见他脚下一动,就一阵风似的逃了出去。易子饮冷笑一声,使出撵仙踪提步赶上。众人瞧了,除了戒贪大怒戒偷不争气以外,其余均是冷眼旁观,看着二人笑话。

戒偷步伐诡奇,若论迅疾如风是远远也及不上撵仙踪,但偏偏每到易子饮要抓住他时,他总能侧身闪开。所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别看易子饮与戒偷总是几步之遥,但这几步对易子饮来说便如同鸿沟一般委实难以跃过。追了约莫有一柱香的时候,戒偷已与易子饮渐渐拉开了距离,易子饮心中虽急,但也看出了戒偷步伐中的端倪。原来这戒偷步伐之间,看似杂乱无章,却有莫大干连。如太极连横,生生不息。一步未完,第二步势头已起。如此一步下去,第二步则借了第一步之力,第三步又借了第二步之力。如此循环往复,到了数千步之后,谁又能追得上他?

只是戒偷这步伐就算再是高深,也仍要遵循太极而行,如何逃也逃不出自己的樊篱。易子饮胸有丘壑,算准了戒偷步伐,抢先一步站住去路,戒偷始料未及,正好撞在易子饮身上。易子饮修为高深,这一撞直撞得戒偷头眼发花。他一见易子饮鬼使神差般追上自己,心头一惊忙掉头就跑。易子饮既然知晓他的步数方位,抓到他第二次也是易如反掌。但他到底年少,起了顽皮心性。每每总是抢先一步站住戒偷去路,好叫戒偷不得不掉头鼠窜。

如此一阵,易子饮好似闲庭信步,而戒偷则累的眼前发黑。蓦地他咕咚坐倒大喘粗气。易子饮不禁笑道:“怎的不逃了?”戒偷脸色一黑脱口便道:“我逃你奶奶!”易子饮一怔,还未发怒。却见一方戒尺当头而下,正好打在戒偷头顶,生生打出一条红印。戒偷吃痛忙叫道:“哎呦!哎呦!戒嗔师兄,不要打啦!”却见戒嗔手执半丈戒尺怒目道:“出家人不得口出粗言秽语,你忘记了么?”

戒偷听了老大不服,嘟囔道:“我这出家全是你们逼得。”戒嗔双目一瞪道:“你说什么?”戒偷登时服软道:“我知错,我该打!”戒嗔满意一笑道:“知错便好。”说着戒嗔向易子饮鞠躬道:“若是戒偷之前偷了少侠事物,我这就代少侠向他讨回。”易子饮忙点头称是。

谁料戒偷却道:“那东西还不了他啦!”戒嗔一听登时怒道:“这是为何?”戒偷瞧了戒嗔一眼道:“师兄难道你忘记了么,当日我被你们捉住,你们便将我身上财务都搜走了,其中便有一个钱袋。你们瞧那里边尚有银子,就拿走去镇上酒楼吃斋菜了。”戒嗔一听,登时羞怒道:“你胡说!”

戒偷双手合十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戒嗔却怒道:“你是我们逼着出家的,不算出家人!”他二人一阵针锋相对怒目而视,谁也不肯服谁。易子饮瞧见,不禁心中无奈。他方才倒也没真想要回钱袋,如今不得不出来打一圆场道:“既然如此,那钱就算我为众位大师接风的罢!此事我们以后休提就是。”

戒嗔一听,登时眉开眼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易子饮唯有无奈笑笑,心中又对白天歌一阵暗骂。

白天歌远在千里之外,他此时正与熏玫一起做一道菜,哪知忽然鼻子一阵发痒,仰天便重重打了个喷嚏。他不禁揉揉鼻子道:“这可怪了,莫非是我着凉了?”

再说易子饮此处,他将戒偷扶起道:“戒偷师父,以前那事咱们再也不提,只是有一事在下不明,大师能否解答一二?”戒偷一听易子饮叫其大师,不禁有些飘飘然笑道:“有何事你但说无妨,我若知道定然告诉于你。”易子饮便开口问道:“方才我与大师比试脚力,大师明明轻功奇特,但为何却只能深陷那小小太极囫囵?若我猜的不错,这轻功定是大师没使全。”

戒偷一听,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道:“这功夫是俺师父传的,我们本是空空庙之人,只因空空庙历来弟子皆是小偷,所以我们都会一手极佳的逃命功夫。只是我师父他染了风寒,没几日便蹬腿死了。我那功夫只学了一点皮毛,只能在几十丈的圈圈里乱转。我曾听师父讲过,若是这门功夫练到极致,莫说此处,就是翻江倒海,乘风破浪,也任由得你去。”

易子饮听了,这才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他方才与戒偷比试脚力之时,帝天舍利偶然发功,他便依戒偷脚法领悟了一丝这门功夫,只是戒偷所学不过皮毛,易子饮也学不到什么要领,他心中疑惑不解,这才开口询问。